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勉強躲過一槍,張覺腰腹部又多了一道長長的擦傷。不行!這樣被拖著進不了城,自己遲早會被耗死。
那護衛(wèi)又是朝著面門直捅一槍,張覺猛的后仰,又是將頭向右一偏,趁著這一間隙瞬間蹲下,然后弓起背朝著護衛(wèi)陰門一拳轟出。這是他露出的唯一的破綻,自己必須把握住!
拳頭帶著些許的勁風(fēng),只轉(zhuǎn)瞬間便已到了那護衛(wèi)的襠部!“嗷”的一聲慘叫,那護衛(wèi)僵直了身子,隨即兩眼一翻,竟是直直昏厥了過去。
趁著這檔,張覺立馬向著城內(nèi)跑去,速度很快,他絲毫不敢松懈。就在進入城門后的一瞬間,一桿黑色雷龍槍,從天上強插入地,一人渾身裹著黑袍站在那桿槍的旁邊,眼神惶恐,陰晴不定,面容抽搐,臉上流著豆大的汗珠,看著跑進去的張覺小聲結(jié)巴道:“后頸的那個紋身,難道,是他的兒子!”
……
張覺在街上跑著,后面有兩個護衛(wèi)在追趕著,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街邊一家燈紅酒綠大牌坊的店面就一頭沖了進去。
那兩個護衛(wèi)看著那燈紅酒綠的大牌坊,心里驚駭,面容驚恐,猶豫著要不要進。
怡紅樓!
那小子竟然跑進了怡紅樓!
張覺在里面走著,樓里見到他的人掩鼻而過,怒目而視,難掩厭棄之色。走著,走著,忽然就徑直倒了下去,肉體砸到木質(zhì)地板上的聲音驚到了更多的人,幾名青衣女子尋聲跑了過來,看著直接趴在木板上,沒了生息的張覺面露驚訝。
一人跑入了內(nèi)堂,過了一會兒,一個紅衣女子在那名青衣的帶領(lǐng)下走向外堂,在走廊上,那名紅衣問:“你確定看清了?”那名青衣點了點頭,“確定,很像,特別像,而且別人也不敢這樣做,所以絕對是他的兒子!”她倆的腳步愈發(fā)疾快。
外堂,幾名棕袍護衛(wèi)維持著紀(jì)律,那幾名青衣一邊等著人來,一遍安慰眾人,“大家不要急,大家不要急,我們把紅姐請了過來,讓她定奪,所以別再說把這人丟出去了,我們也不是這么冷血的人?!?p> 眾人鬧著,聽著她的話無語,什么叫不那么冷血,是誰之前為了那一塊兒胭脂就把城內(nèi)一流家族給滅門了,又或者說,一介青樓,雖無賣身積攢人脈,卻只憑喋血手腕就把府門親自下令稱怡紅樓權(quán)力與府門廳權(quán)利相等,而只是為了避免八千黑甲護衛(wèi)最后的三十護衛(wèi)也被掏心而死。
現(xiàn)在說自己不冷血,不違心嗎?
眾人雖這樣想,可卻不敢表達(dá)出來。她們雖是一介女流,實力強的一個比一個離譜,卻不知為何甘心在此建立賣藝青樓。據(jù)說怡紅樓里最弱的白衣都有著對抗郡內(nèi)主將的實力,雖不知真假,但也足夠令他們害怕敬畏。
“噠噠噠”
高跟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特有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扭頭看去,看到了怡紅樓乃至整個連云城里的傳奇人物,從未拋頭露面的怡紅樓頭魁——紅姐。
美得讓人窒息,真就應(yīng)了曹雪芹的話:
方離柳塢,乍出花房。
但行處,鳥驚庭樹;
將到時,影度回廊。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
荷衣欲動兮,聽環(huán)佩之鏗鏘。
靨笑春桃兮,云堆翠髻;
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纖腰之楚楚兮,回風(fēng)舞雪;
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
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
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
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
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
羨彼之良質(zhì)兮,冰清玉潤;
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
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
美彼之態(tài)度兮,鳳翥龍翔。
其素若何?春梅綻雪。
其潔若何,秋菊被霜。
其靜若何,松生空谷。
其艷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龍游曲沼。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應(yīng)慚西子,實愧王嬙。
奇矣哉!
