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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了神界做老大!

第十五章 過往積雪

我拆了神界做老大! 阿叢 3181 2021-04-23 13:44:33

  “上古歸圓時期,神女澈斷魂,哀至千里,六界藥而無解,現(xiàn)紅衣,若男或女,救其名呼其靈,以身垠火筑魂,使歸心志,續(xù)之。”

  ——摘自《堯光山賦》

  東方殿外,晴日綺麗,落下的桃花紛飛如雪,但氣候溫和,而殿內(nèi),四人相對,靈力氣韻變化極快,一息一面,風(fēng)云變色。

  她望著這一物事,是收集過往怨氣的神器,雖怨氣沖天,但是這鼎爐中間懸著一幅八卦臺上方是那與之相沖的往生鏡,能見前世今生甚至是未知的預(yù)測,這兩件物事加起來便是相輔相成,倒成了并無半分邪氣凜然的靈性神器,可吸納怨氣與劇毒。

  “這是八卦玄武鼎,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边B澈緩緩開口,她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大概是因果輪回,當初這神器并未完全修煉好時,修煉的人曾殺人弒畜,將其怨氣收入鼎中,如今天地安穩(wěn),神器亦修復(fù)得當,便引來許多不軌之徒以人間暴亂之事乘機喚出這神器,為己所用,使靈力大增?!?p>  東方旭點了點頭:“這神器本是家父留下的,那時家父還是青丘一族的首官,負責(zé)看管神器,后來家父仙去,便留給了我,只是沒想到,這神器近日不知為何,已經(jīng)開始有尋主認主的意識,連我族結(jié)界都受到了影響,許多邪門歪道的修行者找上門來,可我畢竟不是神族人,我又何能掌控,這不,被有心人利用,我以為還能瞞多幾日呢,正巧,你們倒是找上門了。”

  連澈笑了一下:“怎么,你們要上交神器嗎?”

  美人搖了搖頭,“此物乃上古神器,需要認主,這里,唯有神女殿下您有父神之力,與上古神器之間有所感應(yīng)?!?p>  滄潯笑了一下:“東方夫人說笑了,連澈不過剛剛繼任神官,此時繼承卻是會被這神器吞噬其中,容易有危難。”

  東方夫人皺了皺眉,手底下的法術(shù)正打算偷偷施向連澈,片刻之間便取了她一滴血,下一秒便往鼎鏡上沖去,而這一切盡收滄潯的眼底。

  他單手提劍,抬手一下去便劃破那美人的臉皮,只見美人嗷嗷大叫,臉皮竟瞬間掉落,露出了真面目。

  連澈立刻反應(yīng)過來,看到那女人的容顏,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貓女,可我在你身上下了靈術(shù),你是如何破解的。”

  貓女動容一笑翩翩道:“本就是我的幻影,你如何對一個幻影追蹤,更何況我滅一束幻影,又有多難,沒想到啊,堂堂神官竟輸給了我?!?p>  連澈想飛起來,一刀下去,卻被滄潯一把攔住了。

  “是輸是贏還沒定呢,別太得意?!睖鏉∫缘秳澠颇鞘滞?,一條細細的血痕驟然顯出,他反手將血一瞬滴入那鼎鏡中,鼎鏡乍出光芒,刺眼無比。

  滄潯化龍,騰躍與鼎爐上,與其交輝相映,連澈與其他人瞬間明了這是何意。

  貓女氣急敗壞,放出御魂術(shù),張牙舞爪飛向滄潯,想搶奪那靈器,卻被周身光芒彈開摔在了地上,貓女卻只是流淚,東方旭一把抱住她,嘆了嘆氣。

  貓女緩緩開口,語氣絕望:“為何,你們要壞我的好事,難道,這就是天命嗎?”

  “若是你真是做好事,我們又怎么會阻止你,只因你作惡太多,因果輪回罷了,方才進殿時,便感受到了地縛術(shù)的靈氣,你們便是想騙連澈乘了這神器,而連澈修的靈術(shù)與此相沖,你們想借這父神之力打開神器封印,又可以趁連澈反噬間使靈器改認主人,便可為你們所用。你看我說的,是否一字不差?!?p>  貓女忽得叩頭,哭得梨花帶雨:“神君殿下,我的夫君鮫仙迷鷺,因受魔氣入侵,時日無多,此刻正需此神物一助,我這才不得已落下人間的禍根,若兩位神君可以救我夫君一命,我愿此世不入輪回,灰飛煙滅。”

  滄潯喚至八卦玄武鏡來,點入貓女額間,探一探前世今生,沒想到一探,竟探到了自己那塵封已久的過去。

  岐山之巔。

  雪漫天遍野,柔情萬丈,風(fēng)卻無邊凜徹,白茫松雪,冰凍千尺,生機被這終年冰雪奪去,只留寒意料峭,明是圣山靈地,仍毫無半厘人間之息。

  有一女童,身著紅衣,歡喜奔來。白中一點紅,亦是萬花叢中一點綠,不染纖塵。她的身影漸漸從遠處走來眼中,紅衣燎燎,細雪飄飄,從此盡收眼底。

  她是連澈。

  小女孩俯身傾畔,冰雪消融,跌落的敗絮停于空中,又再次指尖輕輕觸落,天忽的便下起雨,雨雪交融紛飛,指尖再次點去,花落無邊,竟生出凄涼,她飛舞其中,眼神清澈。

  “父神可知,令妻生了一位天選者。”少年緩緩開口,目光如炬。

  被喚父神的男子,除了那隱藏在竹帽下驚才絕艷的樣貌其他看起來卻甚是普通,黑發(fā)麻衣,一身素凈,并無半分仙氣。

  父神輕輕開口:“龍殿下說笑了,倒是不知道生下她是福是禍,只因我與她娘親本是亂世交錯的姻緣,未來之事,我卻是半分不得見?!?p>  滄潯低頭一笑:“這我可不相信?!?p>  父神轉(zhuǎn)頭看他,專注十分地說:“但,你看得見,這以后,若是我不在了,還望你替我照顧好她?!?p>  滄潯躬行,明此意。

