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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了神界做老大!

第二十二章 再見青丘

我拆了神界做老大! 阿叢 2731 2021-04-23 20:32:52

  做了這個極為痛苦的夢,連澈忽然醒了。她睜開眼,望見滄潯睡在她旁邊。

  是什么樣的感覺呢,是失而復(fù)得,還是愛恨難消。

  原來,原來歷劫了兩世!

  每一世,都是他!

  她輕輕起身,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一個小小的龍印閃爍了一下。她又吻了吻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臉頰,他的嘴唇。

  她從未說過愛他,今生,前世都不曾說過。

  我愛你。

  她在心里默默地說,可萬千愁緒一下子涌上心頭,她差點(diǎn)就要喘不過氣。

  他總是在騙她,每一次都是,到底哪個是他,哪個才是。是初見的招搖的他,華胥境的虛弱的他,還是凡間將軍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還是那個故意在魔界騙她卻又救了她的他。

  淺白的床帳慢慢的被她解下鉤子放下,銅香爐里繞起了幾絲青云,她望前方,朦朦朧朧間,山海風(fēng)光被滄潯畫在了墻上,廣闊天地,似乎就這樣被困在了這殿內(nèi),她,也被困在了這里,但知道她不屬于這里。

  她看了看沉睡的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

  是什么一把抓住了她,讓她跌落這世間最柔軟的角落。只見滄潯眼里多了幾分無奈,可柔情卻勝于每一刻他看過她的雙眼,這雙眸還多了幾分欲念,是不甘也是燥熱。

  他動作極快,那雙原本藏在被子的手這時攀住了她的后腦勺,她接受他的愛撫,接受他的欺騙,或許這本就是她避不開的天劫,她沉醉其中,也甘之如飴。

  “你什么時候醒的?”她被他親的迷迷糊糊忍不住問出口。

  滄潯停住了動作,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笑了笑說:“你剛才親我的時候?!?p>  連澈推開他,下一秒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吻他,將他的身子往下壓,緊緊貼著她。

  她聽到滄潯忽然停下來,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

  “連澈?!?p>  她又問:“怎么了?”大概是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語氣帶著點(diǎn)不耐煩還有慵懶隨意,更添媚態(tài)與春意,多了幾分急不可耐。

  滄潯吻了吻她的耳朵,俯身輕輕的說:“我怕是忍不住了?!?p>  連澈大膽的說:“誰讓你忍了?!?p>  她聽到他說:“這可是你說的,后果自負(fù)?!?p>  隨后一發(fā)不可收拾,乘虛而入的到底是這房間里的香味還是他,讓她只覺得十分荒唐。

  她聽到了滄潯在她耳邊的呢喃和笑聲,讓她覺得清醒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輕吻,萬千繁華落盡,纏綿悱惻的是落盡的雪,可她聽不到其他聲音,只聽得到他喚她“愿兒”或是“連澈”,溫柔如水,一落一起。

  這場夢,如癡如醉。

  零零碎碎的記憶一瞬竄入她的靈臺,疼得她從夢中驚醒。

  這些日子里,她的記憶越來越多,特別是深夜里,無數(shù)的夢竄入腦子里,似真似假。

  她拿起床頭的鏡子,望著鏡中人,與夢里那個跌落黑河的女子面容重合。

  連澈,你是連澈嗎。

  眼前女子忽變得悲戚,哭得撕心裂肺,一瞬消失了,照映回她原本的面容。她摸了摸靜止在桌臺上的青玉鈴,心生疑惑,她何時有過此物?

