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楊小邪發(fā)威續(xù)集

第二十四章 撲朔迷離

楊小邪發(fā)威續(xù)集 清廣先生 9161 2022-01-28 22:35:39

  雪,鵝毛大雪…

  在天宮堂小村東門外那一片楊樹林的東面…是一望無際田野,田野里綠油油的冬麥,早已被白雪覆蓋成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就像是童話里…銀色的世界,看樣,來年…村民們又可以枕著饅頭睡啦,因為,冬麥已經蓋上了“三層棉被”

  那老驢和老狗一溜煙的溜到了這銀裝素裹的世界里,田野里的積雪已有半尺余厚,兩人卻踏雪無痕的猶如在冰面上疾馳,就像是滑翔在低空的兩只乳燕,看樣,這兩只黑鬼的輕身功夫很是到家,

  “喂,別跑啦…又沒有人追來…”說著,那老狗便停下了腳步,還回頭望了一眼,

  “嗯,南宮老頭的身手,可真他媽的夠勁…”那老驢說著也停下了腳步,揉捏著他那已被南宮鷹打的有點瘀腫的臂膀,

  風雪中,他二人竟然背靠著背的盤坐在了雪地上,一個面向東,一個面向西,就讓雪花任意的飄落在了他們的頭上、身上,不一會兒,兩只大黑鬼的身上的煤塵已被飛雪給掩蓋,

  “南宮老頭他會不會追來?他會不會為難“十二地支”她們?我想不通…他為何執(zhí)意要把小丁他們擄去漠北呢?”面向朝西的那老狗就地抓了把冰雪塞進嘴里嚼了起來:“他媽的,剛剛啃的那條黑狗腿,感覺鹵的有點咸了,有點被齁住了…嘿嘿嘿…”他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牡滦校?p>  那老驢卻恢復了正常,正色道:“放心吧,兄弟,等到我們回去的時候,那幫人,絕對還都在村子里,一個都不會少…趁現(xiàn)在,我倆來好好的捋一捋,他既然執(zhí)意要把薛冰他們帶去漠北,恐怕,就是為了引你我二人也去趟漠北,這其中到底是什么緣故?等會,就看你的表演了,你去挖挖他的心思…”

  也就在這時,從他二人的東北方…遠處的風雪中,又一個人影,慢慢的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老驢和老狗凝目望去,只見風雪中的那人是一襲的白衣,后背上還背著一把烏鞘古劍…

  白衣人走到他二人的不遠處站定,任風雪肆意的吹打著他那意興蕭索的臉頰,一雙深邃的眼神更是深情的凝望著這漫天的飛雪,就像是在欣賞著一位冰清玉潔、絕世佳人的曼妙舞姿,更仿若是三國曹魏時期的曹子建在洛水河畔,偶遇洛神仙子一般,…這天地間的風雪,也好像是被他那深情的凝眸而打動,搖曳生姿、洋洋灑灑,飄飄嬈嬈的舞繞在他的身旁,縈縈揮之不去…

  那老驢和老狗望了他一眼,并沒有搭理他,那老狗回過頭來,又抓了把冰雪,塞進了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對,我們來重新捋一捋…”

  “從一開始,碧漪…來到太原,她說…是她的父親柳西湖讓她去的少林寺…去找鐵桶大師幫忙,而,鐵桶大師卻介紹她來到了太原…這其中,我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那老驢撓了撓頭若有所思,沉穩(wěn)內斂的眼色中帶有幾許憂色,

  “會有什么不對勁?”那老狗卻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流里流氣的混混模樣,

  “我就是想不起來嘛,你來幫我分析分析…”

  “好吧,昨晚…你說…她的親生父親就在少林寺,還極有可能就是那南宮德彪同父異母的三弟…復姓慕容對不對?”那老狗問道,

  “對,本來,我也沒有想到她的親生父親…會是那南宮德彪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是,前段時間在濟州府東泗水縣界被“嘻呵二使”圍攻時,那嘻嘻嘻說漏了嘴,說南宮德彪還有個同父異母的三弟隱匿在少林,所以,我才聯(lián)想到,這位神秘的“三弟”,極有可能就是碧漪的那位神秘的親生父親…”

  “那么,就很合理了,柳西湖讓她去少林寺,去找她的親生父親幫忙,這有什么不合理的?”

