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只覺的那兇獸噴出的熱氣腥臭無比,她閉了嗅覺,又將斷魂拋擲出去,直直射向兇獸的方位,那兇獸通身雪白,身有鱗甲,頭頂兩角,齜牙咧嘴的看著洛溪,見斷魂已至,挺身而上,竟靈活無比,輕輕松松便躲過了斷魂,斷魂攜著洛溪那無邊的法力直直朝著山壁釘過去了,洛溪法力威猛,后勁太大,他連自救都無法。
洛溪不待那兇獸飛起來,便欺身而上,從頭頂將那兇獸直接從上面踹了下來,踹的那兇獸半晌爬不起來,回身站直身子,又揮手召回被她釘?shù)缴奖谏峡ㄖ鞯臄嗷辍?p> 而后拿出收妖壺將那兇獸收進了壺里。
洛溪剛將那兇獸收進收妖壺,玉霖便走上前打量她是否受傷。
兇獸雖與洛溪打斗,卻也怕傷到帝休,便將打斗范圍拉遠了些,他們往后面走了一百多米才找到長在雜草中的帝休。
龍欣興奮不已,拍著手,拉住斷魂,“你看你看,若他們不說,這長在雜草叢里的像不像雜草?!?p> 洛溪看著興奮不已的龍欣搖了搖頭,晨宇主動上前將帝休挖了出來,連帶著泥土一起包著。
而莫蕓卻對洛溪特別感興趣,她還未見過這么兇悍的女上神,簡直跟玉霖帝君一般兇殘了,一腳就將可以將她打成重傷的兇獸踹昏死過去,而自己還毫發(fā)無損,輕輕松松的就解決了。
她徑直走上前,拉住洛溪,“你不愧是魔尊,你這戰(zhàn)力真是只有玉霖帝君能與你一戰(zhàn)了?!?p> “我可打不過他,若不然,也不會被他困在五輪山腹五萬多年?!闭l說洛溪不在意,洛溪在意被困了五萬年,那時自己仿佛活在地獄般難熬,每每回憶起,都不想想下去,她總是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再犯錯,不要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幾萬年不得自由,那種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感覺,真的讓人瘋狂。
“那還不是將他的心握在你手中了,帝君在你之前可是從未動過情。”莫蕓與玉霖,晨宇相交十幾萬年,自然與他們熟悉,而玉霖那冷淡的性子,雖九重天愛慕他的仙子眾多,卻沒人能得他青睞。
洛溪微促著眉,因這話想到了五輪山下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心中難免有些難受。
玉霖見她皺眉,伸手拉過洛溪,渾身上下看了看,“可有不適?”
“帝君,你剛剛不是在旁邊看著嗎?這多此一問不是。”晨宇總是跳出來揶揄玉霖。
面對晨宇的揶揄,玉霖并沒有理會,他知道晨宇就那吊兒郎當?shù)男宰印?p> “無妨,只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p> “不知莫蕓上神今后有何打算?”見洛溪無事,玉霖又轉(zhuǎn)頭看著莫蕓問道。
莫蕓低著頭思量了一會,又才看著玉霖等人,“我想先找到易信,或者直接回花溪谷?!?p> “那就此別過……”
“哎,我要與莫蕓去花溪谷玩?!庇窳氐劬掃€沒說完,便被洛溪打斷了,她拉著莫蕓的手,看著玉霖帝君。
“好吧?!蹦菍櫮缬譄o可奈何眼神看著洛溪點了點頭。
“卻不知易信是否回了花溪谷,前幾日他在西天梵境聽佛主講經(jīng)說法?!背坑钜娝麄円北蓟ㄏ?,趕緊攔住。
“無妨,我已傳信給他。”玉霖撇了晨宇一眼。
龍欣卻站著不動,嘟著嘴巴,“你們?nèi)セㄏ?,那帝休怎么辦?我需先送回去給師祖?!?p> “送了莫蕓回花溪谷,再去神霄玉府,不會耽誤事的?!甭逑姅嗷暧峙苋埿郎磉叞参克?,便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心想著回去一定再自己鍛造一件本命法寶。
幾人趕到花溪谷時,那易信也剛從西天梵境趕回來,剛好便在路口遇上了。
易信雙眼盈滿淚花,看著莫蕓,顫抖著雙手抓住莫蕓的手,“你可真狠,狠心,丟下我……一個人,一走就是萬年之久,你,你可知我……”他哽咽著說著,說到后來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莫蕓早已抱著易信哭了起來,兩人哭了一場,收了眼淚,進了茅屋這才坐下將別后的事講了出來。
旁邊幾人早已跑進花溪谷內(nèi)去溜達了,將空間留給他倆。
“這里的芍藥花真美,比我們神霄玉府的還美?!?p> “那有什么,我還見過比這更美的地方?!睌嗷牝湴恋膶χ埿里@擺。
“哦,這里已經(jīng)比普葉山那處見到的山坳漂亮,你說的更美的地方是哪?”
見龍欣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斷魂也不賣關(guān)子了,“便是凡間的啟林山后山的凈月潭?!?p> 那時洛溪還未飛升,那時他只能日日以劍身示人,跟著洛溪在啟林山上到處飛串。
其實在啟林山時又何嘗不是洛溪最懷念的時日呢!
玉霖轉(zhuǎn)身看著洛溪,“讓晨宇將龍欣與帝休一同送去神霄玉府。”
洛溪不明白他的意思,玉霖點點她的頭,“剛剛天帝傳信,追緝的罪仙碧霞有消息了,他們正在前往緝拿,此事若處理了,你可愿意與我成親?”
成親兩字說出來,玉霖心中很忐忑,初初聽到這兩字,洛溪著實心中一跳,過后細想起來洛溪卻很平靜,仿佛與他成親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當所有的事都已經(jīng)解決了,好像成親便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她含著笑靜靜的點點頭,“如此甚好?!?p>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本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