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
轟隆?。?p> 一陣車鳴聲響起,寂靜的老街,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這一刻,燈光耀射,整個老街區(qū)域都活了起來。
……
張家門前。
李皓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他不希望太高調(diào),但是情況到了這地步,他已經(jīng)開始和紅影有接觸了,李皓也轉(zhuǎn)變了思路。
大隱隱于市!
高調(diào),也許也是另外一種低調(diào)。
高調(diào)到,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就是為了給張遠報仇,沒有別的目的,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不得不借助外力,不知道背后存在的危機,不知道內(nèi)情,就胡亂折騰。
這樣的李皓,也許是一些人希望看到的李皓。
年輕,沖動,莽撞,但是講義氣!
有頭腦,但是缺乏一些算計。
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
這就是李皓要樹立的一個形象!
降低敵人的戒備心,又不會讓人覺得特別蠢,太蠢了,李皓如何能入袁碩法眼,那就真的太假了。
沒走一步,李皓都會去思考,這一步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失去什么?
明明只是取走一塊小石頭,他卻是大張旗鼓,弄的滿城風雨!
而動靜如此之大,就是為了遮掩他取走了一塊小石頭,傳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而這就是李皓需要的結(jié)果,越是夸張,越是沒人會往這方面去想。
轟隆?。?p> 皮靴踩地的聲音傳來,一隊全副武裝的巡檢,迅速包圍了整個老街,很快,張家門口,也都是巡檢司的巡檢。
巡檢司的司長沒有過來。
但是,李皓一眼認出了人群前方的那位壯漢,巡檢司執(zhí)法隊的大隊長,甚至可以說是巡檢司真正的二把手。
說是和機要室室長王杰同級,實際上權柄完全不同。
執(zhí)法隊的大隊長劉隆,塊頭不小。
沒有穿黑色巡檢服,而是穿著便服,外面披著一件風衣,在這個季節(jié),并不合時宜。
李皓卻是知道,風衣之下,也許就是密密麻麻的武器。
這位執(zhí)法隊大隊長的作風,他知道。
很強硬,也很彪悍的一個人。
銀城巡檢司,在銀城還是很有地位的,這位大隊長手上人命都不少。
“誰是李皓?”
劉隆一步上前,腳下皮靴甚至踩碎了地上的石子,隔著老遠看到的李皓,眼神一個閃爍。
厲害!
是個高手!
巡檢司也許沒有超能神秘者,然而,也有一些搏擊高手,還有一些實戰(zhàn)高手,都是以一敵十的存在。
這位執(zhí)法隊大隊長,顯然戰(zhàn)力不弱。
“報告,我是李皓!”
李皓也迅速上前,站直了腰桿,挺胸而出,聲音干脆利落。
“銀城巡檢司機要室三級巡檢李皓!奉命查案,見過劉隊長!”
“哼!”
劉隆一聲冷哼,聲音格外的冷厲。
如同利劍的眼神,投向李皓,帶著一些森冷,帶著一些威嚴和怒火:“李皓,作為巡檢司一員,你是巡檢司的恥辱!”
李皓皺眉。
劉隆聲音極大,帶著一些不甘和憤怒,如同猛虎咆哮,甚至不在乎任何人聽到。
“巡檢司是什么?是執(zhí)法機構(gòu)!是整個銀城唯一,也是最關鍵的執(zhí)法機構(gòu)!你作為巡檢司一員,有任何發(fā)現(xiàn),任何危機,完全可以直接通過巡檢司尋求幫助!”
“為何通過外人之手,干涉巡檢司執(zhí)法?”
劉隆聲音極大,帶著猛虎般的威懾力,一步上前,靠近李皓,這一步,好像跨越了百十米,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了李皓眼前。
李皓心中一凝。
真的高手!
他見過劉隆,卻是沒有見過這種狀態(tài)下的劉隆,李皓覺得自己還是小有身手的,可他相信,自己在這位面前,也許連槍都拔不出來。
這……算是神秘者嗎?
還是說,這只是普通人鍛煉到了極致,產(chǎn)生的一種威能?