  “你是說鐵桶大師?…就是她的親生父親?”那老驢凝眉鎖目也像那位白衣人似的…出神的凝望著這漫天的飛雪,

  “只能說…是…有可能,不過,現(xiàn)在來看…又不可能了,如果鐵老禿真的是她的那位神秘的親生父親,他又怎會如此的不濟,一露面就被人給做掉了,而且,好像…就是因為鐵老禿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剛剛才會被人滅的口…”那老狗邊說著邊伸手去抓天空中舞動的飛雪,他把雪花抓在手心里玩耍著、看看會不會化掉:“…還有,昨晚,我給你講的那個有關于陳洼村的那個拾糞老頭所講的三十年前的故事,正好給他們哥仨對的上,…大媳婦生的孩兒為上官氏,二媳婦生的為南宮氏,三媳婦生的為慕容氏…正好,對上了老大~上官木也就是霍休、老二南宮德彪、還有少林寺的那位神秘的老三~慕容大佬…”

  也就在這時,在他們不遠處的那位白衣人冷冷的說了句:“靈犀老鬼并沒有動過西湖鏢局,他…好像并不認識柳西湖這個人,他這次來中原,好像就是為了找誣陷他的人算賬…”

  “誣陷他的人?誰在誣陷他?”那老狗扭頭問道,

  “他說是…你,他認為是你…故意在背地里誣陷他,說他…滅了西湖鏢局…”此刻,風雪中的白衣人,已被這天地間的飛雪給裹住,他的心神也已魂飛天外蕩游在太虛,和這漫天的飛雪交融在一起…

  “是我誣陷他?…說他滅了西湖鏢局?”那老狗聽了后,若有所思,撓著滿頭亂發(fā)上的積雪:“這么說來…靈犀老鬼并沒有托鏢于西湖鏢局?更沒有滅了西湖鏢局?只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讓我們以為是靈犀老鬼滅的西湖鏢局,好讓我們去找靈犀老鬼的麻煩,幕后的那人,再放出風來,讓靈犀老鬼認為是我往他頭上扣的這個屎盆子,再讓靈犀老鬼來找我的麻煩,這樣一來,如果不說清楚,我們肯定會和靈犀老鬼打的是你死我活,呵呵,真他媽的…好一招“離間之計”啊,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靈犀老鬼…他是真的做了這件事,現(xiàn)在…他只是在故意裝佯…”

  那老驢聽了后接口道:“好吧,現(xiàn)在…我們分開來推理推理,第一,我們且當那靈犀老鬼是蒙在鼓里,他并沒有托鏢于西湖鏢局,更并不認識柳西湖,在這種情況下…來推理推理,如果是這樣,那么,柳西湖和碧漪…她們父女倆個…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要么是柳西湖騙了碧漪讓她去少林寺找鐵桶大師,要么…這些都是碧漪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父女兩個一起在說謊,不過,在太原城的客棧里,看碧漪她那傷感的模樣,她,應該早就知道了西湖鏢局要被滅門的結果,她說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有道理…請繼續(xù)…”那老狗聽了后挖了挖鼻孔,抬頭瞅了瞅漫天的飛雪,還在手里攥了個大雪球玩弄著,

  那老驢繼續(xù)道:“第二,我們且當,是靈犀老鬼托了鏢,他又暗地里把劫鏢了去,故意要找西湖鏢局的茬,不過,這位靈犀老鬼…有可能…并非是真正的靈犀老鬼,柳西湖卻并不知道這位老鬼是假的,失鏢后,柳西湖一時著急,就讓碧漪去了少林寺找鐵桶大師,當然,有一點,那就是…碧漪應該早就知道劫鏢人的真實身份,他養(yǎng)父柳西湖卻并不知道,這就是第二種推理…”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還有第三種,就像你說的那樣,真的是靈犀老鬼干的好事,他現(xiàn)在是在裝佯,就算是第三種,…碧漪她,應該也是參與其中的,在這三種推理下,不管是不是靈犀老鬼做的好事,碧漪的嫌疑都是最大,你覺得呢?”

