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許二叔奇跡般的沒有找他,許將行不知道曾有刺殺的事情,有些不解二叔為什么沒反應(yīng),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自詡了解許二叔,就像許二叔自詡了解他。
二叔雖然心計深沉,但只要他像縮頭烏龜,就絕不會給對手可趁之機。另外,之前是怕二叔有打手,然而二叔能有多大江湖勢力?自己現(xiàn)在擁有寧遠與神龍,完全不慌的。
這才幾日,許將行已經(jīng)膨脹起來了。
在寧遠的指導下,許將行的基礎(chǔ)進展迅速,之前只能跑五分鐘,而現(xiàn)在可以跑一個小時。
他逐步揣摩到了一些訣竅,“精”的確是回藍,讓自己在持續(xù)的修煉或戰(zhàn)斗中,還能夠回復體力,如果不是這個技巧,跑半個小時他就快受不了了。
而氣與力,一個是感受天地之氣與行走軀體內(nèi)的氣,靠吐納;另一個就是身體力量,靠肌肉訓練。
他有些無語的是,除了感受氣微微有些花里胡哨,剩下的這些不就是他那個時代的尋常訓練么?
寧遠受制于時代局限,問他也沒用,于是他從意識之中問風不休:“在么在么?”
“在的,有事直接說就好。”
“好的,我有一個疑惑,為什么這幾日的訓練這么像后世的訓練呢?”
風不休照例面色嚴肅,說:“哦,這個問題啊。實際上后世的訓練本身就是修仙的方式,只是后世無法在使用這股力量而已,主要是靈氣不再有了。”
許將行聽懂了,舉例兩個時代的高手,機體沒有太大區(qū)別,一個可以借助靈氣上天入地,而另一個只能“嘿嘿哈哈”的打拳。
難怪寧遠讓他跑步,也就是說自己上學那會,學校安排的晨練都是在修仙咯?
“還有,你不是說會幫我么?這幾天你怎么沒什么動靜。”
“哦,忘了和你說,我在積攢力量慢慢與你契合,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你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了。”
酷?。?p> 神龍又囑咐說:“不過要小心使用,避免被天上的神仙發(fā)現(xiàn)異常,我們要小心行事。”
許將行用力點頭。
說到這里,許將行想起了什么,他說:“我這幾天合計了一下,等拿了聚寶盆,我就去參加官學修道,爭取好成績引人注目,在入仕為官,這樣會比較快一些?!?p> 神龍點點頭,說:“我也正有此意,這幾日看你在修煉,想讓你打牢根基,等你拿到聚寶盆,我們就開始行動。”
“好!”許將行迫不及待的想開始,趕緊做完這筆交易,回到自己的時代去。
等許將行回到許府時,門口家丁告之刺史大人派人來了,正在府上候著呢。
許將行到了正堂,居首坐著二叔與一個吏員,下面坐著三叔、四叔、五叔,他暗暗腹誹,老爺子可真是能生兒子。
許二叔見他來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凝重的說:“刺史大人派人來過問,詢問我們究竟誰繼承那筆遺產(chǎn)?!?p> 頓了頓,他又說:“我剛才與你幾位叔叔商議了,你還年輕,不能掌財太多,防止迷失心智毀了家產(chǎn),所以還是暫由我來保管?!?p> 許將行此時有了底氣,不再畏懼,而是笑嘻嘻的說:“依照幾位叔叔說來,將來等我在年長一些,這個家產(chǎn)就會重新歸我了?”
幾個叔叔紛紛看向許二叔。
許二叔不動聲色,說:“看你表現(xiàn)。”
“那我近日表現(xiàn)的就挺好,那么就請直接交給我吧?!?p> 幾個叔叔都不解的看著許將行,三叔老實,不愿爭,四叔貪財,五叔好賭,得了便宜就不會再與老二胡鬧,老二的本事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
而這個侄兒原本就是不管家事的人,老爺子過世他都不管不顧的人,怎么突然對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這么上心?
再說了,不過就是房產(chǎn)、地契之類,通通交給老二保管運營,我們這群人領(lǐng)錢混吃等死他不香么?
能躺贏,為什么要C?
而許將行看起來就是一副我要C的樣子。
許二叔朗聲大笑,說:“你問問你幾個叔叔同意不同意?!?p> 許三叔沉默不語。
四叔五叔勸他說:“你二叔最像你爺爺,經(jīng)營有道,家族蒸蒸日上,還能不夠你揮霍的?”
許將行哼了一聲,說:“四叔五叔知道爺爺留下來的是什么嗎?”
