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淡漠的親情
推動家族的,是利益!
維系家族的,是親情!
這一刻,夏語初看到的是利益至上,毫無親情可言,甚至逼自己去填王家那個火坑,那是去送死啊。
夏語初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爺爺會做出這種事,帶著哭腔追問道:“爺爺,有人跟我說你疼我,是為了讓我嫁入豪門,讓我管理公司,是為了幫企業(yè)賺錢,我一直都不信,今天您說句話,真的是這樣嗎?”
夏滄海一動不動,臉色淡漠。
夏語初心中一疼,有了答案,一行清淚滑落!
坐旁邊的夏海天忽然不滿地說道:“去王家又怎么了?王家二公子可是承諾了價值一個億的聘禮,吃頓飯的功夫,你居然把人家打傷,王家的怒火你不去平,誰去?難道我這個老頭子去?”
“爸,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嗎?”夏語初心如刀絞,渾身發(fā)冷。
“人家都說了愿意下聘禮,大不了嫁給他,正好?!?p> “爸,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要是殺了我呢?”夏語初不甘心地追問道。
“怎么可能?王家想殺你還不容易,用得著下一個億的聘禮?”
這時,夏語云也插嘴進來:“就是,那可是京都王家,頂級豪門,多少人求都求不到,雖然嫁過去是做小三,但名分這種東西真的重要么?結(jié)婚也不過是一張紙,沒意義,關(guān)鍵看利益?!?p> 袁石麗贊同道:“沒錯,這件事你必須答應(yīng),不然媽就死給你看。”
夏語初怒極反笑,這就是親情?
委屈的淚水滾滾落下,一股不屈涌上心頭。
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孩子,雖然艱苦,但并沒有抹掉夏語初的個性和棱角,反而愈發(fā)獨立,自強,看到爺爺沉默不語的表情,對這個家族愈發(fā)失望。
但爺爺?shù)奶蹛郦q在眼前,夏語初看著夏滄海,抹了把淚水,抱著最后一次嘗試的心態(tài)問道:“爺爺,您是一家之主,您發(fā)句話?!?p> 夏滄海嘆息一聲,說道:“孩子,委屈你了,王家二公子身份于夏家而言是高攀,你過去后王家承諾投入一百億資金進來,家族就不會倒,攀上王家這棵大樹,夏家將再次成為林州超一流家族?!?p> 一席話,看似關(guān)懷,卻冷漠如寒流。
“哈哈哈!”
夏語初忽然笑了,凄美如暴雨中的山花。
這一刻,壓在肩膀上的家族企業(yè)破產(chǎn)壓力瞬間消失。
既然被拋棄,又何必去負重?!
“你笑什么?”夏語云皺眉問道。
夏語初笑聲一收,無助的臉上多了一抹堅定,冷笑道:“行,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夏家,從今往后再與我無關(guān)?!?p> “你什么意思?”夏語云追問道。
“字面意思。”夏語初起身,掃了眼眾人,目光中多了幾分清冷。
“你不能走,把這份會議紀要簽了。”夏語云說著丟過來一份文件。
夏語初拿起一看,一份是虧損責任聲明,自愿承擔一切損失,一份是總經(jīng)理辭退聲明,夏語初笑了,在辭退聲明上簽字,將責任聲明丟給自己父親,問道:“爸,您看過這份聲明嗎?一旦我承擔責任,咱們家所有財產(chǎn)都充公,所謂的聘禮也充公,都作為賠償,我還得進去呆幾年,或者嫁給王家。”
“什么,咱們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夏海天一聽不干了。
“老爺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袁石麗也炸毛了。
夏語初一看果然如此,自己活著就是個笑話,拼死拼命為家族賺錢,試圖振興夏家也是個笑話,這一刻,心灰意冷,徹底放棄。
“放肆,這是股東集體討論的結(jié)果,你敢不從?”夏家老大夏海山呵斥道。
“不行,我決不答應(yīng)?”夏海天急了。
老大夏海山冷笑道:“集體決議,你有什么資格反對?”
“呵呵,這就是夏家?!毕恼Z初冷笑,將所有人注意力吸引過來,盯著夏滄海說道:“爺爺,您還在這兒搞老封建那一套,真以為自己能一言堂?想把我送給誰就送給誰?想怎樣就能怎樣?您老了?!?p> “放肆!”不少人呵斥道。
夏語初猛的一拍桌子,指著眾人呵斥道:“尊重你們才叫一聲叔伯姐弟,既然你們把我當棄子,往火坑你推,那就魚死網(wǎng)破,這份責任聲明我不簽,咱們法庭上見,正好查一下帳,看看誰私自挪用公款,誰貪污受賄,誰偷稅漏稅,你們要玩,我陪你們慢慢玩,一群自以為是的老古董,還以為在大清???”
“你找死——”
眾人大怒,都慌了,夏家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正的原因大家都清楚,真要是查起來,沒一個干凈,到時候就不是破產(chǎn)那么簡單,都得進去。
“是你們想我死的!”夏語初毫不示弱的說道,一旦豁出去,什么都不怕。
這一刻,夏語初忽然想到羅無缺,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不會像以前那樣沒人管,頓時膽氣更足,踢開椅子就要走。
“站??!”夏滄海吼道。
夏語初停下來,看著夏滄海不語。
“真要走到這一步嗎?真要逼死夏家所有人嗎?”夏滄海語氣軟了許多,帶著幾分祈求,幾分期盼。
夏語初有些心軟,但一想到答應(yīng)的后果,想到孩子從此沒有媽媽,不再動搖。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夏語初不再廢話,朝外面走去。
“攔住她,不準她走。”夏滄海喊道。
眾人紛紛起身,一旦真的舉報出去,工商、稅務(wù)一來,大家都得完蛋。
“你們要干什么?”夏語初氣的兩眼都要噴出火來,回頭看向夏滄海,那個叫“不準走”的人,心生苦澀——果然,當初的關(guān)愛都是因為利益需要。
“嘭——”
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軍哥帶著一幫人沖進來。
“什么人?”
“誰特么的活膩了,敢闖會議室?”
“站住,你們找死???”
眾人紛紛呵斥起來,語氣不善。
軍哥不屑地冷笑一聲,將一把砍刀丟會議桌上,笑道:“喲呵,挺狂啊,誰他娘的有種再嚎一句?”
“軍……軍哥!”
有人認出來,緊張地問道:“軍哥,你怎么來了?”
夏滄海冷著臉喝問道:“你是誰?”
“老子是金爺?shù)娜?,軍哥,這方圓十幾條街,我罩!”軍哥痞氣十足,身體往后,腳架在會議桌上,不屑地說道:“繼續(xù)啊,我就看看?!?p> “金,金爺?shù)娜???p> 所有人慌了,那可是林州地下王,沒人敢招惹,招惹的都沉江了。
當然,也沒人敢冒充。
夏滄海不知道軍哥,但知道金彪,臉色一變,喝問道:“我們在開會,你來干什么?金爺?shù)囊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