  “沒錯,不過,鐵老禿為何又讓她去太原呢?當然,這句話極有可能并不是鐵老禿說的,是她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她為何要找到你和我呢?難道?就是因為我這顆大樹太肥啦,而招風嗎?嘿嘿嘿,他奶奶的,現(xiàn)在,可好啦,鐵老禿剛一現(xiàn)身,就他媽的被掛掉啦…柳西湖則是生死未卜,看來,現(xiàn)在只有找到你的那位柳大美人來了解了解一下情況啦…”他頓了頓抬頭望著天空的飛雪喃喃道:“還有,剛剛鐵老禿說柳西湖就是他的…,后面的話他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南宮老頭給偷襲了一掌,到底?他后面要說的是什么呢?柳西湖到底是他的徒弟呢?還是他的師侄呢?還是他的朋友呢?…不過,不管是他的徒弟也好,師侄也好,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花滿樓聽他娘親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柳西湖的確和少林寺有關系,對啦?花滿樓的娘親她還在不在?”那老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

  “早就不在了,聽花滿樓說,他娘親的離奇離世,好像就是因為碧漪的身世秘密…”

  “哦?這么說來,現(xiàn)在知道這秘密的并沒有幾個人,那個縮在少林寺的慕容大佬…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花滿樓早已知道了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花滿樓知道了他的秘密,恐怕,花滿樓也早已不在了…”

  “嗯,沒錯,聽花滿樓說…他的父母雙親離奇去世時…也有點蹊蹺,到現(xiàn)在他們花家都沒有查到…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們雙親突然離奇離世的,當時在尸體上,全身上下并沒有一點點的傷痕,也不是中毒…”那老驢喃喃道,

  “會不會是黑血神針?只不過,當時花滿樓他們并沒有注意到?”那老狗接口問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不太像,二十多年前,我們還都是小屁孩,哪里有聽說過什么黑血神針啊?”那老驢摸了摸下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繼續(xù)道“哦…對啦,花滿樓說…給他雙親大殮時發(fā)現(xiàn)在他父母額頭的眉心處…都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紅點…”

  “???你說什么?眉心處?有顆小紅點?”那老狗聽了后是大吃一驚,就像是被條毒蛇突然給咬了一口似的,

  “有一顆小紅點啊…這有什么奇怪的?”

  “呵呵,這還不奇怪么?怪不得花滿樓他們查不出死因來,嘿嘿…應該是尸龜…”那老狗冷冷的道來,

  “尸龜?”

  “沒錯,應該是那玩意兒,聽我老頭說…這小東西曬干后研末,摻雜在飲水里無色無味,食者無解立馬斃命,癥狀就是在眉心處僅有一顆小紅點,呵呵,現(xiàn)在可好啦…先是黑血神針,又是南海神仙,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毒王之王的“尸龜”,他們要干什么?”那老狗竟然也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氣氛有點壓抑沉悶,天色也已慢慢的昏暗,在天地間只能聽到呼呼的北風聲和窸窸簌簌的落雪之聲…

  風在吹,是越來越勁,雪在飄,是越來越大,比鵝毛還大…

  曠野上的這三個怪人,早已變成了三個雪人,每個人都已被厚厚的積雪給包裹住,每個人只露出一雙漆黑的“小洞洞”注視著遠方…

  “還有…九大門派掌門人的死,和這位慕容大佬有沒有關系呢?他難道就是那位“小江”的老板,是那位清先生么?黃笑偉青繼山和這慕容大佬又是什么關系呢?本王,覺得他們絕對是一條繩子上的烏龜…”那老狗又打破了沉靜,突然冒出了這么幾句話來,

