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入學
金秋的九月,我正式進入長達三年的大專生活。
蔚藍的天空下,秋陽在空氣中舞蹈,光影在天地間蕩漾。遠處那一片片成熟了的田野像母親一樣,敞開了懷抱攤開了手掌,吸取天地之靈氣、容納萬物之蒼涼,將金秋的靜謐鋪滿了秋天的山崗。
楓葉為秋時情意最重,一生的坎坷,半世的情感,風雨寒霜,相侵無怨,樸實無華,為人詠贊,成一片情、片片情的。漫山流丹。相思回味誰更美,晚霞紅葉激情酣。紅楓倚晚霞,彩霞情相戀……
說實話,這個秋天在我眼里其實還是很安靜的,當然,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平靜之下永遠都有小小的暗流。
我所在的大學位于首府的工業(yè)區(qū),距離市區(qū)三十多公里,地理位置相對偏僻,周圍沒有主城區(qū)那樣林立的高樓大廈,也沒有許許多多的車流,能看得見的只有中等高度建筑以及小商店,一天下來,除了天天來校門口等學生上車的出租車之外,馬路上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輛轎車而已。若你站在高處,朝著遠處的青山一眼看過去,大自然的廣袤無垠便你的映入眼簾,讓你的心靈得到洗滌。
但這里的整體環(huán)境和市中心比起來,人煙還是相對稀少的,不過綠化工作做得很好,整個地方讓人有一種安靜祥和的氛圍。
記得當初填志愿的時候,我母親還想讓我報這所學校附近的G省職業(yè)學院,說是這所學校比較大,環(huán)境也好,但現(xiàn)在也改不了了,只能接受現(xiàn)實。
其實對于大學的地理位置和環(huán)境什么的我是不怎么關注的,只要吃得好睡得好,生活上的壓力小一點,對我來說就足夠了,還追求那么多東西干什么,徒增壓力嗎?
所以我還是覺得,不管上哪個學校都挺好的,因為上了大學,我每天都能帶手機,特別是沒課的時候,用來畫畫啊做手工之類的興趣愛好的時間就非常充裕,特別是原神這個游戲,大學生活中我自然是不能放棄的,因為早在高一下學期,一直到“事故”來臨之前,它就已經(jīng)在我心中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
同時,生活偶爾也會不避免的給我?guī)硪恍┨魬?zhàn),但我還是由衷的希望大學之中不要再從我身上出現(xiàn)一些類似孤立、侮辱人格的“陳年舊事”。
我記得自己是在生日當天早上和母親、以及她的一位男同事一起駕駛汽車,通過走高速來到這里的,但其實我母親不習慣開那么遠的路程,甚至害怕上高速,因此,她最多也只敢從家里開到一個較近的縣城。所以,從家里出發(fā)前往學校的這三四個小時內(nèi)都是這位同事在開。
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母親無法在正式上課之前在這里一直陪著我,所以,等所有行李都搬到宿舍之后,我就要在學校里住下了。
半小時后,我們驅(qū)車來到學校附近,接著,母親將車子停在在一家酒店門前,將車子熄火后,走到大廳里為我們開了兩間單人房暫時住下,其中,母親和男同事住一間,而我獨自住另外那間。
當時到酒店的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我們在酒店安頓好行李之后,下樓開車去熟悉一下學校的位置,然后才去吃飯,晚上便直接住酒店而是不住在學校里了。
在一陣熟悉下來發(fā)現(xiàn),學校距離我們所在的酒店僅三個路口的路程,來回一次不超過二十分鐘。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有時間,我們都可以在酒店和學校之間隨時來往。
入夜,我和希希照往常一樣,玩了兩個多小時的原神,按照長草期原神玩家的習慣來看,不過就是清體力、打委托、找寶箱,開摩拉盒子、殺boss還有打副本。原先這樣的生活對于我來說十分枯燥,但由于希希的出現(xiàn),孤獨的日子里總算多了幾分趣味。
期間,我見證了希希正式步入“8級萌新”的世界,成為一名55級玩家的歷史。
為了祝賀,我特地轉(zhuǎn)給希希五十五元作為紀念。誰知,遠在首都的她居然毫不客氣地,在我剛把這五十五元轉(zhuǎn)出去的一瞬間就將錢收下了。
最后,希希在夜晚,通過微信發(fā)了一句“晚安”,便默默地下線了。我看著再無回話的她,若有所思,接著便關上手機,“噗”地躺到床上,在被子溫暖的懷抱下,沉沉地睡去。
一夜無話,住在酒店的我們都睡的十分香甜,我想,希希那邊,雖然與我相隔千里,但她的生活應該也是這樣安靜的吧。
第二天上午,我坐著母親的車來到大學的校門前面,透過窗子就看見門口正排著如龍一般的長隊,一個接著一個,十分擁擠,就像是一大堆旺仔QQ糖黏在一起,不分你我。
