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者——空#
那一天,我從睡夢中蘇醒,我似乎夢見我以前的事情。我失去了成為清理者之前的全部記憶,也許正因為我記憶的空虛,才讓這場夢趁機侵入我的意識,甚至就像我親身經歷過一樣。
我夢見我進入了一個部落,還夢見我先后遇見了兩個女孩,不過兩個女孩沒有一個是正常人。好像其中一個叫做希茲莉卡,另一個叫做夏奈。不過終究是一場夢罷了,沒有任何依據表明那就是我從前經歷過的事情。
我坐起來,看了看我的四周,這是一間殘破不堪的旅館,昨天深夜又解決了一個異能者,由于那個異能者太難對付,所以我覺得有點兒累,于是找到了一個旅館住了一夜。
第二天,我連我的押金都沒有領回來就離開了這個旅館。由于最近沒有探查到這附近有異能者存在(昨天的除外),所以我這幾天只能在這附近漫無目的的游蕩。如果還沒有找到異能者的話,就只能前往其他地方去了。
我身穿黑色的衣服,套著連帽斗篷,穿著長筒靴子,穿行在人群之中。雖然這一身打扮在普通人看來極其古怪,但是這一身行頭附上了‘感知障礙’的魔法。普通人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我是個普通人,并且會產生沒必要與我搭話等諸如此類的想法。
也就是說,只要有了我這一身衣服,就大概率不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煩。
現在是上午九點左右,我在不太繁華的街道上走著,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子傳送走的那一對兄妹。說起來也奇怪,我總覺得和階和可樂這兩個名字讓我覺得十分熟悉。而且每次經過和階家,也就是霧生家的時候,總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最近也沒有什么事情做,干脆去霧生家里看一看吧,也許能找到些什么線索。
說起來也奇怪,我總感覺自己來過這座小城市,這是我從前游歷諸多地方時,從來沒有過的熟悉感。一些地方我可以憑借直覺前往,就好比昨晚住的旅館,我僅僅憑借著直覺就找到了它。霧生家也是,明明我腦中沒有地圖,也能通過直覺知道怎樣走能夠到霧生家。
于是我順著直覺前往霧生家,每次經過路口的時候,我都依據直覺判斷。果然不久之后我來到了霧生的家。
霧生家很大,坐落在城區(qū)邊緣,幾乎都是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木質結構。而且有好幾層,給人一種很氣派的感覺。
我站在霧生家門口外面一些,望著這一座看起來就很熟悉的房屋,我忽然有一種想進去的沖動。
可是霧生的兒子和女兒都是因為我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這樣進去的話,總覺得有一些奇怪。
不過理論上霧生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別說霧生了,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就這樣去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向霧生地家門口走去,門口有一個門鈴,雖然我注意到了,但是我下意識地直接推開門進去,還差點喊出‘我回來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只是很短時間,我就反應過來,這樣做是極其不合適的——進別人家之前要先敲門。
好在似乎沒有驚動到這個家的主人霧生,于是我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悄悄退出去,然后輕輕關上門。
于是我按了按門鈴,很遺憾,門鈴似乎是壞的,因為它根本就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屋子里也沒有任何動靜。
我心想,大概是因為霧生家常年沒有訪客,所以門鈴的電池從來就沒有換過。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想,但是似乎很合情合理,所以我也沒有在意那么多。
我敲了敲門,屋子里依舊沒有動靜。我繼續(xù)敲門,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心想,難道霧生不在家?可是,霧生好像是不上班的,他家很有錢,光是依靠銀行利息就足以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所以霧生應該是不會上班的,難道是因為出去玩兒了?
抱著這樣的疑問,我最后嘗試敲敲門。然而這個時候,我其實還沒有考慮好見到霧生要說什么。
就在我最后不抱希望的敲門的時候,門打開了。出現我面前的,是一個眼神中充滿疲憊的女子,看起來還很年輕,只是這愁苦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有些和實際年齡不符。
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心頭就顫動了一下。由于霧生不是異能者,所以我平時是不會去注意她的??墒莿傄姷剿?,我就覺得似乎我和她見過很多次面一樣。
我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很脆弱的女子,也注意到她也在盯著我的臉看。這讓我有一些無所適從。
為了打破這樣的局面,我首先向霧生詢問“請問是霧生嗎?”