  “慕容大佬和那位傳說中的清先生絕對不是一個人,慕容大佬應該不是小江的老板,而且,清先生這個人,我應該認識…”那老驢肯定的回道:“你怎么那么笨呢?在牡丹花會上黃胖子他們抓薛冰,就是為了碧漪,他們和那慕容大佬當然是一伙的啦,而且,他們好像還勾結了太原府的總督李隆基…”老驢說著,回身敲了他一個響頭,

  “我不懂…”那老狗又撓了撓頭,

  “笨呢,薛冰若被他們給殺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單身啦?那么,碧漪是不是就可以和我…”

  “哦,原來如此啊…嘿嘿,老驢你他媽的果然有一套啊…嘿嘿嘿,不過我看,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件事不會是這么簡單的…”那老狗嬉笑著回道,

  “讓我疑惑的是,南宮德彪既然和“嘻呵二鬼”是死對頭,就是嘻嘻嘻在泗水縣界調侃南宮德彪時說漏了嘴,說南宮德彪還有個三弟在少林,那么,請“嘻呵二使”來殺我和薛冰的…應該就不是那位慕容大佬了,還得另有高人…”

  “當然了,笨呢,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位清…先…生…嗎?他,應該就是那位收買“嘻呵二使”的幕后大佬,對啦…”那老狗忽然猛的一拍大腿叫道:“這位清先生應該就是那位“小江”的老板,因為,就是司徒青竹把“清先生”這個名號給漏出來的,而偏偏正是小江勾結了司徒青竹去殺了九大門派的掌門人,所以,這位清先生一定是殺害九大門派掌門人的幕后主使者…還有,你懷疑讓你去查宋五虎家案子的那位清廣幫主?就是這位神秘的“清先生”對不對?”

  “沒錯,他應該就是清…唉…”說著,那老驢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想不通,為何總是他的朋友在出賣他呢,他想到了金九齡,想到了上官飛燕,想到了鷹眼老七…

  那老狗則繼續(xù)喃喃著“小江的老板應該就是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搶走鐵老禿的那位黑衣蒙面人應該…就是清先生,他僅露出的那雙眼睛,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么沉穩(wěn)的眼神,他應該就是司徒青竹口中所說的“清先生”,嘿嘿…在這么多的高手面前,他還敢向鐵老禿出手,就憑他的這份沉穩(wěn)的氣度,他絕對是一位勁敵…不過,這位清先生和那位慕容大佬又是什么關系呢?他殺鐵老禿,難道?就是害怕鐵老禿說出了柳西湖的秘密,看來,這位清先生也是他們一條繩子上的烏龜,還有那南宮鷹,他對鐵老禿下黑手,應該也是為了殺人滅口,他應該也是他們這根繩子上的老烏龜,對啦…現(xiàn)在少林寺“鐵”字輩的老和尚…還有多少人?”

  “鐵”字輩可多了去了,鐵石,鐵鋤,鐵桶,鐵鍋,鐵鏟,鐵杵,鐵勺,鐵錘,鐵缽,鐵皮,鐵釘…除了鐵石大師已經在太原掛掉了,剩下的應該還有十多人吧,至于,這位清先生?呵呵,等會…我們去他家會會他“老人家”去…”那老驢冷笑了一聲若有所思,

  “這么說來,那位慕容大佬就是在“鐵”字輩的這十幾人之中了,哼,我非要把他給揪出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們梳理了九大門派,現(xiàn)在,九大門派的人都推舉少林寺為龍頭,少林寺招攬了這么多的人要干嘛?你不要告訴我…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掉薛冰,好讓你個大混混做他的乘龍快婿那么簡單?