生于孰地,來自何方?
信矣乎!
瑤池不二,紫府無雙。
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眾人都直勾勾的看著她,忘卻了時間。感受著眾人的目光,紅姐微微蹙眉,快步走到了張覺身邊,看到了那名青衣說的東西,頓時瞳孔極度收縮,櫻唇微張,吃驚道:“真的是,真的是!”然后朝著內(nèi)堂大喊,“把他抬進內(nèi)堂!”“是!”
一個粉紅色的床榻,張覺醒了過來。
他看著貼的很近的一張臉,嚇了一大跳,大叫一聲向后撤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她的懷里,再看那張臉,好像是個女性。
那更不好吧!自己是個純情少男,被不良少婦趁自己虛弱將自己抬到她房間內(nèi)不知道要行什么事!這更絕望吧!
忽然那張臉俯了下來,正想奪,卻感覺到嘴唇上傳來一股溫?zé)?,一股處子專屬的幽香傳來?p> 張覺愣在了那里,又聽見那人說著:“討厭,暈在人家店里不說,還睡在人家床上,這可是人家的閨房,一個男人都沒進來過,所以……”說著,那人笑了一下,又讓張覺一愣神,“以后你就是我的專屬咯!不準(zhǔn)找其他人哦!”
看著張覺眼里濃濃的疑惑和臉頰上的潮紅色,紅姐向張覺解釋了一番。才使張覺穩(wěn)定了下來。
“那,那個紅姐……”
“嗯?我說叫我什么?”紅姐鼻子一聳,眉頭一翹,佯怒道。
“小紅,小紅!”
“嗯,還不錯?!?p> “那個,你知不知道大旱的原因和不開閘放水的原因?”
紅姐沉思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聽聞,是仙界出了問題?!?p> “仙界?”張覺坐直了身子,瞪大雙眼,驚道。
仙界,那是什么概念?那是修士修及一生都想去的地方!證道成仙是所有人的夢想!那里是眾界戰(zhàn)力最高處,尤以玉皇大帝最強!
可現(xiàn)在,紅姐卻說是仙界的事!仙界會出什么事?張覺想都不敢想。
紅姐點點頭繼續(xù)說:“聽說有一個超級強大的神秘人,想要仙界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仙界不肯,于是雙方便打起來了,而那神秘人,實力極為強悍!彈指間即可秒殺十萬天兵天將!而玉帝在其手中也未撐超過千招,便是馬上仙道崩殂的境地。后來那物被取走,仙界和人界大亂,災(zāi)害連年不斷。今年,輪到這個國家了!”
“那府門大人為什么不肯開閘防水?”
紅姐搖了搖頭,嘆道:“皇城里,皇帝親自下的命令,最低城市等級,城,為水源最低擁有者,除此之外,皆不可擁有水源的飲用權(quán)利?!?p> 張覺瞳孔急縮,過了片刻,說道:“我明白了?!?p> 夜晚,張覺站在內(nèi)院樓墻上逃了出去。
而紅姐則是站在一處亭閣里看著張覺的身影,眼露癡迷。
另一個青衣開口道:“我可從來沒見你愛上過誰,這還是第一次?!?p> 紅姐眼神癡迷,腦海中一個身影背對著自己,大喊道:“小紅啊,你一定會擁有自己的愛情,別看你現(xiàn)在對男人不屑一顧,將來你一定會遇到自己會去付出所有的男人,你會愛上他直至死亡?!?p> 紅姐蹲在地上哭道:“就算有,那會是誰呢?”
那個身影則是賤兮兮的笑著回答:“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我兒子?!?p> 紅姐站在那里看向張覺的方向呢喃道:“少主,我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對他一見鐘情,并且他還是您的兒子?!?p> 慢慢,紅姐眼神堅定,看向張覺模糊的身影,說道:“去吧,張覺。作為他的兒子,你的野心也不會小吧?盡情去追尋吧,去得到它,那是比整個人界里的財富權(quán)利女人還要重要的東西。即使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