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宮宴前夕(下)
顧滿慢悠悠地晃動雙腿,看著阿澈退出來便隱到樹上,對方應(yīng)該是看見她了。
卻沒有行動。
蕭漸欣長又頹然的身體在窗邊立了一會兒,手始終沒有伸向桌上的藥碗,而后她看見他走向床邊,躺平,大概是進入了夢鄉(xiāng)。
顧滿在床上本來不怎么困的,此刻打了個哈欠伏在高墻上瞇了過去。
她是被一聲貓叫嚇醒的。
顧滿打了個激靈,差點從墻上掉下來,只看見一只貓掠過的身影。
蕭漸房間里燭火掩映,將滅未滅,顧滿跳下去,他窗子只是掩著,桌上的藥已經(jīng)涼透,顧滿看了眼床上睡著的人,端起藥碗,點了蕭漸的昏睡穴,掰開他的嘴,把藥灌了下去,而后擦去淺淡的藥漬,做完這些,終究困得不行,便打算反身返回,藥碗落定的一瞬間,燭心微動,顧滿脖頸一痛,身子癱軟倒在地上。
“少主,這就是奴為您煎的那碗藥?!?p> 阿澈檢查完藥碗,對床上不知何時坐起身子的人說道。
“嗯,退下吧?!?p> “那,這顧小姐?”
“退下?!?p> 蕭漸懶得多言,阿澈猶疑一瞬,便閃身離開,蕭漸緩緩下床,抱著顧滿并不顯得吃力,便到了床榻之上。
顧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她脖子酸痛,有些恍惚,后知后覺感覺身后有人的呼吸,一轉(zhuǎn)臉,正對上蕭漸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蕭,蕭漸哥哥?”
剛醒的聲音染上一絲柔嫩,顧滿嚇了一跳,幾乎是摔下床,蕭漸沒來得及拉住,只見她邊往后退邊擺手:“少都督,我沒有對你做什么,我不知是怎么到這里來的?!?p> 將近及笄的年歲,男女之情顧滿多少懂了一些,也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大家臉上應(yīng)該都不大好看,便不自覺撒了謊。
床上的人半坐起身子,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嗯?!?p>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似笑非笑,顧滿心里一顫,而后不再理他,轉(zhuǎn)身近乎慌亂逃走。
蕭漸嘴角的笑容還未褪去,阿澈便進來了,他恭敬拱手:“少主,之前在藥里下毒的小丫頭找到了,但早就成了啞巴,什么都供不出來?!?p> “呵,我都這樣了,還有人想殺我啊?!?p> 蕭漸面容幾乎是瞬間變冷:“我本來也不想活著給他們找麻煩,但他們要是這么做的話,我就只能好好聽我二舅的話了?!?p> “阿澈,”
蕭漸忽然笑的天真,阿澈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而后聽見他問:“你覺得我們拐個小姑娘去北巫怎么樣?”
“少主開心的話,也并無不可?!?p> 阿澈應(yīng)著,蕭漸表情變得疑惑:“可若是人家不愿意呢?”
“那綁走便是了?!?p> 阿澈答,蕭漸沒說話,似在思考這個想法可不可行。
這么些年,蕭漸幾乎不近女色,大抵覺得作畫與學(xué)劍比女色更有意思,常常看劍譜一看便是一整日,看乏了便作畫休息,這么些年,唯一和自家少主有交集的姑娘,大概只剩顧家顧滿的吧。
吾皇是只豬
我....寫不出了怎么辦?滿滿阿漸你們自由發(fā)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