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返回府中,直接是偷偷的潛入了后廚,后廚的伙夫了已經開火開始準備晚上的伙食了。
“要不,外面搭灶吧?!?p> “行?!庇喙獗硎就?。
“殿下殿下........”
余光和喬霓繼續(xù)偷偷遠離后廚的伙夫房,卻是聽到了來自文柔的獅吼功般的呼喊,尤有當時作為兩萬多人會場主持時的功力。
余光不理,繼續(xù)帶著喬霓想要翻墻離開王府繼續(xù)他的膳食制作。
喬霓道:“要不還是去看看?萬一真有什么事呢?”
畢竟最近浪潮確實很多。例如四年一屆的科舉,每年入冬的最大規(guī)?;娜饲忠u,天諭道宮的指示,皇帝發(fā)布的全國緊急防控指令.....
余光也是冷靜下來道:“那你不許離開,必須時刻跟著在我一起?!?p> “行?!眴棠弈S了他的任性。
于是余光帶著喬霓前往驚得天空云彩都有些移位的聲源附近,瞧見了眼睛四處打量,雙手捧著嘴巴扯著嗓子大喊的白衣小姑娘文柔。
“文柔呀,安靜點。有什么事嗎?”
文柔看著余光和喬霓兩人,意識到余光竟然行軍之前偷拿時間和霓兒姐姐玩起私會的游戲了.....她看著余光背在身后的雙手,然后問道:“殿下,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
余光覺得文柔的關注點就有問題,我問她有什么事她反而問自己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毛病。
“沒什么...有什么事快說,別扯得整個王府內外都能聽到你的叫聲?!?p> “哦哦,殿下,如今你不是殿下了。”
余光頭上眼睛上:“??”
“皇帝叔叔他剛剛有關太子的赦封令已經全國下來了,你知道是誰嗎?”
余光覺得故意在他面前賣關子的文柔小丫頭是真的好笑,既然知道了不是自己,那除了大哥余邁還能是誰?
只是,為何?父親他的動作這么快?在余光的原本想法中,這件事應該發(fā)生在明年中旬才對。
他笑道:“不會不是我吧?”
文柔道:“殿下,你猜對了!是攝政王余邁殿下。”
“哦~”
喬霓覺得眼前主仆二人真的是一人敢演一人敢配合。
“你,你不驚訝嗎?”文柔喊道。
“霓兒,我該驚訝么?”余光轉過頭問喬霓。
喬霓道:“從歷史的典故來說,你確實應該驚訝的?!?p> “天哪,為什么太子不是我!”
兩位十五歲花季少女有些嫌棄他的演技.......其實,她們兩人,早在一路同行時就知道他沒有當皇帝的想法,這個信息也讓和他親近的朋友些都有提前了解。
此次文柔的喊話其實就是一個通告,就是單純的告訴他,沒有任何不甘之類的心思。
尷尬的氛圍沉默了一會,余光說道:“我父親他之所以這么急下達這個詔令,其實意味著他此次可能也要出使這趟莽荒之行?!?p> “情況真就這么嚴重嗎?”文柔問道。
“是的?!庇喙饪隙ǖ?。
雖然除開他們三人,鎮(zhèn)西王府的其他人并不能感覺到蠻荒草原之地氣息的變化。
但余光,喬霓和蕭云兒三人都能將這股沖天的血氣和一個月前劉小祥,項浪的談話聯(lián)系到一塊,那就是蠻荒準備已久血祭極有可能會在今年爆發(fā)開來。
而余政他之所以會出使此時蠻荒之行,但是想來天諭道宮的道長明確的告知了他有關此時蠻荒的嚴重事態(tài)。絕對要比想象中嚴重!
“那怎么辦啊?”文柔腦門擰成一股直線,輕輕問道。
“你呀,活下來就是了?!庇喙庑Φ馈?p> “那你呢?”
“大家都要活下來。”
“哦~”
“還有別的什么事嗎?”
“沒了,大家都準備好了,隨時準備出發(fā)?!?p> “嗯,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明天我們要早些起來?!庇喙庹f道。
“你們是要去做什么事嗎?”
文柔感覺到以一種故意支開她的想法,她不太愿意。于是她開始前后左右的跳跳,意圖知道余光身后到底藏了什么.......
“黑色,蘑菇?殿下,你偷后廚的菜干什么?”
偷?
余光當時就想放開手中的野生菌掏面前文柔一兩下,會不會用形容詞???見她發(fā)現(xiàn)了,余光也不再躲藏,而是大大方方的拿了出來。
“這是本殿下在林中親自采的?!?p> “你采蘑菇干嘛?”
“干嘛,做飯不行?”
“做飯需要米?!蔽娜衢_始給余光科普起基礎常識。
余光覺得文柔真的挨得打了..............
