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年
由于我家的規(guī)格并非正常的三室一廳，而是兩室一書房一廳的規(guī)格，而且，兩間臥室相比較之下，大的那間是屬于母親的，剩下的才是我自己的。所以，我將希希帶回自己家之后，便提出“兩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去拿被子睡沙發(fā)或者趴在書房的桌子上度過今晚”這一觀點。
可希希一聽到我的提議，便不樂意地哼了一聲，接著，我剛用手把家門關(guān)上就看見她快步地走到茶幾旁，一把抓起我曾放在椅子上的蹦蹦炸彈抱枕，“噗”地一聲坐在沙發(fā)上，雙手還時不時地握緊拳頭，用力地朝枕頭上砸去。
我站在鞋柜旁注視著她，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奈。
接著，我走到廚房，用智能飲水機為她接了一杯溫水，一邊看著溫水慢慢的將杯子填滿，一邊無奈地說道：
“唉……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今晚上我睡沙發(fā)吧，等會我去房間整理一下你就可以過來?！?p> 我心里明白，希希此時的內(nèi)心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生氣，而是想換一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并在她的指引下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不讓這個夜晚因為我內(nèi)向的性格而顯得十分無聊。
說完，我一只手握住水杯的杯柄，一只手托著杯底，轉(zhuǎn)過身，朝著希希走去，不一會兒，還沒等希?；剡^神來，水杯就已經(jīng)被我輕輕地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了。
按照以往在女生行為習慣等各方面的了解，出于尊重女性的原則，我的房間自然是要讓出來給希希睡覺的。
可誰知，希希聽到我這句話就不樂意了，只見她猛地將茶幾上的那一杯溫水奪到手中，一飲而盡，接著便把杯子放下，身體向后方的沙發(fā)倒去，傲嬌地嘟起嘴巴，說道：
“誰讓你睡沙發(fā)了？我只不過是想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快而已。再說了，外面這么冷，你睡沙發(fā)的話，第二天一起來就會感冒，然后我又得去操心你。所以，今天晚上不陪我去你房間睡覺的話，從今往后，我就不理你了哈，正好你家里有蹦蹦炸彈，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從明天開始，我天天都拿著它往你頭上砸！”
“額……不是不愿意的問題，可男女授受不親啊，況且你也不像那些等身抱枕一樣天天都在我身邊，是吧？”
“你之前不是說過嗎，僅限于抱枕之外還要找個真實存在的人來陪著你才覺得安心，怎么，現(xiàn)在我來到這里之后，你就連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額……”
“哼，既然這樣，大不了今天晚上你我都別睡了?！?p> “啊這……行吧行吧，反正我之前在新年也習慣通宵的，不差這點?！?p> “你肯定得挺直接哈，看來你之前生活的時候也沒少通宵啊?！?p> “可不是，但有一次我卻因此差點曠了一次課?！?p> “還得是你……那你后面還爬去上課了嗎？”
“不然呢，所以最后只落得個曠課一節(jié)遲到一次而已?！?p> “那就好，沒掛科就行?！毕ＯＵJ真地說著，與此同時，我看見她那緊緊摟著抱枕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幾分。
看來希希也不想我想的那么死板。畢竟在去學(xué)校的這半年里，自己也受到過小團體造成的，大大小小的欺侮，因此，潛意識之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不信任希希的想法。
但現(xiàn)在，這種感受卻在我的腦海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淡化了，或許在希?？磥?，無論是什么人，不論他在何時何地，如果生活中有值得去理解的事情卻不被他人所接受，那么，于情于理，他就值得在這個世界上被溫柔以待，而不是無故地遭到無情的冷落和誤解。
“……沒有沒有，你大可放心?！?p> “嗯，但話說回來，今天晚上這么長的時間就尬在這里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嗎？不如過來陪我玩原神怎么樣，我到現(xiàn)在連大地圖的探索度都還沒完全像你那樣都是百分百的?！?p> “??？你玩原神的時長和我差不了多少都沒做到全圖滿探索嗎？而且，你和我一樣都是滿級玩家欸，這貌似有點不太合理吧?！?p> “探索什么的我確實沒做，但每天的委托、活動、世界任務(wù)和月卡里送的原石我都去領(lǐng)了啊。再說了，我雖然角色少，但至少在深淵這一方面也在你的指導(dǎo)下做到每期亂殺了，現(xiàn)在回來把探索度補上有什么問題？”
