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群廢物
林安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唇緊抿著,眼中透著堅(jiān)毅:“叔叔你再考慮一下,明天我會再來拜訪的!”
“林安哥哥,你不留下來吃飯嗎?”俞鳳悄悄的擦干了淚水,疾步追了出來。
林安走至大門口,轉(zhuǎn)身看向俞鳳,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輕聲的說道:“不吃了,明天我會再來的,再見?!?p> 俞鳳眼中透出失望的神色,隨后又高興的揮了揮手囑咐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月亮如圓盤一樣,高高的掛在夜幕上,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直射了進(jìn)來,縈繞在林安的周身。
“噗嗤!”
一股白氣在林安的頭頂蒸騰了起來,他的雙眸緊緊的閉著,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額頭也開始大顆大顆的流下汗水。
晶瑩的汗珠,順著高挺的鼻梁快速的滑落,浸入衣衫之中,很快就不見了,只留下淺淺的水痕。
“噗通噗通!”
心臟有旋律的跳動著,在寂靜的夜晚,如打鼓一樣,繚繞在空氣中,要是有高手在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林安這是要晉級的征兆。
林安修習(xí)的這套功法,是根據(jù)師父傳承下來的功法,所獨(dú)立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套功法,他天生就有敏銳的感知,對于真氣在體內(nèi)的循環(huán),也是了如指掌。
后來更是獨(dú)創(chuàng)了這套名為《天地玄奧真經(jīng)》的功法,只可惜這套功法暫時只能他自己修煉。
這套功法不但能快速的提高內(nèi)力,更是能內(nèi)外兼修,之前在知微境界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打熬身體,屬于煉皮的階段,可以使得皮膚如鋼鐵一般的堅(jiān)硬。
一般的武器,根本傷害不了他,今天晚上突破之后,他就可以打熬筋絡(luò),這樣修煉真氣會更加的快速。
內(nèi)力也要更加的雄厚,要是換成普通的人,沒有個一二十年,是很難跨越這個境界的。
就算是林安,也用了三年的時間,不可謂是個妖孽了。
“嘭!”
林安身上光圈閃過,突然一股澎湃的內(nèi)力,從他的體內(nèi)噴涌而出,直接震碎了身上的衣服。
“呼!”
林安做了一個收氣的姿勢,緩緩的睜開的眼睛,驚喜之色,溢于言表。
終于跨到了入境,到達(dá)了先天的境界,要知道師父他老人家,也只是在先天之列。
他才二十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如此的恐怖,要是讓人知道的話,一定會驚呼一聲妖孽。
林安突然感到一絲涼意,低頭看去,四周散落著衣服的碎片,他一絲不掛的盤腿坐在床上,雖然沒有點(diǎn)燈,但是他夜視的能力,非常的強(qiáng),在他眼中猶如白天。
太陽從地平線上爬起來,林安結(jié)束了鍛煉,痛快的沖了個冷水澡。
吃過早餐,乘車再次來到了仁德館。
大門敞開著,俞鳳從里面探出頭來,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朝著林安走來,帶著微笑靦腆的說道:南哥地方
“林安哥哥,你來了!”
今天的俞鳳換上了及膝的連衣裙,純白的底色,上面印著粉色的花瓣,美麗的容顏,潔白的膚色,修長筆直的大腿,無一不在昭示著對方的青春逼人。
林安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低垂了下眉眼,掩飾眼中的驚艷,伸出背著的手,拎出一籃水果:“嗯,我來了,你是一直在門口嗎?”
俞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睛一直盯著林安的身后,懷疑這么大的籃子,林安是怎么藏到后面,而不被她看到的。
“遞給我吧!”
林安微笑的搖了搖頭,大步向著里面走去。
“很重的,還是我來吧!”
俞鳳臉色微紅,小跑著跟在后面,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廳堂。
“咳咳!小安啊,你來了?!庇嶂袕?qiáng)半靠在床頭,捂著手帕,大力的咳嗦了起來,
林安把果籃放到茶幾上,來到俞中強(qiáng)的身邊,坐了下來。
“俞叔叔,你感覺怎么樣了?”
俞中強(qiáng)拿下手帕,上面有暗黑的血跡,他勉強(qiáng)睜開渾濁的雙眼,疲憊的說道“我沒有事!”
俞鳳接過手帕,看到上面大片的暗紅色,因?yàn)榱职驳牡絹?,心中而產(chǎn)生的喜悅,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她一直照顧著父親,本應(yīng)該習(xí)慣了,但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了淚來,要是能替父親生病也是好的。
“爸爸,你一定不能有事??!嗚嗚!”
“咳咳!爸爸沒事的!你別哭?。 庇嶂袕?qiáng)越是說話,咳嗦的越厲害。
林安剛要給對方把脈,大門就被人從外面用力的踹開了。
“嘭!”
大門承受不住力氣,反彈撞在了墻上,發(fā)出哐哐的響聲,屋子中的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林安蹙起了眼眉,有些不悅的站了起來。
“我先去看看情況,小鳳你先陪著俞叔叔。”
俞中強(qiáng)眼皮直跳,昨天一夜沒睡,估計(jì)外面的來人,應(yīng)該是為了昨天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林安,對著女兒小聲的囑咐起來。
“我沒有事情的,有點(diǎn)不放心小安那孩子,你出去看著點(diǎn),一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馬上告訴我。”
俞鳳雙手緊握在一起,眼睛朝門外的方向望去,快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出去看看,如果有事情,一定好喊我?!?p> 望著女兒離去的身影,俞中強(qiáng)渾濁的雙眼中,帶著一股憂傷,干枯的手拂在了受傷的右腿上,那里卻沒有知覺。
“俞中強(qiáng),你他么的給老子滾出來!呸!”
王鶴一對虎目看向院內(nèi),如國王巡視般昂著頭,雙手插著腰,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水。
跟在他身后的眾小弟,吊兒郎當(dāng)?shù)闹淞R起來。
“艸,人都他么死哪去了?趕緊出來。”
“小唐,打你的那個小子,不會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吧?”
唐哥鼻青臉腫的跟在后面,恨聲的說道:“不可能,我看他對俞家多有維護(hù),一定不會放著他們不管的?!?p> 林安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在院子中站定后,眉頭就一直皺著,如冰潭般的冷眸,從人群中一眼就看捕捉到了唐哥的身影,朱唇輕啟:“苦頭還沒受夠,今天是帶人來找死的嗎?”
唐哥對上林安冰寒的眸子,脊背突然竄上一股涼氣,太陽穴突突的跳,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對著王鶴訴苦道:“鶴哥,就是這個家伙,打傷了兄弟們,你要替咱們兄弟報(bào)仇??!”
王鶴眼眸微瞇,上下打量著林安,嘴上輕哼道:“哼,一個窮小子而已,把你們打成那樣,真是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