  她搖響了此物,叮叮當(dāng)當(dāng),那些愛恨嗔癡從千年前,沖入她的腦子里,一瞬間頭痛欲裂。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鬼界。

  帶著無數(shù)無解的疑問,她一溜煙便闖入了鬼界,望見虞千負(fù)手而立,正在大門看著她,像是早有預(yù)料的樣子。

  她拿起手中的青玉鈴,眼神凝重地說:“老頭子,告訴我,我忘記了什么,這個又是什么,除了混沌,你還知道什么?!?p>  虞千拿過她手中的東西,然后一笑說:“你終于來找我了,我等你很久了,隨我來吧。”

  她回頭望了一眼沉睡的滄潯,眼底晦暗。

  春意在午間來臨時褪去,滄潯起身,遙望四周卻發(fā)覺連澈不見了。

  他穿上衣裳,在走廊處,碰到了愿瑤,只見這小丫頭哭的稀里嘩啦,鼻涕眼淚一起流。

  滄潯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開口說:“怎么了,我的愿瑤公主。”

  愿瑤哭的一抽一抽,十分委屈的說:“連澈姐姐走了,她說她可能不會回來了。”

  滄潯皺了皺眉繼續(xù)問:“她還有說什么嗎?”

  愿瑤回答道:“她還讓我跟哥哥你說,其實(shí)她什么都知道,她還說什么這是一場無限的局,逃不開,躲不掉的。”

  滄潯驚了一下,卻沒有再說話。

  他抱起了愿瑤,抹去她的眼淚,只見她額間閃爍出金光如炬的靈印,一條金色的龍從天蜿蜒而至,飛進(jìn)她的身體里。

  滄潯慢慢的開口:“那,連澈姐姐有沒有告訴你,我才是你的爹爹。”

  愿瑤忽得一笑說:“這倒沒有,可是我早就知道了,我在若昭爹爹的寢宮里的一塊神奇的鏡子里面看到的。”

  滄潯又問:“啊,那你知道了怎么還待著若昭那個大魔頭身邊,不過也是,你太小了,你靈力不夠,也跑不掉?!?p>  愿瑤搖了搖頭:“你是我親爹爹,可若昭爹爹也是我的親爹爹,他待我很好,無論他是不是大魔頭,他都是我爹爹。”

  滄潯說:“那你怎么舍得跟我回來?”

  愿瑤委屈的說:“因?yàn)槿粽训兞耍褡兞藗€人,我很害怕,結(jié)果你來了,看在你想的那么好看的份上,我便只好跟你走?!?p>  滄潯捏了捏她的臉蛋說:“你這小丫頭,真是個機(jī)靈的小鬼頭?!?p>  突然間,天地驟變,西邊紅光乍現(xiàn),極為猛烈,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雖只是一瞬,可滄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若昭一腳踢開那道破結(jié)界,一只九尾白狐竄出,化為人身,此人白衣如雪,風(fēng)華絕代,貌美無雙,是小狐貍美男沒錯了。

  菀風(fēng)看眼前玄衣男子眉心凜冽,眼神冰涼刺骨,腳踩黑云,盡管隱去了身上明顯的魔氣,可多出一絲異樣,還是讓他這嗅覺靈敏的鼻子嗅到了。

  “原來是魔君殿下,不知親臨我這青丘國,有何貴干?”

  “你這里可是能解天下奇毒?!?p>  “我這里可不能解毒,只是我這里有一切天下精通的消息,都逃不過這靈通的諸夭之野,我可以幫你尋到這人來。不過……”

  “還有什么要求?”

  “我暫時還沒有可以翻動青丘見聞錄的權(quán)利,你可以去找我父皇?!陛绎L(fēng)一笑。

  若昭瞇起了眼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狐貍幼崽,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直接說道:“原來你就是與我女兒有意定親的那個小狐貍?cè)钕隆!?p>  菀風(fēng)突然紅了臉,行了個作楫禮。

  若昭擺了擺手說:“算了,不必如此大禮,我還沒同意這門婚事。也不知道這丫頭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說跑就跑,也不顧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真叫人心寒。”

  菀風(fēng)愣了一下說:“?。吭脯幑麟x家出走了嗎?”

