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邪幫主
雖是客棧,但房間里布置的卻很優(yōu)雅,一個紫檀木的小方桌,跟著幾個小凳子在房中央擺著,墻上還掛著幾副字畫,有吳道子的、王羲之的,朱熹的,曹操的,奇怪的是,還他媽的有一幅“指鹿為馬”不過仔細一看,這些都是贗品,
小方桌上放著一個胖嘟嘟的老茶壺,邊上領著幾個稚嫩的茶盅子,在桌子上就那么臥著,就像一只老母雞領著一群小雞崽子,是那么的愜意,也就是因為這只老茶壺,讓花滿樓很受傷,…尿頻,
這里通風也不錯,一個落地窗足足有他媽的十幾平,薄薄的波斯窗紗,正迎著秋風擺動著它的腰枝…
柳碧漪這時已來到了窗前,望著天外的云朵,幽幽出神,忽然她甜美地邪邪一笑,用紙巾去包一只正在窗紗上乘涼的臭娘娘,美目一轉心道:“陸小鳳你等著…”
…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人,當然這人就是陸笑鳳,他嘿嘿一笑:“碧漪,你看,你要來…也不飛鴿傳呼我一聲,我也好騎個毛驢的,去接你一下啊…呵呵”說著,坐了下來,倒了杯茶,笑了笑接著道:“來,大美妞,過來喝杯茶,沖沖你肺里的風塵…”
柳碧漪本來正生著他的氣呢,看到他這時還吊二郎當?shù)臉幼?,肺都快氣炸了,不過,她還是露出一臉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我也只是剛好路過這里,所以沒給你飛鴿傳呼,小堂表叔已陪我喝過茶了,你自己喝吧…”說著,笑嘻嘻的朝陸小鳳走了過去,
陸小鳳倒不客氣的將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還嘀咕了句:“恩,這茶味道不錯,怪不得把小花喝的尿急…”
柳碧漪走到陸小鳳的身旁賊笑著:“好喝你就多喝點,要不然,等會小堂表叔進來了,和你搶著喝,你就虧大發(fā)了…”說著說著,一只手竟然放到了陸小鳳的后背之上,還他媽慢慢的向上游走…
陸小鳳一愣,這情況令他內心有點小激動,卻依然不動聲色的又倒了杯茶抿了起來,心道:“這妮子,好像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看來,我陸某人的魅力還是那么強大啊,呵呵…”他正準備答腔,
忽聽“啪”的一聲響,他只知道,她往他脖子里放了個東西,又拍了一下,聲音就是被拍出的,緊接著,一股熏死蒼蠅的味道,就從他后背傳了出來,陸小鳳眼睛瞪的溜圓,愣住了,
柳碧漪則笑嘻嘻的回到桌前坐了下來,依然是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甜美笑容:“舒服嗎?小鳳哥,呵呵…”
陸小鳳怔怔的“恩”了聲,左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的脖子里,摸著一個小東西,感覺是硬硬的殼子,還粘粘的,心知不妙,拿出來一看,赫然是一只臭娘娘的尸體,已經(jīng)被拍的粉身碎骨,正散發(fā)出刺鼻的惡臭,陸小鳳趕緊捏上鼻子,大叫道:“柳碧漪,你個死三八,你等著,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說著,朝著客棧的澡堂奔去…
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咯咯甜笑聲…
“笑的那么動人,有什么喜事啊?小柳?”花滿樓如釋重負,悠哉游哉的走了進來,
“沒什么,小堂表叔,你不是說,天下沒人整的了二愣嗎?剛剛他就被我整了一記,”說著,柳碧漪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那種,
“什么事?那么好笑,”不知什么時候西門吹雪也已站在了門口,他還是冷冰冰的,
柳碧漪嚇的臉一紅,因為她有點怕這個人,聲音小了點回道:“沒什么,小表堂舅,您回來啦,我給您倒杯茶,”說著就站了起來,
西門吹雪“恩”了聲,緩步走了進來:“二愣呢?他怎么還沒回來?他想搞什么飛機?。俊?p> 柳碧漪輕聲道:“小表堂舅,二愣他已經(jīng)回來了,只不過…”
“只不過,怎么了?”西門吹雪依然冷冷的道,
“他…他又洗澡去了,”柳碧漪紅了紅臉,
