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晞?chuàng)u了搖頭,試圖驅散這種不安感,他繼續(xù)問了下去:“在使用元素的時候,沐臨有提到你周圍會有藍色的氣體,像刀刃一樣,這與元素有關嗎?”
“這是能量脈波,每個元素者體內(nèi)的中心軸上都有一個能量中心,這個中心會把能量擴散到元素者全身的經(jīng)脈,稱為“能量脈波”,簡單的說,元素者打開的脈波越多,元素能量就越強大?!?p> “你想問什么?”看到陳宏晞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文諾道出了聲。
“我想知道有關斯塔沙羅之戰(zhàn)的事?!标惡陼勌寡缘?,畢竟這屬于文諾一個痛處,他實在不應該開口的。
“你想問那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對嗎?”文諾幫他說了下去。
陳宏晞點了點頭。
“當時軍隊里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了,可迦雅連連下令讓我出兵。在這之前,我曾秘密安排下屬尋找抗體。他那天剛好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通知我過去。
當時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原本我還想再緩緩,但我的屬下全都勸我動身去那里,他們說只離開2天不打緊,讓我遠程指揮就好。
誰想我走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通訊器出了故障,徹底和戰(zhàn)場斷了聯(lián)系。當我再次回去的時候,接下去的事你都知道了。”
“后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真是一種諷刺,我可以用元素欺騙別人,到頭來也被自己的朋友所欺騙。那個時候我們出兵過于急躁,裝備還沒有得到及時的補充,崇暉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這些東西他會幫我提供,現(xiàn)在想想真的很悲哀?!?p> “你的屬下找到抗體,然后通知你去拿?”陳宏晞感到不可思議,兩軍交戰(zhàn)的時候,身為主將怎么可以臨陣離開?
“你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去領取,為什么非要自己跑一趟?”
“因為那里只有我能進去?!蔽闹Z料到陳宏晞會這么問,“你知道十年前在天靈星系發(fā)生的大戰(zhàn)嗎?那一戰(zhàn),迦雅派去的元素者無一生還,全部都折在那里了。雖然現(xiàn)在天靈星系已經(jīng)變成了戰(zhàn)場遺址,但是我的人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裂痕,透過裂痕能看到里面源源不斷地能量在涌動。當然我們也試過安排其他的元素者進入,結果發(fā)現(xiàn)只有我可以適應里面的能量沖擊?!?p> “所以......”文諾沒有說下去了。
唉,陳宏晞不由地深深感慨了一下爾虞我詐的政治,但聽到文諾的士兵寧愿戰(zhàn)死也要保她離開時,一股佩服感油然而生,這需要多么大的威信力。他意識到在此之前文諾的確不是什么友善人,但她的的確確是一位好將軍。
陳宏晞沉默了好久,終于又換了個問題,他請文諾再給自己講講十將軍的其他情況。
文諾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十將軍全是元素者,他們可以從新兵訓練營中自由選擇人員,當中也不乏其他的元素者?!?p> “其實你也不要因為元素軍的存在而太在意,雖然迦雅有這些軍團,可是每位將軍手下百萬的軍隊里,加上偽元素者,最多也不足十萬,畢竟這種元素的擁有也是需要一定運氣的?!蔽闹Z明白陳宏晞在擔心什么,盡量解釋清楚。
不過說到這里,她略帶諷刺地補充道:“我估計上次來的數(shù)量應該不下一千人,按照原本的數(shù)據(jù),這上千的元素者參加戰(zhàn)爭也是算多了,可是世事難料,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回帝都交代。”
“是這樣。”陳宏晞長長地嘆了口氣,上千人的力量就把德曼的戰(zhàn)艦摧毀的那么干凈,這種力量真是恐怖啊。
“你們十將軍之間的關系怎么樣?”
“嗯,怎么說呢?”文諾稍稍思躇了一下,“你也知道,高層嘛,表面上都是什么互幫互助,團結一致,榮辱與共。實際上也都是耍陰謀的,生怕誰的軍事經(jīng)濟實力超過自己,所以現(xiàn)在可以說大家是實力均衡的狀態(tài)吧,當然有利益的時候也會聯(lián)手的?!闭f道這,文諾不由地加重了語氣。
“這就是大帝的厲害之處,讓你們相互牽制,一有不順心或什么,馬上就能平息?!标惡陼勅粲兴嫉恼f道,只是談了那么多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問到。
“元素會說話嗎?”那個奇怪的聲音曾一度讓陳宏晞糾結到底說不說,不過現(xiàn)在想想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當然不會,如果你聽到什么聲音,那不過是元素本身殘留的意識傳給你的而已?!蔽闹Z聳了聳肩,“不過能聽到聲音,就證明你體內(nèi)的脈波已經(jīng)達到一定程度了。偷著樂吧,像你這種連元素的門還沒入就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元素者還真是不多。”
話雖然是這么輕松的說著,但文諾還是心生一縷擔憂,因為她所解釋的只是其中的一種情況,還有一種情況......
陳宏晞的運氣應該不會那么好吧,文諾不敢再想下去,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判定元素種類,實在沒必要告訴他,使得他心緒不寧。
所以文諾趕忙找了個借口結束話題:“其他的還是先回到德曼再說吧,我想只要開啟卷軸,答案自然就知道了?!?p> “恩,說的也是。”
對話停止了,周圍又陷入了沉寂,一個倚在艙門后的人也慢慢拔下了耳機。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的嘴角不屑地微微上揚,他把耳機輕放在手心里并用指尖不停地撥動它:連個卷軸都拿不回去,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