李皓有些被威懾住了,低下了頭顱,帶著一些顫動,低聲道:“不敢!我只是尋求我老師的幫助,沒想到會讓巡檢司這邊大動干戈,因為我沒證據(jù),所以沒好意思尋求巡檢司幫助……”
劉隆哼了一聲,又好像認可了這樣的回復,冷漠道:“沒有證據(jù),那就找!為何不好意思?說說,此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皓壓下心中的震動,低聲道:“自焚案,我已經(jīng)上報,不知劉隊知否?”
“知道!”
“我和張遠是好友,今晚我想來查查,張遠家是否有什么線索,因為我確信張遠是被人殺害,而不是死于意外……”
李皓鎮(zhèn)定了下來,沉聲道:“我來張遠家,好像有人在跟蹤我!不止如此,我和張遠很熟悉,他家我經(jīng)常來,我發(fā)現(xiàn)被封鎖的張家,居然被人動過,非但如此,我在張家院墻外,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的腳印?!?p> 李皓迅速道:“張家這邊,早就沒有什么人了,這條街大半都搬遷走了。張家在街道最深處,按理說這里是不該有人來的……”
“帶我去看看!”
劉隆說話,不容反駁,下一刻,轉(zhuǎn)頭看向后面那一大隊人馬,冷聲道:“封鎖整片街道,挨家挨戶地搜查,查問是否有陌生人來此!”
“不許放走任何人!膽敢反抗,就地擊斃!”
“是!”
一群人領命,迅速行動,動作都極快,很快整個街道都喧鬧起來。
……
而李皓沒管這些,帶著劉隆到了張家圍墻外的一處陰暗之地。
不需要李皓說什么。
劉隆是老巡檢,一眼看到了地上幾個淺淺的腳印,他迅速蹲下,仔細查看了一番,眼神微微有些變幻。
“哼!”
劉隆眼神發(fā)冷,身旁還跟著幾位執(zhí)法隊精英,此刻都默默無聲,等待著隊長的命令。
“吳超,你來看看!”
劉隆并未說什么,而是讓跟著他的一人上前查看,那人要專業(yè)的多,手上還戴著白色手套,迅速蹲下查看。
片刻后,在李皓眼中只是幾個腳印的線索,這位人到中年的瘦弱巡檢,卻是給出了很多東西。
“嫌疑人,男性!身高180左右,體重不知,腳印淺薄,痕跡最深的,應該是兩個小時前左右留下,最淺的,恐怕超過半年?!?p> “實力不弱,從留下的腳印來看,不低于二等,可能更強!”
此話一出,李皓有些古怪,但是沒說話。
劉隆倒是不在意這個,也知道李皓這個機要室文員可能不知,淡淡道:“執(zhí)法隊給危險分子定級,不考慮武器之類,單純從身手來分的話,執(zhí)法隊將這些危險分子分為三等!”
“一等最強,三等最弱!”
“能正面殺了你們一個機要室成員的,那就是三等悍匪!”
李皓有些尷尬,輕聲道:“我們機要室總共28人,還有一些老巡檢……”
言外之意,劉隆是否夸張了。
劉隆那是一點也不客氣,冷笑一聲:“你機要室室長王杰,之前倒是不弱,有點本事,否則也混不到室長一職!可自從多年前調(diào)職進入機要室,早就生疏,不再鍛煉。如今,我執(zhí)法隊,哪怕尋常一位執(zhí)法隊員,也能要他的命!更別說被我們定為危險分子的悍匪!”
“你要明白,不是所有匪徒都配被我們定級為危險分子,凡是有定級的,都是極其危險的人物!”
“三年前,銀城發(fā)生一起滅門慘案,一夜赤手空拳擊殺胡家32人的那個混蛋,就是我們所說的三級悍匪!”
“銀城多年來,能被定級的匪徒?jīng)]有幾人?!?p> 此話一出,李皓倒是了然。
三等悍匪,居然就這么可怕了。
當然,這是執(zhí)法隊的定級標準,不是通用標準,機要室這邊倒是少有人提。
想到之前那個巡檢,也就是吳超口中所說的二等甚至一等,李皓眼神微變,不算太意外,那位可能是神秘者,而執(zhí)法隊定義的,一般也就是一些普通人。
是二等還是一等,甚至超越一等,都很正常。
李皓只是驚訝于,哪怕只是三等悍匪,居然都這么厲害,那神秘者可能超乎自己的想象。
而且,他更驚訝于對方只是看腳印就能判斷出許多東西。
此刻,那個瘦弱中年,也就是劉隆口中的吳超,側(cè)頭看了一眼李皓,帶著一些有些滲人的微笑,輕聲道:“小李同志,是不是覺得我胡說八道?”
