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們好不容易走回雅殿時,雨墨在大門口接著她們,并告訴曼娘,大祭司來了。
曼娘頂著一頭沉重的要命的頭飾走進(jìn)起居室。
彧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席塌上,曼娘走了過去,艱難的坐了上去,再一次想著這衣裳要給別的人穿。這穿著太累人了。
來者是客,當(dāng)然整個精靈國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地盤,但這里姑且還是自己住著,那就暫時當(dāng)回主人吧。
曼娘賠笑:“你怎么來了?剛才還看見你的車駕停在雅臺的大門口,以為你在。。。。。。”
“以為我怎么?”
想起那藍(lán)色的衣裳,曼娘停下,只是淡淡的道:“沒什么,以為你早就回府去了?!?p> 彧意味深長的看著曼娘,看的曼娘心里莫名的難過,最后,曼娘實在是忍不住了,“夫君,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彧眼神一冷,極盡邪魅的一笑。
“你為何就是不能放過她呢?”
曼娘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她也沒打算否認(rèn)。
“這話你以前為何不去問問她,她為何不能放過我?!?p> 彧絕美的臉上痛苦的抽動了一下,眼神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像是不認(rèn)識一樣。
“難道你心中的惡魔還沒有被我凈化嗎?”
惡魔?曼娘怔住了,自己心里住了惡魔?
突然,曼娘狂笑起來,笑聲凄厲刺耳,把站在門外的三位侍從都嚇壞了,但也不敢進(jìn)來,只能在門口看著。
見曼娘狂笑不止,彧也慌了,大聲道:“你笑什么,你給我停下來?!?p> 笑夠了,終于停下來了,曼娘赤紅著眼,厲聲道:“我本就是惡魔,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聲音完全變了樣。
彧呆呆的看著紅了眼的女人,他突然明白自己的這句話會是什么結(jié)果。
只見女人猙獰著面容,調(diào)動全身的真氣在催動體內(nèi)殘存的魔根,頓時,只見她全身黑氣繚繞,神識慢慢的不受控制。彧大驚失色,心想不好,趕快出手壓制,但魔根一旦覺醒,而且是自愿的,哪有那么容易被壓制住。上次,魔皇用了他一半的修為都不能把它完全清除干凈。
彧用盡全力,也就是控制它魔化的沒那么快,根本就不能讓它停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門口站著的三位侍從嚇了一跳,等她們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之后,風(fēng)靈果斷的給雪若傳信,求魔皇來幫忙。
當(dāng)雪若帶著魔皇來到雅殿時,雪若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她看見曼娘面目猙獰的被一團(tuán)黑霧包裹著,她本能的要沖過去,一把被魔皇拉住了。
魔皇溺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的。我去看看?!?p> 他又對風(fēng)靈道:“看好她?!?p> 風(fēng)靈點了點頭。
魔皇走進(jìn)屋里,只見彧壓制的十分辛苦,魔皇笑了笑,道:“這就是告訴你,不要輕易去招惹女人不高興,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彧吼道:“你還不快來幫忙。”
魔皇道:“求人幫忙態(tài)度要好點。”盡管嘴上這樣說,但還是上手了,這個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費了魔皇差不多的力氣,終于壓住了,彧又用他的靈力再一次凈化,只是再凈化,最后的那絲魔根總也凈化不了。
一盞茶后,曼娘清醒了過來,看著一屋子的人,她心里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見她清醒過來,侍從們高興的道:“靈后,您沒事了?!?p> 聽到侍從們的驚呼,坐在遠(yuǎn)處茶幾旁的兩位男人也抬臉看向曼娘。
失控前發(fā)生的事情曼娘還記得,心里一陣酸楚。但站在她旁邊的雪若看樣子更是酸楚,她紅著眼呆呆的看著曼娘,曼娘有點招架不住她這灼人的眼神。
曼娘笑了笑,問:“雪若,你怎么來了?”
雪若呆呆的答:“風(fēng)靈姐姐傳我來的?!痹瓉砣绱?。
她對坐在遠(yuǎn)處的魔皇道:“辛苦你了,魔皇?!?p> 魔皇微微一笑,答:“算不上辛苦,這也是我魔族欠你的?!逼鋵嵾€真不關(guān)他魔皇的事,他魔皇心里想的也就是他那愛入骨髓的妻子,至于稱霸五界這樣的事,他還真沒興趣。
曼娘苦笑了一下。
旁邊的雪若倒是為曼娘抱不平:“你說你們沒事做這種東西出來做甚?”她是對著魔皇抱怨的。
魔皇微微一笑,答:“這還真不能怪我?!?p> 雪若道:“是你魔族的東西,怎么不怪你呢?”
魔皇答:“我們說話要講道理是不是?魔根是在魔淵生成的,自然形成。”
雪若其實也知道,就是看不得曼娘受苦,也不管對方是誰,一通的埋怨。
曼娘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雪若道:“好了,別怨人家了?!?p> 雪若撒嬌的喊了聲:“靈后。”
魔皇趕緊接過話:“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p> 雪若一癟嘴,“我不走了?!?p> “什么?”魔皇驚訝。
“我都回來了,當(dāng)然不走了?!?p> 把個魔皇氣的,他快步走到雪若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他回過臉對著曼娘道:“失陪了,我先和她去說道說道。”
曼娘笑著點點頭,風(fēng)靈她們倒是驚得張大了嘴,什么時候魔皇變的這么好脾氣了?
雪若不情不愿的被魔皇拉了出去。
坐在茶幾旁的彧一直都沒吭聲,曼娘也沒有理他,現(xiàn)在魔皇走了,侍從們覺得還是出去的比較好,大家不約而同的都退出了起居室。
先前的情緒還在,曼娘不想理彧,她把臉別過,看向窗外。
彧站起來走到榻席前,看著依然生氣的女人,好半晌,彧開口:“你為何要這樣?”
為何要這樣?為何要怎么樣?要了沐夫人的命?還是剛才催動體內(nèi)的魔根魔化?曼娘一下還真沒明白彧這話的含義。
“她都那樣的,你放過她不好嗎?”原來是這件事情。
“你也知道她都那樣了,但她那樣了,關(guān)我什么事?她欠我的就不要還了嗎?”
“我都是你的了,你還不知足嗎?”
曼娘被彧的這句話給氣笑了,“你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