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為師需去墮仙崖一趟。”玉霖滿臉柔情般看著洛溪,若讓此魔恢復了洛溪的魔念,玉霖與晨宇前面所做的所有事情便都是白費力氣了。
看著眼前一臉懵懂的女子,玉霖真想讓洛溪快點強大起來,自己總會有離開的一天,若她一直這樣弱不禁風,自己怎么敢離開,她生而為魔,卻不知那伏魔草對她到底能有多大作用。這是玉霖與晨宇最擔心的事。
成佛成魔便只在她一念之間,若能讓她再無成魔的念頭,也算是沒有白做。
“師父,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洛溪不愿意跟他分開,一臉祈求的問道。
“墮仙崖是為師早年設(shè)下的封印,當年因有一仙犯了錯,又不致死,而下凡間轉(zhuǎn)世也還未輪到他,為師便封印了墮仙崖,讓他們面壁思過,也算一種修行?!彼詨櫹裳码m囚禁神魔,卻對玉霖帝君無害。
“師父,你是不是快要離開我了?師父到底是何人?”聽他如此說,洛溪雖懵懂一些,卻并不傻,她想的更多些,為何妖王見到師父會行禮作揖,為何好幾萬歲的魔族還打不過師父,為何墮仙崖囚禁神魔之地卻對師父無害。
此時洛溪才認認真真的思考起來,就連平日最愛吃的菜吃進嘴里也不香了。
“師父的身份你總會知道的,若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我們兩人之間的師徒關(guān)系便也算到頭了。”他本意是想說,做不得師徒還有別的,可是聽到洛溪耳里就像是若知道師父的身份,便不再認她做徒弟了,她一時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伸過去抓住他。
“師父,您是不要徒兒了嗎,既然不能知道師父身份,那便不知道,師父您千萬別生氣。”
玉霖本就覺得此事解釋不清,看她語無倫次的樣子,他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能道,“師父沒有想離開你,也沒有生氣,師父本不是地仙,而你也并非凡人,有朝一日你恢復記憶,是敵是友全在你一念之間,這樣說你可懂?”
“雖暫時不能理解全部,一部分算是懂了,師父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兩本來的身份恢復記憶后還能是別的關(guān)系,師徒關(guān)系只是轉(zhuǎn)世修行暫時的。”
玉霖想了想,拉著她拽著他衣襟的手,“這樣理解也沒錯?!?p> “那還是快點恢復記憶為好?!甭逑恢麚鷳n的魔念,只是想到可以不做師徒,而改變關(guān)系,便高興起來。
翌日玉霖召來廖俊,見過禮后,玉霖便開門見山道,“今日本座與洛溪有事離開,其他歷練的弟子還是由你帶著歷練,有解決不了的事記得發(fā)信號?!?p> “弟子謹遵老祖吩咐?!绷慰”?。
廖俊離開后,洛溪收了法器房子,玉霖帶著她一路向墮仙崖而去,墮仙崖在離南極仙翁所居的南極不遠,此地長年冰雪覆蓋,剛一落地玉霖便結(jié)了結(jié)界當外面的風雪,此時洛溪進入墮仙崖邊界便使不出靈力了。
墮仙崖在一片冰雪覆蓋的斷崖下面,那崖高萬丈,便是囚禁在下面的神魔也都需玉霖親自送下去,其余眾人是不能隨意靠近此處。
一路下到崖低,便看到兩邊有些藤蔓植物攀巖而上,一直延伸到崖頂。
那是一種耐寒能力強的藤蔓,凡間并不常見,似是產(chǎn)自魔谷懸崖之上。
玉霖猜到這應是那魔族西瑜上下時所用,他揮手便毀去了藤蔓。
一路行走在冰天雪地里,洛溪躲在玉霖布下的防寒結(jié)界里溫暖如春,遇到難行的路段,玉霖拿出飛劍帶著洛溪過去。。
玉霖一路走,一路回首看看洛溪,眼神對上時,彼此相視一笑,似甜如蜜糖般,洛溪覺得在沒有比此時更加讓她開心快樂的時刻。
快到墮仙崖最里面,以前囚禁的神魔都不在此處了,最里面留下的唯有那魔族,他端坐石座上,看著相攜走進的兩人,搖頭笑了笑,本來英俊的臉上,此時面無血色般慘白一片。
他扶著座椅,有些氣竭的喘息幾聲,“玉霖帝君,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文銈兌嗳樟?。”
“西瑜。”玉霖肯定的喊了一聲。
他訝異一瞬便又放松下來,看了看洛溪,眼中有不舍,有懷念,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洛溪看他這樣盯著自己,她心中竟會有些難過。
玉霖心中不喜那西瑜這樣看著洛溪,只因幻境中便是這西瑜的身份與洛溪成親,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洛,很快你就能想起我,想起曾經(jīng)我們在魔谷那些開心快樂的事,雖然我以這樣的方式喚醒你,可能對你不好,可你要相信我一切都是為你好。”
玉霖帝君親手布下的萬無一失的封印突然消失了,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此時洛溪才看到那個魔族西瑜一直背著的手在流血,血流進法陣,法陣便一陣金光閃閃,洛溪與玉霖正站在法陣中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