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霓安靜的收拾著她閑事晾制的一些茶葉和草藥。
喬朗從榕樹之上落下來,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向他自己的屋子,走進(jìn)屋子后,他卻又坐立難安,然后左右徘徊后走出窩棚來到了喬霓身邊幫她對這些物品進(jìn)行著整合分類。
久久的。
喬朗問道:“霓兒姐姐,你就不好奇我今天去哪?做了什么事?見過什么人嗎?”
“那不是我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p> “哦?!?p> “可是,有人很關(guān)心姐姐您怎么辦?”喬朗小心翼翼的繼續(xù)問道。
“郎朗,相比于關(guān)心其它,我更關(guān)心你今天課程還沒完成,晚飯還沒解決的問題?!?p> 郎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道:“姐姐,他們給的?!?p> 喬霓看著他伸出的小手,上面有著一塊白色棉巾,周圍依稀有著一些糖屑。喬霓知道,其中包裹的是餅,一種她在天龍帝國皇宮吃過不少的桂花餅。
甜甜的,酥酥的,甚是好吃。
“既然是他們給你的,你就拿著吧?!?p> “柔兒姐姐說不單單是給我的?!?p> “就是給你的,我現(xiàn)在的年齡不適合吃這些了?!眴棠藓V定的說道。
“是嗎?”喬朗有些疑惑。
“不然呢?”
“可是那些姐姐看起來和您差不到大,吃得可歡了.......”
喬霓不再理他,轉(zhuǎn)身走向屋子。
喬朗感覺他姐姐應(yīng)該是喜歡吃的,只是,為什么呢?在他思考之語,喬霓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不完成功課,不許吃飯,不許睡覺,不許跟著我?!?p> “是?!?p> 他趕緊收心,跑進(jìn)了自己屋子,開始著每日的元力感應(yīng)訓(xùn)練。
在余光看著這個方向的時候,喬霓同樣看向天空,看向他所在的這個方向。其實她也一樣,雖然看不到余光,但是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感受到余光的存在。
“我們果然是有若有無的感應(yīng)的吧,只是這一點,為何近些天越來越明顯了?”
拋卻這些無用的想法,喬霓就著她的新居室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一躺下去,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桂花糖的味道,那松軟的口感,那迷人的芬芳....不自覺的,她就舔起了嘴唇。一個人的時候,她承認(rèn),她真的很喜歡桂花糖。
喬朗在沒人監(jiān)督的情況下完成煉氣訓(xùn)練后,自發(fā)的就開始做起了晚餐。一路同行,晚餐其實時常都是他在負(fù)責(zé),不過沒有絲毫的怨言,他真的很感謝喬霓給他這個跟隨她的機(jī)會,所以,做晚餐的事他一主動提及喬霓也是很大方的就將這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讓給了他。
不是她不做,真的。
雖然她不擅長做飯是一方面,但是做給別人吃她是真不習(xí)慣。
所幸,喬朗打小就聰明,野外生活適應(yīng)起來是相當(dāng)熟練。臨時搭建的灶臺上,他很快的就點燃了火,然后又是拿起之前儲存的肉類烘烤了起來。
烤著的同時,他另起爐灶,又熬了一些粥。這些粥,是榕樹樹靈在邊境和天龍帝國用一些東西為他們交換來的。
做好之后,他端著裝著粥的盆子走向喬霓。
“姐姐,吃飯了?!?p> 喬霓坐起身,看向了桌子上的食品,然后拿起了他們自制的筷子,小小的在烤肉上取下一小塊吃了下去。
“郎朗,有進(jìn)步!”
喬朗笑道:“今天加了些特別的香辛料,他說特別適合做野外燒烤?!?p> “是的呀,他以前還是個大冒險家呢?!?p> 吃著吃著,喬朗問道:“霓兒姐姐,您真的失憶了嗎?”
“嗯?!?p> “我都不知道?!?p> “知不知道都一樣,有時候失憶不見得是件壞事?!?p> 喬朗知道喬霓是樂觀的,他說道:“可是,我就很怕失憶,我怕忘掉腦海中的那些東西,也怕忘記您?!?p> 喬霓道:“放心,有我在,不會的?!?p> “嗯?!?p> “聽說您就是因為救余光哥哥而受的傷,我不希望那樣?!?p> “不會的...”
吃完飯后,喬朗收拾了好了桌上的碗筷,再次回到了喬霓的身旁。
“怎么,還有事?”
“霓兒姐姐,今天我去的地方是榕樹伯伯那,它那有很多美麗的樹形狀,聽說都是你一個人剪的?!?p> “忘了呀.....”
“那明日要不要我?guī)阋粔K去看看,可好看了?!?p> “不去?!眴棠蕻?dāng)場拒絕。
“哦?!?p> “睡吧,別多想了?!?p> 喬朗道:“那我明日還可以過去玩嗎?”
“隨便你?!?p> “謝謝霓兒姐姐?!?p> 喬朗幾下跳躍,開開心心的于黑暗中奔進(jìn)了自己的窩棚。
而喬霓,卻是覺得自己思維有些閑不住了。
自己修剪的榕樹林是怎樣的呢?
他們現(xiàn)在來這在做什么呢?在她記憶中,天羅帝國應(yīng)該有很多余光當(dāng)初計劃要做的事才對,而且他們才剛加入了一個傭兵團(tuán)隊中,應(yīng)該興趣正濃才對,可是現(xiàn)在為何卻和她一樣來到了這個蠻荒森林?
