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一句囂張到?jīng)]邊兒的話,氣勢非常足,但是那三個人非但沒被鎮(zhèn)住,反而亢奮了不少。
“真以為拿著劍就是劍客了啊,血手門你也敢惹,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p> 劉云飛看著領(lǐng)頭的BB個沒完,反手抽出了長劍,隨即身形晃動了一下,劍刃上已經(jīng)多了一滴血珠。
血手門的三個人看著劉云飛劍,一時間想不明白這血是從哪里來的。
而那個所謂的師兄剛要繼續(xù)裝B,結(jié)果一動喉結(jié),就感覺脖子一痛,緊接著就是
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將你我包圍(和諧)
俗話說,血崩的時候沒有一滴血是無辜的,因為他們都在努力掙脫束縛,捂都捂不住。
劉云飛看著三人捂著脖子,眼睛突出的樣子,只感覺渾身冰涼。
說到底,他還是第一次殺人,不過好在,多年的苦練造就了他強悍的神經(jīng),雖然心中膈應(yīng),但是還能撐住。
故作鎮(zhèn)定的把劍抬起來,準(zhǔn)備收回劍鞘,但是突然看到那一滴還沒干的血。
劉云飛只覺得心煩意亂,不耐煩的將其吹落,然后才還劍歸鞘。
隨即也不看那三個人的尸體,而是別過頭去給自己找理由。
“是你們先要殺我的,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而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不宜露面罷了。對,就是這樣?!?p> 就這么說著,劉云飛突然想起來,那乞丐能賣他一回就能賣他第二回,這個人也不能留。
于是停下腳步看了一下,只見那家伙不知不覺已經(jīng)跑出去十好幾米了,而且不時的回頭望過來。
劉云飛心想,逃跑是有一手,不過你絕對是不能活著了。
雖然打定主意要殺來那個人,不過劉云飛卻沒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先隱藏了身影,然后才從后面吊著他。
而此時,那乞丐一路倉皇逃竄,哪里人少走哪里,然后直奔城門,他這是要出城。
“我滴娘啊,這是哪來的煞星,血手門的人都殺了,當(dāng)街殺人這是不要命了啊。
不行,我得趕緊走,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這地方不能呆了,趕緊跑路?!?p> 就這么的,一路逃竄,雖然沒看到劉云飛的身影讓他安心不少,但是卻也不曾停下,并且依舊不時看向身后。
而劉云飛就在后面吊著他,也不管他怎么跑,只要不跟丟就不提速。
就這么的,那乞丐一直跑了三里多地,終究是扛不住了,吧噔一下坐到了地上,不住你擦著汗。
“哈,哈,應(yīng)該是甩掉了吧?”看看身后沒有人,那乞丐松了口氣。
“好家伙,真是無法無天啊,話說這家伙到底什么身份啊,竟然惹得血手門的人追殺?”
那乞丐正在那碎碎念呢,突然間一個聲音,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跑了三里地,也不夠遠啊?!?p> 乞丐身體僵住了,至于剛才還呼哧帶喘的?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喘了。
那乞丐回過頭,并沒有看到想看的人,但是他卻感覺那人就在自己身邊。
“別找了,我在這兒呢?!?p> 懶洋洋的聲音,卻讓乞丐如墜冰窟。
但是求生的意志卻讓他穩(wěn)定了下來,張嘴就求饒,“大……”
剛說出一個字來,后面的字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劉云飛嫌棄的吹去劍上的血跡,“這劍不行啊,殺人還沾血,看來得抽空換一把。”
看著乞丐的尸體,劉云飛想著也不能擺道邊上,畢竟太過明目張膽了。
城里的沒辦法處理,這兒還處理不了,隨即把他拖到旁邊樹林,草草遮掩了一下。
而后為自己置辦了一身晚上的行頭,便開始對血手門展開了獵殺行動。
當(dāng)然了,說是獵殺,李云飛卻并沒有殺人,但是不殺人膈應(yīng)人。
今天掉糞坑,明天被拍轉(zhuǎn)頭,要不就是飯菜出問題,甚至晚上還失火,失火的也不是正經(jīng)的弟子宿舍,但是離著還不遠。
三天下來,血手門的弟子都快神經(jīng)衰弱了,不少剛進來的受不了折磨,收拾東西就跑路了。
血手門門派大殿,門主張金發(fā)大發(fā)雷霆。
啪,一個上好的茶杯被摔的粉碎。
張金發(fā)指著門下弟子大聲咆哮著“廢物,都是廢物!”
“三天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著,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一個無名小卒,不過是剛出道的小偷,你們愣是抓不到,他是楚留香嗎?還是司空摘星?”
門下弟子被訓(xùn)斥的頭都抬不起來,就在張金發(fā)還要繼續(xù)的時候,一個血手門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師父,師父,大事不好了?!?p> “鬼叫什么,老子還沒死呢?!睆埥鸢l(fā)本就一肚子火,那是逮著誰罵誰,“大呼小叫個什么?有話說有批放?!?p> “師父,寶庫,寶庫沒啦?!?p> “你說什么?”張金發(fā)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那個弟子的衣領(lǐng),眼睛霎時間變得血紅一片。
“你再說一遍,寶庫怎么了?”
“寶庫,寶庫被盜了!”
“被盜了什么?”
“金銀珠寶,名貴藥材都沒了,寶庫,基本被搬空了?!?p> “你這廢物去死!”張金發(fā)氣憤之下,右手一掌拍在了那個弟子身上,那弟子當(dāng)即七孔流血。
如果扒開他的衣服,可以看到他胸前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殺了那個弟子之后,依舊不能泄憤,但是在場剩下的怎么說也都是他的心腹!
所以他只能通過大號大叫來發(fā)泄,只見他仰天怒吼,張開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血紅大口。
“無論是誰,我都要你碎尸萬段??!”
可是他剛說完,大殿中就響起一個聲音。
“上行下效,之前你的弟子說我找死,我就把他送下去了,然后就有了血手門如今的下場。
而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辱罵于我,甚至還威脅我,看來我做的還是不夠啊?!?p> “藏頭露尾的無恥小人,你給我出來?。?!”
“無恥小人?你夫人不是這么說的呀?哦對了,你可能不太知道,順道說一句,你門派寶庫的位置就是她告訴我的?!?p> 這一句話,對于男人的殺傷力不下于一發(fā)超級元氣彈,張金發(fā)只是罵了一句賤人,然后就怒火攻心昏了過去。
幾個心腹弟子趕緊去查看,而房梁上頭,劉云飛則是偷偷跑了出去。
出了血手門門派駐地,劉云飛就進了一架客棧,進去之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等著劉云飛呢。
劉云飛看著那女人,冷漠無情的說道“他被我氣昏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那女人喝著水,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活該,讓他當(dāng)年搶我進門,如今讓他人財兩空。”
不過隨即她又話風(fēng)一轉(zhuǎn),“我說小兄弟,好歹合作一場,最起碼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吧?”
“對不起,不方便,黃金我拿了一箱子,剩下的都歸你了,后會無期?!?p> 說完,劉云飛便消失不見,而血手門沒過兩天就分崩離析了,而門主張金發(fā)聽說那次昏過去就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