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怎樣
意外好嗎?!再說了,不就只是刮花了一點(diǎn)點(diǎn)。
陶舒禾撇撇嘴。
黑色的布加迪像是離弦的箭,迅速和黑夜融為一體。
酒店門口的保安看著呼吸不自覺滯了一下,伸手順了順氣。
“慢點(diǎn),”席為謙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奈,他不記得今晚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陶舒禾,你是在開賽車嗎?”
陶舒禾聞言怔了一瞬,將速度降了下來,沒說什么。
布加迪駛過蘭苑的金屬大門,停入地下車庫。
“你有駕駛證嗎?”席為謙語氣中帶著直白的懷疑。
“不就是開得稍微快了一點(diǎn)嗎?交警都沒攔我?!碧帐婧棠弥职?,理直氣壯說,“我這不也是為了試試你車的性能。”
“那是交警不在?!?p> 陶舒禾一噎,從包里拿出駕駛證,一把拍在車的引擎蓋上,曲起食指在旁邊敲了敲:“剛年審?fù)?!?p> 席為謙盯著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真的在認(rèn)真辨別真假。
“照片好看嗎?”陶舒禾一把拿過,“就不給你看?!?p> 席為謙看著走在前面的陶舒禾,不由低笑一聲。
家里跟外面完全就是兩個人。
陶舒禾將高跟鞋踢掉,掃視了一周,不見張嫂的身影,扯著嗓子喊了聲:“張嫂?”
張嫂從后院進(jìn)來,看見站在大門旁的陶舒禾:“少夫人,先生沒一起回來?”
陶舒禾轉(zhuǎn)頭看了看:“打電話呢?!?p> 張嫂往外瞧了瞧,回過頭:“少夫人又想吃宵夜了?這回吃點(diǎn)什么?”
陶舒禾笑了兩聲,親昵地挽上張嫂的手,邊往里走邊說:“我想吃小餛飩,再來一杯蔬菜汁。”
張嫂都依著她:“好。”
陶舒禾在一旁的沙發(fā)坐下,窩在沙發(fā)角,看著一部宮斗劇。
“我明早要去歐洲出差?!?p> 陶舒禾微微抬起脖頸,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席為謙,隨口問道:“去多久?”
“一周左右?!?p> 陶舒禾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重新回到電視上。
席為謙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抬腿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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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舒禾吃完宵夜已經(jīng)接近十點(diǎn),她和張嫂打了個招呼,上了樓。
她隨便沖了個澡,換上了一條墨綠色的絲綢吊帶睡裙。房間開了暖氣,陶舒禾肆無忌憚趴在床上,被子也不蓋。
陶舒禾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看見陳冉半個小時前發(fā)來的信息,回了個電話過去。
“舒禾?!?p> “冉姐,有事嗎?”
陳冉說:“我過兩天回去,下周一Dilry有個活動,亞洲區(qū)的經(jīng)理親自邀請,不能不去。”
陶舒禾撐著頭,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突然問道:“沒吃宵夜吧?”
陶舒禾心里咯噔了一下,將手放下:“哪里,我是這樣的人嗎?”
陳冉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意味:“但愿如此?!?p> “冉姐早點(diǎn)休息。”
掛了電話,陶舒禾閉著眼轉(zhuǎn)身平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氣。
剛一睜眼,天花板上的黑影撞入她的眼中。
陶舒禾揉了揉眼睛,仔細(xì)一看……
?!
!
蟑螂?
很大一只蟑螂。
她覺得蟑螂好像朝她露出了一個笑臉,下一秒就會落到她的床上。
陶舒禾腦子空了幾秒,手有些發(fā)軟,她從小就害怕這些蟲子。
……
啊——
陶舒禾鞋也來不及穿,奪門而出,還不忘“砰”地摔上門。
樓下客廳漆黑一片,陶舒禾滿腦子都是那只蟑螂,她感覺好像有無數(shù)只它的同伴在追著她。
陶舒禾腳下像是生了風(fēng),直直沖進(jìn)書房。
席為謙左手舉著電話,看見穿著吊帶裙,驚慌失色的陶舒禾,目光一暗。
陶舒禾腳步不停,直接一把跨坐在席為謙腿上,藕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
“我害怕……”陶舒禾委委屈屈地說著,細(xì)聽還帶著哭腔。
席為謙回過神:“今天就到這?!闭f完果斷掛了電話,將手機(jī)扔到一邊,一手撐著桌緣,一手虛虛扶著。
“這是干什么?”
陶舒禾每晚大概洗澡都在十點(diǎn)以后,洗了澡從來不出臥室,他真沒想到她穿得這么清涼……
“有蟑螂,”陶舒禾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噴出的熱氣全然落在他的頸側(cè),“好大一只?!?p> 席為謙俊宇的眉皺了皺:“哪來的蟑螂?!?p> “就是有?!?p> 席為謙察覺到陶舒禾細(xì)細(xì)顫抖著,伸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
陶舒禾慢慢平息下來,坐得久了,大概有些不舒服。
席為謙突然倒吸了一口氣,滯在胸腔內(nèi),抬手在她腰側(cè)拍了一下:“動什么?”
陶舒禾的睡衣本就單薄得很,這會兒席為謙都能清晰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溫度。
讓人無端躁動。
“走,去看看?!毕癁橹t勁瘦有力的手臂緊箍在她的腰上,作勢起身。
陶舒禾的手環(huán)得更緊,雙腿直接盤上去:“我不?!?p> 席為謙有些咬牙切齒:“那你想怎么樣?”
“我要跟你睡?!?p> 陶舒禾察覺到席為謙突然的僵硬,不緊不慢地補(bǔ)充道:“我說的是……名詞?!?p> 席為謙沒回,就這樣抱著她起身。
陶舒禾這會像只受驚的貓,抬起頭問道:“去哪?”
席為謙戲謔道:“不是說要一起睡。”
兩人貼得很近,席為謙噴出的熱氣落到她的耳側(cè),有些癢,陶舒禾躲了躲。
回到房間,席為謙打開燈。
陶舒禾掃視了一周,顏色很單調(diào),很冷。
“你去哪?”陶舒禾察覺到席為謙的動作,不肯松手。
“洗澡。不想下去?”席為謙徑直換了一個方向,嗓音不明,“那今天就圓了你的夢想。”
“?!”陶舒禾一驚,赤著的腳晃了晃,“等一下!”
“等什么?”席為謙看著她,“嗯?”
陶舒禾看著穿著睡衣的席為謙,這會兒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你不是……洗過了?”
席為謙沒說話,潑墨的雙眸緊凝著她,動了動。
陶舒禾腦子“轟”了一聲,吞咽了一下,不自覺往后縮:“你怎么能這樣?”
“我怎樣?”
陶舒禾看著他的表情,惱羞成怒:“你怎樣你不知道?!很光榮嗎?”
“嗯,”席為謙直視她,不急不慢吐出兩個字,“一般。”
陶舒禾無聲和他對視著,飽滿的唇勾起,眼睛一瞇,透出狡黠的光。
北故鳶
陶?窘迫?舒?無地自容?禾:社死會遲到但永遠(yuǎn)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