李皓急忙搖頭:“沒有,只是好奇吳大哥的本事……”
“銀城古院的學員,這么謙虛的嗎?”
吳超幽幽笑道:“古院的學員,一個個眼高于頂,你倒是不一樣,不過也對,你退學了,現(xiàn)在也是巡檢司一員!”
好像故意在李皓面前展露一般,吳超輕輕一蹬腳,彈跳的極高,瞬間落地,在地面上留下一個腳印。
此刻,吳超幽幽笑道:“身手不同的人,落地的反應不同,留下的腳印深淺不一,甚至整個腳印前后部位,哪個部位先落下,落地的具體姿勢,都能還原出來!”
“再由他的落地姿勢,進行反推,從而也能判斷出更多的信息……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腳印,深淺不一,落地之時,應該是從幾米高的高地落下,留下的腳印卻是不夠深,代表對方可以輕松控制全身肌肉……”
他解釋了一番,正常情況下,沒這個必要。
可眼前的李皓,是今晚的當事人,也是古院退學的學員,但是還是和古院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多說了幾句。
而劉隆一直默默聽著,并未阻止。
等吳超說完了,劉隆冷冷道:“行了!他又不是執(zhí)法隊的,沒必要說太多!”
李皓笑了笑沒說話。
而劉隆看向四周,再看看張家老屋,冷聲道:“膽子不小,殺人之后,居然還在這監(jiān)視多日!”
吳超幽幽笑道:“隊長,對方膽子大,那不是正常的嗎?咱們銀城執(zhí)法隊……也未必能奈何對方?!?p> “奈何不得?”
劉隆眼神瞬間冰寒無比,“那也未必!有些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一切放在眼中,可這些年來……咱們銀城執(zhí)法隊,難道沒殺過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
此話一出,其他幾位執(zhí)法隊員,都是幽冷一笑。
而李皓,卻是心中微動。
什么意思?
難道這位說的是神秘者?
銀城的執(zhí)法隊,殺過超能神秘人?
就在李皓想這些的時候,劉隆扭頭一看李皓,聲音依舊冰冷:“小家伙,有時候要相信執(zhí)法隊的實力!我知道你找袁教授,也許有自己的想法,看起來你不蠢,你能耗費時間,從如海的案卷中,找出六起自焚案,并且并案處理,代表你是個有耐心,有智慧的人!咱們巡檢司,需要你這樣細心的人!”
“你沒找執(zhí)法隊,顧慮很多,劉某都懂!”
劉隆聲音淡漠:“但是,你要記住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也許知道,這六起案子,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甚至超越我執(zhí)法隊所謂的一等悍匪!但是,那又如何?”
劉隆身上煞氣忽然濃郁起來,帶著一些冰寒之意,風衣起伏。
“在銀城,是龍也得盤著!不是沒了巡夜人,就辦不成事了!巡夜人當中一些弱者,本隊長也不是沒有揍過!”
一聲冷哼,代表著這位隊長的不滿。
而李皓,卻是有些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
關鍵是,這位居然直接說出了巡夜人,直接道破了李皓的心思。
他知道李皓猜到了什么,覺得這案子涉及到了神秘力量,顯然,這位也是這么想的,可是依舊沒有去找巡夜人,看樣子是準備讓執(zhí)法隊自己處理。
哪來的自信?
這一刻,李皓腦筋迅速轉(zhuǎn)動,下一秒,有些尷尬,低聲道:“隊長的意思我不懂……”
“虛偽!”
劉隆冷喝一聲,“有什么不懂的!你一個能在無數(shù)案件中查出6起自焚案的家伙,看的案卷一定無數(shù),你不懂誰懂?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巡夜人的存在!沒什么可顧忌的,別人不敢說,不代表巡檢司不能說!巡夜人再厲害,也有人管著!”
