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和風離又一塊兒在集市上挑選了好一會兒小物品。
當他們返回那個叫“燃”的酒館附近時,只見極其無聊的余光又是頹廢的趴在馬背上,用著大衣掩著自己大半的腦袋,嘴里不知道囔囔著什么。
文柔走進,湊近耳朵。
“怎么還不回來啊.........隔~嘔?!?p> “殿下!”
“??!”余光被喊聲驚醒。
“你個死丫頭,大呼小叫啥捏?”
“風離哥,你不是說余光是先天高手嘛,那為什么我離他這么近他都沒反應?如果我心懷歹意,拿著一把小刀,他這金貴的命不就沒了嘛?!?p> 風離笑笑,沒有言語。他自然是知道余光是裝醉的,可是解釋了反而沒意思了。
余光代替了他的回答:“因為你殿下我.....喝醉了,快帶我回去,困死了都?!?p> “是是是?!蔽娜釥科鹆怂硐碌鸟R。
“殿下,慢走?。 瘪R匹移動后,余光背后傳來了一道聲音,來自‘燃’酒館的門口。
文柔看去,一個黑黑的中年男子正揮著手看著這邊。
“一個黑心老板!”
余光嘴里念念有詞。
文柔問道:“他都知道你是余光殿下還敢敲你?”
余光幽幽道:“文柔,你不懂,世界遠比你想象的黑暗得多!”語氣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那可不行,敲詐都敲到我們殿下腦袋上了,我去找他算賬!”
文柔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余光經(jīng)歷了什么呢?
話說,當文柔和風離小跑離開之后,余光就先跑到市集中去選了一點點小物品。
畢竟,不能真讓文柔在喬霓面前告自己的狀呀!
他選的這種小物品很奇特,是一塊塊刻著各種文字的晶瑩小石塊。
售賣方式是兩個銅板一個石塊,如果要將刻著字的石塊選用他們這的線特別的連接起來,就需要額外花費一個銅板的簡單加工費。
于是他一改平時的慵懶氣息,一口氣將現(xiàn)在在客棧里包括莫曉問這個瘋子的名字還有正帶著兵的兄弟們的名字都找了出來,然后讓老板幫他穿上。
其他人他都覺得還好,就偏偏莫曉問這女瘋子的名字要花他七個銅板就讓他覺得憋屈。
所以在老板幫他做好之后他就直接把這些小件物品藏進包裹,然后騎馬直奔“燃”店,他的憋屈他覺得有必要借酒消愁一番。
“老板,幫我打滿一葫蘆的雪梨酒要多少錢?”
他以習慣的動作坐在了靠窗的桌子上,將葫蘆取下放了下來。
那小兒見他葫蘆似乎只有小手臂長短,寬度也就比拳頭微寬,憑他經(jīng)驗,裝個兩三斤酒應該就是極限了。
“二百個銅板?!毙簣蟪隽藘r格。
“還挺便宜的,我可以自己打嗎?”余光問道。
“當然可以?!?p> 小二收下銀子,就理所當然的去做自己的事去了,畢竟余光身上似乎能裝酒的也就只有酒葫蘆,想來也沒啥大問題。
余光于是就跑到了裝雪梨酒的巨壺前,開始快速的往自己葫蘆里裝,巨葫蘆里倒完了后他就馬上再向里面添加一壇子的雪梨酒。
中途小二往這邊看了幾次,但每次都看到余光的葫蘆似乎都處于工作狀態(tài)。
“真墨跡,打酒都這么慢!”
小二就這么說了一句,于是余光覺得不能讓人瞧不起,于是他一次性的向巨壺中多裝入兩壇子的雪梨酒,稍微用點元力技巧讓雪梨酒的流逝速度倍增。
“瞧不起誰呢!搬不空你店里的雪梨酒我都罵我的葫蘆無能?!?p> 于是余光繼續(xù)“慢悠悠”的倒著酒。
“還是我來幫你吧,你太墨跡的,明明看你穿得還像個人樣,怎么動作慢得像烏龜?”小二送了點小吃食給桌上的客人就再次走了過來。
“這~酒呢???”
店小二看著空蕩蕩的巨壺,他記得他檢查過,這個的每種酒都有著足夠的量的啊,而雪梨酒也不是人人都愿意買著喝的大眾酒,怎么酒就沒有了?
“你在偷酒?”小二問道。
余光道:“沒有??!你可以檢查?!彼D過身,饒了一圈,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小二也是摸不著頭腦,他圍著巨壺饒了一圈,發(fā)現(xiàn)后面的地面還擺著一壇壇本該放在臺子上的美酒似乎被開了蓋丟在了地上,那標簽分明全都是雪梨酒。
“你,站在這別走?!毙《帕?,自己的眼前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記下余光的臉,慌慌張張的向后面跑去。
余光足足裝了五十壇的酒,每一壇少說也有5斤以上。
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葫蘆里裝這么多酒了,也是因為上次的雪梨酒給太多人分了,明顯的沒喝夠,而這家叫“燃”的酒館就單單一個酒館內就放了這么多。
小二走了,他繼續(xù)倒著。
不為什么,因為酒壺沒倒?jié)M,不過看這樣子似乎也倒不滿,只想著能多倒點就倒點。
“老板,就是這你看。”
帥氣的小二哥很快就把店的老板叫來了,黑幽幽的,應該是經(jīng)常從事戶外活動的人員。
“你怎么還在倒啊,停下,停下!”小二喊道。
在他走后的這段時間,余光又倒了五壇子。
店老板似乎看到是余光,神情有些詫異,眼神瞬間由驚愕轉變成微笑。
“小昭,你去幫他倒?!?p> “大人,這.....”