她回答是的,雖然我知道她就是霧生,但是迫于我蹩腳的聊天水平,我只得以這樣的看起來合理的問題來引起話題。
隨后,霧生把我引入二樓的小起居室,途中經過一樓起居室的時候,看見地上雜七雜八的布滿污漬,臟亂的環(huán)境與霧生憂傷的表情,讓我心中產生一絲心疼。
不過身為清理者的我,并沒有過多的那樣的感情,很快我就忘記了心痛的感覺,只是跟著霧生一同前往二樓的起居室。
那種熟悉的感覺我又找到了一個印證的例子——在我前往二樓之前,我就已經知道那里有一個起居室。不過我沒有太在意,因為這是這種結構的房子的常規(guī)構造。
隨后我和霧生一同坐在半環(huán)形沙發(fā)上,不過我們坐在相互的對面。在我面前,也就是我們兩個之間,擺放著一個茶幾,上面積攢了一些薄薄的灰塵。
我只是觀察著這四周,然而我還是沒有想起來什么。這種感覺令人十分困擾。試想一下你找一個東西的時候,明明記得及放起來了,卻不記得你放在哪里了,那種焦急與苦惱,就讓人十分困擾。
而我的困擾更勝一籌,因為我有那種感覺,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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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霧生說話了,她問我我叫什么名字,還問我我找她干什么。她的臉上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勉強擠出來的朗明的表情,不過我并沒有深究,我回答她說,我的名字叫做空——那是我唯一記得的東西。
不過就連空是不是我本來的名字我都不清楚。。。
至于我此行的目的,我也不清楚該怎么說才好,總不能直接告訴人家我是臨時起意想來就來的吧。于是我說我是和階的朋友,雖然我和和階到底是不是朋友都是一件有待商榷的事情,不過這種情況下的話,還是用這樣的借口更合適吧。
仔細一想,我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要找她,也沒有什么想對她說的話,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繼續(xù)不尷尬的呆在這里。好在霧生先問了我一些問題,才不至于尷尬到無話可說。
然后她說,我長得很像她的兒子和階,說起來我還真沒太注意自己的長相,不過她說像那大概就是像吧。于是也應付著說確實很像。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之間就的的確確沒有什么話題了,無奈之下,我提出參觀這座屋子的請求,沒想到霧生直接就同意了,并且和我一起在這大的離譜的房子里走動。
霧生走動的時候,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感覺隨時都要摔跤一樣。
在上樓的過程中,走在我后面的霧生似乎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當我聽見霧生的尖叫和霧生與樓梯臺階磕磕碰碰以及最終霧生重重的砸在木制地板上的聲音的時候,我就發(fā)現她已經倒在地上。于是我迅速跳下臺階,來到霧生身邊,看見她身上已經有幾處蹭破了。
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看起來就要摔跤的人在上樓梯的時候果然摔了一跤。
在她摔跤的那一瞬,心疼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沒有猶豫地沖向旁邊不遠處地柜子,從右邊第二個抽屜里拿出創(chuàng)可貼之類的藥品,迅速幫助霧生處理傷口。
可是霧生似乎相當疲倦,她躺在地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我?guī)兔μ幚韨诘臅r候,霧生沒有什么動作,也沒有說什么話,甚至當我提起她的手的時候,她的手只是純粹的被我提起,沒有絲毫用力。感覺就像提起一個昏厥的人的手一樣。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我明明在此之前沒有來過這個房子,更不清楚這個房子的布局,可是我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憑著直覺找到創(chuàng)可貼這樣精細的物品。這個地方真是奇怪,明明在其他地方都沒有這種感覺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某個超大型的‘暗示結界’,但是經過我仔細地排查,沒有發(fā)現任何結界的痕跡。
處理好傷口之后,我發(fā)現霧生似乎已經睡著了,也難怪,畢竟第一眼看見她就看出她已經相當困倦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還有一點不放心,于是打開我的‘觀察眼’(開啟時會覆蓋自然眼,并且獲得更加強大的觀察力),仔細檢查之后,確認她只是睡著了。
我把她抱起來,隨便找了一個有床的房間,把她輕輕的放上床,然后打算離開,順便幫她把電視機關掉了。
