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闼麐尩故呛劝?!”老夏在我耳邊大喊道,雖然我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住了,但還是將滿滿的一杯酒灌下了肚子?!袄蠒阅悴恍邪?,聽哥一句勸,不能喝就別喝了!”“干你媽的,我還要!”我依舊在逞強,倒不是為了面子,也不能說是為了喝醉,至于是什么東西,我也不清楚。
在經(jīng)歷了幾輪苦戰(zhàn)之后,我兩終于倒下,都舉起了白旗選擇休息。
“老曉啊,失戀沒什么,正常,天底下男人都有失戀的時候?!?p> 我有些悲傷,因為我并不是失戀,我就沒開始過,我只是表白失敗了而已。失戀是兩個人的失敗,而表白是一個人的失敗,如果一個人失敗都是一個人失敗,那該多寂寞?
老夏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道:“好啦好啦,別裝文藝了,表白失敗的人多了去了,你別搞特殊行吧。”
“沒搞特殊,就悲傷悲傷”我有氣無力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心。
我真傻,好多事情都不懂,包括我自己。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你過兩月就要出國了,到時候就是妹子排著隊找你了,你悲傷個啥勁”
“得了吧,就我這個樣子,我看就連虎式坦克都不愿意搭理我?!?p> 這個是實話,我的臉雖然沒有丑到極點,但和正常比起來,還是差了點味道。再加上只有一米六出頭的身高,將近八十公斤的體重,真不是一般人樂意來理會的人。
這時早已倒下的薛姐醒了過來,說道:“你別把女生看得那么膚淺成不,也有人是欣賞才華的,放心吧,姐敢保證,會有人看上你的!”
“那我加把勁燒香拜佛,求快點遇見這樣的女生”
說完,薛姐站起身大喊道:“請問有小姐姐愿意和我可愛的曉弟弟在一起嗎?他人....”
沒等她說完,老夏便把她拉了下來,隨后惡毒的說道:“薛姐啊,長得美不是你丟臉的資本。更何況你長得,嗨......”
她絲毫沒有在意老夏的損話,說道“這有啥啊,我這是為了我們的曉弟弟的幸福啊,丟點臉又怎么樣~”
“那薛姐姐,為了你曉弟弟的幸福人生,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我犯賤的問道
于是她將兩條眼睛瞇成縫,露出了比我還要賤的笑容說道:“對不起啊曉弟弟,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哦,那謝謝你的安慰啊”說完,我們三人都笑出了聲,繼續(xù)把酒言歡,這第二輪我算是有了一個明確的目的,那就是把自己徹底玩死。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玩死自己,各種意義上的玩死。
凌晨四點,我們終于喝完了桌上桌下所有的酒,走出了酒館。在這座城市里,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夢鄉(xiāng)里,就連風兒也因為吹了一天太累,躲在樹叢里睡著了,只有路上時不時飛馳而過的汽車和已經(jīng)準備擺攤的小販在告訴我們,世界上并不是只剩下我們三。
老夏和薛姐都是在學校外租房子住的主,他們向著宿舍的反方向走去,只剩我孤獨的走在回學校宿舍的路上。
說來也奇怪,明明喝了那么多的酒,明明沒有風吹在我的臉上,但我卻異常的清醒,這種清醒不是行為或者是行動上的清醒,是腦子里占比面積最大的感性的清醒。
“開始減肥吧”我這樣對自己說道。
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我終于回到了學校的門口。正當我準備進入學校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人站在路中間,從頭發(fā)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孩,她穿著長到腳踝的黑色羽絨服,戴著白色的口罩,頭上是一個黑色的帽子,手里握著手機,四處張望著。
事后我回想起來這個瞬間,仿佛是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舞臺,月亮是今夜最亮的聚光燈,我和她成為了舞臺劇的男女主人公。
或許是出于擔心,我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