帶著這些思考,看著星空,她思維活躍了整個晚上。
————
余光這邊。
陽光已經(jīng)升起,透過森林叢叢的樹木折射出一道道美麗的盎然光影滲透進(jìn)來。
所有人都是懶洋洋的。
不過文柔還是起來得最早的那個,邊起床邊打哈欠。
“干活!殿下?!?p> 算是習(xí)慣性的行為了......
“別嚷嚷,還早呢?!?p> “早嗎?”
文柔懶洋洋的走出帳篷,揉揉眼睛,直接獅子一般的大吼:“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啦!“
這一吼,讓所有人都是跟著她精神一震。
莫曉問踏了出來:“文柔妹子,不愧是軍中重量級主持人??!”
文柔有些尷尬:“哈哈,曉問姐姐,不好意思,俺剛睡醒.......”
莫曉問道:“其實這一聲吼還不算大聲,要不要我教你?”
“請指教!”
“死渣男,還不帶著你的人給老娘滾出來!來~來....”森林之中,激起了一陣陣回聲。無數(shù)飛鳥驚恐的從林中飛起,無數(shù)野獸驚嚇的將自己孩子捂在懷中.......
余光不可置信的聽著莫曉問吼出的內(nèi)容——死渣男?
“死瘋婆子,大早上的擱這發(fā)什么瘋,要誰老命呢?”
莫曉問對他的質(zhì)罵愛搭不理,笑意滿滿的看著一臉震驚的文柔道:“文柔妹子,學(xué)會了嗎?”
文柔搖搖頭。笑話!我大娘三十年的功力都做不到這個效果....
“沒事,慢慢來。我告訴你,學(xué)會這一招給人最大的好處你知道是什么嗎?”
文柔繼續(xù)搖頭,她懷疑自己被喊傻了。
“一個字——爽!”
莫曉問是爽了,可是一個人的爽給人帶來的是眾人徹底和美夢脫離的境況。
起床,收帳篷,到溪邊捕魚,到林中摘果實......這樣的生活方式日子總算讓人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新鮮感。
下午,榕樹樹靈來了,再然后喬朗再次被樹靈送了過來。
余光對待喬朗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兒子般,走哪都先帶著跟著,偶爾會將話題談?wù)摰絾棠奚砩?,而喬朗也特別喜歡聽,所以一行人相處得也是愈加默契。
蠻荒森林,完完全全得成了他們的后花園。
“朗朗,我跟你說啊,在我們天龍,小孩子可作為娛樂的東西可多了,比如彈弓,牛角,球等等?!?p> “彈弓是什么東西???”
“像箭,但威脅性更小,小時候的我們常常用來打鳥?!?p> “打鳥用來吃嗎?”
“不,是用來玩?!?p> “那小鳥呢?”
文柔十分開心的說道:“活著的就拿回去讓小小綠衣醫(yī)治,死了的就挖個坑給它埋了?!?p> 喬朗直接覺得面前這群人不是什么善茬......
余光道:“文柔,把你頭上皮筋給我?!?p> 文柔小心的摸著自己辮子問道:“干嘛?殿下?!?p> 余光飛上最近的一顆樹,然后用夜影砍了一塊丫枝下來,三下五除二,十分干凈利落的就削出了一個彈弓模樣。
文柔十分不樂意的遞出了手中的項圈,頭發(fā)也是散了開來,嘴里喃喃低語:“如果是為了朗朗的話,那也不是不行?!?p> 郎朗夸道:“柔兒姐姐,你很好看?!?p> “是嘛。來,親一口......”
喬朗堪堪避過,蕭云兒適時的給文柔遞過來了她備用的發(fā)用扎帶。
“謝謝云兒妹妹。”
文柔又是轉(zhuǎn)過身抱著蕭云兒臉上親了兩口,蕭云兒躲不掉....
做好彈弓的余光將彈弓遞給喬朗。
“這就是我所說的彈弓,來,試試?”
喬朗有些猶豫:“可是,我不想傷害它們?!彼鼈冎傅氖橇种酗w鳥。
余光拿過彈弓說道:“它和劍一樣,是個武器的同時也是一把工具。郎朗,來,看著?!?p> 余光握好自己新做的彈弓,然后取過一顆石粒夾在指尖,瞄準(zhǔn)了不遠(yuǎn)處較高的一片枯樹。
嘭!
聲音傳來,那片枯葉隨之飄落,一些小鳥撲騰而起。
“哇,好厲害!”郎朗拍手喊道。
文柔事實的捧哏:“不愧是殿下!”
余光不好意思道:“許久沒玩,手藝還是有些生疏了。來,郎朗,試試?!?p> 喬朗學(xué)著他的樣子瞄準(zhǔn)鎖定了另外一片枯葉,瞄準(zhǔn),定位,一呼一吸都極其認(rèn)真,直到心中的緊張感完全消失,他才松開自己的手指。
小石塊隨著他的手指松開隨之飛起,同樣精準(zhǔn)無誤的將枯葉擊落了下來。所有人都為他鼓起了掌。
“不愧是郎朗!”
喬朗聽著不好意思,但是被鼓舞的興奮感還是確確實實的傳到了他的心中。
“好玩嗎?”余光問道。
喬朗點點頭。
“送你了?!?p> 喬朗知道這個彈弓本來就是余光專門為自己做的,但是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道:“謝謝余光哥哥?!?p> “不用謝。”
此后,又是兩天游玩,一群人的蹤跡在蠻荒森林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影子,也順便搜尋了一些新的有意思的荒獸帶在身上,有鳥類,爬行類......蕭云兒這個畫師也是為他們留下了很多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