原則上,我要清除掉任何人關于清理者的記憶,不過霧生不知道我是清理者,所以她的記憶就原封不動的留給她好了。這樣想著,我走出了霧生家。
我甚至不知道我來霧生家有什么意義,只是覺得想要過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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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特#
五月二十三日早晨,夏奈的營帳外,和階和夏奈終于要準備出發(fā)了。雖說原本計劃二十二日晚些時候出發(fā),可是天色已晚,對于行進十分不利,而且剛出發(fā)就扎營就白白浪費時間了。
正好利用晚上到早晨這段時間進行了比較充分的準備。
首先,夏奈換了一身行頭,雖說身上依然是紅白相間的巫女服,但是被夏奈經過了一番改裝——原本寬廣下垂的袖口改成了收束型,褶裙也改變了長度,大約正好在膝蓋附近。
而和階則換上了一件比較符合這個世界常規(guī)的服飾,原本的高中校服變成了樸素的古代裝束。老實說這讓和階穿起來有些奇怪。
至于攜帶的物品,夏奈只帶上了一些書籍和弓箭之類的比較小的物件——因為部落里的載畜大多得了病,夏奈曾經擁有過的也未能幸免。這樣一來就只能步行了,而且也帶不了很多東西。至于和階,他在這個世界壓根兒就沒有什么掛念的東西,把隨身的東西帶著就可以了。
“哦,對了,昨天石狂讓我把一件武器交給你?!毕哪伟驯话讕Юp著的刀扔向和階。
“嗯,應該還是半成品吧?!焙碗A漂亮地接過刀。
“確實。”
“早就料到一天打出一把刀來是不可能的,不過問題不大。我們出發(fā)吧。”
“嗯。”
經過昨天雨水的洗禮,草地變得稍稍泥濘,而且今天似乎是個大晴天,因為往天上一看,愣是看不到一片云,仿佛全部是由藍色顏料繪畫出來的底色一樣。
路上,和階時不時可以看見部落里的其他人。只不過看不見多少載蓄,大概是受那一場動物疫病的影響。
目前的行進路線與大部隊的行進路線是一致的,只不過大部隊出發(fā)的比較早,目前和階和夏奈正處于大部隊的尾部,甚至連尾部都算不上,應該是跟老弱病殘并排的尾氣。。。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獸人部在西邊,所以部落整體在向東遷徙,所以如果我去科學國的話,和這個部落還是順路的。所以跟部落呆在一起,生存概率能得到提高。只是這個部落目前大概率正在被追殺,說是提高生存概率,也許降低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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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總是很無聊的,高中年紀的和階那里受得了這番煎熬,自從早晨出發(fā)才過了幾個小時,就已經覺得有些無聊。倒不是覺得累——一個從小練習劍術的人體能應該不會差。
無聊之際,和階拆開被白色布帶纏繞的刀,隨后露出驚訝與失望的神情。。。
“怎么了?”夏奈問。
“那個死老頭子,明明告訴過他刀刃要彎曲一點,結果被他做成了直的,這不就變成唐刀了嗎。?!焙碗A不太嚴肅的埋怨道。
“能用就不錯啦,鐵可是稀有物品,那個老頭子舍得給你這么多鐵已經是對你不得了的照顧了?!?p> “說來也是,這一把刀消耗掉的鐵能做好幾把長矛了,也許對他來講確實太浪費材料了吧?!焙碗A繼續(xù)說“但是,我會一些劍術,這樣的武器用起來,我有自信說得心應手?!?p> “既然如此,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毕哪魏鋈蛔兊脟烂C起來。
“什么問題。?”
“我曾經問過你是否有殺過人對吧..?!?p> “問倒是問過,我沒有殺過。”
和階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中地半成品刀,雖然制作略顯粗糙,但是刀面上地銀光絕對在表示它所具有地殺氣。
“我不想對殺人做出過多的討論,只是我不希望你嘗到殺人的味道,那不是你能夠承受得住的。”
她為什么忽然說這種話題。。。殺人?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是否有那樣的勇氣,不過如果有人試圖殺死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奮力反抗。但是主動殺人地舉動我是不會做出來的,甚至連想都沒有想。
“怎么忽然說這樣嚴肅的話。。也許,那離我還很遙遠吧。?!?p> “也許是這樣。但愿就這樣吧,算了,這樣的話也許我本就不應該對你說。”
“那,我們繼續(xù)走吧,另外,教我一些巫術如何?”
“好的。以后,都把巫術叫做魔法吧,你似乎更習慣魔法這個書面稱呼?!?p> “無所謂的,這兩者應該沒什么區(qū)別吧?!?p> “如果不考慮語言色彩的話,沒有區(qū)別。”
“那么,我們從那里開始呢?老師。”
“額。。不用叫我老師了,聽起來挺不習慣的?!?p> “一開始不是你自稱老師的嘛。。”
“不要在意那么多細節(jié)啦,總之,你還記得風渦彈吧?”