“別廢話,叫你去就去?!?p> 沒看出,小二還是一個好手,瘦弱的身體輕輕松松就用手指抓起了兩個光滑的壇子,干凈利落的將其中的雪梨酒倒入了巨壺之中。
余光也不客氣,繼續(xù)向葫蘆中又裝入了五十壇。葫蘆依然沒裝滿,神奇現(xiàn)象驚呆了小昭的眼睛。
“這怕是個無底洞?”他心里想到。
“小昭,去隔壁酒莊再拉一百壇過來!”
“包大人?!?p> “快去。”老板阻止了他的發(fā)言。
于是小昭跑向后院,很快就趕著一兩馬車出了門。
余光本來很淡定的心有些慌了,他看向身旁不遠的地方這個黑面老板。
“客官稍等,我后面熱了些酒請閣下前往品嘗?!?p> 熱酒,品嘗,不是責怪?也不是直接談錢”余光問道:“花錢不?”
“不花,這頓酒我請?!?p> “那這些酒呢?”余光看向被搬空的柜臺。
“殿下,我是個生意人........”
余光心理突突,我這怎么就暴露了呢?看來酒水錢是逃不掉了。
“走吧,喝酒喝酒?!?p> 熱酒來一口,今后無煩憂。
他倆來到了后院,如黑臉老板所說,此時后院確實溫著一壺酒。
“好香啊,這是什么酒?”
“熱庭芳?!?p> “熱庭芳,為什么取這么一個名字?”
“殿下不覺得酒如其名嗎?”
庭院中確實有著一股清香,其中帶點微微熱量。
“殿下,請坐?!?p> 余光坐下,老板隨后跟著在對面坐下。然后拾起酒壺先在余光前面的石碗中倒了一碗。
“嘗嘗?!?p> 明明是喝酒,硬是被這老板整出了一種喝茶的意境。
“好酒!味道挺不錯?!庇喙庹嫘目涞?。
這酒屬于熱酒,喝入胃中初始還不覺得有何奇異之處,可是漸漸的就有一種燃燒心臟,緊壓肺部的灼熱感襲來,然后讓自己口鼻之間都充滿著酒的熱流芬芳,帶動大腦一陣眩暈。
當然,因為余光是武者所以眩暈感沒有這么強,如果他是個普通人,應該只需要一口就能讓人暈倒趴在桌上。
“殿下喜歡的話我可以送殿下一壇?!?p> 余光被老板的神奇操作驚呆了,劇本和他預估的完全不一樣。怎么一言不合又開始送東西呢?
不得不說,他還真想要!
“此酒價值如何?”
“10金一小壇?!?p> 余光嚇一跳,一小壇頂多一斤啊,可以買200斤的雪梨酒了!不過他嘴上還是說道:“值值值,簡直太值了!”
“對的吧,殿下。我也說這酒肯定值,所以才把它作為本店的鎮(zhèn)店之寶,因為它不僅好喝,余味無窮,最重要的是它對于一個武者有著固本培元的作用。
它乃先父所創(chuàng),經(jīng)我改造升級而逐漸趨于完善,喝了此酒的人一朝頓悟,完成飛升其實都有可能!”
完成飛升,余光覺得他這牛皮吹得太大了!
“那你還說送我一壇?”
“對,我不僅送殿下一壇,而且一壇足足10斤?!?p> “包大人對吧,我雖然是個皇子,但我覺得我身上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吧!”
“有的,我只希望借助殿下的名義為我的燃酒打則廣告?!?p> 廣告?這個行業(yè)有這么吃香嘛?
“怎么打?”
“就是請允許我用你的名義畫一幅畫,然后你再幫我在這幅畫上簽個名字就好?!?p> “就這個簡單?”
“就這么簡單!只要殿下你幫了我,不僅本次殿下購買的酒水費用全免,而且額外贈送你一張全國酒莊黑卡,有了這張卡,去全國任何一家聯(lián)合性的酒莊買酒都將獲得七折優(yōu)惠?!?p> 余光發(fā)覺自己完全拒絕不了或者說根本不想拒絕。
七折呀,省下來的錢可以多買三成以上的酒,是個人應該都拒絕不了吧!
“為什么選擇我呢?”
“因為殿下你是皇子,還是青衣劍客呀。沒有比你更適合為我們打廣告的人了?!?p> 余光理解了,一個皇族和江湖人的共同身份是其中的關鍵。一個是賣酒需要的官方身份,一個是面向的江湖人群體,因為燃酒的最適宜群體絕不是普通民眾。
“我答應了,不過我想你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賣酒人吧?!边@份談吐,雖然和商人賣酒的內容息息相關,可是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商人,因為他的身上還有一份很明顯的武者元氣流動氣息。
“殿下猜得不錯,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暗信使?!?p> “你也是信使站的人?”
“對,傳奇護衛(wèi)藍書就是我的直接上司?!?p> 余光沒想到,信使站的神秘面紗他竟然到現(xiàn)在都還沒完全揭完。
“總信使大人他完全忠誠于殿下和陛下,所以我請求殿下你不要將我等的身份告知其他的任何人?!?p> 余光再次飲下一口燃酒,試圖將突如其來的震驚進行一個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