“洗澡去了?那么涼快,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西門吹雪皺了皺眉頭,
臭娘娘的味道充斥著整間澡堂,陸小鳳一邊罵著,一邊用皂角狠狠的搓著脖子,狠不得能把脖子搓出血來,因為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他根本容不得身上有半點的污垢,何況是一只臭娘娘…搓了好久,滿身的皂角沫子令他身上的味道好了很多,不但沒了臭味還發(fā)出了皂角特有的自然清香,臭味沒了陸小鳳的心情自然也跟著好了起來,邊洗邊恨恨著暗暗:“柳碧漪,你個三八,竟敢如此戲弄你未來的夫君,呵呵呵…你等著,看我怎么來收拾你…”想著想著就奸笑了起來,就在他準備沖掉滿身的皂角沫子時,一件更狗血的事發(fā)生了,突然澡桶里的水漏光啦…
“店小二…小花…狗蛋酷…”澡堂里傳來了陸小鳳殺豬般的鬼叫聲…“快點給我弄水點來,救命啊”陸小鳳鬼叫著,
奇怪的是,連一個理他的都沒有,就連寧愿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花滿樓都沒去給他送水,西門吹雪更不會去做這種事,這是為什么呢?因為柳碧漪已攔住了他們,本來店小二和花滿樓是準備去送水的,可碧漪攔住了他們嬌笑道:“小堂表叔,小二哥,你們不要管這個家伙,他太囂張了,總以為自己看破紅塵了,就放浪形骸狂傲不羈,他以為他是楚留香啊,”說著還往店小二手里塞了二兩銀子,店小二知趣的忙活去了,
花滿樓則笑了笑道:“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西門吹雪則依然冷冷的坐在那里,好像世上已沒有可以令他心動的事了,自從去年“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他和葉孤城那一戰(zhàn)之后,他這個人好像更冷了,更孤寂了,冷的就像是一塊北極的寒冰,我行我素的仗劍天下…
柳碧漪回房后坐下來手里玩弄著茶杯,幽幽道:“小堂表叔,小表堂舅,我要先走了,我還有點事,”
花滿樓一愣:“怎么那么急?你害怕二愣?還是怎么了?”
柳碧漪道:“不是的,我要去城西一家叫“通吃館”的地方去找一個人,我還要在太原城里待一段時間,你們可以去那里去找我,”
西門吹雪冷冷道:“你去找誰?”
柳碧漪沉思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楊小邪…”
聽到這個名字,西門吹雪和花滿樓的眉頭幾乎同時皺了下,沒說什么,
柳碧漪臨走時還是倒了盆溫水,讓花滿樓給陸小鳳送了過去…離愁無語…隨秋風向城西走去…
陸小鳳鬼叫的久了,連嗓子都有點啞了,倒不怒反樂的唱起歌來:“天下的小妞是老虎啊…兇二叭嗒放大屁啊…啊…唉喲吆…要是有點不如意啊…騎馬上山去放驢啊…啊…唉喲吆…”
當花滿樓端著盆溫水進來的時候,他已唱的是臉紅脖子粗,花滿樓無奈道:“陸大少爺,你別再唱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么好的定力的,老板娘都說了“有幾個讓你唱的嘔吐的客官,沒付賬就跑了,她還說跑掉客官的帳都要算都在你頭上,呵呵呵…”
陸小鳳接過那盆溫水,慍道:“你“呵呵”個毛啊?咋的?唱的不好聽嗎?”話鋒一轉:“如實招來,為何姍姍來遲,給我端盆水有那么難嗎?”說著,毫不客氣的朝花滿樓頭上敲了一記響頭,
花滿樓竟然沒有躲開,這也出乎陸小鳳的意料,只見他摸了摸頭,故作苦笑的嘆了口氣:“遇人不淑,”說著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陸小鳳嘀咕道:“這次放過你啦,下次敢再發(fā)生這種事,我就把你的毛拔光,讓你變成花和尚,嘿嘿嘿…”
洗好澡,換了身衣服,頭發(fā)上又重新挽了個發(fā)髻,發(fā)髻上還札了塊云巾,云巾是藍色的!陸小鳳就這樣站在一面銅鏡前,邪邪的笑著道:“恩!不錯,不錯,我陸某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只不過當西門吹雪看到他這身行頭時,則皺起了眉頭:“二愣,你又要搞什么飛機?為什么和我穿的一模一樣?”
