菜上齊了,全是她的口味。
而此時樓下卻有些小小的騷動。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輛黑色布加迪?”
“這位太太,請問您有什么事?”
蔣絮琴見保安有所防備的看著自己,瞬間明白了。
“千柔,時魚淵就在這里!”
蔣絮琴不久前接到時千柔的電話,說在醫(yī)院旁邊看到時魚淵坐著一輛黑色布加迪走了,她便讓時千柔遠(yuǎn)遠(yuǎn)跟著,自己馬上就到。
誰知車開到這附近突然不見了蹤跡。
蔣絮琴趕到這里,與時千柔一起向別人打聽黑色布加迪的下落。
“好?。r魚淵這是勾搭上了個什么東西?坐豪車跑到這來吃飯!”
“媽,你少說兩句,消消氣,姐姐她有自己的考慮?!睍r千柔轉(zhuǎn)身向保安露出一個微笑,“沒事,我們來這里吃飯的?!?p> 樓上。
兩人精準(zhǔn)的捕捉到了敏感的字眼,向下看去便是那對母女的身影。
呵,居然跟到了這里,怕不是在醫(yī)院門口等著她吧?那個花盆估計也是她們干的。
真有毅力!
“蔣絮琴,你的繼母?”
封臨川夾起一塊剝好的藍(lán)龍蝦肉放到時魚淵面前的盤子里。
他記得,上一世,蔣絮琴是間接害死時魚淵的兇手!
“沒錯?!彼龑⒛抗馐栈氐阶约旱谋P子中,眼神里是一閃而過的意外。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封臨川接過項眠的藍(lán)牙耳機,起身站到了欄桿旁邊,說著些什么。
同時,樓下的時千柔看見保安突然按了一下耳機,點頭說了聲“是”。
“小姐,你們不能進(jìn)去?!?p> “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聞此,蔣絮琴上前,擠出一個笑容?!拔覀冎皇莵磉@里吃頓飯?!?p> “抱歉太太,你們不能進(jìn)去?!?p> “為什么?”
兩人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她們并沒有得罪這里的人吧?
“不知道,是我們老板說的?!?p> “你們老板是誰?”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見過老板。老板還叫我轉(zhuǎn)告一句話?!?p> “什么?”
只見保安高大的身形稍稍靠近了兩人。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言出,母女二人皆是驚的往后一退。
蔣絮琴回過神,轉(zhuǎn)身拉著時千柔就準(zhǔn)備上車。
“不吃就不吃!誰稀罕???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直到坐上車,蔣絮琴的肺都處于快要氣炸的狀態(tài)。
“她們怎么突然走了?”時魚淵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起餐紙擦拭了一下嘴角。
“她們在這影響你的胃口?!?p> “嗯,說的也是。”她確實一直懷疑,蔣絮琴和時千柔存在的意義,是不是專門惡心她的。
其實從一開始上來她就猜測,凌云閣的老板會不會是封臨川,現(xiàn)在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想。
時魚淵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精明,“以后能不能來這白吃白喝?”
“你可以在我家白吃白喝一輩子。”
“……”臉上一陣熱。
行,她打算再也不跟他說閑話了,免得他鉆空撩撥她。
“下午的事準(zhǔn)備的怎么樣?”他磁性的嗓音徐徐傳來。
“準(zhǔn)備好了?!?p> “一會陪我去工作室取個東西。”
……
不久,項眠便開著車把兩人送到了位于城北的工作室。
室外的每一條路兩旁都種著一簇一簇的白玫瑰,最外圍被一圈白玫瑰墻包圍著。
整體看上去,像一個迷宮,而迷宮的中心,便是一棟外觀像鋼琴的建筑。
那就是他和他的員工們工作的地方。
鋼琴建筑的室內(nèi)是歐洲中世紀(jì)風(fēng)裝潢,復(fù)古的藝術(shù)氣息撲面而來。
在這里工作,應(yīng)該是一種享受吧。
辦公室內(nèi),封臨川將一個印有金色暗紋的黑盒子遞給時魚淵。
“送給你的禮物?!?p> 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件做工極致華美的白色禮服。
禮服上鑲嵌的鉆石在燈光下折射著絲絲光芒,蕾絲的拼接恰到好處,不對稱的設(shè)計打破了常規(guī)禮服的單調(diào)。
每一個巧妙之處,都那么渾然天成。
這位設(shè)計師絕對有嚴(yán)重的細(xì)節(jié)癖。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p> “我一個月之前按你的尺碼設(shè)計好,約林德制作了一個月?!?p> 約林德,Y國皇室的御用裁縫,他的每一件成品都堪稱時尚界經(jīng)典,被譽為站在世界最頂端的服裝制作大師。
這是逼得她不得不收下??!
而且據(jù)她了解,約林德這個人非常自命清高。
自從入職皇室以來,就再也沒有為其他人親手制作過服裝,頂多讓他的學(xué)生去做人情。
但現(xiàn)在怎么肯因為封臨川“出山”了?
封臨川看到她妥協(xié)又帶著點疑惑的表情,未等她開口,便說道。
“不用謝我,我現(xiàn)在在追你,你的接受就是對我的肯定?!?p> 他嘴角含著一抹溫柔又得意的笑,像是壞事得逞一般。
“我有個問題。”時魚淵微傾過頭,表情嚴(yán)肅的盯著他。
“我的尺碼,你怎么知道?”
“看出來的?!边@讓他怎么說出口?上一世對她的身體早已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