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一片昏暗,天黑了。
曼娘從懷里掏出夜明珠,把它浮在了半空當(dāng)照明。
曼娘望著天窗的位置,問:“今晚我們還回去嗎?”
臨鯥看了看陸蜀,陸蜀還是毫無表情的道:“還是在這里過一夜吧,路上怕是不會太平?!?p> 說著看了站在地上的凰羽一眼。
臨鯥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等天明再走吧?!?p> 曼娘問:“大森林是個什么地方?”她可沒忘記凰羽說沐昊被困在那里的事情。
臨鯥知道曼娘在擔(dān)心沐昊,他安慰道:“你放心吧,河神不會有事的,大不了就是被困住了而已。”被困了還沒事嗎?
曼娘怎么就那么的不愛聽這話呢?
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三人在黑暗中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被打回原形的凰羽神傷的呆在陸蜀給她設(shè)置的禁制里。臨鯥還是心軟了,原本可以直接滅了她的,但還是留了她性命,也就是因?yàn)樗倪@種心軟,倒是為他惹來了禍?zhǔn)拢@是后話了。
三人揀了塊干凈的大石頭坐了下來,只是曼娘心里記掛著沐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更是覺得這夜太漫長。
曼娘看了看離自己一段距離的兩個男人,心想著我身上有刺嗎?離我這么遠(yuǎn)。曼娘剛要開口,臨鯥倒是先開口了,“你不要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你安心在這里過一夜,你的魂丟不了?!?p> 曼娘想著我表現(xiàn)的有這樣明顯嗎?她沒好氣的答:“那可是我的師傅?!?p> 臨鯥仰天嘆道:“你要知道,這異界都是他的,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痹掚m如此,但擔(dān)心終究還是擔(dān)心的。
只是擔(dān)心也沒用,此刻也出不去,心里的不快化成一個白眼丟給了臨鯥,臨鯥無奈的搖了搖頭。
身旁的陸蜀用手肘捅了捅臨鯥,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還跪在地上的兩位姑娘,“打算怎么處理?”
臨鯥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怎么處理?”
陸蜀道:“跪在那里的姑娘,你也有點(diǎn)愛心好不好,別老讓姑娘這樣跪在地上,地上涼。”
臨鯥抬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姑娘,隨即白了陸蜀一眼,“你心痛了?”
陸蜀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臨鯥也不是那種心狠的人,他望了望坐在石頭另一端的曼娘,“她們你要怎么處理?”
興許了是剛才一番生死較量,讓她累著了,有點(diǎn)昏昏欲睡。聽到臨鯥的問話,她勉強(qiáng)打起精神,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還跪在地上的女人,她無力的對臨鯥道:“你看著辦吧,我很累,也很困?!?p> 說完就閉上了眼。
臨鯥無法,誰讓他是仆人呢,盡管他心里從沒有承認(rèn)過,但只要是在這異界一日他就沒法逃脫這樣的命運(yùn)。
他站了起來,走向地上跪著的兩位姑娘,“你們一直住在這里?”
兩位姑娘忙點(diǎn)頭答道:“回公子的話,我們一直就住這里,也就是這幾日,她來了?!逼渲姓f話的一個指了指被圈禁起來的凰羽,“我們被她挾持囚禁在了這里?!?p> 臨鯥問:“你們認(rèn)識她嗎?”
姑娘答:“我們不認(rèn)識?!笨垂媚锏纳袂?,不像是在撒謊。
臨鯥道:“既然這里是你們的,那就還給你們吧,你們以后還是可以住在這里的,只是有一個條件?!?p> 問:“什么條件?”
臨鯥伸手指了指凰羽:“看好它?!?p> 不知是不是先前她們在凰羽手里吃了虧還是怎么了,臨鯥說要她們看好凰羽,只見她們面露恐懼之色,不敢答應(yīng)。
臨鯥不解的問:“你們不愿意?”
姑娘顫抖著聲音答道:“也不是不愿意,只是,”
看著姑娘欲言又止的樣子,臨鯥問:“只是怎么啦?”
姑娘猶豫再三,最后還是大著膽子說了出來,“凰羽姑娘說她是河神的未婚妻。”
臨鯥聽后,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你們不敢看押她?”
兩位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
臨鯥笑道:“沒事,你們盡管看押就是,河神不會怪罪你們的,你們看好了,還會有獎勵?!?p> 姑娘可不敢要河神的獎勵,河神是何許人也,姑娘心里還是清楚的,只要不怪罪她們就是天大的福氣了。
姑娘搖搖頭道:“我們不敢要河神的獎勵,只要到時不怪罪我們就好。”
臨鯥很是了解姑娘此刻的心境,他拍著胸脯再三保證,河神不會為難她們,姑娘看在臨鯥那無比真誠的份上,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臨鯥看著仍跪在地上的姑娘,道:“既然事情都決定好了,那你們也別跪在地上了,女人在涼的地方跪久了,對身體不好?!辈焕⑹轻t(yī)師,在哪里首先想到的是身體的健康問題。
姑娘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從地上站起來,在地上跪的太久,腿腳都麻了,站起來時,兩人都差點(diǎn)沒站穩(wěn),臨鯥手疾眼快,趕忙伸手扶住了兩位,姑娘連忙點(diǎn)頭道謝,只是臉有點(diǎn)紅了。
坐在不遠(yuǎn)處石頭上的陸蜀沉悶的咳嗽了一聲,臨鯥趕緊收回他那不安分的魚爪,“那就這樣吧,你們就好好的看守凰羽吧?!闭f話有點(diǎn)語無倫次了。
說完也不管姑娘是什么態(tài)度了,趕緊的回到石頭邊,緊張的望著陸蜀,但陸蜀一臉漠然,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戳艘粫?,臨鯥只好自己坐下,但也不敢和陸蜀說話。
一旁的曼娘在昏昏入睡,臨鯥起先沒有在意,以為是她累了,但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作為醫(yī)師的敏銳,感覺她的臉色不對,臨鯥心里一慌,趕忙伸手幫她診斷,臨鯥的心里瞬間擱了塊石頭,沉重極了。
旁邊一直沒開過口的凰羽倒是開口了:“你面色不好啊。”
臨鯥沒好氣的回了句:“關(guān)你什么事?”
凰羽笑道:“那是當(dāng)然,你是神醫(yī),就是再難的病癥你都不怕,只是可惜,她的這個病,就算你是神醫(yī),也未必醫(yī)得好?!?p> 臨鯥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你對她做了什么?”
凰羽冷笑道:“我只做了我認(rèn)為該做的事?!?p> 臨鯥急了,“快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凰羽悠閑的渡著步子,還別說,就算此刻的她是只鳥的模樣,但那高貴,優(yōu)雅的神情還是在她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