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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了神界做老大!

第三十章 物是人非

我拆了神界做老大! 阿叢 3295 2021-05-09 14:08:49

  乾落停留在一棵碩大的開的極盛的桃花樹下,望著天,靜靜地發(fā)呆,慢慢的睡去了,在睡夢里,他看到了過往。

  過往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夢境,他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在那亙古不滅的皓界里,一切似乎都是永恒的物事,連帝尊也不能將他奪去。

  上古時期,皓界之內(nèi),萬物生長,眾神覺醒,這是他離她最近的時候,也是他曾痛徹心扉與無限快樂過的日子。

  他看她接受萬神朝拜,七界封尊。

  大殿內(nèi)空無一人,混沌帝君睡在她的王座上,蜷縮成一個初生嬰兒的樣子,他脫下他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望她傾城沉睡,額間淡淡閃爍。

  她睜開眼,望見乾落,并不驚訝,她摸了摸乾落掉落的發(fā)絲,笑著說話。

  “常有煩憂,無法解憂,幸有乾落,伴吾身側(cè)。”

  乾落朝她溫柔的一笑說:“臣真是幸不辱命,帝尊睡吧,我會守著您的?!?p>  殿外傳來陣陣飛鳥叫聲,他瞬間飛去殿外,只見白日變?yōu)榘狄?,空氣中彌漫著濃烈毒氣,萬千赤色鳥妖穿梭在此,發(fā)出尖銳而撕裂一般的聲音,這些生物天地而生,神力充沛,一部分穿透了他的心脈。

  他回頭透過門縫看,帝尊還在瞌睡,可不能將她吵醒了。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該死的鳥兒,他只怕驚動他的主,他眼里閃過一瞬堅毅,化成碎冰,變成殺戮。

  不遠處是休憩的亭子,他拿起亭子里的茶杯,割破自己的手指,點點猩紅落在杯子里,杯子忽的被裝滿,盈滿而出,止不住的血水如天河一般涌出,蔓延了這方天地,他以破血指尖控制水流,沖向那些空中的赤鳥,赤鳥一碰到他的血河,便瞬間灰飛煙滅,連個渣子都不剩,

  不過頃刻,他便將所有赤鳥一網(wǎng)打盡,暗夜變?yōu)榍缣彀兹眨瑸踉仆松?,所有的生命皆淹沒在他泛起的血河里,所有出現(xiàn)在此時的生靈無處可逃,連附近的花妖也被殺掉,他絲毫不留情,雖沒有將赤妖族全滅光,但也滅的個十之七八了。

  一身白衣,手上卻血跡斑斑,他將血水變?yōu)榍逅?,盛入旁邊的蓮池子中,順便洗了洗手?p>  他一瞬恢復(fù)原狀,將茶杯用晨露洗凈,他溫柔的笑著對旁邊的剩下唯一一個報信的一只赤鳥女妖說。

  “復(fù)仇也得有資格,回去告訴你們主兒,下次再來,便是滅族,人嘛,做事情得干凈利落,若沒這個實力,便不要去做超越實力的事情。”

  赤鳥女妖沒有死,卻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她看了一眼乾落,就像看到怪物一般,匆匆的跑掉。

  從此妖族無一族敢上皓界,連報信的宴請的都沒有。他以為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他每次殺戮,都記在帝尊的名下,讓混沌帝君為他收一屁股的債與賬,帝君仁義,不忍滅族,才給了他們攻上門來的機會。

  又是一次。

  王母舉辦了蟠桃宴會,八神被邀請至天界作客,不知道哪里來的東海三世子,覬覦澤宣醫(yī)神的美貌,偷偷在澤宣醫(yī)神里下了藥,將她迷暈,困在了房間里,乾落天神與鳴坤地神打開門,只望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高傲的澤宣此時衣衫不整,臉上淚痕斑斑,滿是委屈。

  乾落毫無猶豫,提起劍便把還躺在澤宣身上挪動的東海三世子雙臂砍斷,尖叫聲從那惡心的人嘴里發(fā)出,響徹云霄,驚了門外的客人。

  鳴坤一把抱起澤宣,將自己的衣衫覆在她身上,澤宣顯然是被嚇壞了,呆在他懷中不停的顫抖,臉上的淚水和額間的汗融在了一起,甚是狼狽,鳴坤覺得此地方不可久留,便快步離去,交給乾落收尾。

  乾落的靈劍上沾滿了三世子的鮮血,此時正劃過劍滴落在地上,房間里盡是血腥的味道,門外仙神望見這一慘狀,嚇得不敢言語。

  東海龍王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這個樣子,急的也提刀殺去乾落。乾落身子一轉(zhuǎn),眼神兇狠倒不說,他語氣中藏的震怒,讓東海龍王停下了手中動作。

  “今日之事,我皓界絕不姑息,既然你們動了我皓界之人,就要承受相應(yīng)的代價,說來,我沒把這人渣的命拿去,我已是手下留情,若龍王還要往下一步走,別怪我血洗東海?!?p>  東海龍王眉頭皺了,眼里盡是怒氣,但不敢動他絲毫。

  東海三世子哀嚎著罵他:“你算個什么個東西,你這個沒娘的東西,沒教養(yǎng)的玩意兒竟然敢這樣對我,此仇不報,我枉為龍?!?p>  乾落笑出了聲音,回頭瞪著他說:“承你貴言,我這個人生來就沒有教養(yǎng),沒有龍世子金貴。”