許二叔瞇眼打量著許將行。
四叔五叔沒心沒肺的擺擺手,說:“還能是什么?老爺子留下來的除了錢還是錢,沒別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能讓我繼承?”
四叔五叔苦口婆心的勸著:“要是花沒了呢?你二叔可是生財有道的人。”
“叔叔們不用擔心,那是我的事,我早晚要獨立,為什么不趁著現(xiàn)在呢?”
在場的都皺眉,這話怎么著也不像許將行說出口的。
他繼續(xù)說:“總之,這個家產(chǎn)我要定了,合理合規(guī)且合法?!?p> 四叔五叔面面相覷,無奈的看著二叔,那意思是,我們哥倆盡力了,你答應(yīng)我們的可一分不能少。
二叔抿了口茶,不做聲。
吏員有些不耐煩看到這個,催促說:“刺史大人沒耐心摻和你們的家事,既然許公子說了,那就依他所言,留下的能有什么重要東西?”
說著,又勸二叔說:“二爺生財有道,錢生錢,何必拘泥那些?!?p> 許將行暗暗偷笑,老爺子的確有一套,難怪他生意蒸蒸日上,原來背地里有聚寶盆。而他也藏得住秘密,財不露白,真正知道的寥寥無幾。
許二叔捏著茶杯,指肚發(fā)白,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那就依大人所言。”
吏員長吁一口氣,總算有個結(jié)果了。有句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遺產(chǎn)怎么分配本就是他們的家事,不直接交給他們就是怕他們打起來,事情鬧得更大。
如今總算有個結(jié)果,可以回去交差了。
等所有人離開,許二叔看著得意洋洋離開的許將行默然不語。
過了好久,他將手中茶杯奮力一擲。
他心中憤恨,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有些不解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按照原定的打算,他要借刀殺人,利用三娘干掉許將行,而后順利繼承。
而現(xiàn)在許將行活了不說,似乎隱隱有與他扳手腕的資格與能力,而他背后的資本究竟是什么。
...
吃過中飯,阿春被二爺叫了去,與她問了些情況,說了一些事情,她內(nèi)心有些忐忑。
回到公子的住所,瞧見公子正在開心的書寫著什么。
看見她來了,開心的招呼她過來。
說起來,公子自從上次經(jīng)歷那樣的事情,的確變化挺大,聽他的意思,上次的生死事件讓他明白了一些什么。
走進了一些,公子抬頭笑瞇瞇的看著她說:“二叔找你?”
阿春身子一僵。
“是不是和你說怎么害我?”
阿春的身子微微發(fā)抖。
許將行擺擺手,說:“放心,我不會怪你的,你只是一個下人,和我家簽了賣身契,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p> 自從有了神龍,許將行立馬蜜汁自信,他覺得許二叔不過爾爾。
阿春舒了一口氣,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公子在忽悠她,而現(xiàn)在她不會這么認為。
許將行笑著說:“等我和二叔的風波過去,我會離開許府一段時間,俗話說彈冠相慶,到時候我可以許你自由身,與那個家丁成婚吧。”
阿春有些感動,跪拜叩謝,說:“謝公子大恩大德!”
許將行咂咂嘴,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是在為阿春立flag。
...
雖說阿春的事情簡單破解,然而受過新教育的他自然明白另外一個道理——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
阿春的事情也許是個簡單的試探,這些都說不定。
許將行有個習慣,絕不會被動等待,他必須主動思考對方有可能做什么。
見招拆招,不深謀遠慮,是容易翻車的。
眼下自己的底牌只有一張,就是神龍,寧遠僅僅算作工具人,兩人還未到可以托付生死的地步,只有神龍與自己唇亡齒寒。
如今,只要近身的東西許將行不去觸碰,那么許二叔的陰謀就絕對無處用。
那么他的破局方式就是強行刺殺了,盡管他說許二叔沒有江湖勢力,但是他同樣也有鈔能力啊。
對付鈔能力的方法自然就是鈔能力,許將行給了寧遠一大筆好處費。
...
入夜,許府外立著五名持劍的男子,他們模樣不一,卻都是道骨仙風。
在他們對面的,是白啟軒。
“你們都是中品以上的高手,沒道理會失敗。”白啟軒悠悠的說。
“務(wù)必一擊必中,不可失敗。”
五名持劍男子沉默點頭,這樣的陣容,足矣斬殺江湖絕大多數(shù)的修道高手。
“如果動靜太大怎么辦?”其中一個迷惑問道。
要知道五名中品以上的高手要對付的人,一定修為不會低,動靜太大會牽扯到官府。
白啟軒呵呵一笑,說:“無妨?!?p> 他嘴角輕挑,這個令他出乎意料的少年人,究竟有著怎么樣的潛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