“李皓,記住了!巡檢司和巡夜人,那是一明一暗,都是一個上級部門管著!嚴格來說,我們都是同僚,說說怎么了,他們還能如何?巡夜人第一大忌就是對自己人下手,也不敢,更不會!所以,只要你行得正,怕什么巡夜人,直接罵他們都沒事!”
“……”
李皓仿佛第一次認識這位,有些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
大家忌憚不已,連說都不敢說的巡夜人,怎么在這位口中,好像不值一提一樣。
就在這時候,劉隆身后,一位年紀不算小的女巡檢輕笑一聲,玩味道:“小家伙,隊長也許有些吹噓,不過正如隊長所言,沒必要太忌諱什么!大家不提,只是因為那些家伙太晦氣,每次出現(xiàn)都代表有大案發(fā)生,是不祥的預兆?!?p> “胡說什么!”
劉隆發(fā)怒,因為他的隊員說他吹噓了!
女隊員笑了,笑的風情萬種,也不在意,再次看向李皓,笑道:“隊長和我們,有興趣和時間和你說這么多,其實是想告訴你,機要室多沒意思,小李皓,來執(zhí)法隊如何?”
李皓這次真的愣住了。
什么意思?
而劉隆,依舊冷著臉,卻是語氣平和了一些,“我看你有點小聰明,也有耐心和義氣,還算能過眼!來執(zhí)法隊,給你二級巡檢,主要做一些案情分析……”
女隊員再次插話,帶著風情萬種的笑容:“簡單來說,執(zhí)法隊需要精英人才!尤其是你這種能在萬千案件中發(fā)現(xiàn)關鍵,串聯(lián)六案的文化人!執(zhí)法隊的粗人多,做事全憑經(jīng)驗和身手,案件分析能力不強。有時候明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卻是無法繼續(xù)追查出更多,不得不放棄很多案子?!?p> “包括張遠自焚案,其實執(zhí)法隊隱約也曾發(fā)現(xiàn)過一些端倪,只是當時沒往深處想,加上其他五起案子,執(zhí)法隊都沒在意,沒能串聯(lián)到一起,否則,早就開始并案處理了!那自然也就知道,這案子不簡單?!?p> 他們居然是來拉人的!
李皓無語的同時,也是有些意外。
執(zhí)法隊居然要拉自己進入他們的行列,要知道,這位隊長,剛剛到現(xiàn)在,都是一直冷言冷語,李皓還以為劉隆對自己很不滿呢。
而劉隆再次開口,依舊是那張冷臉,“你加入我們,自焚案才有希望更快的破除!就算執(zhí)法隊真的無法解決,大不了找巡夜人來處理,我們找他們,順理成章!你指望你的老師去找,還不知道欠下多少人情!”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李皓!
這位隊長不簡單!
就這么一句話,讓李皓有些斷了讓袁碩幫忙的心思,因為正如他所言,找老師,老師得欠下大人情的!
劉隆很快高冷道:“先這么說,自己考慮!此事只是小事,愛來不來!執(zhí)法隊不缺精英!當務之急,是抓到那個家伙,通知大家,都小心一點,是個高手,也許還是超能者!”
說罷,劉隆邁步就走,朝張家宅院走去。
而李皓急忙跟上,正在思考著怎么讓這位推平張家大宅,雖說這是小遠的家,可人都不在了,為了給小遠報仇,李皓相信小遠不會在意的。
不等李皓開口,劉隆就主動喝道:“來人,搜查張家!若是搜查不到任何有用線索,直接推平張家,掘地三尺,還是沒有收獲,那就放火燒了宅院,我倒想看看,一直盯了這么久,到底想找什么?老子一把火燒了,哪怕是超能物品,也得現(xiàn)身!”
“……”
李皓暗暗吸氣,我還沒說呢,這位看起來莽,實際上……真莽!
當然,這也是一個極好的辦法。
不管你們在找什么,我一把火燒了,你真想要,你會不會現(xiàn)身?
這位的辦案風格,還真是……真是符合李皓的口味啊!
“執(zhí)法隊……”
李皓也是巡檢,對執(zhí)法隊不陌生。
可今日,好像重新認識了他眼中無能的執(zhí)法隊。
這位劉隆隊長帶領的執(zhí)法隊,真的那么無能嗎?