‘哼’陸小鳳眉頭一皺:“唉呀,誰規(guī)定的,就只能你西門吹雪一襲白衣,我陸小鳳就不能一襲白衣,”說著說著,左手竟然還鼓搗出一把破劍,挨于腰間,挺胸、收腹,眼睛注視右下方,奶奶的,這姿勢、這動作,簡直就是西門吹雪第二,
西門吹雪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花滿樓聽著他倆的對話,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笑著道:“你這樣亂搞,江湖會亂套的,”
陸小鳳瞪了花慢樓一眼道:“亂,亂,亂,亂個毛啊,走,再去大街上拉風去,”說著,走到了門口,回頭道:“碧漪呢?她走了多久了?去了哪里?”
“通吃館”這次回答他的,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道:“通吃館是什么東東,在什么地方?”
“楊小邪的地方,太原城西…”花滿樓回道,
陸小鳳聽到楊小邪的名字,也皺了下眉頭:“我去看看,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花滿樓和西門吹雪,當然也跟著走了出去…
“通吃館”原名“通吃小鋪”,原籍于天山南麓,莫塔湖旁,幫主叫楊小邪,后經(jīng)過風雨蹉跎、坎坷,而遷至太原城西,幫主依然是楊小邪!“通吃館”名氣雖大,地方卻只是一個四合院,只見這個四合院就臥在城西一條很小的街道南側,門前有棵老槐樹,門的東側臥著一頭石頭狗,西側臥著一頭石頭老烏龜,有人就問,“為什么不放石獅子呢?”
幫主楊小邪則說“放狗和烏龜比較拉風,”所以這頭狗和這頭烏龜,現(xiàn)在依舊在秋風、秋雨中拉著風,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四合院的天井中,種著一顆狗尾楠,龐大的樹冠,罩著個大半個院子,要是在夏天這樹蔭下肯定很涼爽,不過現(xiàn)在已入深秋,狗尾楠的葉子正跟著秋風到處私奔,最終碳化在黃土里,,,
…
一個綁著斜馬尾的青年,正斜躺在一張高高大大的太師椅上,斜斜地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挖著鼻孔,另一只手還把弄著一頭小烏龜,嘴里還哼唱著東北明調“十八摸”當然這個人就是楊大幫主-小邪先生,
太師椅是擺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里,就是“通吃館”四合院的堂屋,堂屋大廳的通風很好,左右兩側的廂房門是設計的又高又大,因為楊小邪認為通風好,財源才會旺,當然這是“魔算子”周八伯告訴他的,太師椅的下首兩側,各擺著兩張小的太師椅,兩盆散發(fā)著淡淡幽香的蘭花,正在小太師椅中間的茶幾上怒放著,這幾張小的太師椅是小丁他們的坐騎,
現(xiàn)在小丁、小七、阿三、阿四,他們四個正憋著笑意望著他們的大當家總瓢把子-楊小邪先生,
終于,第一個憋不住的是小丁,佯嗔道:“小邪,你有點正形好不好嗎?你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那個闖上‘靈感塔’的小孩啦,”她低下頭擺弄著衣角且臉紅紅的羞澀道:“在說了,你哼的什么東西嗎,別忘了人家可是女孩子,你要顧忌一下我嗎,”
楊小邪先生正了正身,斜睨小丁,皺著眉頭道:“你不是女孩子,你是母老虎,”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阿三他們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小丁一聽,紅著臉嗔道:“楊小邪,你真是個大混蛋,還是個大無賴…你壞死啦…”
還沒說完,小邪就把話頭搶了過來:“小丁,你知道為什么?我們把黑巾殺手除去之后,我還不提和你成親之事嗎?”
