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這要是又暈了還不知道得等多久。
欲哭無淚,早知道不裝了!
…………
最終,南霜月還是被李三生給“救”了回來,并沒有暈過去。
“前輩……”
南霜月坐在石桌椅上,神情羞愧還預(yù)要解釋之前手捧果子的事情,對面的李三生直接抬手打斷道:“行了行了,果子沒事?!?p> “至于你被我嚇暈過去那次我也補償了啊,可別想訛我!”
南霜月聞言一愣,補償什么了?
她怎么不知道?
很快回過神,連忙起身道:“前輩這等身份自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本就是霜月心思齷蹉了才對?!?p> “可拉倒吧,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隨手一指石桌上巴掌大的茶壺,說道:“這叫蘊靈茶,蘊靈樹的落葉煮成,對你傷勢有幫助。”
“昨天我見你暈倒喂了你一些,補是補回來了,不過你身上的傷患有點嚴(yán)重還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p> 南霜月隨著李三生指的方向一看。
紫色茶壺周身霧氣朦朧,隱隱能看到一身著薄紗雙臂合攏前探,仿佛捧著什么的神情憂憐女子被雕刻在壺身,配上茶壺的朦朧霧氣就好像九天仙女隱現(xiàn)人間。
就在這時。
霧氣繚繞的茶壺被人握住圈足,略微搖晃后壺身逐漸升高……
沉浸在茶壺的南霜月沒有注意到什么,視線一直隨著茶壺從石桌的上升而移動。
下一秒。
沉浸的氛圍被破壞,南霜月也終于看清被移動升高后的茶壺最終的目的地……
“大膽,竟敢這般褻瀆神女!”
氣急敗壞,怒聲震天,然后斂旗息鼓唯唯諾諾。
最后卷成一團默默縮著脖子低下頭。
“……”
李三生就靜靜看她表演,一個聲都不坑的那種!
我喝個茶,挨著你丫啥事兒了?
最后的最后,仙女捧手形成的壺嘴進入李三生的潤唇,臨了還嗺了兩口。
“一碼歸一碼,你傷了島上那么多樹木花草,賠還是要賠的?!崩钊畔虏鑹?,擦了擦濕手。
縮成一團的南霜月聞言立刻抬起頭,急忙表態(tài)道:“前輩放心,霜月自知自己魯莽行為,甘愿賠償!”
雖然有點沒理解為什么讓她賠那些普普通通的樹木花草,但態(tài)度必須做出來。
道境之上的強者,不要說自己,就是自家太上長老都不夠人家一只手捏的。
石桌對面。
李三生一愣,態(tài)度這么好的嗎?
哎,不對!
仔細想想今天和昨天女人的對比,李三生打量了一下南霜月,還是昨天一樣有容乃大,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三生想了想,試探道:“你就不打算反抗一下?”
“……”
南霜月無語,自己對自殺又沒興趣。
緊接著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顫,前輩難道是想自己反抗好有理由下手嗎?
高人怪癖多,不想違背本心的情況下想做一些事情就會變著法讓別人做出符合自己本心的事情來行事。
就如同自家太上長老在自己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他最愛的筆筒之后問自己,他兄弟的媳婦的相公的爹的媳婦是他的誰一樣可恨!
南霜月想到這里,語氣都帶著哭腔的道:“前輩,我不想反抗……我還有好重要的心愿沒完成。”
“求前輩不要殺我…哇!”
說著說著自己就哭了。
“喂喂喂,賠償就行了我殺你干嘛……你別哭行不?”
十分鐘后。
“三生前輩,這里真的是另一個世界?”
李三生點頭。
“更貼切的說是世界之外,照你所說你一直以來最重要的心愿就是讓你娘回到身邊對嘛?”
經(jīng)過剛才十分鐘的互相了解,自己讓南霜月認識到這里是世界之外后,南霜月一直以來的目標(biāo)李三生也掌握了。
有點狗血,但事實就是這樣。
南霜月父親原出走歷練,一路交友打殺奪寶,最后結(jié)識一名身份高貴的女子,兩人情投意合最后在沒有告知雙方長輩的情況下喜結(jié)碩果誕下南霜月,事后女方長輩瞧不起男方,棒打鴛鴦導(dǎo)致妻離女不散。
懂事后的南霜月見常見父親夜晚思念妻子以淚洗面,暗暗發(fā)誓變強以最后幫助父親抱得美妻歸為目標(biāo)而努力。
南霜月點頭,輕聲道:“嗯,我父原本為天月宗五百年以來天賦最出色的弟子,起初甚至有望達到道境之上的?!?p> “嗯?”李三生挑眉,抓住關(guān)鍵點,有點好奇的問道:“神隱大陸最巔峰就是道境之上,你父親的天賦還會被你母族嫌棄?”
“不應(yīng)該吧!”
南霜月眼皮下垂,低下頭道:“父親原本確實是這樣,但母親據(jù)說生我時遭遇不測,父親為保下我和母親以天人修為強引天地之力溫養(yǎng)母親和胎中的我,最后根基受損嚴(yán)重永遠止步于天人鏡界?!?p> “節(jié)哀吧,”李三生聽到這里搖了搖頭,確實有點可惜。
突然,對面的南霜月眼睛一亮看向李三生急聲道:“前輩,我昨日根基受損這么嚴(yán)重……”
話還沒說完,李三生就搖頭到:“別想了,蘊靈茶是有一些特殊功效,但治愈你的是經(jīng)過仙憐壺溫養(yǎng)的蘊靈茶?!?p> “因為特殊原因,壺里流出的蘊靈茶幾秒內(nèi)沒有被喝掉效果就會消失,你父親喝不到的?!?p> 南霜月聞言目光暗淡。
“是嗎……”
“……”
李三生見南霜月這副樣子,安慰道:“蘊靈茶雖說本身沒有那么大功效,但對人也有強身補血的作用,你父親喝了也有那么點兒幫助?!?p> 南霜月沒回應(yīng),抬眼看向李三生突然道:“前輩,您說此地可了我心愿……不知此壺能否解我父親隱患,諾能的話我心愿便是換取這茶壺不知可否?”
南霜月心里母親與父親團圓很重要,但與父親損毀的相比卻又根本不值一提。
至少在她眼里,父親的恢復(fù)是最重要的。
石桌對面,李三生聽到南霜月的話淡然一笑,輕聲道:“仙憐壺配上蘊靈茶,當(dāng)然是可以的……”
還沒等對面的面露喜色的南霜月開口,李三生就搖頭道:“但你的本源遠遠不足以換取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