  “也有這種可能哦…”那老驢苦笑了一聲,

  “你就自戀吧…”那老狗又喃喃自語:“他們招攬了九大門派,漠北瓦刺部的南宮鷹應該也在和他們共事,還有,吐蕃部的靈犀老鬼也在趟這坑渾水,嘖嘖…中原武林、太原總督府、漠北瓦刺部、西南吐蕃部,還有一些東瀛浪人…這些事聯(lián)系起來,這位慕容大佬絕對是在實施一個大陰謀…對啦,還牽扯到朝廷里的一個老閹人,哎喲…”說著,那老狗又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大腿上的積雪被他拍的是四處飛濺:“哎喲,哎呦…我想起來啦…我想起來啦…我怎么這么笨啊,我怎么忘了最關鍵的事?”

  “什么最關鍵的事?”那老驢正色問道,

  “就是陳洼村那位拾糞老頭講的故事,原來,這三兄弟就是那大洋妞露絲小姐要找的那位張大俠的后人,也就是張無忌的后人,他們的陰謀…就是…就是…就是…”

  “你他媽的“就是”個沒完了…是不是?”“啪”的一聲,那老驢又回身打了他一個響頭,

  那老狗撓了撓頭也不在意:“嘿嘿嘿,他們的陰謀就是…圖謀…圖謀大明的江山…我的個乖乖嘞,不得了…不得了…我說,他們咋會對他們的老人家我…下這么狠的手啊,因為,大明的江山就是我的江山啊,因為,早在二年前,朱祁鎮(zhèn)早就在賭桌上把江山輸給我啦…”

  “什么?圖謀大明的江山?”

  “沒錯,他們要報仇…因為,他們覺得當年的太祖皇帝對不起他們的祖上,令他們世世代代都避居山野,就連他們本來的姓氏,他們都不敢用,而隨了他們母親娘家的姓氏,所以,他們要報復…嘿嘿嘿,終于,他媽的,被本王想通了,哈哈哈,”那老狗激動的大笑了起來:“他們先是廢了五虎鏢局和黃龍鏢局,讓你去查案,來嫁禍到我的頭上,再用黑血神針刺死各派的掌門人,還是嫁禍到我的頭上,不過,他們?yōu)槭裁催€要用黑血神針殺死薛冰的奶奶呢?”

  “這一點我可以解釋,因為,他們做了這么多的事,當然需要很多很多的…萬惡的金錢,恰恰正好…薛冰的家里很有錢…”老驢正色回道,

  “哦,這么說來就很合理了,還有一點就是,開始…我總以為峨嵋派是屬于九大門派的,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峨嵋派從九大門派里被踢出來了呢?這是為什么呢?還有,他們用黑血神針殺人,卻唯獨沒有動峨嵋派,這到底是什么緣故呢?就因為峨嵋派都是女人嗎?漕幫還都是女人呢?嘿嘿嘿…你對峨嵋派的掌門郭師太了解多少?”那老狗又問道,

  “也不是太了解,從我八九年前剛出道那時起,郭香女俠就是峨嵋派的掌門師太了,八九年來,也就只見過她幾次面,和她并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我每次見到她,她好像都是那么的成熟美麗、大方得體,她好像…永遠都是那么的成熟苑韻,讓人見了總有一股莫名的親和感…”

  “哦?看來,等有空…我們還得去趟峨眉山,她,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

  當,老驢和老狗一溜煙的逃跑后,南宮鷹并沒有為難“十二地支”她們,反而是很平靜的帶著他的人馬離開了這個天宮堂小村,

  光頭佬張燕濤愜意的單手呼啦著他那油光馬亮的大光頭上的積雪,瞅了瞅馬車,又瞅了瞅鼠媚娘她那豐腴的身段,喉結微微轉動吞了吞口水道:“繼山,你還等什么呢?拿下她們…”

  “遵命…”說著,青繼山就要對鼠媚娘她們動手,

  “慢著…”剛剛偷偷溜走的那位黑巾蒙面人,竟然又從街角慢慢悠悠的轉了出來,“青繼山?你以為這里是你的大名府么?誰敢動她們,我就殺了誰,不信你們可以試試,”說著,在他的手心里還攥出了一根鋒芒,赫然就是黑血神針,