小丁竟然一急,脫口問道:“為什么?”
楊小邪道:“我怕啊,”
“你怕什么?”
問完這句后,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笨,這么問,就是說明自己在著急著嫁人啊,于是怒道:“楊小邪,你個混蛋,我不理你了…”說著起身向門外走去…
小邪呵呵笑道:“小丁小姐,你不要生氣嗎,我開你玩笑的啦,”
“本姑娘已經(jīng)生氣了,反正今天我是不會做飯的啦,你們幾個就等著喝點秋風墊墊吧,”說著還露出一個狐貍般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你們看,這秋風多涼爽,我想喝起來一定會很甜的,呵呵…”說著就走了出去,
小邪眼睛瞪的溜園:“小丁,你敢…”忽又呵呵一笑:“也罷,”他向阿三拋了個眉眼:“阿三,你去弄只黑狗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阿三得意地把頭抬的老高拍著胸脯道,說著就一熘煙的跑了出去,
可,轉眼他又一熘煙的跑了回來,沒帶來黑狗,身后卻帶來了一位大姑娘,只見她柳眉杏眼、圓潤的臉頰、青絲高挽,一身青綠色百褶羅裙,配上婀娜的身段,簡直像是秋日里的一縷春風,
小邪看到她先是一愣,心道:“好漂亮的大姑娘,好像和小丁一樣美,有什么區(qū)別呢?恩,小丁是葡萄,她就像個草莓,”
當然這位大姑娘就是柳碧漪了,只聽阿三說道:“大姑娘,這就是我們的幫主楊小邪先生,如假包換,呵呵”
柳碧漪斂衽為禮:“小邪幫主你好,”
小邪笑了笑:“大妹子,你也好,”忽然,想到這里又不是關外遼東,這么稱呼好像有點不妥,忙改口道:“不,不,不,大美妞你也好,呵呵呵,不好意思,”
柳碧漪一聽,嫣然笑了,心道:“江湖傳言果然不虛,這個楊大幫主,明明就像個小孩,卻總喜歡裝成老一副成持重的樣子,”
小邪一一向她介紹了阿三阿四小七他們三個,
“小邪幫主,你們的二幫主呢?”柳碧漪問道,
“我在這里”說著小丁笑靨如花的走了進來,
她們兩個剛看到對方,就同時在心里感嘆著“好漂亮的姑娘”
小丁笑道:“姑娘你好,我叫寒玲,他們都習慣叫我小丁,也就是這里的二幫主”
柳碧漪走上前去握住小丁的柔荑:“你好小丁姐,你好漂亮,”這句話是她由衷的感覺,沒有恭維沒有嫉羨,純由衷的感覺,
小丁嬌羞道:“姑娘,你也好漂亮,”這句話她也是由衷的,小丁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稱贊,但臉色還是紅紅的,紅的就像一只水蜜桃,
誰知這時,楊大幫主小邪先生卻來了句很煞風景的話,嘀咕道:“王八看綠豆…”
幾個人一聽,眼睛同時瞪向了他,小丁更嗔道:“大混蛋土老帽”
“老帽就老帽,對啦!大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楊毛人干嗎???”
小丁一聽楊毛人就咯咯笑了起來:“小邪,你說錯了,不是“楊毛人”是“楊某人”啊,呵呵呵,”
聽的柳碧漪也嬌柔一笑,
阿三他們更是捧腹大笑夸張的很,阿四笑過后則躺在了地上不動了,小邪并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只是撓了撓頭道:“小丁,你又在破壞你們大幫主的形象啦,嘿嘿嘿,你等著,我看你是又想學“吻”了,”
小丁一聽,臉一紅把頭一低,一聲不吭,不敢說話了,
只聽小邪又道:“阿四這又是怎么啦?”
