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徐師妹吧?”宋師兄好奇的看著徐茹道:“聽說這次晉升的弟子當中只有徐師妹一個女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p> “宋師兄說笑了?!毙烊阋部蜌獾牡?。
“你要不要也來一間?”宋師兄又問道:“雖然傳法師兄不在,但自己提前琢磨琢磨也是極好的?!?p> 徐茹想了想,覺著自己先琢磨琢磨也是好事,便笑道:“那就多謝宋師兄了?!?p> “哎,這是什么話,怎么比李慶還客氣?”宋師兄話說的好聽,卻伸手道:“非外門弟子租用練功房,五兩銀子。”
徐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剛才李慶為什么不要錢?”
“師妹你誤會了,這可是宗門規(guī)定,非外門弟子是一定要收錢的?!彼螏熜众s緊解釋道:“李慶幫師兄弟們任勞任怨的做了一個月的伙工,還時不時請我們吃席。
雖說是被馬試練罰的,但也承著情,這怎么好意思收他的錢呢?而且你沒聽李慶說,那是借用,借可不花錢?!?p> 徐茹一口怒氣都提到嗓子眼了,胸前起伏了幾下又強行壓了下去道:“那小妹就待入門之后跟著傳法師兄修煉就是。”
“哎,還想撈點外快呢?!币娦烊悴灰?,宋師兄轉身小聲的嘀咕道。
經過這么一出,徐茹的心里又給李慶貼上了一個標簽,道是:與人為善,人情上佳。
這下更是說什么也要跟著李慶了。
……
李慶進到練功房之后,便開始研究手上的摘星訣上卷。
上面記錄了完整的摘星訣二十四式以及如何以招式引導氣血凝聚武種的方法。
武種乃是氣血隨著招式慣性而行在某一處長期凝聚而成的精血,而這每種功法的法門,便是教你如何更準更高效的凝聚出武種。
掀開衣袍,演武錄在腹中出現(xiàn)。
撼山拳武者畫卷已經成型將近一半,千風勁卻后來居上,完成了三分之二。
“如果有足夠加速氣血運轉的丹藥,這畫卷成型還能更快?!崩顟c想道。
不管是武人還是武者,用的終究還是尋常手段。
武人練招,個人實力的天花板便是你力氣大小,你天生能使一百斤力氣,那你就能比只能使五十斤的人更強。
武者練血鍛臟,凝練武種,武種一成,那便能突破個人先天的束縛,爆發(fā)出更強的力道。
只有成為武夫,才算是超凡,但武夫,也只是超凡的最底層。
李慶對現(xiàn)在的進度,很不滿意。
仔細的看完了摘星訣二十四式,李慶依樣演練一番,那種畫卷生成的感覺卻沒有出現(xiàn)。
掀開衣袍一看,腹上果然沒有出現(xiàn)新的畫卷。
“試練法是簡化過的版本,難道也能代替二十四式開啟畫卷?”李慶心中狐疑:“那豈不是武人境已經過了?”
一想就做,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依照秘籍上凝聚武種的方法,李慶又演練一番,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
再次查看,腹上果然出現(xiàn)了第三幅畫卷。
“簡化版本也能開啟畫卷?!崩顟c默默想道,同時心里又有了別的想法。
撼山拳也屬于頂級功法,可以修煉入圣,但是李慶沒有撼山拳修煉成武夫的方法,這畫卷也就開不了。
如果能找機會打聽到撼山拳的修煉思路,說不定可以不用秘籍就把撼山拳一直修煉下去。
但撼山拳是李家的家傳武學,以現(xiàn)在跟李烈的關系,這件事也只能想想。
畫卷已開,李慶不在多呆,出去之后徐茹竟然還等在外面。
見李慶這么快就出來了,徐茹跟宋師兄都好奇的看著他。
“李慶,你這進去還不到一個時辰?”宋師兄問道,其意思很明顯,一個時辰夠干嘛?
一些理解能力不好的,可能連修煉方法都沒吃透。
“哦,只是試了試凝練武種,沒想到還挺難的?!崩顟c摸摸頭道。
“武種哪有那么好凝???”宋師兄感慨道:“能凝是一回事,能不能徹底凝成又是一回事?!彼螏熜钟行┏錾?,像是在回憶過往:“想我入外門蹉跎四年,至今都還沒徹底凝練武種,也不知道我何時才能踏入武夫境?!?p> 末了,又覺得這樣可能會打擊到李慶跟徐茹,又安慰道:“不過你們兩能這么快就從試練弟子晉升外門,凝練武種應該不會太難。
這反倒讓李慶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宋師兄年紀也不大,時間還長,早晚也能踏入武夫境。”
說罷,李慶便跟宋師兄告辭而去。
帶著……好吧,是徐茹跟著李慶又來到藥堂,今天的加強版活血湯不能落下。
“照舊?!崩顟c將五兩銀子遞給藥堂的師兄。
“聽說你晉升了?”這師兄見是李慶,熱情的問道。
李慶點點頭道:“托這活血湯的服,僥幸晉升了?!?p> “拿去吧?!边@師兄不僅端上了活血湯,還找補了李慶三兩,見李慶有些不明白便又解釋道:“之前你只是試練,不算本門中人,五兩那是給外面的價格。”
“原來如此?!崩顟c心說,又試著問道:“師兄,這加強的活血湯有沒有方便攜帶的那種?!?p> “有,你等著?!闭f完這師兄便鉆進了堂后,沒一會又出來,手上拿著一顆黑不溜秋的丸子說道:“活血丹,一粒兌水就是一碗?!?p> “正好,那請師兄給我來上十顆?!崩顟c笑道。
此去水鄉(xiāng)單程便是十天,為了畫卷快快成型,這種丹藥當然也要準備充足,一天都不能斷。
買過丹藥之后,李慶又到了鎮(zhèn)上的鐵匠鋪。
打鐵師傅一見李慶,就讓學徒從后面拿出一個牛皮套卷攤開,里面一排滿滿十二把精致的飛刀。
“不錯,師傅你這手藝沒的說?!边@些飛刀的做工比李慶在元城打的還要好些,又把牛皮套圍在腰上試了試,尺寸剛好。
“吃飯的手藝,那能差了?”鐵匠笑呵呵的接過李慶的銀子,順便吹噓了一句。
又去酒樓里順了一把筷子,李慶這才返回九華居。
“我要進去換衣服,這你也要跟著?”關門之前,見徐茹沒走的意思李慶詫異的看著她道。
徐茹想了想轉身便走。
關上門,李慶將順來的筷子削好,換了一身衣服,又背了一個包袱上身。
出門前還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面沒人:“那徐茹總算是走了?!?p> 李慶深出一口氣,他還真怕徐茹一直跟著自己。
留了點路上吃飯錢,李慶將身上剩下的銀子都留給了彭朋,又寫了個字條,這才出門。
在鎮(zhèn)上租了馬匹來到鎮(zhèn)口。
一身黑色勁裝的徐茹騎在馬上,笑吟吟的看著他。
這身黑衣,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