艷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一抹絢麗的色彩。太陽七色的光芒匯成耀眼的白光,蔚藍長空之上,飄蕩著幾朵雪白綿羊似的白云。
校門口的人數(shù)實在是太多太多,成分也十分雜亂,就像一攤污濁的泥潭。我和母親都不敢貿(mào)然的過去,生怕產(chǎn)生踩踏事故。這時,我們在車里,低頭下來,湊到一起商量對策。最后,經(jīng)過一陣“出謀劃策”,我們決定今天先去招生辦報道,第二天人少一點之后再去搬行李入學,同時也能在今天晚上帶我吃點好吃的為我慶生。
其實在剛到校門口的時候,母親是有打電話問過輔導員李老師關于入學情況的,李老師在電話那頭也說人太多了,可以先來報道,第二天再來搬行李。
于是,我的母親將車輛暫時停在學校里,然后拿著錄取通知書和高中學生檔案,艱難的下了車,同時,我也顫顫悠悠的從人群中擠出來,和母親一起走到招生辦的登記處前面,彎下腰,將報道信息認真地填寫在表格上。
不一會兒,我母親被一位學姐問起是否交了大學期間的學生意外保險,在這一瞬間,我能看到,當我母親聽到這句話后頓時愣住了,神情變得有些慌張。
母親告訴我,她曾經(jīng)已經(jīng)為我交過保險了,但僅限于校外的事情,校內(nèi)的保險,她還一次都沒有交過。
這個時候,我偷偷的走到一邊,打開手機,把這件事情告訴希希,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母親也太有趣了,校內(nèi)校外的保險款項都分不清……”
“額……其實不僅僅是分不清,我母親為我交過的保險里甚至還有過期的……”我回復道。
“六……”
母親之所以對我上心,除了大學是一個關系未來上班就業(yè)和出社會的一個重要的階段之外,就是曾經(jīng)在高二時,她才認識到家庭暴力屬于違法行為,畢竟先前在家每次對我的毆打和責罵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并且還十分固執(zhí)地,一個勁的說什么我不關心她。
老一輩的家長一般都由于自身文化知識不足,或是先天的思想頑固而導致對孩子生理或者心理上的不關注,從而導致部分家長毀了自家孩子的童年。
但是在這里,為了不破壞入學的氣氛,家里的瑣事暫且略過。
……
下午,我一和母親回到酒店就直接朝著房間沖過去,“噗”地躺到床上玩手機了,不知不覺中,窗外的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當晚,母親帶我去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吃飯,并用微信轉(zhuǎn)賬給了我第一周的生活費。與此同時,希希也自覺的在微信里向我表示問候:
“生日快樂,謝昊坤。”
“謝謝?!?p> 說到生日,其實我還是可以提一下原神。每逢玩家生日,派蒙都會通過郵件形式送生日蛋糕和脆弱樹脂,同時,原神里每個角色生日的時候,不是玩家送東西給他們,反而是角色發(fā)郵件送東西給玩家,其中就包括一些重要的突破材料。
原神帶給玩家的溫暖又多了一分。
記得那天晚上,我和希希還在原神拍了許多照片——有的是坐在璃月慶云頂上方的仙人之居看云海日落;有的是坐在璃月明蘊鎮(zhèn)附近的山上看荻花洲的蘆葦蕩;有的是去須彌叢林之間,爬到那參天大樹的樹冠上仰望星空;有的是來到須彌沙漠地帶遙望著大漠那亙古的荒涼景色;也有的是去稻妻鳴神大社的神櫻樹下打卡,并進入神社找巫女求簽,保佑平安。
雖說近幾年騰訊水軍以及外網(wǎng)黑子詆毀原神的風波依舊風波不斷,但我們?nèi)匀槐3直拘模冀K堅信著原神可以做得更好。
……
第二天,我正式走進學校的大門,跟著一位大二的學長一起將行李搬到宿舍里安放。不知道母親出于什么心理,她覺得我和學長聊得不錯,自說自話的就讓我們打開微信互相加上了好友。
……
我放在宿舍的行李真的很多——
有床簾、衣架、從學校領取的軍訓服、筆記本電腦、iPad、助聽器以及配套電池、床墊、被子、養(yǎng)生用的營養(yǎng)品、幾乎沒有棉花的枕頭、鼠標墊、一大堆數(shù)據(jù)線、衣架、洗漱用具和洗衣服用的桶等物品。
我的宿舍住在六樓,記得當時剛把行李從一樓爬上去,才走到一半,我們一行人都開始大喘氣了。
當然,我還是從家里拿了一個160*50尺寸的等身抱枕過去,這樣可以讓我每天晚上間接地想象自己和希希一起睡覺。雖然枕套所打印的圖案并不是她,而是一個動漫人物,但我還是可以在腦海里通過想象的方式來和“她”對話。
對于這件事情,希希反而不樂意了,于是,在我剛到宿舍住下的那天晚上,她便在和我進行視頻聊天的時候,用惡狠狠的語氣向我埋怨道:
“你都有我了,還拿著一個印著動漫女角色圖案的等身抱枕去學校抱著睡,你之前是有多孤獨???”
