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動靜來看,前面的可不止一人,而是一群,極有可能是玉蓮教的人。
“你是何人?”對面?zhèn)鱽砺曇簟?p> “好說,九華宗張奉便是在下。”李慶認(rèn)真道。
若對面真是一群玉蓮教匪,待會說不得要先殺兩人再跑,張奉能坑則坑,總不能所有玉蓮教匪都認(rèn)識他吧?
遠(yuǎn)處的樹后,彭朋,張奉,曹秋,徐茹等人面面相覷。
帶隊的外門弟子周一陽更是審視的看著略微靠后的張奉。
張奉被周一陽那目光看得受不了,索性跳了出來,喝道:“張奉在此,你是何人竟敢假冒?!?p> 動作極快,周一陽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李慶聽罷,又仔細(xì)在腦中想了想,聲音沒錯,旋即慢慢從樹后走了出來。
“原來是張師兄啊,哈哈?!崩顟c訕笑著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是你。”張奉苦大仇深道。
之前被李慶一膝蓋頂?shù)綍炈溃褋砗蟛艔牟芮锾幍弥?,本想找李慶算賬,哪知李慶已經(jīng)離開了九華居。
這口氣,他已經(jīng)憋了好幾天了。
“木兄。”彭朋激動的跑上前來,用力的拍了拍李慶的臂膀。
李慶笑著回應(yīng)。
周一陽等人也是圍上前來,問道:“這位想必就是彭朋說的木子衛(wèi)吧?我叫周一陽,你們還未入門,這聲師兄不敢當(dāng)?!?p> “見過周師兄?!眲e人那么說,李慶也不能當(dāng)真。
“木子衛(wèi),你鬼鬼祟祟還要冒充我,想干什么?”張奉站在后面,語氣頗為不善。
“張師兄勿怪,我之前便碰到過玉蓮教匪人,誤以為你們也是,所以才冒用了張師兄你的名諱?!崩顟c似笑非笑的道。
張奉臉上的異色一閃而過:“你碰上玉蓮教匪人,用我的名字是什么道理?”
周一陽則是眼睛一凝,鄭重道:“玉蓮教?”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安,顯然都聽說過玉蓮教的惡名。
“不錯,正是玉蓮教?!崩顟c先回答了周一陽,轉(zhuǎn)而又對張奉道:
“之前碰到匪人時,無意中聽到他們口中提起張奉二字,所以我猜想他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一個叫張奉的人,此人與張師兄同名,所以剛才我才斗膽冒用張師兄的名字。”
李慶雖然沒有針對性的說張奉跟玉蓮教人相識,不過在場的人只要不傻,都聽得出來李慶是什么意思。
周一陽也看向了張奉,看他怎么說。
張奉見周一陽看向自己,便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換而說道:“原來如此,玉蓮教臭名昭著,木師弟你說話說清楚,免得讓人誤會我跟玉蓮教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周一陽見張奉說的時候臉上堂堂正正,一點(diǎn)沒有心虛的樣子,便也不疑有他。
“木子衛(wèi),你在哪里碰到的玉蓮教匪人?”周一陽問道。
“也是從匪人口中得知。”李慶答道。
“你怎么確定那就是玉蓮教匪人?”周一陽步步緊逼道:“玉蓮教生跡于北州,并且從立教以來,從未聽說過玉蓮教在其他四州活動的事情?”
李慶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玉蓮教,故而對這玉蓮教沒什么特別的感受,見這周一陽不信,更有些懷疑自己,就不想繼續(xù)往下說,臉上也有些不耐。
周一陽見狀,反應(yīng)過來道:“我沒有懷疑你話的意思,玉蓮教臭名昭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要是真的在我九華宗附近出現(xiàn)了玉蓮教匪人,那就該及早向宗門匯報,我問清楚些,到時候也好讓人信服?!?p> 李慶剛要開口,便忽然想到自己根本沒法證明那就是玉蓮教的人嘛。
當(dāng)時連東野都不確定,只是聽那方營長自稱玉蓮教,兩人便覺得那是玉蓮教的人,萬一是方營長胡說的呢?
“我也是從匪人口中聽說,不過卻不能確定真假,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那些匪人肩上都掛了一塊深黑色的鐵片?!鳖D了頓,李慶接著道:“周師兄,尋常山匪的裝束,應(yīng)該沒有這么講究,能做得到統(tǒng)一著裝吧?”
“不錯,周師兄,我們一路上滅殺的匪人好像肩上確實都有一片黑鐵。”徐茹是女子,女子心細(xì),現(xiàn)在出言佐證。
“徐師姐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dāng)時我還奇怪那些匪人看上去好像全都一樣,原來是因為肩上都掛了一片黑鐵。”彭朋皺著眉,回憶道。
李慶聞言則是驚訝道:“我只碰到過一伙,難道這段路上還有其他盜匪嘛?”
周一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錯,單就我們這一小隊,走到這里已經(jīng)滅殺了……”
正說著,李慶耳中便聽到細(xì)微一聲十分熟悉的聲音。
破空聲。暗器。
“小心。快躲開?!边@一聲卻是李慶和周一陽同時喊出,
彭朋等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向兩人,竟然沒有作出躲閃的動作。
正往一旁樹后斜跳的李慶大聲再喊:“彭朋,傻站著干嘛?”
心里卻說:這就是實戰(zhàn)太少,毫無戰(zhàn)斗本能。
周一陽反應(yīng)卻是極快,口中提醒眾人,手里已經(jīng)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握在手中,同時也是一個翻滾,貼在了地上凝神戒備。
其余人這時候才學(xué)著周一陽的動作,趴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射歪了,一顆小石子竟是直接擊穿了一抱粗的樹干穿了出來。
“噗”的一聲響起,李慶便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道火辣辣的疼痛。
“石頭?”用手一摸,手上竟然沒血。
李慶遍體生寒,只想撒開腳丫子就跑。
將石頭當(dāng)做暗器射出,射穿大樹之后竟然只是石頭破空帶起的勁風(fēng)就讓人覺得火辣辣的。
這是什么力道?
反正現(xiàn)在的李慶是做不到,他要將大樹射穿,還需要是尖銳物體才行。
而在石子射出的方向,兩個人也是隱在樹后。
其中一人便是方營長。
“張營副,怎么樣,有沒有看出那人的實力如何?”
“不確定,不過看其反應(yīng)速度,應(yīng)當(dāng)還是武者?!?p> “有把握嘛?”
“方營長放心,殺不了,我護(hù)著你脫身也沒問題?!?p> “那就好。”
交流完畢,方營長大笑著走了出來。
自己這個營副,武夫,有他跟著,安心。
“宣齊,滾出來受死?!?p> 周一陽目光掃過自己帶的這幾個試練隊員,心說:宣齊?難道是對面認(rèn)錯人了?
樹后的李慶則是直呼不妙。
“沖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