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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上連連探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結(jié)局上篇

錦上連連探 好運遲遲 2199 2021-10-20 17:57:00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一支錄音筆。

  消失多日的詹書瑤,在凌晨四點半的時候走進醫(yī)院,出現(xiàn)在了重癥病房外。

  這個時間正好楊路在醫(yī)院,他聽說后趕緊過來,問她有什么事。

  詹書瑤說想看看程安。

  “程安還沒有醒來,不允許探視?!睏盥氛f完,便請她回去。

  詹書瑤還是站著沒有動。

  楊路轉(zhuǎn)身準備要走,卻又聽到她說話了。

  “我爸爸,他是冤枉的。”

  這話使楊路又轉(zhuǎn)過身來,向她走近兩步,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那還是八年前,我十三歲生日那天,我聽到爸爸在給一個人打電話。他房間的門沒有關,而我就站在門外?!?p>  楊路看著她,眼神中全是鼓勵。

  詹書瑤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聽見我爸爸說‘我才是真正的陸應山,而你是詹仰。陸慶利是我爸,我為什么不能去參加他的葬禮’?!?p>  楊路看得出她不像在撒謊,但他還是問了一句:“除了你,還有別的人聽到嗎?”

  詹書瑤搖了搖頭,“不過我有錄音筆。”

  “錄音筆?”楊路真是又驚又喜,“什么錄音筆?”

  “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當時是打開的,就藏在口袋里,本來想找爸爸錄幾句我想聽的話,沒想到錄到了那段?!?p>  “錄音筆在哪里?”楊路激動地問。

  詹書瑤從小包里掏出一個老式錄音筆,低著頭,把他放在了楊路手里。

  “如果將來需要你在法庭上作證,你愿意嗎?”

  詹書瑤點了點頭?!拔抑牢野职肿隽撕芏噱e事,但他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壞,他不應該遭到所有人的唾棄,還有我……我什么也沒有做?!?p>  楊路明白了。確實,她什么也沒有做,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澳惴判?,真正的詹仰很快就會受到法律的審判,他的犯下的罪行必須由他自己承擔。”

  詹書瑤突然有些感動,含著淚點了點頭。臨走時,她又問什么時候可以去看程安。

  楊路說他也不知道。他傷得太重,現(xiàn)在只有他爸爸進去看過他。

  詹書瑤轉(zhuǎn)過身去,眼淚再也控制不出流出來。她在心里跟他說再見,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她之所以現(xiàn)在才把錄音筆交出來,一是因為恨,二是因為害怕。她恨程安對她不理不睬,同時也怕陸應山,也就是真正的詹仰報復她。

  陸應山被抓后,她才看到了希望。昨天晚上她一直沒能入睡,想好后,她就來了。

  她希望真正的詹仰受到懲罰,希望程安能快點醒來。只不過她也知道,不管她是姓詹還是姓陸,程安都不會喜歡她的。

  天亮后,郅剛把這支錄音筆拿到陸應山面前,陸應山徹底放棄抵抗了。

  雖然錄音里沒有出現(xiàn)他的聲音,但是詹仰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何況后面還有他們父女倆的對話。

  他終于低下了頭,認罪了。

  盡管“換臉”事件過于離奇,但還是要將它公諸于眾。死去的是陸應山,活著的才是詹仰。

  此案的轟動效果非同凡響,即使上面領導禁止大肆宣揚,只在公安官網(wǎng)以及法制報上刊登,但它仍然迅速傳遍全城,傳遍整個江同省。

  而煦華市的公安系統(tǒng)雖然破獲了如此大案,卻依舊得不到任何嘉獎。因為在過去的二十年里,詹仰制造出來的數(shù)十起案件,件件令人發(fā)指,卻依舊能夠逍遙法外,這其中恐怕不能僅僅歸功于他手段高明。

  被他收買、腐蝕的官員,上至省廳情報局,下至公安派出所,簡直無處不在。

  功過相抵,上面不追究也就罷了。

  不過,在詹仰認罪的當天晚上,副局長馬超還是召集所有人,除了躺在醫(yī)院的羅尚林、卜峰和于錦凡,大家都到場了,他們開了個小小的“慶功宴”。

  沒有美酒和佳肴,只有一碗面,一碟小菜,以及副局長幾句忠心感謝的話。

  他說,在他心中,在場每一個人都是功臣,而他則會好好反思。

  于錦凡躺在病床上,卜峰坐在他旁邊,他們一起通過手機看了“現(xiàn)場直播”。

  很晚了,郅剛給他們兩個帶了兩碗面過來,說這碗“慶功面”來之不易,他們一定要吃。

  是啊,他們必須吃。過了今晚,他們又要面對新的問題,新的挑戰(zhàn)。像他們這樣的人,沒有太多時間緬懷過去,只能一路向前。

  副局長親自來看他們了。他還給于錦凡送來了“聘任書”。

  “當時你沒有收,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馬超故意沉著臉說道。

  “我雖然沒有收,可馬局長也沒有放過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X警了。”于錦凡也沒有一句好話。

  “好啊!”馬超看著郅剛說,“原以為你教出來的就夠厲害了,哪知來了個更厲害的。”

  郅剛看了卜峰和于錦凡一眼,嚴厲地對他們說:“不聽話就跟我回融明市,我替你們局長好好管管你們?!?p>  馬超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如果我連他們都收拾不了,不如我就跟你走吧!”

  他們都笑了。

  郅剛送馬局長出來,他們又去看了看羅尚林和程安。

  羅尚林下午已經(jīng)醒來了,晚上剛剛轉(zhuǎn)到特殊病房。他知道自己沒了一條腿,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們只是站在他的病房外面,隔著門縫往里看了看,看他像是睡著了,他們就走了。

  程安的情況比較復雜,醫(yī)院今天把外省的專家也請來了,準備后天再給他動一次手術(shù),希望能夠出現(xiàn)奇跡。

  馬超知道,他們都是為了這個案子,都是好樣的。

  羅尚林他們一定會妥善安排,想來他自己也不會放棄。上不了前線,也可以做幕后。雖然很可惜,但是人生本來就需要不斷挑戰(zhàn),他會想明白。

  至于程安,他的家屬不要錢,也不要他們安排什么,只想兒子能夠醒來。他們能做的,就是長期的關懷和慰問。

  寬厚老實的程玉強看到他們兩個,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公安局是什么職位,但是從年齡和語氣神態(tài)上看,肯定是領導。

  他說已經(jīng)聽于錦凡說了,兒子是在做非常有意義的事情,這就夠了,讓他們不用常常往這邊跑,他們都很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nèi)プ觥?p>  馬超緊緊握著程玉強的手,說只有他這樣的父親才能培養(yǎng)出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是他們辦事效率太低,二十年前沒能給他死去的妻子一個交代,二十年后還讓他兒子差點兒搭上性命。

  他這話,也是要對另外幾個受害家庭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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