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覺得唏噓感慨,仿佛當(dāng)日那場大戰(zhàn),真的在他心中留下了什么不可磨滅的印象一般。聽他說的越來越厲害,陳牧不由得眉頭皺起,不屑地問道:
“當(dāng)真有那么厲害?”
謝彪聞言卻是一掃方才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見陳牧居然不信,有些急了,瞪著眼急道:
“那是當(dāng)然,當(dāng)日有許多將士都看見了,他那身白衣白甲就在眾將眼前殺進(jìn)營寨??!不信,將軍您可以去問??!”
他說完這句,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不由得賠罪道:“末將失態(tài)了,請將軍恕罪!”
陳牧怎么會因為這等事生氣,他也正好奇這個白袍小將到底是何許人也,所以揮揮手道:
“不妨事,你且說說這小將后來如何了?有沒有斬殺了他?”
謝彪聞言一滯,面露尷尬道:
“斬?斬殺他?當(dāng)日他勢如破竹沖進(jìn)營寨之后,我部只稍作抵擋便即潰敗,陷入混戰(zhàn)之中,之后更是連營寨都丟了!大家都對此將避之不及,如何能斬殺他?好在周邊營寨救援及時,連夜把營寨搶了回來!”
陳牧想想也是,若是對面人馬之中真有如謝彪所說的那般勇猛的戰(zhàn)將,又有什么人能夠?qū)⑵鋽貧⒛??這營寨丟的也不冤。
不過他聽說這對面有這么一號人物,他的心情還是很不好的。
這么勇猛的一員戰(zhàn)將,將來對陣疆場,一個不小心就能把自己斬殺當(dāng)場了。
他雖然日夜不停的鍛煉自己的武藝,但和自己一通來參軍的部將陳虎等人對敵,卻也要三五十合才能拿下對方,可陳虎也不是什么名將啊,他都要三五十合才能拿下。
他自知距離那些天下名將還有很大差距,所以很為這員戰(zhàn)將操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死在對方槍下了。
“可知此人,姓甚名誰?”陳牧隨口問一句道。
謝彪聞言回答道:“那人言道,常山趙子龍?”
陳牧這一嚇,卻是瞪大眼睛死死望著謝彪道:“趙云?”
謝彪也不知陳牧為何這么大反應(yīng),卻是問不來一個自己完全沒聽說的名字,他搖搖頭說道:“那小將只說了常山趙子龍,卻是沒說大名!”
陳牧知道,歷史上趙云此時確實就在公孫瓚軍中,只是一想到要跟這個牛人對壘就心煩意亂,只得揮揮手道:“好了,你且下去吧!我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應(yīng)對此事!”
謝彪聞言應(yīng)諾,便想退下,卻聽陳牧又說道:“既然對方有這等勇猛的戰(zhàn)將,營寨的防御工事一定要抓緊恢復(fù),回去告訴魯鵬,此事一定要快!”
謝彪只得又應(yīng)是才退出了大帳!
得知了這個消息,陳牧確實有些心煩意亂,他只得放下其他軍務(wù),親自監(jiān)督防御工事的恢復(fù)和加強(qiáng),又催促陳虎陳豹加強(qiáng)士兵的操練,還私下找了許多戰(zhàn)將切磋武藝,以求提升自保之力!
駐守界橋營寨才三天,身邊的比較親近陳牧的部將如陳虎陳豹魯鵬,都感覺這個平日里沉穩(wěn)內(nèi)斂的將軍,有些反常。
這次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居然有點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原本還覺得來到前線不適應(yīng)而已,但眾將都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沒理由陳牧調(diào)整不好心態(tài)??!
終于還是陳虎找到機(jī)會問又來找他切磋的陳牧:“牧哥,你最近怎么了?越來越頻繁的找我們切磋?可是出了什么事?”
沉浸在惶恐當(dāng)中陳牧,才驚覺自己這段時間的異常,連陳虎都感覺到自己的異常,不由得有些愕然,自己這樣惶惶不可終日,從心態(tài)上就輸了一半,而且都是在被動準(zhǔn)備當(dāng)中,完全沒有一點主動掌握局勢的可能,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來到這個時代,就一定會面對更多的三國牛人,如果一個趙云就讓他嚇怕了,這以后如何面對這三國亂世?
想通了這一節(jié),他心中有些澎湃,找來還在恢復(fù)防御工事的謝彪,了解了對岸的一些情況,他打算主動出擊,這卻是把了解了他這一想法的謝彪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將軍,我等守在界橋營寨本身就足夠危險了,怎么您還主動去招惹那個煞星?。窟€不如好生修補防御工事,操練士卒呢!也好加強(qiáng)些自保的力量,您這般主動出擊不論是營寨還是......還是您,可都是十分危險的?。 ?p> 這個謝彪果然足夠慫包的,不過想想他原先的想法本來也和他差不多,便也心虛的不好指責(zé)他什么,便即反問他道:
“我看你參軍也不短了,難道不知道久守必失?不論我們怎么防御,別人都在暗處想著怎么攻破我們,而我們都在明處處于被動之中,怎么可能永遠(yuǎn)不被攻破呢?
對方厲害的不過就那一員戰(zhàn)將而已,要知道將軍對壘,將軍勇武雖然重要,但還是有很多別的辦法可以彌補的嘛!”
謝彪聞言卻是不以為然,他只知道出去是非常危險的,但是陳牧這般說了,只得又交代了他所知道的對岸的一些情況,陳牧點點頭道:
“行了!你說的情況我都了解了,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這幾日便去會會那小將!”
謝彪聞言大驚失色道:“???將軍?我也去嗎?我部大多是步卒,若是對方傾巢而出,恐怕?lián)p失太大啊!”
陳牧聞言點點頭,非常理解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部便點齊所有騎兵,隨我一齊去對岸!”
謝彪聞言都快哭了,但如同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說道:
“將軍點齊騎兵去便可以了,我熟悉大營的防御工事,不如還是留在大營鎮(zhèn)守的好啊!”
“不行!這么小的營寨,防御工事能有多復(fù)雜?隨便遣一名將軍坐鎮(zhèn)便可,但對岸的情況還是只有你最熟悉,卻是無可替代!
所以你一定要和我去!再有推脫便是臨陣怯戰(zhàn),你自己看著辦吧!”陳牧果斷拒絕道。
謝彪如喪考妣面上表情有些恍惚地應(yīng)諾離去了,陳牧不去管這個慫包,卻是領(lǐng)軍去界橋上看了看,又回到大營中在軍中倉庫里找到了幾張破舊的漁網(wǎng),心滿意足的帶走了。
他找到還在修補防御工事的魯鵬,讓他幫忙改一下這幾張破網(wǎng)。原先陳牧也市場令其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一般是木工的東西,今次卻是這破網(wǎng),所以他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將軍,怎么要改這破網(wǎng)?難道將軍要捕魚嗎?”
陳牧聞言笑道:“沒錯,我便是要捕魚,你改好這網(wǎng)之后再找?guī)讉€善水的軍士來界橋邊找我!”
“???將軍,您要吃魚只管發(fā)話便可以,怎的還要自己去界橋下?”魯鵬不無奇怪地問道!
陳牧聞言一笑道:“既然要捕魚嘛,自然是要自己動手布網(wǎng)捕到魚才有成就感嘛!你且不要多問,找到人,便即讓他們到界橋找我!”
魯鵬見多了自家這將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于是不再多問,便即去找善水的軍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