  青繼山黑著個老臉愣在了那里,他當然知道這黑血神針的厲害,被它刺破一點點皮膚就會立馬斃命,

  “哼,你們真的是要造反了么?”黃笑偉竟然出奇的怒吼了一聲,一雙小眼睛也惡狠狠地瞪著“小江”道:“不要以為你手里有根黑血神針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父親他在世時也不敢忤逆我們,你這是要干嘛?退下…”他最后一聲“退下”聲若霹靂,看來,這位笑瞇瞇的“大善人”現(xiàn)在是真的發(fā)火了,

  “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放倒你…”說著,小江又往前邁了一步擋在了鼠媚娘她們的身前,

  鼠媚娘的內心則是一陣的感激,她沒有想到…今天她遇到的男人都是那么的“奇怪”,改變了以往她對男人們的看法,此刻,她又想起了那位老狗先生,只見她呼吸起伏,本就顫巍巍的二峰更顯傲人,

  “哼,那就讓我黃某人來會會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說著,黃笑偉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大肚子一下子又漲起了一倍還要多,看來,他是準備要用“彌陀肚”的功夫來教訓一下這位“小江”了,但在內心里…他還是對小江手上的黑血神針頗感顧忌的,可…狠話已經說出去了,又怎能弱了威風,

  還好光頭張又開了口,“呵呵,黃兄,先放他一馬,是他殺了九大門派的掌門人,你現(xiàn)在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么?”他嘴上雖勸說著,一雙發(fā)了黃的眼珠子卻直勾勾的盯著鼠媚娘的“起伏”,

  黃胖子內心舒了口氣,但,仍面不改色道:“有理,會有成千上萬的人,來找他算賬的,我們走…”說著,黃笑偉張燕濤青繼山三人領著他們的人馬去了村西頭的客棧,臨行前,還不望瞪了一眼不遠處的靈犀老鬼,

  靈犀上人捋了捋他那顆“毛猴子”上的那撮長毛毛,東瞅瞅西瞅瞅,心道,“那么多的大刺頭,都拿不下這輛馬車,看來,今日本坐還是要低調點的好,”想著想著,也帶著他的人馬去了村子西頭的客棧,

  這下可好了,本來就不算太大的客棧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店小二把長長的抹布習慣性的往肩頭上一甩,忙上忙下的吆喝著招呼著,

  找茬的人都走了,這位黑巾蒙面的“小江”還冷冷地矗立在風雪中,任風雪吹拂著他的衣袂,

  “謝謝你…”鼠媚娘上前點頭致謝道,

  “不用…”他看都沒看鼠媚娘一眼,只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鼠媚娘也不以為意,她吩咐寒露調轉馬頭,朝天宮堂什錦館行去,

  寒露牽著馬韁繩和立春走在最前頭,“立春姐姐好冷哦…”寒露小手在小嘴前哈著寒氣小聲道,因為,她們二十四節(jié)氣的其中十人已把小棉襖脫給了豬媚娘她們十一人,其中就有她,脫掉棉襖的還有一人,那就是鼠媚娘,

  豬媚娘她們雖然穿上了鼠媚娘她們的棉襖,可還是被凍的打著“擺子”,她們恨不得都鉆進車廂里去,還好,什錦館并不遠,她們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寒冷”是真的可以要了她們的命的,

  天已黑,風雪依然,呼呼的北風一直在不解人意的吹著,什錦館的大門是敞開著的,門扉上全是厚厚的積雪,寒露、立春解開了小丁阿三他們腿上被封的穴道,押著他們率先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便沖著廳內大聲喊道:“見色忘義的劉大幫豬,我們又回來啦…你還不快快出來接客…”說著,她嘟了嘟小嘴瞅了瞅空曠的大院落,只聞落雪聲,:“咦,奇怪,怎么沒有人呢?”