“啊這……行、行吧，被你說服了，我差點忘了我還天天帶你刷副本教你如何配隊伍來著?！?p> “哼，如果是別人在我面前說忘記有這種事情我還不信呢，但現(xiàn)在是你在向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我反而愿意去相信?！?p> “你可真會埋汰人啊……”
“欸嘿？”希希俏皮地伸出了舌頭。
“我就知道你會學(xué)溫迪說出‘欸嘿’這兩個字，玩原神玩久了還被他帶壞了是吧？”
“欸嘿？”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接著說?！?p> “哦……那你現(xiàn)在地圖上還差哪里沒有滿探索的，打開原神讓我看看?！?p> “須彌的列柱沙原、千壑沙地，楓丹莫爾泰區(qū)，璃月新開的沉玉谷，以及一些陰間寶箱很多的地方都沒?！?p> “是不是有點多了？”說完，幾滴冷汗便從我的臉上流下。
“有什么辦法嘛，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不幫我就走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去呢?！?p> “好吧，那你就上號吧，我來帶你，但我還是要說句老話，有些解密是和世界任務(wù)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更有甚者，聯(lián)機狀態(tài)都玩不了一點?！?p> “我知道，就類似璃月古巖龍蜥boss那邊的遺跡解密?！?p> “對，我可還記得你當時為了解開它的謎團都快哭了，哈哈哈哈?！?p> “……”
“啊……額，不好意思，笑過頭了?！?p> “哼！”
“別生氣啊，如果你真的遇到這種解密，我可以暫時下線，手把手地教你解，當然，我不可能代替你去操作你的手機，而是要你自己在我的教導(dǎo)下慢慢解開謎題?！?p> “當然，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得到的?！?p> ……
接下來的七個小時里，我和希希一直在客廳里玩原神，不亦樂乎。在這期間，希希還自覺地把枕頭放到一邊，說是一邊抱著枕頭一邊玩原神的話，實在是不方便進行游戲內(nèi)的走位操作。
同時，我還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到茶幾上并打開，以防止手機沒電而導(dǎo)致原神游戲掉線的情況出現(xiàn)。
當然，相比較電腦，我更習慣用手機玩原神，雖說手機端原神在內(nèi)存方面的損耗不如電腦端的龐大，場景細節(jié)方面也和電腦端大相徑庭，但由于個人曾在王者榮耀里有過一定的操作經(jīng)驗，所以手機端原神對于我來說，上手就比較簡單。
但我卻選擇退出王者榮耀玩家大家庭，其主要原因便是那讓人無語的匹配機制。騰訊想讓玩家贏的時候，一般都能連勝；反之，極限翻盤都會被系統(tǒng)限制。
“……璃月新出的地圖‘沉玉谷’里面，一些隱藏地區(qū)你都點亮了沒？”
“當然，但我估計你也不會那么快就把探索度弄滿吧?！?p> “額，說句不該說的，我其實只差最后3%就能滿，沉玉谷現(xiàn)在的平均探索度是97%?！?p> “……”
“沒事沒事，我用芙芙和班尼特帶你打就行?！?p> “哼，這還差不多?！?p> “……原本我是想用那維萊特去幫你的，但一想到我還沒一命所獨有的抗打斷能力，就決定用芙芙和班尼特?！?p> “沒事啊，班尼特也不錯，畢竟你那充能效率實在太變態(tài)，都超過300%了都?！?p> “確實，而且說白了，我的芙芙也不賴啊，2花海2千巖，全雙暴的副詞條，又能打又能奶，綜合培養(yǎng)?！?p> “不應(yīng)該是用楓丹的那個副本里說刷出來的劇團四件套嗎？”
“那是后臺打元素戰(zhàn)技專門用的，但這對芙芙回血的能力完全沒有用，而且很難保證芙芙回血效率，除非是‘白萬芙特’陣容。但出于綜合考慮，如果想同時提升回一血和傷害，按照芙芙天賦所描述的，用2+2全生命加成效果的，雙暴圣遺物才做得到?！?p> “原來如此?！?p> ……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下午，我們才結(jié)束了長達十五個小時的原神游戲時間。
為此，我特地用手機點了兩杯咖啡送到家里，以免打游戲時眼睛一閉就睡趴下了。
突然，我手機消息框出現(xiàn)了一條由繪畫論壇粉絲群發(fā)來消息通知，于是我下意識地點開它前去查看情況，霎時間，雙眼怒睜。
“希希，你到我這邊來一下?！?p> 一旁的希希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只見她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機屏幕鎖上，伸了一個懶腰后，便把頭朝我這邊伸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怎么了？”
“喏，你看一下這人發(fā)在群里的這一大串文字，說實話，我真搞不懂他想干嘛?！?p> “嗯？”