  抬眼望去,女孩正緩緩走來,他似乎一瞬探見了她未來的樣子,還看見了六界萬民為她俯首稱臣的局面,這其中,第一人便是他,是守亦是尊,千秋萬世。

  她開口一笑,問他:“你是何人?!?p>  明眸玉齒,額間花落,他深深看進此女孩眼里,這一眼,像是越過了山水神佛,越過了所有光陰,亙古而來。

  后來,他忙著自己晉升之事,再無與那女子見過面,千年過去,他為上古一戰(zhàn)出山,被那怨氣魔靈灼傷,連神獸都受傷,自顧不暇,留蒼梧山中閉關(guān)修養(yǎng)。

  數(shù)年過去,桃花落下,吹到帳邊零碎無邊,一片春意,只是,窗外的人卻比殿內(nèi)風(fēng)光更為明艷。

  他望了望,這普天之下不攻自破便可打開他的結(jié)界之人唯父神一人,只是眼前的父神卻略顯疲態(tài),懷里抱著一個沉睡的少女,明艷無媚。

  父神直接說:“滄潯,本君不請自來,可有煩擾了你清修,只因事情緊急,本君這才厚臉皮的來了,還望龍殿下多多擔待。”

  “連兄說笑了,有什么事就說吧,不必客氣。”他穿好衣服,點了點熏香,迎面走向他們。

  “小女已入歷劫之夢,但她留著我的血,這劫數(shù)也比旁人多,我擔心她斷魂應(yīng)是必然,若沒有人將她喚醒,怕是會難以醒來,這靈力要獻祭于華胥夢殀,于是我來這里請求龍兄一同入境,若到必要時刻,務(wù)必幫她一把,我會在你們的生死柱上留下命條,她欠你的劫數(shù),來日必將奉還,還請龍兄答應(yīng)本君。”父神將她放置到塌中,幾近要下跪,但被滄潯扶起。

  “六界至尊,怎可下跪,我答應(yīng)便是,連兄不必客氣。”滄潯笑了一下。

  “勞煩神君,若不是我命數(shù)降至,我亦不會假托與你?!备干駥⒆约旱纳乐蜷_,上面清楚刻字:無妄之災(zāi),年長將結(jié)。

  滄潯低下了頭,轉(zhuǎn)頭看向那沉睡的女子,若有所思,他點了點頭,示意已經(jīng)可以入境。

  一夢千年,這一去,就是險些斷魂的故事。

  這一世在人間,是皇家的世子,后來更是皇家天子。時光匆匆,卻如此漫長,他活得十分圓滿,卻又無限遺憾。

  未曾想心愛的女子逝世,連名分都未曾給她半分,雖是相互扶持,卻終究有緣無份。

  若是再回到她九歲的那一年,他還會不會選擇救她,而后助她復(fù)仇。若是不救,也許她這一世也會平平安安,安享晚年,壽終正寢,而不是囿于深宮中不得解脫,愛意太深,至死不渝。

  他的洛璇之,他的愿兒,亦是連澈。

  他亦步亦趨的走著,過完這一生,帝王之家,無情才是尋常。

  滄潯亦是云勝,他魂飛體外,未曾想到是因著執(zhí)念太深,便游至地府深淵,望著眼前的地府,駐足停留,雙眼空洞。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地府,但此刻如此的急切,原是因為有欲有求,比前幾萬年過的算是圓滿了許多。

  閻王問他:“你乃真龍之身,應(yīng)回歸真身,或輪回,又為何來此。”

  他忘了自己是滄潯的身份,陷在云勝的世界里,忘返流連。

  面對閻王的詢問,他定了定氣,才娓娓道來:“朕牽掛一人,念念不忘,執(zhí)念深重,尋其無蹤,遂迷路?!?p>  閻王未問責(zé)他自前稱朕,只是繼續(xù)又問他:“是何人。”

  他回答:“江東西陵,周妤,女?!?p>  閻王答之:“此女本是天神之軀,下凡歷劫而化。但,如今,她因此劫斷魂難尋,恐難解,需一人獻一魂一魄救其性命。你可愿為?”

  云勝點了點頭,下跪道:“愿。若以后此女知此事,請幫我隱去原來身份,只留人間煙火,以便她順利飛升?!?p>  閻王笑了一下:“龍殿下,你當真不知,你和她本就是孽緣相纏,她便是你的劫,不過也罷,因果輪回,自有安排?!?p>  云勝謝禮,紅衣飄飄轉(zhuǎn)身離去,毫不猶豫地跳入忘川河中,獻去這一魂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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