  若昭回懟一句:“干你何事。帶我去見你父皇便是。”

  菀風(fēng)縮回了兩只抱拳的小手,一臉委屈的走進(jìn)了國界。

  “魔君請。”

  青丘國與人間很像,有山海風(fēng)光,有煙雨朦朧,亦有鬧市街頭。只是這里的狐貍與其他仙神妖類,都是天生已有墟頂靈丹,皆為仙神后代子孫。

  這里是自由的和平盛世,與天庭條條框框束縛下的虛假和平截然不同。

  若昭生的一副好面孔,那菀風(fēng)亦是少年美貌初盛,兩人走在街上,熱得這街道上的少女少婦們投去熱烈至極的目光。

  一個自稱是赤狐族二公主的女子頭一個站出來,用手抓了抓自己在耳邊的鬢發(fā),咳了咳開口說:“不知仙君婚配否,小女子今日見君上是一見傾心?!?p>  菀風(fēng)準(zhǔn)備開口,卻被若昭攔了下來,只見若昭溫柔的說:“小娘子見笑了,本君已有一個女兒,并無婚配意向。”

  那女子依舊不依不饒地說:“哎,此言差矣,自古以來我們青丘族人男女戀愛皆不在乎太多禮數(shù),若是喜歡,兩情相悅便可。”

  若昭冷不丁的一笑說:“但我向來講求門當(dāng)戶對,恕在下唐突,姑娘是赤狐族的女子,如此尊貴,與我們渾濁不堪的魔界甚是不相匹配,是我冒犯了姑娘?!?p>  赤狐族那二公主忽地怒氣沖天,一掌打開他二人,若昭有魔靈護(hù)體,半分不沾這法術(shù)的虧,倒是站在旁邊的青丘小殿下菀風(fēng)被這法術(shù)反彈打的落花流水,他躺倒在地,疼的嗷嗷大叫,差一點(diǎn)眼淚就要流下來了,場面一度很尷尬,大家都在替這小殿下尷尬。

  若昭咳了咳,連忙把這未來女婿扶起來。

  其中有一位年長的青衣老人站出來說了一句:“既然魔君殿下無意青丘女子,那我們青丘狐族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如此,自然是以禮相待,不會再苦苦相逼,只是魔君殿下您多年仍未婚配,不知是否是心里已有心愛的女子呢?”

  若昭沉默了一下,腦海里閃過一個倩影,他猶豫了一下說:“在下,的確已有心儀之人?!?p>  菀風(fēng)看見他深情沉默的樣子也愣了愣,難道傳說中靈力最為強(qiáng)盛的滅世魔頭也會有自己的溫柔雷池嗎,且是那動也不能動的重要的人。

  菀風(fēng)向各位長老行了作緝禮,便帶著若昭一瞬飛入那王宮中。

  二人飄然離去的場面,太過于驚艷,以至于后世將這一場面?zhèn)鞯姆蟹袚P(yáng)揚(yáng),還寫入了六界見聞錄。

  青丘有賓而來,不見其貌,先望傾城身,有二公子翩翩臨世,乍滅燈火,只流熒光,左玄衣眉眼若流珠,璟相玉璞,談吐見笑,烈勢其間,右白衣瀟灑少年,清骨竹影,俊絕女貌,眼見萬世清明,不掩風(fēng)華。

  長華殿內(nèi),有王正襟危坐于座中,亦有臣民于殿中停駐。

  青丘國主此刻正捧著腮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這位魔君殿下,想到未來的親家如此年輕便繼承王位,心里想道這定是個不好惹的神君,若日后兩家聯(lián)姻婚成,這傻小子菀風(fēng)若惹得愿瑤公主不高興了,定不能好過,但轉(zhuǎn)念一想,菀風(fēng)若是能中意那仙魔家的公主,倒也是不錯,那答應(yīng)了王母將兒子送去天庭學(xué)教的事情萬不能再拖了,等做完若昭這個人情,便立馬送去,好讓二人早日定親,以了他望子成龍的夙愿。

  若昭其實(shí)有些緊張,也有些尷尬,但一想到璃川的病情,卻是不能再拖了。他又想,之前騙滄潯與連澈,曾提到關(guān)于璃川中毒受傷一事,沒想到竟成真,真是造化弄人。