可執(zhí)法隊,如同篩子,這也是事實,李皓上報的案子,一眨眼就被泄露了,這也代表執(zhí)法隊內(nèi)部也是一團糟。
就在李皓思考的時候,之前那風情萬種的女隊員,忽然湊近了李皓,笑的燦爛:“小李,隊長就是這性格,別介意!你也是巡檢,當知道一些執(zhí)法隊的行事風格。隊長還是很希望你能加入執(zhí)法隊的,別看他說的不在意,實際上很希望你能和我們成為隊友。”
“這……”
李皓被弄的有些懵,有必要嗎?
自己只是上報了一件案子罷了。
女隊員輕笑一聲,聲音降低了一些:“隊長之前就說,執(zhí)法隊什么都不缺,不缺戰(zhàn)力,不缺武器,不缺權柄,可是唯獨缺了一位細心而又和執(zhí)法隊關聯(lián)不大的聰明人!”
李皓迅速思考這話的意思,還沒等他想完,女隊員就輕嘆一聲,幽幽的話語在李皓耳邊響起:“執(zhí)法隊,內(nèi)鬼不少??!隊長想清理門戶,可惜有心無力,空有一身好本事,卻是連人都找不到,又不愿傷了大家的心,不能大張旗鼓地查……你來,也許也有這個目的,希望你能用你的智慧,查出自焚案的細心,一點點剝絲抽繭,將執(zhí)法隊的蛀蟲找出來!”
李皓一愣!
劉隆知道!
不但知道執(zhí)法隊有內(nèi)鬼,還有心去查,只是好像顧忌很多,一直沒有動手。
劉隆招攬自己,居然是想讓自己當這把刀,這是李皓完全沒想到的。
就在李皓遲疑的剎那,女隊員又幽幽笑道:“考慮一下吧!你朋友的案子,也許很麻煩,今晚做做樣子罷了,也許最終還是需要巡夜人插手,而你加入執(zhí)法隊,就有希望和巡夜人一起參與,否則,機要室是沒資格參與這起案子的!”
“你為了你朋友,甘心退學,進入機要室查了一年的陳年舊案,一年下來,也夠了,難不成還想繼續(xù)在機要室養(yǎng)老?”
李皓再次有些走神,他發(fā)現(xiàn),今晚倒是自己走神比較多。
印象中無能的執(zhí)法隊,卻是一次次顛覆他的想象。
眼前這幾位,沒一個簡單的。
哪怕拉人,也是句句說到了李皓心坎中。
這一刻,李皓忽然有些擔心,剛剛提前取出了石刀,不會被執(zhí)法隊發(fā)現(xiàn)什么吧?
之前,他擔心被紅影一方發(fā)現(xiàn),卻是不擔心被執(zhí)法隊發(fā)現(xiàn)。
剛剛劉隆說拆屋燒屋,李皓都覺得沒什么事了,可是……執(zhí)法隊會發(fā)現(xiàn)煙囪上的問題嗎?
替換的石頭,能瞞住他們嗎?
“算了,一切都推到紅影那邊,反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李皓心中暗暗說著,有些忌憚起來。
果然,人不能太高估自己了,他以為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執(zhí)法隊這邊卻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自己在機要室一年,還真小看了巡檢司。
“加入執(zhí)法隊……”
李皓繼續(xù)跟著,卻是已經(jīng)有些走神了。
冷酷霸道的隊長,風情萬種又句句戳中人心的女隊員,一眼就能看出無數(shù)線索的吳超……這執(zhí)法隊,有些藏龍臥虎的感覺??!
連自己小看的執(zhí)法隊都如此,那巡夜人呢?
自己之前還妄想加入巡夜人……李皓真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這些人太老辣了,和他們在一起時間長了,李皓覺得自己什么都瞞不過去。
這一刻,李皓忽然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外面的世界好可怕,機要室簡直就是兒童樂園,還是機要室舒服!”
李皓抖了抖腦袋,再看前面的劉隆,忽然覺得,這位說要拆房燒房,是不是有試探自己的意思。
通篇沒問過自己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找到什么,好像一切都不需要問。
如此一來,反而讓自己更加忌憚了。
“自己剛剛沒笑吧?應該沒有!”
李皓回想了一下,有些慶幸,幸好自己還算穩(wěn)健,哪怕劉隆說了自己想要做的,自己也是面不改色,嗯,值得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