“這個人叫‘EX醬’，是個男的，她有個小號叫“AEIOU”，他剛才把我繪畫社區(qū)里除了管理員之外的人全踢了，還發(fā)了一段用來恐嚇人的文字?！?p> 說完，我便將這個人在我創(chuàng)立的繪畫社區(qū)聊天群里的消息記錄翻出來給她看，只見那亢長的玩文字之中，每一個句子都流露出對我的欺侮：
“……你真的以為你有粉絲？開了一個繪畫社區(qū)的群又能怎樣，這幫人全都是進來看你樂子的。畫了一個自畫像和那一堆垃圾作品又能怎樣？覺得自己長的很好看嗎？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要我說，你的長相完全符合我對OP的想象。就你這樣的作品質(zhì)量，出了社會可是連一份月入三千的工作都找不到啊，還美術(shù)生呢，還米游社個人認證畫師呢，我看你就是個屁?！?p> “這……這都是些什么啊……”希希愣在一旁，驚訝的看著那亢長的文字，就連嘴巴還不停的在那微微打顫。
“還沒完呢，你繼續(xù)看下去，看完再和我說?！?p> “……我就算承認我不會美術(shù)又能怎樣，就算你畫得再好，只要我畢業(yè)之后去考個公就是你們這幫人一輩子都比不上的，OP別來沾邊，原神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招黑。”
“我的天哪……”
“如果我說他也是個原神或者星鐵玩家呢，而且，他QQ空間里除了拍風景就全是原神和星鐵的抽卡截圖，說白了這人就是在當著我的面玩反串看樂子?！蔽乙贿呌檬贮c開“施暴者”的QQ空間，一邊對希希說：
“你看，除了幾張拍風景的動態(tài)之外，就只剩下星穹鐵道和原神的抽卡截圖?！?p> “??？”希希再次被自己所看見的東西所震驚。
接著，我將這些截圖一個個點開放大，這時，一條新的動態(tài)展現(xiàn)在我們眼前，只見圖片上面寫著一段令人作嘔的文字：
“……笑死我了，這個人只是個大專還跟個小學(xué)生一樣，口口聲聲說自己會美術(shù)，成績也才225分，而且這笨蛋對我說的話還帶著點攻擊性。既然這樣，就別怪我把群里的人都踢掉，還罵他一頓了?！?p> “這……這是人能發(fā)出來的東西嗎謝昊坤？他學(xué)歷多少啊，為什么要對你這樣侮辱？”
“本科的，中醫(yī)藥專業(yè)?！?p> “??？這能是中醫(yī)藥專業(yè)人應(yīng)有的素質(zhì)？原神里同樣作為中醫(yī)藥師的白術(shù)，他的素質(zhì)都比這人強一百倍好吧，真的是稀奇了……”希希揉了揉眼睛，繼續(xù)說道：
“但話說回來，學(xué)歷歧視不至于做的這么絕吧，而且同樣作為本科生的我，對你這樣低自己一等學(xué)歷的大專生卻表示比較羨慕?！?p> “為什么？”我疑惑地問道。
“因為你們主要學(xué)的是技術(shù)啊，我們本科生基本上天天都在考試，技術(shù)方面的知識都是靠自學(xué)，或是主動找老師詢問。但你們大專不一樣啊，你們基本上是老師手把手教的，也可以說是理論和技術(shù)相結(jié)合的教學(xué)方式，在一定層面上，自然比我們本科生要好。”
“說的也是……但是現(xiàn)在，我這個粉絲群怕是要因為他而完蛋了啊，簡直是士氣大減?！?p> “是啊……誒，要不這樣，我進去當個管理員吧，正好可以當個‘觀察者’，也順帶幫你清理一下類似這樣的人。這樣一來你也可以放心去管一些繪畫之外的事情?！?p> “啊這……謝謝……”
“唉……你呀，年紀輕輕就見識到如此紛繁且險惡的人性，不內(nèi)向才怪呢。我說得難聽點，除了因為遭受太多的不公平待遇而導(dǎo)致自尊心強這一特點之外，你不信任這個世界最大的原因其實是……
“你的內(nèi)心缺乏安全感?！?p> “……”聽完，我傻傻的愣在一旁說不出話。
“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因為在我眼里，弱者并非不能成為萬眾矚目的天才。但這個殘酷的社會里，大多數(shù)人不認可這一點，甚至對弱者施加無視與欺侮?！?p> “啊這……”
我想繼續(xù)說下去，但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十分難受，始終無法讓我開口向希希表達自己的感想。
不出我所料，希希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哈欠——玩了半天了，手都酸了，好累……”
“誰說不是呢”
“要不，你點一些好吃的外賣來吧，提提神，僅有咖啡是不一定能做到讓人完全清醒的?！?p> “好，那你想吃什么？”
“嗯……豚骨烏冬面吧，再來幾個壽司。”
“好。”
這天晚上，希希并沒有留在我家，而是回到自己家中，說是要回那邊和自己家長報備。
因此，我們都睡了一個好覺。
……
第二天，母親的房門隨著“咔嗒”的開鎖聲傳出，漸漸地被她從房間內(nèi)向外打開。
清晨的曙光微微灑落，天邊逐漸泛起一抹粉紅色。寂靜的街道還沉浸在寧靜之中，只有零星幾聲鳥鳴和晨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清新的空氣中帶著一絲絲花草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客廳傳來，兩種不同的聲音混雜在我的腦海里，一時間還分辨不出個所以然。
突然，手機上出現(xiàn)一條微信消息提醒，是希希發(fā)來的。我點開一看，原先朦朧的雙眼瞬間變得炯炯有神——