阿三和小七則同時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他肯定是剛才笑你笑的,一不小心給笑死啦,哈哈…”
小邪故作一驚:“哇咔,笑死了,有一套啊…”左手一揚,一個茶杯朝阿四打了過去…
阿四一個鯉魚打挺接住了茶杯:“嘿嘿嘿!沒笑死,是笑暈了,嘿嘿…”
柳碧漪看著他們的胡鬧,更是嫣然地嬌羞無限,就象是清晨里剛剛開放的含露玫瑰,
她又向楊小邪先生斂衽為禮,定了定神,幽幽道:“我叫柳碧漪,是杭州‘西湖鏢局’的,總鏢頭柳西湖就是家父,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家父接了單生意,是一件古董,雇主要家父把古董送到西域的一個小鎮(zhèn),可家父押鏢走到昆侖山時,被人下了套,古董因此丟失,本來失一次鏢也是很正常的事啊,哪有不失手的買賣啊,家父當然愿意賠償雇主,可雇主說了“不要賠償,只要古董,要不然就血洗西湖鏢局…”說著說著她眼圈已紅,
小邪心道:“這么小的事,也來麻煩我老人家,微微一笑:“柳姑娘你放心,我楊小邪會幫你爹擺平這事的,對啦,你是怎么想到來找我的呢?”
柳碧漪回道:“其實,家父本來是讓我去找少林寺的鐵桶大師幫忙的,可鐵桶大師一聽雇主的身份,就吃了一驚,還說普天之下能幫到我家的就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楊小邪先生了…”
小邪一聽胸脯挺的更高了,嘴巴抿的就像個得意的哈巴狗:“看來我的名聲,還蠻響的嗎?雇主是誰???就連鐵桶都搞不定他…”
柳碧漪小心翼翼的往四周望了望,
小邪得意道:“大姑娘你放心,方圓十丈以內的任何動靜,絕逃不過我的耳目…”
柳碧漪點了點頭,咬了咬朱唇小聲道:“是一個密宗僧人,叫什么靈犀上人…”
“啊”小邪一聽,也好像是吃了一驚,喃喃道:“怪不得鐵桶搞不定,他一個禪宗和尚,怎么去管一個密宗和尚的事啊,哼,哼,靈犀,你這個老鬼,終于還是露面了…”
小丁忽道:“什么密宗、禪宗的???都把我給搞胡涂了…”
柳碧漪好像也不懂,
阿三他們就更不會懂了,
一個個都在注視著小邪,
小邪看了下他們,搖了搖頭故作嘆息道:“我怎么會認識你們這些沒文化的人啊,”
小丁撒嬌道:“小邪,那你快說啊,”
“好的”
只見,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雙手負于背后,抬頭望向了房頂,
阿四見他如此模樣笑道:“好一招“李白望天…”
小丁立馬敲了他一記響頭道:“別出聲,”
小邪沒有理他們徐徐道:“佛教傳到中土后,又分為了兩支,一支是藏傳佛教,一支是北傳佛教,藏傳佛教就是密宗,也就是黃教喇嘛,北傳佛教就是禪宗,禪宗又以少林為正統(tǒng),這兩支雖然都是佛教,但卻很少往來,甚至有時會勢同水火,這不,我們這里就有兩個禪宗的…”說著他指向了阿三、阿四兩人的大光頭,
阿三、阿四,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個的大光頭,同時道:“我們可是正宗的…”
小邪看向了柳碧漪:“柳姑娘,鐵桶說“天下只有兩個人能幫的了你家,”除了我,另外一個人是誰???”
柳碧漪回道:“陸小鳳”
小邪聽后沒有吭聲,在屋子里走了兩圈,望向了屋頂,就像望向了天空般嘀咕著:“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