“額……因為我們相隔千里,并不是那種天天都能親自見面的啊,而且這是我初二以來的習慣,每天不在家抱著抱枕睡,我的心情就不能平靜?!?p> “行……行吧,我差點忘了你初中也是被孤立的,既然這樣,那我也能理解你帶它來的原因了?!?p> “哈哈……”
……
在老師的安排下,我被分到環(huán)境藝術設計三班。記得那天,一大早就有人把我拉進環(huán)藝1~7班新生群叫我看通知,同宿舍的四個舍友也相繼跑來我這里加了微信好友。
但世事難料,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群里人發(fā)的消息讓整個群的氣氛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歡迎坤哥進入演藝大家庭!”
“歡迎鴿鴿(哥哥)!”
“坤哥你好!聽說你聯(lián)考差一分就上本科線是真的嗎?”
沒想到,就連李老師也跟著起哄:
“歡迎坤哥!”
看著這些人發(fā)過來的一大串奇怪話語,我身上瞬間長出一堆雞皮疙瘩,心中亂作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但我好奇的是,明明現(xiàn)階段在學校里沒一個我認識的同學,他們是怎么知道我沒上本科?而且,我又不是蔡徐坤,也不怎么喜歡玩梗整活,為什么這幫人還自說自話的開起玩笑來了?甚至還有人直接從我尊嚴上玩起爛梗,就沒考慮過我會煩?
學歷歧視問題只能局限于當下而不能決定未來,因此,不論什么時候,以自己高學歷為由去歧視那些低學歷的行為都是不可取的。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用問太多,真要問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走漏了風聲。
李老師發(fā)的那句話我就當沒看見,因為在此之后,她沒有發(fā)過一句坤哥之類的話語,而是停止了玩笑,直接叫我的名字。
相反,其他同學沒一個停下來過,每天都搞得我在屏幕前瑟瑟發(fā)抖、雞皮疙瘩一個接著一個,滴滴答答的掉了一地。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舍友也湊過來看我發(fā)的信息,才看到一半,他們就抖了抖身子跑了。說的難聽點就是,這些奇奇怪怪的語句讓舍友們很肉麻。
接下來的幾天,我按照老師的要求去教室上了入黨啟蒙課,以及專業(yè)介紹課,同時,為了區(qū)分每個班的人,李老師還單獨創(chuàng)建了群聊進行通知和聊天。QQ新生群里,七個班級也相應的開始了競選班干的投票活動。
可是,在之后的一周之內(nèi),但凡我發(fā)一句很正常的話詢問事情的時候,他們都要在每句話前面加上“坤哥”,更過分的是,他們在我請求停止玩笑之后,還扭扭捏捏的發(fā)了幾句話:
“坤哥傷心我也傷心,大家一起來傷心~”
“我記得坤哥當時選班干的時候沒有舉手吧,為什么呢,是不是因為我們不夠愛你?”
“坤哥那么冷漠,是沒愛了嗎,明明我都那么喜歡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就是就是,我們都知道你經(jīng)歷過網(wǎng)絡暴力,而且我也幫你阻止了一次,為什么還不喜歡我們呢,坤哥?我們的心里只有你!”
屏幕前的我已經(jīng)不忍直視這些奇奇怪怪的言論,反手就直接點開右上角的按鈕,接著用手向上用力一劃,最后,我按下了退群按鈕。
之后,我把事情和李老師說了一遍,但李老師給我的回答卻不怎么讓我滿意:
“他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不要在意。說不定過幾天就停了。”
手機前的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許多憤懣:
開玩笑?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好嗎?!我本來就很正常的名字,又不是蔡徐坤結(jié)果這一群人天天喊天天叫坤哥坤哥,還扯到我尊嚴上,叫他們停下,有那么容易?