  話罷,乾落拿起桌上的茶杯蓋子一瞬飛向東海三世子的喉頸處,又是一聲慘叫,那人的喉頸噴射出血,嚇得東海龍王急忙捂住。

  乾落離開時還說了一句:“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免得變成啞巴,你們說是不是?!?p>  他白衣如雪,不染纖塵,踏上云霧離去。

  混沌帝君這次什么也沒說,她先是安撫了澤宣的情緒,待她心平氣和的時候,再將乾坤與鳴坤抓入殿內(nèi)一頓亂揍。

  混沌赤腳走來走去,地上隨她步伐生花,開滿了鮮花,殿內(nèi)溫暖了不少,只是這盛開的花海,論是他們二人也不敢碰一下踩一下,只敢安安靜靜的跪著,被她教訓(xùn)著。

  “不是吾說你們,你們下手也太輕了吧,居然沒有將那登徒浪子殺死,這可不太像你們的風(fēng)格?!?p>  鳴坤先開口了:“臣有罪,請帝君責(zé)罰?!?p>  二人對視,乾落也跟著重復(fù)了一句。

  混沌忽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咯咯的笑起來,她一屁股坐到花海里。

  “你們何罪之有,我可不敢冤枉了你們?!?p>  二人不敢說話。

  混沌帝君緩緩開口:“你們既然這么喜歡給吾惹禍,你們就跪在這里,七天七夜,吾看誰敢起來,起來了,吾便把你們都拉去東海給那龍王喂魚?!?p>  二人應(yīng)和道:“謝帝君恩賜,臣遵命?!?p>  混沌穿上紅衣外披衫,慢慢的走出了王殿,把門關(guān)上了,還設(shè)下了結(jié)界。

  乾落念想至此,帝君雖是對外人嚴(yán)厲,十分嚴(yán)肅,可是對自己家人可是從來都心軟至極,也不舍得打罵,每次闖禍了,就把他們關(guān)起來面壁思過,還禁食,不知是罰帝君還是在罰他們,畢竟平時辦實事的最多便是他們,他們不辦,帝君還得親力親為,年年日日過去,她還是如此,任性得就像個小孩。

  他和鳴坤對視一笑,隨后二人笑聲止不住,開始聊帝君小時候跟他們一起玩耍被捉弄的事情,日子就這么過去了。

  他陪她走過幼時的路,同她一起練習(xí)法咒,揮劍練武,看四季更迭,看日升日落,從未缺過一日。他以為他能陪她千世萬世,便也不在乎這心意表白的事情,畢竟來日方長,他得以守護在她身邊,便足以讓他心滿意足了,可未曾想,還會有這么一天,而那一天,還是到來了。

  佛宮門外。

  本是不該下雪的日子,卻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大雪,混沌赤腳而行,依舊是一身紅衣,發(fā)絲不知何時染上了白絮,許是跌落的白雪,在她盛裝的發(fā)冠上成了一點裝飾,前方是六界討伐的人群,盡管她孤身一人,卻從未停止腳步,從未懼怕。

  只因她是帝君,又不止因她是帝君,她亦為守護皓界的帝君,她生于混沌,被佛祖賜名混沌,從此,七界九州,奉她為尊,可人們總是喜歡隨自己的意愿制造神,遇到不順心順意的神,便親手毀滅。

  乾落和她說過的,這世間最難測的便是人心,明是那群廢物做錯了事,后果該自己承受,可他們只會怨天尤人,不覺自己有何過錯。她不去管那些該死的六界人渣,或許還能換的太平,若是帝尊低頭了,那幫人不會感恩戴德,只會得寸進尺,巴不得皓界的人永遠被他們踩在腳底下,他們才會消停。

  眼看她高樓起,風(fēng)光無限,高高在上,眼看她高樓塌,眾人唾棄,無人憐憫。

  就如眼前一般,哪怕她低頭了,那群偽君子也不過是想占據(jù)她的力量和一切罷了。

  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冰火交加,困在穹廬烈火中,為了保住八神的性命,獻祭六界,她用盡最后的靈力將眾神身軀打碎,靈魄散落六界,只要靈魄殘存,他們便不會真正隕滅,他們?nèi)耘f會換個身份重生于世,而她,卻陷入永恒的沉睡中。這樣好的帝君,如何讓他忘記,如何不讓他牽掛,他何以釋懷,何以解脫。

  他浴火重生,卻只見最珍愛最敬重的人落于人世,重走一段不屬于他的路,與他人談情愛之事,生兒育女,他也只能在旁默默守護,或是送上一句祝福。

  帝君,珍重。

  無人能問他一句,乾落,你放下了嗎?

  他放下了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間,那痛感還歷歷在目,他曾經(jīng)在帝君受傷的那些日子,用自己的血肉結(jié)下生死契,她就是他的封印,她生他便生,她若死,他亦不會獨活。

  他從未和別人說過這件事,連他的最好的兄弟鳴坤地神和臨震雷神都對此事毫不知曉。他從夢中醒來,望見頭頂?shù)奶一ㄊ㈤_,粉嫩而嬌俏的有幾朵花瓣掉落在他的發(fā)間,他捻起一朵,放近了聞,只覺得往事不再,忽有恍若隔世的意味,那是一種奇特的神秘的清香,像皓界的四季桃花香,卻又不像皓界的味道。

  果真是時過境遷,只留一句物是人非。

  世間最殘忍的原來不是放不下,而是連放下的資格都沒有,他只能去接受這個事實,他確確實實失去了她。

  世人紛紛悅動,有其執(zhí)念,有其向往,唯他孑然一身來去,乘風(fēng)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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