  豬媚娘她們也魚貫跟了進來,鼠媚娘殿后,

  一眾人都走進了前院堂屋的大廳里,寬敞的大廳里,溫暖如春,五六個大大的木碳爐子分五個方位擺放著,每一個火爐子上都燉著一大鍋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豬肉白菜粉條子,

  豬媚娘她們都進的廳來,鼠媚娘最后進入,一到廳內,她理了理云鬢,正了正身上的雪花,暗暗:“此間主人,好像知道我們要來…”

  “好暖和啊,好餓啊…”豬媚娘蹲下身來,雙手在爐壁上取著暖,她望著鍋里翻滾的湯汁肉片,恨不得口水都快流下來啦…

  也就在這時,從廳外走進來一人,只見他穿著一身的武生裝,長發(fā)全部上梳,僅在頭頂上扎著根藍色的布綾,乍一看氣宇不凡是一臉的剛毅之色,正是前段時間和寒露撞衫的那位狗剩:“各位,都來啦,我們幫主等你們很久了,這些粗茶淡飯你們且先墊墊吧,”說著,還把手里的一大籮筐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往桌子上一放,

  “切,你們的大幫豬呢?他的人呢?他還挺會來事的么?”寒露任性的崛起了小俏嘴,

  “我們幫主稍后就到,各位,請自便…”說著,那狗剩便轉身離去,

  鼠媚娘遞了個眼色給立春,又看了看小丁他們,立春會意,解開了阿三、阿四身上的牛筋繩,又解開了他們的啞穴:“臭和尚,你們不是餓了么,你們先吃…”

  被點了全身穴道的阿三阿四,早就在內心問候著這幫女人的八輩祖宗,也早已餓得是饑腸轆轆,因為,他二人昨晚小酌到半夜,一大早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正準備去用點早點,就被鼠媚娘給拿了下來,牛筋繩被解,可,周身的幾處大穴還被封著,啞穴一被解,阿三就哇哇的大叫了起來:“你們這幫…哼,哼,…走著瞧”他哼了半天也沒敢罵出聲來,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開口罵人,那是只有挨揍的份,更何況看在這些豬肉燉粉條子的份上,就算有毒,也得先吃了痛快,做個“飽死鬼”,想了想,便拿起饅頭和阿四一起狼吞虎咽的干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大鍋的豬肉燉粉條子就被他二人給吃的個底掉,

  瞧的豬媚娘她們那可是一個“饞”啊,鼠媚娘已有點后悔,是自己太多疑了,她親自又把阿三阿四給捆了上,便道:“大家都餓了,都先吃點吧,”說著,她還解開了小丁她們臂膀上的穴道,讓她們也稍稍進食,

  不一會兒,五六鍋的豬肉燉粉條子和一大籮筐的白面饅頭,被這幫女人給吃的是干干凈凈,

  鼠媚娘只啃了個饅頭,她俏眉微蹙,心道:“此間的主人怎么還不出現(xiàn)?”

  “念曹操,曹操便到”,也就在這時,清廣幫主已從廳外走了進來,只見他彈了彈身上的風雪,在他身后還跟著個老管家,在老管家的手里還抱著一大摞的棉衣,

  “鄙人…見過,各位女俠,”說著,他向鼠媚娘拱手一輯:“不知,這些飯菜,還合各位的胃口么?還有,這些粗糙衣物,你們且先穿上御御寒…

  “大幫豬,你還挺會來事的嗎?”寒露嬉笑道,

  清廣幫主只是向她笑了笑沒有吭聲,

  鼠媚娘卻拱手道:“有些事?還得麻煩一下您劉幫主,就是,我這十多位姐妹的內功被封制,提不起內勁來,你可否幫忙看看是否有解救之法?”

  “嗯,我來看看,男女授受不親,得罪了…不知,被封之穴點在了哪里?”