在這件事情發(fā)生后,我也告訴了希希我經(jīng)歷這件事情之后的一些感受,希希一邊聽著我的述說,一邊滿臉迷惑的向我問道:
“這能是一個大學里能發(fā)生的事情?我的天啊,這個世界真的是稀奇了啊,雖然說怪事年年有,但發(fā)生在你身上的反而特別多。”
“希希你別提了,我現(xiàn)在一想起那些人,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不管他們,退群就退了,天天尬在他們面前你也不怎么好受?!?p> “行吧……”
“實在不行,你就換個專業(yè),我記得你現(xiàn)在還可以換?!?p> “不想換。因為環(huán)境藝術設計是我畫動漫時的軟肋,意思就是不太會畫場景,所以我才報了這個專業(yè),其他的我一個都不喜歡?!?p> “行吧行吧,希望你今后還能撐得住……”
“我盡量……”
……
除了這件事情,我還記得在這期間,有個來自環(huán)藝四班的,叫做葉文斌的人主動加我為微信好友,說是讓我做他朋友。
但這段突如其來的“友誼”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一次午飯時間里,我和他斷絕了關系。
在刪除好友之前,他天天粘著我,甚至買了零食送到我宿舍。對我來說,短時間的粘人我可以接受,但像他這樣天天都來粘我的我實在受不了,太惡心了。而且,他還是個男生。
若是放在旁人眼里,我們就是同性戀了。
于是當天刪除好友之前,我便在微信里當面質(zhì)問他:
“……你天天粘著我干什么?我不喜歡這種感受,懂?”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p> “你沒經(jīng)歷過我的事情,但或許知道我對外界十分敏感,既然這樣你還來粘?如果我不和別人說別人都以為我們是gay(同性戀)!”
“你要是這么想,那么我們做不了朋友了,再見?!?p> “回你家去,誰要和你這種惡心人的做朋友?”
他沒有回復我,但我還想繼續(xù)質(zhì)問,可是再也發(fā)不出一條消息,只看見屏幕上面顯示“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了”這一句話。就這樣,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說實話,我并不是不想交到朋友,但前提是,朋友之間都需要有一定的私人空間。就拿那些同學來說,他們也想和我交朋友,但沒一個給我私人空間,反而開始使勁地扒出我的隱私;如果拿葉文斌來說,在他天天粘人的這一份上,和希希比起來,反而多了一分惡心。
當然,我并不是說希希不粘人,但她粘人的時候有始有終,希希要粘人的時候我扯都扯不開,當然我也有拒絕她好意的時候,不過,令我驚訝的是,希希很會隨機應變——
在我拒絕她之后,希希立馬改變了態(tài)度,不再扭扭捏捏地撒嬌,反而是用正常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從希希都舉動之中根本找不到半點瑕疵。所以我這幾年才能很好的接受她的好意,希希也愿意和我繼續(xù)交往。不像葉文斌,天天都想和我粘著,不論上課下課,微信消息數(shù)量都能趕上希希發(fā)的了,甚至是吃飯的時候還要坐我旁邊和我吃同一款飯菜。
換作是希希,如果某一天,她想和我吃同一款飯的時候我當然是同意的,畢竟這么多年下來,我從來沒有對希希表示出一次厭惡;同時,她也始終沒有過度的干擾我的生活,我們互相尊重,互相扶持,雖然說我身上還有一些希希沒有了解到的事情,但她還是愿意在一定程度上和我互不干擾,也不會隨意在別人面前扒出我的隱私進行玩?;蛘唛_一些沒有必要的玩笑,當我不想說話的時候,希希也能做到“適可而止”,集訓那時的兩百多條消息除外,因為當時的她還不了解事情原委。所以,我始終承認希希是我的好朋友,因為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友誼。
關于葉文斌的事,我也和希希分享了,記得當時她是這樣回復我的,語氣中充斥著她滿腦子的不理解:
“這真的是一個男生?太離譜了吧!”
“對,男的?!?p> “拋開他把你拉黑這件事情不談,當時在那個大群里面他也這樣喊你‘坤哥’嗎?”
“不然呢,兩百多個人都喊。黃文斌在和我的私聊里也喊,我叫他改他也不聽,搞得我天天都肉麻的要死。”
“這……你這大學還真是離譜的媽媽給自己名叫‘離譜’的兒子開門,離譜到家了啊……”
“有什么辦法,這些人天天搞鬼畜的,不干正事。據(jù)我了解,其中也沒幾個是會畫畫的,都是成績不好落榜到這里的?!?p> “啊這……”
不管怎么說,僅僅是一個入學就發(fā)生了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不由得思考起當今社會的現(xiàn)狀,人與人之間無論何時,但凡甲方(事件的焦點,可以是人或者事情或者事物)對乙方(陌生人)來說有十分充足的利益可以獲取,那么乙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陽奉陰違地討好甲方,讓自身獲取到“快樂”。
當然,大學的奇怪事情遠遠不止于此,正所謂“一波暫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