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吃過午飯,葉楚憐與上午相比,精神頭沒有那么足,她的身體還是孩子,吃完飯困倦是正常事。
葉楚憐打了個哈欠,覺得要是堅持下去,晚上估計能直接睡死過去,根本不能探陸天辭的底。
“師尊是不是累了?”岑裕見她有些打蔫,便知道她這是困了,“弟子送您回去休息好不好?”
對此葉楚憐不會拒絕,她點點頭,覺得眼皮都在打架,這種身體的本能,誰都抵抗不了。
見葉楚憐困成這樣,岑裕也不再耽誤時間,他看向思考下午去哪玩的那幾個人。
“師尊有些累了,我送她回去休息,然后就不回來了?!?p> 他本身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陪葉楚憐,現(xiàn)在她要回去休息,他再跟著也沒有意義。
“你不來了嗎?”方青還有些可惜,不過他一向不會強迫別人,“要不要我們送你們回去,現(xiàn)在離家里還挺遠的。”
“也沒多遠,很快就到了,你們玩吧?!?p> 岑裕估算著距離,這一路上全是人來人往的鬧市,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那好吧,注意安全。”
方青揮著手,目送岑裕和葉楚憐離開,等他們混入人群后,他們才繼續(xù)商量下午玩什么。
兩個“成年人”離開,剩下的幾個孩子玩得有多盡興都是后話,葉楚憐牽著岑裕的手往前走,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現(xiàn)在的身子承受不住尋仙境的靈力,所帶來的影響甚至讓她無法任意發(fā)揮元嬰的全部實力。
今天一上午一直是走路和購物,中午那一擊又耗費了她太多靈力,所以自然是疲乏不堪。
葉楚憐困得厲害,岑裕自然看得出來,他停下腳步在她身邊蹲下。
“師尊若是累了,弟子背您回去吧。”
岑裕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過身,讓自己的后背正對著葉楚憐,他的背部遠不及成年時的寬厚,現(xiàn)在的他還是一個瘦削的小少年。
曾經(jīng)的岑裕在入魔前是修仙界有名的修士,是新一代里的翹楚,那時他擁有無數(shù)奇珍異寶,卻下意識的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葉楚憐。
入魔后的岑裕失去了全部,唯有一條性命和那顆跳動的心臟,在各個仙門的逼迫下,他心甘情愿的把這些雙手捧給了葉楚憐。
如今的岑裕還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孩子,他兩手空空,然后將一個完完整整的背影留給葉楚憐。
葉楚憐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心頭有些酸,卻也有些多年沒有體會過的甜。在岑裕入魔前,他還是背過她的,哪怕那時候以他們的修為騰云駕霧全都不是問題。
她有些無言,只能輕輕趴在岑裕的背上,感覺到他的雙手拖住自己的腿,鼻尖縈繞著屬于他才有的味道。
“小?!?p> 葉楚憐輕輕喚了一聲,這一聲有些朦朧的感覺,聽不出是秒睡后的囈語還是清醒時恍惚的祈盼。
“弟子在呢,師尊放心睡吧?!?p> 岑裕也輕輕應(yīng)著,日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這樣背著她往前走,就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都有一種久違的歲月靜好。
仿佛回到一切悲劇發(fā)生之前的時光,那時候葉楚憐會在床邊看書撫琴,他會研究山下的各種美食,然后做給她吃。
葉楚憐太不愿意管事了,晉南就時不時過來一趟,讓他們下山去解決問題,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離開劍仙門,一邊解決著對他們來說并不困難的事端,一邊游山玩水。
那時的他們還是修仙界有名的師徒,而他們的感情也是被晉南知曉的,他甚至一直在為他們鋪路,免得將來締結(jié)道侶契約時為世人詬病。
那時的他們對于漫長的修行歲月來說還很年輕,他們以為來日方長,卻沒想到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
岑裕不知道他為什么能重來一次,據(jù)他了解,就算是從前葉楚憐的尋仙境都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如果說有誰有這個能力,那也只有甜到了。
岑裕并不在乎是誰做的,也不在乎那人想要他付出什么代價,既然有人給他這一次機會,那他便抓住機會。
這一世,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
葉楚憐和岑裕離開,下午方青就帶著張丙辰和陸天辭各處玩。
那對師徒不在,一直老實的張丙辰撒開了歡,反倒是陸天辭的興趣不怎么高的樣子。
“走累了,咱們聽曲去?!?p> 路過戲樓的時候,張丙辰開始喊累,方青卻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聽曲就說唄,還說累了。”
境界越高身體的素質(zhì)越好,陸天辭都沒有疲態(tài),張丙辰累什么累,還不是想進去聽曲。
不過對于張丙辰的提議方青沒什么意見,他看向一直不怎么說話的陸天辭。
“要去聽曲嗎?”
“兩位師兄推薦,我自然也是感興趣的,況且走了這么久,也著實有些累了?!?p> 陸天辭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摩挲腰上掛著的玉佩,只可惜那玉佩不是他經(jīng)常佩戴的那個,并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那就進去吧。”
方青過去買了票,然后點了個樓上的雅間,吩咐上最好的茶點。
他們運氣不錯,現(xiàn)在唱的正是最新最火的一場戲。
看戲聽曲對于張丙辰和方青來說不是什么稀奇事,倒是陸天辭似乎沒怎么看過,看向戲臺子時眼里難得有了些許興趣。
看戲聽曲本來就是成人的娛樂,能夠從孩童時期就接觸的基本都是富貴人家,以陸天辭這個年齡,家世也只是一般,沒有見過這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些似乎并不能完全吸引陸天辭的注意力,他只是很少見過這種形式,但從小到大什么寶貝沒接觸過,不至于被這個迷了眼。
陸天辭正常的看,反倒是張丙辰異常沉浸,方青對這些東西無所謂喜歡也無所謂厭惡,純當消遣的東西。
他們正看著,雅間的門被輕輕打開,一個小二打扮的少年端著茶點走進來。
那少年的臉看上去比岑裕還要稚嫩些,個子卻是成年人的高度,一眼看上去違和得很。
“幾位客官,您的茶點?!?
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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