“來,拿給我,我教你。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做給霓兒姐姐吃,但是做得太難吃的話霓兒姐姐肯定是不愿意吃的~”
“不是~”余光試圖否認。
“不是什么?”文柔立即反問。
“是?!?p> “是的話,那就走。炒菜啊,沒鹽不行,沒油不行,沒香辛料也不行......”文柔直接一手拉著喬霓的手一手拉著余光的手臂就拖著兩人去往他們覺得不好意思的后廚中去。
余光不知道文柔說的話道理有幾分,但是他確實沒想到文柔也會做飯,想來也是當初她自己在家被她大娘逼得學會的生活技能?
喬霓和余光在文柔的身后面面面面相覷。
喬霓看到余光面上的無奈,覺得甚是有趣。
他們三人來到廚房,廚房的伙夫都是很聽文柔的話的直接就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爐子。
爐子火旺,里面燒著一些水。
“殿下,先去把菜洗了。”
走進廚房,文柔直接就把廚房當成了她的天下,直接就指示起了余光起來......
余光扔給她道:“你去?!?p> “我去,那誰來做菜?”文柔問道。
余光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把手指移到了喬霓身上道:“讓你霓兒姐姐來....”余光是真的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摘了那么久的菜最后竟然是被文柔給霍霍了。
“霓兒姐姐,可以嗎?”文柔問道。
“我試試吧?!眴棠抟彩怯行╈?。
“真沒見過像殿下你這么追女孩子的?!蔽娜崤伺?,抱著手中的小蘑菇,然后向水池走去。
不僅被命令了,連愛情觀都被教育了。余光感覺此時自己受的傷有些深......
“霓兒,需要幫忙不?”他小聲的說道。
“幫我把鍋里水打出來吧.....”
“好嘞!”
余光直接延續(xù)了文柔應付自己的那一套,專心的干起了打雜的事。。
喬霓有著一套不錯的刀法,很快的就將手下的材料切成了她想要的樣子,迎來的文柔的不少贊嘆聲。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玩菜刀都可以玩得這么帥!
余光表示,這都是小意思啦,她用剪刀的樣子更能驚爆你的眼球。
于是文柔當即決定,一定要帶著關系特別好的朋友們加加餐。后面的菜,由她親自下廚,喬霓還有余光則專心的給她打起了下手。
余光和喬霓都看得出,文柔是真的想要這個給大家展示一下自己廚藝的機會,所以也就由著她了,反正余光也順利的得到了喬霓親自做的菜——豬肉炒蘑菇。
味道先不說好不好吃,但是聞起來是真香!
良久,文柔輕舉盤子,盤子上裝了兩大格子的菜,算不得精致,但看著還算豐盛。
“殿下,端米飯!”文柔下起命令來依然肆無忌憚。
于是,余光和喬霓一人拿著裝著米飯的大鍋的一個耳朵,并列行走跟在蹦蹦跳跳的文柔身后。
“余光,我覺得人的生命只有像柔兒這樣的活法才是積極而又意義的?!彼弥环N余光能聽見但文柔不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道。
余光沒想到喬霓竟然少有的與自己談起了話來。
他也輕輕回言:“文柔的活法固然讓人覺得有意義,可是我們終究是我們自己,我們可以努力使自己的生活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但是同時,我們也應該向這個世界向我們自己展示出我們本來的樣子。”
喬霓眉頭微凝,轉過頭開始認真的向他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說我們不合適的真正原因嗎?其實事實不是你想到的那樣?!?p> 我想像的那樣,不是嗎?難道除了我們年少時的因果之外真的還有其它理由?
余光問道:“為什么?”
喬霓道:“除了那件事外,我們還缺了你和文柔這樣的默契還有故事?!?p> 余光心思略轉問道:“霓兒,我可以當你這是在光明正大的吃文柔的醋嗎?”
“不。”
“柔兒她的心很干凈很干凈,不管是她對你的喜歡還是對你的依戀那都是純粹到了極點,我哦吃不了這樣一個女孩子的醋。”喬霓回答道。
既然話都說道這了,余光干脆問道:“那云兒呢?”
“她對你的是愛,純粹的愛。”
“那我對你呢?”
“是迷戀,是執(zhí)念。”
余光第一次讓別人說出自己真實的內心,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有些開心。
他問道:“你說得不錯,那么霓兒你呢?你對于我的真正感覺是什么?”
“我...”喬霓微微一想然后說道:“我不知道?!?p> “霓兒啊,你能看透任何一個人的內心可是卻不明白自己的心,你說是不是有些有趣???”
“有趣嗎?”喬霓盯著他。
“當你看不透自己的心的時候,或許別人就能看透你的心。”余光點頭說道。
“那你說說,我的心是怎么樣的?”喬霓此時的目光有些躲閃,她才不相信余光能看透自己的心呢,但又確確實實的隱隱期待著他的答案。
“你也喜歡甚至是愛我,但是卻在你我之間留下了一道河流?!?p> “這道河流,在我眼中看起來不深,但是在你自己眼里卻是深得嚇人。”
“所以啊,你允許我來主動接近你,靠近你,但是你卻做不到主動向前邁出哪怕微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