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在唐彩的邀請下,江正修和胡琳去了待客室,秦恒在旁作陪。
這場會議可以說是一波三折,精彩艷絕。
先是王濤陸申舉報秦恒刷粉,秦恒當場破口大罵,隨后愛豆短視頻官方人員自稱拜訪秦恒。
當著眾人的面講解秦恒在短視頻上的運作,推崇至極。
而這件事的高潮則在結尾的時候。
王濤偽造證據(jù)誣陷同事被公司開除,又因貪污公司財產(chǎn)被扭送到警察局。
被帶走時他大聲向陸申呼救,陸申卻一昧的跟他撇清關系。
興許是陸申的見死不救激起王濤的憤恨,他大聲的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受陸申的指示陷害秦恒。
蓋因陸申從天策高層那里得知短視頻部的主管蔣同光即將被調(diào)離天策互娛。
新主管唐彩打算從短視頻部選拔,而選拔的唯一標準就是以能力評定。
能者居之,靠實力而不是資歷,這是唐彩的一貫作風。
此次的新人考核除了剔除不合格者,也有選拔新主管的意思。
秦恒沒有崛起的時候,陸申就是最有能力的候選者。
在看到秦恒的賬號一夜暴漲26.3萬粉絲,兩天漲40萬粉絲強勢崛起的時候,他終于慌了。
本著未雨綢繆的心態(tài),他暗地里指示王濤在考核大會上舉報秦恒刷粉。
如今事跡敗露,王濤不光是被開除,還即將面臨牢獄之災,一怒之下他決定魚死網(wǎng)破。
聽到王濤的呼喊,眾人心中十分鄙夷陸申的做法。
但陸申背后有李鍇撐腰,他們除了在心里譴責也做不了什么。
不管怎么說,陸申的名聲算是壞透了,與之相比,秦恒則在天策迅速崛起。
……
送走江正修和胡琳后,秦恒總算是松了口氣。
江正修這老小子居然當著唐彩的面想挖他進愛豆運營。
并且承諾愛豆給的待遇是秦恒在天策的三倍。
唐彩只是輕瞥了對方一眼,淡淡道:
“他跟天策簽訂了競業(yè)協(xié)議,三年內(nèi)不得從事與影視相關工作?!?p> 江正修表示愛豆愿意為秦恒支付違約金,氣的唐彩柳眉倒豎。
接下來的談話都是圍繞著秦恒的去留問題。
大佬打架秦恒這個當事人只能在旁邊吃茶喝瓜。
最后兩人因為秦恒的問題鬧得不歡而散。
這一度讓秦恒感嘆紅顏禍水?。?p> 不過,真要選的話他肯定會選擁有36D的唐彩。
江組長,您輸給36D不虧!
“好好做事,天策不會虧待你的?!?p> 唐彩輕飄飄的留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
“我不想做事,我只想和你做愛做的事。”
看著唐彩身姿搖曳的背影,秦恒撇了撇嘴道。
“恒哥,他、他們說的是真的么?
剛出待客室,秦恒被早就蹲守在門旁的章文逮住。
瞅了眼章文,秦恒面無表情的往前走著。
章文急的直跺腳,他知道之前那番質(zhì)問秦恒的話肯定惹秦恒生氣了。
他連忙追上去,急聲道:
“對不起恒哥,我不分青紅皂白的質(zhì)問你是我的錯,恒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恒哥你聽我說啊,我真的知錯了,我也是著急?!?p> “恒哥我真的知錯了……”
章文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哽咽道:
“恒哥,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看他這個樣子,秦恒頭皮發(fā)麻,被一個男人流著眼里求原諒是種什么體驗?
“別他媽跟個娘們一樣哭唧唧的,請我喝酒就原諒你?!?p> 秦恒板著臉道。
聽到秦恒的話,章文破涕為笑,展顏一笑道:
“恒哥你想去哪喝酒?”
“隨便?!?p> “酒吧?”
“隨便?!?p> ……
三葉草酒吧。
這里是天海大學城附近。
在這里最知名的大學莫過于天海大學。
三葉草酒吧是家清吧,氛圍不錯,周圍都是三三兩兩的學生。
酒吧正前方有個臺子,上面擺放著各種樂器,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男生正閉著眼睛彈吉他,動情的唱著民謠。
“氣氛還可以吧恒哥,以前讀書的時候我最喜歡來這里喝酒,不鬧騰?!?p> 章文對這里很熟悉,他指著小臺子道:
“那里可以跟駐場歌手點歌,也可以自己上去唱,恒哥你待會上去唱一首?”
“我不會唱歌,你以前是天海大學的?”
“對?!?p> 沒想到這個娘娘腔是海大的,秦恒想起來張玉霞提過一嘴,自家妹妹很想報考天海大學。
有時間給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打個電話問問。
找個地方坐下,章文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
“恒哥你知道我聽到他們說咱們賬號的粉絲不是刷的有多激動么?!”
章文很興奮,盡管他當時不在場,但從其他人那里聽得七七八八,模仿著江正修的語氣:
“秦先生以一己之力對抗愛豆APP整個運營組的一天的工作量,相當可怕!
“恒哥,我現(xiàn)在越來越佩服你了,居然能讓愛豆官方人員從燕京親自飛到天海感謝你,在咱們這些短視頻從業(yè)者里,這絕對是獨一份!”
說到他這里,他秀氣白凈的臉龐又變得憤怒:
“陸申王濤這兩個王八蛋居然敢污蔑你,陸申想當主管,用咱們的職業(yè)前途為他的野心買單,這老家伙想屁吃!恒哥,你說唐總到時候會不會選你當咱們短視頻部的主管,如果是這樣……”
章文很興奮,嘴里噼里啪啦的講了很多。
提心吊膽的了三個月,他想說的話有很多,他需要發(fā)泄一下。
秦恒沒有阻攔他,任由章文在一旁吐槽,而他拿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睛開始變得迷離。
慢節(jié)奏的民謠在耳朵里仿佛變得熟悉,眼前的場景也開始虛化,最后又凝聚成腦海里印象深刻的場景。
重新回去了么?
可當他揉了揉眼睛,他還在三葉酒吧,身邊的章文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
耳邊也依舊是陌生的旋律。
幻覺么?
這一刻,秦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一直以來他像是一個斗士,對抗這個陌生的世界。
直到卸下手里長矛和盾牌他才露出柔軟的內(nèi)心。
終究是,回不去了。
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他豁然起身,走向酒吧前方的唱臺……
“恒哥,你去干什么?”
“告別?!?p> 他在心里又默默的不了一句:
跟過去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