“當然,只不過。。”話未說完,夏奈就搶先說。
“只不過一不小心就會爆炸,威力還不小”夏奈似乎回憶起自己被自己的風渦彈誤傷的這檔子事。
“明白了。。?!焙碗A臉色僵硬,似乎也回想起自己使用風渦彈把夏奈的天花板炸飛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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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和階和夏奈跟隨部落旅行了好幾天,在這幾天,和階每天除了趕路,就是練習魔法和劍術。當然,期間時不時和夏奈聊聊天。幾天之后,和階和夏奈終于追上了大部隊,然而,共同追上大部隊的,還有獸人部——犬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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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
五月二十八日下午,正在行進的部落里,夏奈和和階正在部落邊緣休息,這附近,已經沒有一開始那地方那么荒涼??赡苁且驗槊撾x了希茲莉卡的領域的控制。這附近,草木明顯比較旺盛,更加顯得有生氣。
天上漂浮著一片一片的白白的云,氣溫已經變得很溫暖了,仿佛就要進入夏天一樣。其實這只是春天該有的樣子——所謂春如四季就是指這種情況——要么冷得不得了,要么熱得不得了。
和階在一旁練習魔法,夏奈則坐在和階旁邊不遠處得草地上,一邊看著和階,一邊想事情。
【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在意。那一天例行偵察的時候,原本兩人一組的偵察點卻只發(fā)現一個人的尸體。另一個人到底去了那里?
也被殺了?只是找不到尸體?不,這樣的話另一個人應該會抵抗,并且受到嚴重的傷,可是尸體上只有要害處有一處致命傷,可以看出是出其不意的襲擊。。難道是因為自身實力實在過不了關,所以才被秒殺?這樣的話,兩個人應該會死在很近的地方才對。。
難道,真的是那種可能嗎?之前也考慮過——有叛徒。
如果那兩個人中,其中一個是叛徒的話,偷襲同伴并逃跑,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只有一具尸體并且只有一處致命傷。。。
所以,我要調查這件事情?!?p> 夏奈繼續(xù)看著和階,和階已經完美的學會了風渦彈。說實話這讓認為傳授者的夏奈覺得有些驚訝和不適應,因為夏奈明白和階在魔法上的能力可能強于自己,不過夏奈還是選擇繼續(xù)教和階。
“和階,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p> “什么事?”正在一旁練習魔法的和階忽然被夏奈打斷。
“我要去部落里面調查一些事情,一起去嗎?”
“當然去啦,不過,我可以選擇不去嗎?”和階無聊地問了問。
“不行?!?p> “那還商量個啥。?!?p> “不要在意那么多細節(jié)啦”
“好吧,走起?!?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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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和階)部落中,忽然闖進一個叫做三門的男人,攜帶了大量的金銀財寶,自稱是來投靠乙未部落的信仰者,并且聲稱掌握了幾個很重要的情報。
實權首領接待了他,并毫不客氣地收下了他身上全部的金銀財寶,才答應庇護他。隨后,這個叫做三門的男人說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關于實力弱小的祁歸部落正在被追殺這檔子事。
實權首領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如果可以對祁歸部落趁火打劫的話,一定可以讓部落里不團結的人團結起來,這樣一來,就有更多機會除掉精神領袖可樂。
于是,實權領袖迅速制定了侵略計劃,劍鋒直指祁歸部落。并且讓可樂作為副將,并且安排了幾個刺客,準備尋找合適的時機抹殺掉可樂。
面對內部斗爭,可樂也無可奈何,舉目無親的,安危難保的生活令可樂十分焦慮,并且越發(fā)思念哥哥。
當可樂聽說自己將被派往前線的時候,可樂即使不愿意,也沒有人真心為她出主意。只有身邊聚集的一些激進人士,以極其微弱的聲音抗議著實權首領,然而終究還是敗給了大家的好戰(zhàn)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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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歸的營帳里,夏奈正在調查那一天偵察的人的事情。
“那個人叫做三門,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小事我是不會過問的?!?p> 只得到了一句這樣沒什么作用的答復。在流動的部落里,找人本來就很麻煩。不過一天的來回奔波,到了快天黑的時候,終于得到了足夠多的情報。。
“這個叫做三門的人,在這個部落里沒有家人了?!?p> “怎么會這樣。?!?p> “似乎他的家人被牽扯進一場叛亂中,被祁歸殺得一干二凈,只有三門這個人由于極度的順從,留下一命?!?p> “叛亂啊。。。完全不懂呢。?!?p> “總之,綜合目前得到的情報,三門很有可能是叛徒,按照部落的規(guī)矩,不管他跑到那里去,都要把他殺掉?!?p> “那還真是殘酷呢。?!焙碗A對這樣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不過,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嗎?”
