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想要向自己提親呢?難道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他們了,不應(yīng)該啊,每次他們來自己都是小心的侍候著。
曼娘這樣想著,旁邊的桃花調(diào)皮的看著自家姑娘,道:“姑娘,他們兩個都是英俊的公子,你會選誰啊?唉,換作我也很難選的。”曼娘看著桃花,突然哈哈大笑:“我的小桃花是不是也想嫁人啦?改天也給你找家人家讓你嫁了?!?p> 桃花一聽滿臉通紅:“你瞎說,誰要嫁人啊,真是越大越?jīng)]正經(jīng),不理你了?!?p> 桃花羞得滿臉通紅的跑出去了,曼娘壞壞的想著,這就沒正經(jīng)了,那嫁人了怎么辦?繼續(xù)著手里的活,心想著,自己在這酒坊住了五年,這里離家就一里路,從沒有回過家,剛開始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家里的人不讓自己回去,后來這幾年也就是自己不想回了,覺得這樣也好,沒有長輩在旁邊立規(guī)矩也不錯。自己和桃花的吃穿用度也是自己在酒坊解決的,自己頂著姑娘的頭銜,做著長工的活。做長工就做長工吧,其實除了累點也沒什么,自己經(jīng)常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今天的料有點多,忙到傍晚還沒忙完,這時胡管事進來了,看到曼娘還在忙,喊了聲“姑娘”,曼娘忙的頭也沒抬的應(yīng)了聲,繼續(xù)手里的活計,胡管事看著曼娘欲言又止,過了好半天,曼娘抬起頭一看,看見胡管事站在旁邊,疑惑的問:“胡叔,您有事?”心里想著這胡叔怎么還在這里?
胡管事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忻忻的說:“姑娘你別做了,打扮打扮回家去吧,你都好多年沒回家了,回去看看吧,胡叔知道姑娘心里苦,但那是你的家人。”曼娘聽完,什么也沒說,彎下腰繼續(xù)手里的活。胡管事不知道再可以說什么,這些年,自己是看著這孩子怎么過來的,剛來時,還是個孩子,就帶著和自己大小的一丫環(huán),家里長輩從沒有來看過她,過年過節(jié)都是和工人一起過,剛來的那兩年,每晚都聽到她傷心的哭,唉,誰家的女兒可以這樣對待?胡管事站在旁邊想再勸勸,曼娘伸起腰來,歡快的說:“胡叔,你不要勸,我都知道,但我今天不想回去,哪天想了,我再回,我已不是五年前的孩子了,再說我還養(yǎng)活著他們那一大家人。我還要把這些事情做完,我沒事,您放心吧?!?p> 胡管事什么也沒說,出去了。曼娘把事情忙完已到了掌燈時分。事情做完,伸伸腰把門關(guān)好,回到自己在酒館的樓上房間,桃花準(zhǔn)備了飯菜,曼娘也不挑食,香香的吃起來,主仆二人對坐著,也不說話,兩人都忙忙的吃飯,這速度可以和那些大老爺們有得一拼。嘩嘩的吃完,兩人同時把碗往飯桌上一放,都瞪著對方,瞪久了,曼娘受不了了,很無奈的說:“你想問什么就問吧?!?p> 桃花狠狠的問:“你為什么不回去?現(xiàn)在終于可以回家了,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家里都變成啥樣了嗎?還有你的那幾位妹妹,現(xiàn)在都不知道過得怎樣?”
曼娘什么也沒回答,默默得站起來,下樓去了酒館,她今天晚上想吃酒,可以讓自己吃醉的酒,但酒館里今晚滿座,沒有她的位子,曼娘退出來,站在樓梯間,心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逼得心口好難受,實在是不知如何排解,想著出去走走,也許會好點。
推開后門走了出去,沿著后街的青石路一直順著洢江河邊走著,晚上的江風(fēng)徐徐的吹著,有點涼,但曼娘沒有感覺,就這樣抱著雙肩慢慢的向前走,月光投下的光的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曼娘此刻心中也沒有什么傷心凄涼的感覺,就是覺得逼屈,無法言語的逼屈。這心情還沒好,但安全堪憂了,事實說明大晚上的單身女子還是不要出門散步,有什么不開心的還是在自家的后花園走走就好,實在沒后花園的就在自己閨房遛遛吧。曼娘剛走在路上時就聞到了海腥的味道,這里都是山,門前的洢江是淡水,哪有這種海里咸腥味?但心情不好,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感覺難聞。
這種味道隨著曼娘越往前走越濃,她心里突然驚恐了,看向前面自己的影子,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后跟著巨型的影子,不敢回頭看,也不敢跑,怕被知道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只能加緊腳步向前疾走,這走的越快后面東西也跟得越快,心里害怕到了極點,渾身冒著冷汗,此刻除了向前疾走根本想不到別的辦法。這樣埋頭走著走著,頭突然撞到了一堵墻上,確切的說一堵肉墻,撞在了人家的胸口上,心中更是一驚,抬頭一看,一張俊臉在自己臉的上方晃著,月光清冷的光照在這張臉上,看上去真的是俊美無比。這臉好熟,這是。。。是公子蚩,“是你?!甭锉硎具@大晚上在這遇上真的很驚訝?!霸趺词悄惆??”公子蚩也表示很驚訝。
公子蚩看著曼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怎么啦?走得這么急?”曼娘突然回過神來,想著身后追自己的那個東西,立馬閃到公子蚩的背后,顫抖著聲音道:“有個好咸的東西在追我,嚇?biāo)牢伊恕!?p> 公子蚩好笑的問道:“好咸的東西?你嘗了?”說著向前看去,確實是好咸的東西,一條超大的海魚精立在兩丈外的地方。
公子蚩看著這海魚精,只見這魚精兩頭四尾,異常兇猛,但又能人的思維,這是上古的物種,自從這里海水退去,這種魚精也隨著海水退入西海,是西海漁娘的手下,西海離田鎮(zhèn)少說也有萬里,這魚精是這么來的?難道,那通道已開啟了?
公子蚩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想太多,這魚精很是厲害,很難對付。此刻,曼娘躲在公子蚩身后,著急的問怎么辦?公子蚩心想怎么辦?打啊,打不贏跑啊。但他只是回過頭對曼娘點了點頭,道:“別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