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的警世鐘又響起了,這次敲的頻率是戰(zhàn)時才會敲的頻率。
響聲剛傳到玉清宮,萬年不變面色的玉霖帝君今日聽到鐘聲卻變了臉色,剛剛還在與洛溪說話的人突然消失了。
洛溪知道平日里警世鐘是不會隨便敲的,百年前敲警世鐘還是她升上神昭告天界眾神而響的。
那時鐘聲是慢悠悠的響了九下,可這次鐘聲又急又響,讓聽到的眾位仙友都心跳加速喘不上氣的錯覺。
今次這響聲明顯不同尋常,她雖不懂響聲代表的意義,可還是本能的把歪在塌上的身子坐直了。
正想著去問問晨宇上神,沒想到晨宇先來了,臉色有些難看,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般,半天才道“你與我一同去紫庭殿,帝君先一步去了,應是與天帝議事了?!?p> “到底何事如此慌張?平日帝君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剛剛聽到鐘聲直接就變了神色?!甭逑藭r也知道事情有些嚴重,平日帝君根本不會去天帝議事的紫庭殿,今日居然已經(jīng)瞬移去了。
“剛剛那是起了戰(zhàn)事才會敲的響聲,現(xiàn)在六界除了魔界有些神秘,其他的五界都在天界掌控之中,根本不會發(fā)起戰(zhàn)事,而且還這么急。”晨宇擔心的看著洛溪,因她本是魔尊,雖吃了伏魔草,已無魔念,可是魔尊的地位并不是沒了魔念就會祛除的。
洛溪聽到魔界時,已知道若是魔界發(fā)起的戰(zhàn)事,這戰(zhàn)事可需要她去平息下來。
若魔族聽她的,還能讓魔族歸順天界,若魔界現(xiàn)在的魔王不聽她的令,帶著天兵天將踏平魔族的重任必是落到她身上了。
可是胡思亂想也無濟于事,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紫庭殿看看情況,到底是何人發(fā)起的戰(zhàn)事。
她與晨宇一路騰云駕霧到紫庭殿時,殿內(nèi)已有諸多神仙在了,大家七嘴八舌討論的熱火朝天,帝君依然坐在天帝下首軟榻上,合著雙眼閉目養(yǎng)神,眾仙討論,他也不發(fā)一言,只是在洛溪與晨宇進殿是抬了一下眼皮,復又合上了。
看他那篤定的神色,那旁若無事的表情,洛溪也安了心,她想著沒關(guān)系,若真需要她去與魔族協(xié)商或者領(lǐng)兵,她也會去,她是魔族轉(zhuǎn)仙族,仙族對她還有防備,都很正常。
待他們討論的差不多時,天帝看著玉霖帝君問道,“帝君以為該如何?”
“天帝決定便是,不過魔族幾萬年未發(fā)起戰(zhàn)事,現(xiàn)在突然發(fā)起,應查下究竟是為何?”天帝一貫有事都先詢問玉霖帝君,下首站著的眾仙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只是平日里玉霖帝君并不會上朝,除非有重大事件才會來紫庭殿,而洛溪卻是第二次來,雖她是上神,卻并未領(lǐng)實職。
天帝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對著下列眾仙道,“速速去查,究竟因何起的戰(zhàn)事。”
不多時去的天兵回稟,“稟天帝,妖界妖王景在南天門外求見。”
妖王這時候上天界,難免會讓人多想些,還不知他到底為何而來,天帝又想詢問帝君,誰知剛把眼神瞟過去,玉霖便向他看去,點了點頭,天帝對那天兵揮了揮手,天兵便退了下去,一會妖王景便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景拜見天帝,帝君。”妖王進殿便拜了下去。
天帝喊了免禮平身,妖王景才起身,“稟天帝,景百年前來天界時,見過那位落霞宮的碧霞上仙?!?p> 都在奇怪妖王為何獨獨提起碧霞上仙,而且碧霞上仙自上次在玉清宮受了辱,已百年未在天界露過面了,接著妖王又說道,“前不久景在妖族與魔族分界處又見到了碧霞上仙,而且她并非一人在,她與一全身籠罩黑煙的人在一起,景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容。”
原來上次因為碧霞上仙在玉清宮的宴會上太過活躍,讓妖王對她印象很深,是以在妖界與魔界邊界出見到時,一眼便想起來了。
紫庭殿上眾仙神色各異,洛溪心中已有些明白了,她知道妖王景說的全身黑煙籠罩的人,應該就是魔族之人,而那碧霞上仙能與魔族來往,多是為了報復洛溪,她真是夠拼,為了達到自己目的,竟勾結(jié)魔族之人發(fā)起神魔大戰(zhàn)。
可天帝也不會聽妖王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了,那碧霞上仙怎么說也是西王母的親侄女,他需要調(diào)查清楚后再做決定,總要讓西王母那里能交代過去。
“帝君,您看?”天帝總是改不了事事詢問帝君的習慣,帝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先著人調(diào)查落霞宮那位吧,不能隨便冤枉別人,卻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
“那就先去調(diào)查碧霞上仙?!毕肓讼胗址愿缿?zhàn)神道,“召集天兵天將前往魔族魔谷駐扎?!?p> 各人分別領(lǐng)了命,前往何處而去,剩下的眾仙又討論了半天,均無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