  說到底,還是他虧欠了璃川。

  忽然體內(nèi)的上古魔靈似乎要沖出他的身體,強(qiáng)硬的霸占他身體每一寸液體,吞噬他的意識,讓他消失,他強(qiáng)忍壓了一口氣,調(diào)息了體內(nèi)的赤離珠,讓他的正魔氣息安穩(wěn)下來。

  菀風(fēng)看他十分不對勁,也扶了扶他,若昭正起了身子,向菀風(fēng)道謝,這才緩緩開口此次前來的目的。

  “此次前來,本君是有要事求神君殿下,不瞞您說,我曾救過一位女弟子,名叫璃川,她是上古時期花神殿下的后人,此時有意外,她因我而受傷,臥病在床,昏迷不醒,我已用盡畢生精力去尋找名醫(yī),六界的各方名醫(yī)都來看過,卻沒有解救之法,聽聞六界中諸夭之野中青丘國為首,有通天下萬事的神域,這才不得已來求神君,想問神君,您可知被鎏影獸所傷,需用何物而解,或是何人可以解?!?p>  青丘國主頓了頓,大驚失色的說:“您說,花神之女竟被鎏影所傷,哎呀,這可難辦了,鎏影乃是上古至兇的神獸,不開玩笑的說,他的神魔咒一出,多少神仙得魂飛魄散,隕滅其中,不過,此時璃川殿下仍未隕滅,實(shí)體仍在,倒是有轉(zhuǎn)機(jī)的。”

  若昭繼續(xù)向前,青丘國主也從王座中起來,往下走,打發(fā)了全部侍女與侍從,只留下菀風(fēng)與他們?nèi)硕选?p>  “傳聞一千兩百年前曾出現(xiàn)一位水系陰陽神,不知其名,不知其貌,不知性別,只是他的事跡被刻在天命柱上,我查看六界運(yùn)勢時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他歷劫投胎至一凡人身上,行走世間,他的撫柔之力能化解一切劇毒,連上古神獸的毒氣也可以化解,這在見聞錄里被稱為拂憂術(shù)。后來他便消失了,若你能找到這個人,那定能為璃川殿下解毒,但是這位神君的蹤跡卻早已消失在六界中,你要找到他,得花點(diǎn)心思?!鼻嗲饑髅嗣约旱南掳停欀碱^說出這些話。

  若昭疑惑的問,眼里卻望去了不遠(yuǎn)處的物事。

  “那您可否幫我查看一下,這水系陰陽神投胎的凡身當(dāng)時歷劫時去了何處,若是不入輪回,又當(dāng)在何處。”

  “你且稍等。”

  青丘國主打開那厚厚的青丘見聞錄查看此事時,身體不由得戰(zhàn)栗了一下。

  他的神色大為異常,是震驚卻又悲愴,還帶了萬分疑惑。

  若昭也問:“可是有什么異常?”

  青丘國主捏著下巴咳了咳說:“此事需你前往人間一趟,有緣的話,還會遇到故人。”

  他話畢,便從袖中拿出一個鈴鐺,若昭認(rèn)得這個傳音鈴,他曾在瑤池仙會望見諸多仙神佩戴此神物。

  青丘國王在他耳邊輕輕:“你要去兩個地方尋兩個人。人間,長安上元燈會,喬嫣。鬼界花羅海,有一無名仙家魂魄,寄生于花蕊中,這兩個人缺一不可,有難處時,請搖響鈴鐺,本王定當(dāng)傾盡全力幫助?!?p>  若昭以最誠懇的姿態(tài)低頭,叩謝青丘國王,他對國主說:“來日,我定當(dāng)將貴公子接入天庭,定下親事?!?p>  他又笑了笑,拜別菀風(fēng)。

  只見那三殿下菀風(fēng)握緊了拳頭,緊張的那唇也泛白,可在面如冠玉的容貌襯托下,這拘謹(jǐn)?shù)哪訁s顯得格外惹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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