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神仙節(jié)終于在皇宮內的熱熱鬧鬧中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很多女子對此非常興奮,這是她們可以盼望地一天,也是她們能在短時間內抓到富貴人家注意力的機會。
而向謹心就是要用這個機會,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對正室已經(jīng)不再妄想,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偌大的家族已經(jīng)在自己妹妹的造作下崩潰離析。自己不再有任何娘家的依仗,而向家的產(chǎn)業(yè)一夜之間都被劉家所吞并。所以,其實在最近向謹心也一直和劉鴻煜走得也非常近。
劉鴻煜沉浸在失去楚瑤的悔恨上,所有事情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這才反應過來,劉家并不是簡簡單單針對向家,而是一直在太子的默許下進行。如今,吞并向家產(chǎn)業(yè)后,他劉家更加財大勢大,也更受到太子的重用。
“今,風和神貌,天朗氣清,是以舉神仙節(jié)以祈禱萬事,愿國家安詳穩(wěn)定、繁榮昌盛……第一項活動,為各位報名人士的表演……”隨著寵臣章十弦尖細的嗓音一落,坐在表演區(qū)周邊的樂師們立刻奏起自己的樂器,琴瑟和諧,鑼鼓喧天,錦繡多姿。這樂調激昂、恢弘,如同激流沖刷在人們心里。許多第一次進宮的人聽到這一聲音,心中不由得紛紛感嘆,這不愧是皇家的樂師,如此之高的水平,是尋常樂坊再怎樣努力也是接觸不到的水準。
戶部對于太子的請求最終還是審批過了,就在前幾天,宋言慧親自去了一趟,他光是用如同冰山的眼光環(huán)繞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他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再價加之范吉生并沒有下死口不允許給太子批過,所以陳知為這個四面玲瓏的老頭子當即就給宋言慧標了紅溝,而太子似乎是報復一般地在神仙節(jié)上花了許多錢財。今年的規(guī)模是以往不能比的,珍饈美酒,精美布置,這一套下來,竟是讓國庫大出血。
宋言慧明白,自從范吉生開始阻撓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等于說是宣戰(zhàn)了,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jīng)隱隱變化了,那自己打算直接撕破臉皮,不再與他們虛與委蛇,玩過家家的游戲,雖然他現(xiàn)在太子地位有些岌岌可危,但父皇現(xiàn)在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宋言清已經(jīng)死了,宋言康已經(jīng)瞎了,宋言仁是父皇根本沒有考慮過的人,因此,自己是他唯一的選擇。
想到這兒,宋言慧勾起了一絲冷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跟自己爭了。宰相現(xiàn)在的抗爭只是徒勞,范吉生這么做是在斷自己的后路,一旦宋澤宇倒臺。自己登基,那么首先死得就是這個不知好歹的范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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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黑漆漆的小屋的這一群人感到非常焦急,不知為什么,這個做工十分牢固,不管他們多么武功高強,就是闖不開這扇門。他們對外面所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只是推測自己已經(jīng)落到這種境遇了,那向謹眠一點都不會好到哪去。
“我就說嘛!不能讓那個小丫頭片子帶領我們。這是干嘛?這是把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說話的人就是之前不服氣的手下,他叫徐達,說話粗聲粗氣的,性子有些莽撞,但做人很真誠。
他面色晦暗不明地靠著墻,對自己的判斷愈加肯定,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笆前。F(xiàn)在說不定她都死了……”
“死”字話音剛落,這扇他們都破不開的門被外邊推開了。刺眼的光亮從外面沖進來,幾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定睛一看,為首的竟然是向謹眠和一個陌生男子。她看起來完好無損,甚至隱隱感到她的地位在這群人中間有所提升,她身后的那些人對她無不透著敬意。
所以,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神女,您看,您的手下并沒有受到傷害,他們只是被關起來了?!睆埓彘L在后頭語氣小心地說。
向謹眠點點頭,她背著光,宛如前來救世的圣母。孟觀風敏銳地捕捉到了張村長對向謹眠稱呼的改變,他眉心一跳,原來她竟還有這重身份嗎?怪不得她底氣這么足,她確實有資本。想到這兒,孟觀風不再對她抱有不信任感,而是暗中有了幾分尊敬。
“讓他們回到原來的房間,好生招待著。”向謹眠的聲音穩(wěn)重,也沒有一絲波瀾。
“是?!睆埓彘L低著頭告退了。
“小姐!”
向謹眠回頭,看著不遠處跑來的白芷,神情立刻柔和了起來?!霸趺戳耍俊?p> “小姐!”白芷見到她,眼眶直接就紅了,不一會兒便盛滿了淚水。
“怎么還哭起來了?”向謹眠拉過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安慰地拍著她的背。
向謹眠很少見到白芷失態(tài)的樣子,她一直做事成熟沉著,情感也很少外露。
“我就知道您會脫險!”白芷哭出了聲,“我去找他們時全都不在房間,站在一邊看您身處火海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我為什么這么沒用?”
“怎么會呢?你不要這么想自己。我有你是最大的榮幸。”向謹眠緩緩抱緊了她,試圖給她最大程度上的慰藉。
“主子……這……是怎么回事?”孟觀風終于逮到機會問出了口。
傅懷森只是輕輕看了他一眼:“待會再跟你詳細說?!?p> “是。”孟觀風低了頭,心里暗暗感嘆這男子真是有不同尋常的氣場。
于是,他們在這里安心整頓了幾天,繼續(xù)上路了。這時向謹眠才想起,問道:“韓婆呢?”
白芷疑惑地看向四周,不見韓婆蹤影,“她去哪了?凌秋白怎么也不見了?”
他們幾個人又重新回到了村長的家里,張村長一臉惶恐:“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有個老婆婆和一個小姑娘不見了,你知道她們在哪嗎?”
“這……我不知道啊……”張村長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知道神星教規(guī)一向都很嚴格,這次他誤傷了神女,也是看在副教長的面子上才免以責罰,只怕是之后他這個村長的頭銜都不能要了。
“真是對不起啊,耽擱你們了?!边h處,韓婆的聲音響起,身后跟著凌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