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將不由分說,也拉著林遠往過走。
“讓一讓,大家都讓一讓啊?!眲⒏睂⑦呁镞呑撸呎f著。
大家見來人腰間別著刀,還有眼尖的認出了后面的林沖,都紛紛避讓開來。剛到門前,一條長凳就朝著林遠和劉副將迎面飛來,劉副將一個閃身,上前一步,把長凳抓了下來。
酒樓里很是混亂,五個衣衫破爛的大漢與十多個服裝一致的店小二廝打在一塊。其余顧客女眷都躲到了角落。這五個大漢雖然人數(shù)上不占優(yōu)勢,卻也沒落下風。反而地上躺著幾個店小二,來回打滾,嗷嗷叫著。
“都他媽給我住手!”只聽劉副將大喊了一聲,接著腰間大刀一揮,剛才那條長凳便一分兩半。明晃晃的長刀砍在地上,砰的一聲,似乎還濺起了點火星。
身后的林遠,嚇得直接一激靈,這小劉看著清秀,沒想到嗓門這么大。頗有些威嚴,看來平時沒少訓人。
……
……
此時,京城一大府里。
幾個丫鬟圍著一男子,男子服飾華麗。正翹著二郎腿,躺在長椅上。那幾個丫鬟有的在捶肩,有的在捏腿。男子哼著曲,好不愜意。
一小廝跑了過來,俯身在男子耳邊說著什么。
“什么?!”男子聽后大喊,一耳光將那小廝打翻在地?!皬U物!一群廢物!”
旁邊的幾個丫鬟和那小廝立馬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個。
男子壓抑著怒氣,說道:“叫我二弟來,咱們這就會會他去?!?p> ……
再看酒樓這邊。
廝打在一起的眾人,有的手持長凳、有的揮舞著笤帚、還有個系著圍裙的胖子,手里拿了把大勺,估計是想看誰不爽就挖誰一勺。聽見了喊聲,齊齊扭頭看向門口。
門口立一軍爺,手持一把長刀。沒錯,這人就是劉副將。
“光天化日,聚眾斗毆!手里的家伙事兒都給我放下!”接著便聽見叮鈴咣啷的,眾人都把東西扔了。那拿大勺的胖子,也趕緊把勺放在身邊唯一還算完好的桌子上。
“行了,不想去吃牢飯的就聽我的。酒樓的站左邊,剩下的你們幾個右邊?!?p> “老板呢,趕緊出來?!?p> “來了來了?!绷诌h這才看見,柜臺后面還鉆了一男一女。
“劉副將?!敝心昴凶雍暗?,又忽然瞅見后面還站了個人?!鞍ミ?,林教頭,你這身體好些了嗎?”
“咳咳,好多了?!?p> “行了行了,高老板,你這怎么回事???”劉副將問道。
“這幾個土疙瘩不知道打哪來的,想吃霸王餐,小馬過去說了幾句,他們還要動手打人?!备呃习逯钢@幾個人說著:“林教頭,這事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p> “你們幾個,說說吧?!眲⒏睂τ疫呎f道。
右邊的那五個,個子高低不齊,不過站前面的四人都很壯實,唯獨后面躲著個瘦小的,埋著頭。
“呀!青天大老爺,他們是黑店!什么霸不霸王的,幾個菜,就跟我們要三兩銀子?!贝蟾邆€嚷道。
旁邊的一個大齙牙也嚷到:“就系,就系,不光系黑店,還罵我們系土疙瘩?!?p> “不光罵,這幫鳥人還要拿棍子打我們,你看我二哥,都流血了?!蹦樕嫌械腊痰臐h子說著,指了指那個高個子的。
林遠這才瞧見,高個子的左臂上掛著道血,還在往下流著,不過看情況問題不大。那幾個地上打滾的,現(xiàn)在也都站起來了。
大概的情況,林遠和劉副將都明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門口圍著的眾人見無瓜可吃,便都散去了。酒樓里的顧客見情況穩(wěn)定了,也都跑了。只剩下幾個可能是閑人,還在門外張望著。其中就有那個黑小子。
“唉!”高老板嘆了口氣,“咱街里街坊的誰不知道啊,我老高這店開了幾十年了,今兒咋還成了黑店?!闭f罷,苦笑了兩聲,頗有些無奈。
“你們幾個,誰主事啊?”劉副將問道。
“我我,我,我是他們大大,大哥。”說話的是剛才沒開口的,站最近的一個敦實漢子。
“呀!青天大老爺呀!我大哥是個結巴,有什么事跟我說吧?!?p> “你們幾個打哪來的呀?這酒樓開這么久了,不可能多收你們銀子!”
大齙牙:“我們系河東人系,他們這系想欺負我們外地人?!?。
“這里可是京城,京城的東西自然要貴些?!?p> “大人,俺們兄弟五個,今天剛進城。就是想來見見世面,再尋個生計。點了些酒菜,沒想到要三兩銀子,這我們哪付得起。”刀疤臉解釋道。
林遠算弄明白了,自己身上正好系著個錢袋。也不知道這是多少錢,遞給了高老板?!案呃习?,這錢我替他們付了,您看,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
“這,這怎么能行,林教頭的錢,我怎么好意思收。況且這也太多了呀!”高老板掂了掂手里的錢袋,足足有2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