“嗯?”夏奈忽然愣住了,就普遍理性來說,這件事情和夏奈關系不大,但是按照部落里的說法,叛徒是大家的敵人,所以不論是誰都有責任去制裁他。“大概有關系吧?!?p> “你別也說這樣含糊不清的話啊”
夏奈和和階一起坐在一座小土丘上,望著尚未完全暗下去卻點綴著幾顆亮星的天空?;ハ嘟徽勚?。
“你的父母是什么樣的人呢。?!毕哪螁柡碗A。
父母嗎?我好像不記得父親的事情了,不過母親是一個又溫柔又無趣的人。。。。
“這很難說的吧,比如我好像沒見過我的父親。。你呢?”
糟了,忽然想起來夏奈好像失去了父母,不是吧!完蛋了。。
“死了?!?p> 誒?
這么輕率的就說出來了?
“抱歉,讓你想起那樣的事情?!?p> “沒事沒事,比起這個,還是先找個好地方休息吧?!?p> “嗯”
說完,和階和夏奈都起身往回走去。
忽然,和階驚呼“我靠!真的假的!”
和階抬頭,看著天上。
“怎么了?”夏奈也抬頭看著和和階相同方向的天空。
原來,天空中懸掛著比月亮大上無數倍的不明星球,簡直就像月球被木星取代了一樣,只不過那顆星球表面大部分是藍色的,看起來和地球有一點像,只不過熟知地球地形的和階一眼就看出來上面的地面輪廓不是熟悉的地球的陸地輪廓。
“我問你,月亮是什么?”
“就是你現在在看的那個?!?p> “扯淡的吧!月亮哪有這么大!”
“你到底是不是旅行者啊,難不成不一樣的地方月亮還不一樣大?”
冷靜啊,這里可是異世界,這樣不符合常識的事情也該習慣一些了吧。好吧,不管有多大,作為原住民的她說是月亮,那就得是月亮!
“知道了,那就是月亮。。?!?p> “好了,走吧。”
“好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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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休息用的小帳篷之后,和階和夏奈又在聊起天來了。不過主要還是涉及魔法運用的問題。
“魔法運用有很多種方式,例如風渦彈,那種魔法是屬于外化型的,術式作用于身體以外短距離的地方。還有一種是內化型的,只要用來強化自身能力,比如增強自身力量,增強自身抗性,提高感官的敏感度等等,其他的話,應該還有一種附魔型的,我之前應該有告訴過你金屬武器能夠高效的破壞術式吧,當魔法涌入金屬時,金屬會大量吸收魔法能量,但是如果持續(xù)注入能量,當能量大到足以超越金屬所能吸收的時候,武器就會表現出魔法的性質。明白嗎?”
“明白了。”
“喂,你給我上心一點吧,這么我說什么你就明白什么啊,你有認真聽嗎?!?p> “有的,我一直很認真聽的,只是你說的都比較淺易懂嘛,自然理解起來就不是很難?!?p> “淺顯易懂嗎?。?!毕哪嗡坪跏艿搅艘稽c兒打擊,這么高深的魔法知識居然被說成淺顯易懂,和階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有沒有什么其他比較強力的招式?毀天滅地的那種?!?p> “你這家伙到底是多想追求力量啊。毀天滅地這樣的話你都要說出來。”
“有力量才能保護人啊,別看我現在這樣,總有一點我能保護你的?!?p> “保護我就算了吧,這句話以后留著對你的心上人說去,你別老是拖我后腿就行了。”
“別說這樣打擊別人斗志的話好吧,說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招式啊?”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有,但是我不建議你從我這里學?!?p> “為什么?”
“因為你和我不一樣,我們的戰(zhàn)斗方式不一樣,我問你,你會使用弓或弩嗎?”
“這個嘛,我不會,但我可以學啊。”
“在你確認你有這方面的天賦與才能之前,你最好不要盲目嘗試。免得浪費過多精力在你不擅長的領域。”
“可是魔法和弓箭是兩碼事吧?!?p>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戰(zhàn)斗方式不一樣,學習我的招式可能會限制你的戰(zhàn)斗能力,我只能指導你運用魔法,無法給你一個完美適用的招式作為答案?!?p> “好吧,也就是說,你把我領進門,修行要看我個人?”