  “在腰間,只是被一位黑鬼給摸了一下…”豬媚娘回道

  “哦?”只見清廣先生伸出右手的一根食指在豬媚娘的腰間點了幾下,又以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搭在了豬媚娘右手的脈門,眉頭一皺:“這是以少林易筋經的拿穴手法再結合天竺的瑜伽術…封制了你丹田的氣脈,鄙人,只怕要讓各位失望了…”說著,他看向了青萍萍等人,

  眾人一聽,心一下涼了大半截,

  只聽,清廣幫主又道:“這幾位也算的上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可否?…”他指著小丁她們道,

  鼠媚娘一聽,他為薛冰她們說情,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推辭,

  清廣先生望著站在角落里的青萍萍,心都碎了,她還是那么的憂郁自憐,猶如寒風中的孤雛,沒人關懷,沒人疼惜,他心中一痛,多想上前抱抱她,給她一點點溫暖,突地,他心中又是一凜,左耳一抖,心念著;“又有高手到了…”

  果然…

  “好熱鬧啊…”也就在這時,竟然從廳門外走進來了兩位黑巾蒙面人,大刺刺的往那里一站,只聽,其中一個黑巾蒙面人,故意拿著嗓子失了原聲,叫道:“看來,我清某人來的真是時候啊,這里好多的大美妞啊,一個個都那么漂釀,嘿嘿嘿,我喜歡…我喜歡大美妞…”

  另一個黑巾蒙面人也憋著嗓門附和著道:“是哦老板,看來我們今天真的是來對了,這么多的大美妞,一個比一個漂釀,這可咋辦?他奶奶的,都不知道應該先欣賞誰好了,”說著,他還在手心里把玩出了一根鋒芒,鋒芒只是在他手中一閃,又被他籠入了袖中,

  清廣幫主見到了來人的裝扮,只是一愣,隨即拱手笑道:“不知兩位?”

  “哦…”先前的那位黑巾蒙面人,搶著叫道:“本王姓劉,不過,江湖中人,都喜歡稱呼本王為清…先…生…,尤其是泰山派的那位司徒青豬,”說著,他睨眼清廣幫主玩味的笑了笑道:“不知道劉幫主?你可曾聽說過我這么一號人物么?至于,我的這位同伙,他姓江,是本王的小弟…他很厲害哦,因為,他有一根很厲害的神針…”說著,他還拍了拍身旁的另外一位黑巾蒙面人,

  另一位黑巾蒙面人很配合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在他那黑巾面罩里的眼神,看上去也有點玩味,“玩世不恭”這個詞,就好像是為他的這種眼神而生的,

  廳內眾位燕鶯望著這兩個忽然到來黑巾蒙面人,是各懷心思,尤其是情緒一直低落的青萍萍,她此刻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位自稱為“本王”的黑巾蒙面人,瞅著瞅著…她那恬靜憂郁的眼眸里已慢慢的有了些色彩,

  清廣幫主聽了后仰天打了個哈哈,理了理衫袍,微笑著伸手蕭客:“來則是客,請坐…”

  小丁、阿三、阿四,他們的眼神也慢慢的亮了起來,因為,這個黑巾蒙面的家伙,自稱自己為“清先生”,那么,他就是前段時間在舒雅客棧里救她們的人了,那么?他應該就是?雖然,他說話時失了原聲,還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本王”,這種稱呼,和他們的一個大混蛋老熟人的語氣調調很是相像,所以,小丁他們幾人的精神也是一振,目不轉睛的望著這兩人表演,

  薛大美人則是直勾勾的望著另外那位黑巾蒙面人,呼吸起伏芳心有點波動,多日的悴容稍有舒展,只見她輕輕地咬著她那有點蒼白的朱唇眼眸慢慢的濕潤…纖柔的身子已是在輕輕的打顫,一向明理婉約的她,見到了這人,為何會是如此的失態(tài)呢?

  她怎能又不失態(tài)呢?當她在曹州牡丹園被“闕逢”悍婦帶走時,她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了,

  原來,她看到了,這位黑巾蒙面人僅露出的那一雙眼神后,讓她想起了一個…她整日里魂牽夢縈的一個大混蛋的眼神,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超級大混蛋…

  

清廣先生

歸家的火車,過年,更讓人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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