“你睡得挺香啊，快開門，是我，我來你家找你玩了。”
“你來那么早干嘛，我和我媽都剛起，你一進來可能就會和她碰上。”
我來不及多想，趕忙打字回復(fù)，可誰知，門外的希希卻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立即回答了我的問題，語氣中帶有幾分外向之人特有的坦然：
“有什么關(guān)系嘛，正好我也想進去和你母親說明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p> “額，可能你沒多少機會，因為我媽今天要去桂林旅游?！?p> “沒事啊，早點進去早點見唄，不礙事?！?p> “額……行吧行吧，真是說不過你，那你就等我一下，我先穿個衣服?！?p> “好。”
……
“咔嗒！”
“進來吧?！?p> 希希剛跨過門檻，還沒等我和她打聲招呼，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樣，走到沙發(fā)旁，一把抓走抱枕，踏著小碎步，面帶笑容，迅速地換好鞋子，不由分說的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一下子就沒了影。
在這一瞬間，我注意到希希今天的穿著十分隨意，淡粉色的冬季大衣之內(nèi)只有一件休閑裝；臉上也只化了一層淡淡的妝容，原先整齊的頭發(fā)在今天卻出現(xiàn)了一些凌亂之象，似乎是今天早上出門很急而沒來得及處理就跑到我家里來了。
這時，母親也把前往桂林旅游所要用到的的行李收拾妥當，只見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絨衣走出房門，步伐十分輕快，就像一位沒有什么煩惱的閑人。
“……媽，你要走了？”
“對，前幾天和你說過的，去桂林玩，你去嗎？”
“哦……是我們兩個去還是有其他人？”
“你的姨媽和她老公，大約七個人?！?p> “咋有那么多人？這是啥時候的事情？”我的語氣中流露出了一些不耐煩之感。
幾天之前，母親曾對我說起過此事，但自那天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以為去桂林旅行的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因為在我看來，如果兩人去旅游而不是很多人的話，可以帶的東西就多一些，相比較多人組團而言，行動更為自由。
“……群里昨天晚上才跟我說有這些人，我哪知道啊。”
“我還以為是我們兩個，虧我還期待了一下?！?p> “不好意思哈，那……你還去不去桂林？”
“額……”我欲言又止。
“給個看法吧，去的話你現(xiàn)在就去房間收拾行李，不去的話你就待在家玩。”
“能帶枕頭去嗎？”
“車上不夠位置放啊，你只能帶衣服之類的東西去?！?p> “那算了，我不去了。”
“哦?！?p> 母親聽完，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應(yīng)了我一聲便不再作任何說辭。接著，她走到門前，扭開用來反鎖的旋鈕，然后用左手抓住手柄，順著逆時針的角度朝下方一按，同時用手臂輕輕地朝外推開，最后才拉著行李箱從家門走出，并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這時，希希從書房中走出，遠遠的朝她望去，心中不由得一驚，覺得今天的她好像變了一個人：烏黑的長發(fā)像流水一般傾瀉而下，讓人看著十分舒服；原先披在身上的粉色大衣也不知所蹤，應(yīng)該是脫下來放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了；潔白的肌膚配上一身簡潔干凈的休閑裝，手里拿著裝有手機的小包，我定睛一看，她那甜美的面龐上正洋溢著笑容，看起來她對這次關(guān)于我家的突然到訪像是毫不在意。
而且，家里的蹦蹦炸彈抱枕也被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不難看出，她從一位善解人意的白衣天使“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普通少女。
“你剛才，是不是在書房里梳頭了？”
“你怎么知道？”
“這有什么難的?。磕銊偟轿壹夷菚^發(fā)還有點亂，現(xiàn)在卻變得那么柔順，而且你是朝著我書房跑的，于情于理，你只有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整理頭發(fā)這一種可能。”
“都說美術(shù)生觀察能力強于常人，果然不出所料?！?p> “好了好了，在我家就別說這種客套話了，你今天來我這有什么事嗎？”
“來找你玩啊，我剛剛進門之前不是說了嗎？”希希主動的將臉湊到我面前，像是在試探什么。
“我看，你不僅僅只是來我這玩這么簡單吧。”我咳了一聲，繼續(xù)說道：
“說吧，我和我媽的談話，你是不是聽到了？”
“我的天哪，難怪你們同學(xué)說你像個怪物，不僅僅是觀察能力，推理能力也是絕了。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考北大？”
“你又來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