“是的,不過一些基礎的技能我還是會教你的,不會藏著掖著的,那些高級些的我也會教你,不過能不能掌握都看你自己了,掌握不了也不必強求哦。”
“說起來,我還想起一件事情,關于魔力是否有上限的問題。”
“魔力上限嗎?是有的吧,不過每個人的上限都不一樣,而且就算是同一個人,魔力上限也是模糊不清的?!?p> “這么復雜的嗎。。那么,釋放魔法是消耗了什么呢?”
“這個,目前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經驗來的話,魔力用多了會感覺比較累,就像消耗了體力一樣,不過一般情況下對身體是沒什么損耗的,所以大概是消耗量一種類似于體力的東西吧。?!?p> “感覺更復雜了。。。”
“沒事,以你的理解力,應該能找出答案,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你的名字就有可能留在魔法書上。”
“那不就相當于名垂青史了嗎?”
“糾正,人類的言論是不會出現在魔法書上的?!?p> “這又是為啥?”
“因為人類太弱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別做夢了?!?p> “好吧,那我來練習魔法好了。。額。?!焙碗A看著丟在旁邊的直板唐刀,覺得有必要先適應一下新刀的手感“還是先聯練習一下使用這把半成品的刀吧?!?p> 這把半成品的刀,連刀刃都沒有完全磨開,大致的形狀是有了,刀柄也是連著刀刃一并鍛造出來的,甚至連一個刀鞘都沒有。
于是在練習之余,找了一塊比較大的木頭,削成兩塊小的長木板,拼在一起做成極其簡陋的刀鞘,正好這把刀沒怎么彎曲,所以刀鞘的制作倒是簡單了不少,這樣一來,刀刃也沒那么容易生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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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在旁邊看著正在擺著標準姿勢向前揮刀的和階,于是,站起來,提起弓,拉上一支箭,熟練的上弦、開弓,將箭頭瞄準和階。
弓弦傳來一聲聲吱吱呀呀的聲音,仿佛隨時都要怒吼,奮力將身上的箭如閃電般射出一樣。
和階依舊在向前揮砍,絲毫沒有注意到夏奈在開弓。
夏奈依舊開著弓,箭在弦上,弓弦已經不再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了,這說明弓已經拉滿——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不過夏奈也沒有收弓的意思,隨著右手一松,一發(fā)利箭刺破空氣,嘣的一聲,離開弓弦,直沖沖地奔著和階飛去。
這一發(fā)箭,在掠過和階臉龐,并吹起和階頭發(fā)的時候,和階才反應過來。于是和階迅速調轉身體,朝向利箭射來的方向,卻看見夏奈用凌厲的眼神,看著自己,身前是一張弓,弓身還在震顫,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這一發(fā)箭是夏奈射出的。
又是嘣的一聲,利箭射在了一顆樹上,箭鏃深深的扎進了樹干中。
“你干什么!很危險的!”驚慌中緩過來的和階向夏奈發(fā)出質疑。
“如果我是敵人的話,你該怎么辦?你太松懈了?!?p> “這。。抱歉。?!?p> “沒事,你看著,我要教你一個技能?!?p> 說著,夏奈拿出另一支箭,再次熟練的上弦開弓。
和階這次學聰明了一點,退到夏奈旁邊,生怕夏奈忽然射他。
夏奈開弓時,將一股魔法能量注入箭中,可以看出有一股幽藍的流質逐漸縈繞在箭鏃周圍,隨后,咻的一聲,利箭應聲而出,拖著幽藍的尾跡,再次命中剛剛那棵樹,只不過,并終止后咚的一聲,直接將樹貫穿,隨后發(fā)出嘭的一聲,原來是命中命中一塊石頭之后,把石頭打裂隨后引發(fā)一次小規(guī)模爆炸,看的和階目瞪口呆。
和階回過頭驚訝的看著夏奈,因為利箭離弦產生的風場而飄動的裙擺尚未停息。
“這就是武器的附魔,很多時候單純的物理武器很難奏效,這時候附魔能夠提供很大的效果。”
“這效果也太顯著了吧!好帥!”
“嘿嘿嘿,再跨一夸?!?p> “厲害!不愧是你!”
“哈哈,你的資質比我更加優(yōu)秀,總有一天,你會超越我,甚至超越所有我認識的人?!?p> “真的嗎,也就是說我有能力保護你對吧?”
“這可不一定,另外,我要聲明一件事情,我剛剛反應過來我認識的人里面沒有一個比我厲害的。所以,你別太得意哦。”
“原來你這么厲害的嗎!”
“哼哼,那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