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工作,倪應竹也有好消息與江又青分享。
“親親,我工作也落實好了,可能過段時間到惠城,跟鐘氏集團風景度假景區(qū)那個項目。”
江又青又是高興又有點難過,惠城和川城相距幾百公里,以后若是有點什么想不開,都不能隨時見面了。
但更多是為好朋友高興,她能接下這個工作,證明大面上已經(jīng)從倪老師離世的悲傷中走了出來。
人生無常,倪老師最不愿意看到她一蹶不振的樣子,所以就算心里想的緊,踏踏實實的過好自己的生活,未嘗不是給予關心你的逝者最好的告慰和悼念。
“什么時候走呢,我去送你?!?p> 倪應竹還住鐘家,等她回家了,想請江又青和夏柳到家里吃飯。
“半個月吧,鐘氏集團人事部今天打電話正式通知我,讓我下周周二到周五去集團培訓,成功過關之后就可以到項目公司任職了?!蹦邞癯兄Z江又青:“想好有什么要吃的,趁這些天拉好菜單給我,只要你能說出來,我保證給你端餐桌上?!?p> 江又青又笑又氣:“在你心上我吃貨人設沒辦法改了唄?!?p> 倪應竹搖頭:“那倒不,關鍵別的方面我也沒辦法包君滿意呀?!?p> 江又青嫌她俗氣,聽她說話她就挺高興滿意的,她才不是那種把物質(zhì)看的重過天的女人。
“行,你這么說了,我不得給你面子吃夠喝足??!”
倪應竹喜歡和她們相聚在一起的時光:“好,一言為定,我準備兩瓶紅酒,我們仨干了。”
江又青笑壞了,“你是個醉鬼,鑒定完畢?!?p> 倪應竹忽然想到鐘奕銘,她那次喝醉了,他送她回家,他是不是還說過讓她不要亂喝酒這種話。
心內(nèi)翻滾著一種酸酸甜甜的滋味兒,倪應竹和好友分享這一喜悅:“還有件事,我談戀愛了。”
短暫的靜謐和長時間的沉默,倪應竹把手機挪開耳邊看了好幾次,有信號通話正常,所以她這沉默,難道是不高興了嗎?
不應該啊,倪應竹試探的咳一聲,才要開口,聽筒中傳出震耳發(fā)聵的尖叫聲,差點把她的耳膜給刺穿了。
“啊?。。。 苯智酂o力的雙腿在床上盡情的跳擺:“誰,是誰,我認識嗎,你們認識多久了,什么時候好上的,他做什么的,多大了,父母可還健在,家里還有哪些人口?!?p> 江又青一口氣不帶喘的,因為關心,所以想要了解的情況太多太多了。
倪應竹微笑著聽她說完,這才有條不紊,但與有榮焉的幸福感是隔著聽筒江又青也能聽出來的。
“你認識哦,還夸他公平正直,他叫鐘奕銘,我的工作是他介紹的,但你應該知道,我自己實力也是有的哦!”
江又青又是一默,不過這次事件不長,她關心在于:“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啊,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這又是個漫長的故事,倪應竹口條好,時間線整齊邏輯線縝密,和江又青從頭說到尾。
江又青聽明白了:“所以你們認識也就一個月,就好了上?”
她對倪應竹是萬分信任的,她看似單薄柔軟,其實活的比誰都通透,她現(xiàn)在能坦誠布公和她說自己談戀愛了,那便是真的對感情上了心。
倪應竹也沒想到自己的初戀會發(fā)生在母親才剛走一個月的時候,更沒想到會是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
“感情這東西其實很奇妙,我感覺到了她走向我的腳步,所以我不想錯過她?!?p> 熱愛生活的人,距離機會總會更近一些。
江又青贊同她的話,雖然她運氣不好沒有跳出火坑之后遇上好一點的男人,但她內(nèi)心深處依然保留著對美好愛情的憧憬。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倪應竹手機里有另外一通電話打進來,她看了一下是鐘奕銘,想著他可能有事要說,所以便和江又青告別,給他打了過去。
鐘奕銘項目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了,接到許熙森打來的電話,他代表倪應竹和許家的醫(yī)藥研發(fā)團隊談配方售賣事宜,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簽約階段,許熙森提出要求,必須和倪應竹當面簽訂合同。
鐘奕銘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都那么明顯了居然還是不死心,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他沒有立刻回絕,涉及到倪應竹,她應當有知情權。
“鐘老板,你找我呀?”
倪應竹心情很好,聲音甜滋滋的像是在蜜罐子里泡過的。
鐘奕銘在景區(qū)忙了一早晨,原計劃要用一整天視察兩個景區(qū)的運轉(zhuǎn)情況,他用了一早晨就看完了,本身有些疲累,接通電話聽到倪應竹像蜜糖一樣的聲音,不只是疲累,就連視察不順工作帶給他的負面情緒也一并煙消云散。
“吃飯了嗎,我回去接你?”
倪應竹愣了一下:“嗯?劉姨已經(jīng)做好飯了,是有急事嗎,要不我去找你吧?”
今天早晨回到鐘家,爺爺給了她一把車庫鑰匙,說庫里的車子她隨便開,年輕人出出進進,還是開上車方便一些。
倪應竹在老爺子殷切希望的目光之下沒忍心說拒絕的話,那既然接受了,她也不做陽奉陰違的事,該用的時候一定會用。
鐘奕銘想了想,既然家里還沒開飯,那他回去接她,正好跟她討論許熙森說的事。
“我回去,有事問你。”
鐘奕銘遞了一個眼神給胡助理,用行動告訴他,下午其他計劃延后,他有更重要的事。
胡助理發(fā)愁,下午可還是有個高層行政會議的,推遲的話,又得多少人明里暗里找他打聽,偏偏什么都知道卻不好明晃晃的說,當個合格的助理,是一項很有挑戰(zhàn)的工作。
不過,沒有煙火氣息的大老板終于為了美人笑而翹班,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后周末和節(jié)假日,他能好好的去相個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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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皓軒的辦公室。
風流浪蕩聲名在外的公子哥,今天難得人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在黎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辦公桌前。
助理一年到頭見不到他真人幾次,所以借著他回公司的機會,將一切能說的不能說的統(tǒng)統(tǒng)和他做了匯報。
黎皓軒聽著發(fā)困,挑釁問她:“你這嘴不能說點什么有意思的?”
助理也是個實在人,有意思,工作還有有意思的?
腦回路轉(zhuǎn)了八圈,老總這是想聽八卦了,剛好,她才聽到個有關他家里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太太一個八卦,倒是可以說來與他聽聽。
“黎總,昨天江家辦宴會,江大小姐親口宣布斷絕和江家的關系,這事您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