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文能齊國安天下,武能平魔震乾坤】
【莫讓頹廢荒蕪你寒窗十載,應以奮斗精彩你一世青春】
【高考在即,全力以赴,燃燒熱血,鑄我輝煌】
林野:“……”
看著校門口懸掛的一條條橫幅,跟大門口字幕不斷滾動的燈牌,林野有些茫然。
他這是穿越了?
還是高考前?
在他疑惑之中,大量的記憶忽然涌進了他的腦海。
整合了好一會的記憶,林野這才明白過來。
他確實穿越了。
而且穿越到了高武世界!
“嘶……”
林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這個世界可以說是有些多災多難了。
據(jù)記載,數(shù)百年前,這個世界一夜之間出現(xiàn)了大量秘境。
在這些秘境不斷地走出了許多怪物,不斷地摧毀人類的城池。
人類也在同一時間覺醒了新的力量,各個國家都重新建立新的管理體系。
涉及但不限于經(jīng)濟、政治、教育、交通、飲食……
而武者這個職業(yè)也應時代而生。
現(xiàn)如今各個國家都相對穩(wěn)定的控制住了局勢,整個世界的人們也還算是安居樂業(yè)。
“呼……”
想到這里,林野吐了口氣。
雖說世界算是安全,但很顯然的,武者擁有絕對優(yōu)越的待遇。
一級武者年薪就超過了大多數(shù)普通工薪階級,而三四級的武者年薪就能超過百萬。
幾乎可以說。
想要出人頭地,一定要當武者!
可都說窮文富武,自己的天資雖然不差,但奈何家里沒有那么富裕,拿不出良好的資源來培養(yǎng)他。
看來穿越世界第一步,是要想辦法努力賺錢?。?p> 林野初步打好算盤,握緊了雙拳。
“林野!你特么不快點進學校,是想等著異獸過來找你?”
校門口,一個中年男人正瞪著林野,高聲爆喝。
林野:“……”
聽這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班主任,老李。
他這才想起來,臨近高考前一個月,學校每天都花重金租賃異獸來給學生陪練。
今天是第一天。
“快特么跟我走,現(xiàn)在耽誤一秒鐘都是犯罪知不知道?”
見林野第一時間沒有反應,老李直接一把攥住了他的小細胳膊,一個勁的往學校里拖。
林野:“老師,疼……”
老李:“閉嘴,一句話也別特么說,說一個字我都抽你!”
林野:“……”
走了一會,老李突然想到一件事:“高考報名費那一萬塊錢你通知你爸媽了沒?”
林野:“……”
老李:“嗯?”
林野:“……”
老李:“你踏馬說話?。 ?p> 林野:“老師……不是你不讓我說話嗎?”
他有些委屈叭叭的看著老李,雖然他只是想整個活,但總要找個理由不是?
老李:“……”
老李:“呵呵,你說的對?!比缓笏D(zhuǎn)手一巴掌抽到了林野背上,險些給他震出內(nèi)傷。
……
學校操場。
“給老子滾蛋?!?p> 到了目的地,林野被老李一手甩開。
他晃了晃身子,險些摔倒。
老李看都沒有看他,徑直往前面走去。
站定了身子,林野向四周環(huán)視了一圈。
同學們早都到齊了,就等著時間一到開始訓練了。
偶爾有幾個還在打著哈欠,精神有些萎靡,顯然昨天晚上沒少干好事。
而操場也被圈出了一個個環(huán)形場地,用特制的石磚壘起了臨時的圍墻。
“吼……吼……”
各種異獸的咆哮從中傳出,有些膽小的同學聽著有些面色發(fā)白。
林野聽著倒沒什么,甚至還想喊句:“你吼那么大聲干嘛?”
走到了他的訓練場,前面已經(jīng)排了四個人,聽見腳步聲,紛紛轉(zhuǎn)過頭望向他。
陳**:“林野?!?p> 林野:“嗯?怎么了”
陳**:“我特么直接跟你說早安!”
前面三人:“……”
林野:“這梗真爛,duck不必再玩了……”
“……”
陳**:“彼此彼此……”
“同學們,安靜一下,聽我說!”
老李走上了高臺,俯視下四周,舉起手中的喇叭嗷了一嗓子。
見學生們都看向自己,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很有精神!”
眾學生:“……”
“現(xiàn)如今,我們距離高考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費?!?p> “況且,學校給我們準備了這么好的條件,我們更不能荒廢時間。”
他微笑起來,擺了一個他自認為帥到極致的表情。
“我知道,同學們大都是第一次看見異獸,但我們不能退縮!”
“我們的安全,都是奮斗在前線的武者們拼殺來的,將來的我們也會成為武者?!?p> “我們更應該從現(xiàn)在開始,不怕困難,不懼艱險,直面……臥槽”
“吼……”
興許是那些異獸聽煩了,一塊怒吼了一聲,把老李手中的喇叭都嚇掉了。
“哈,哈哈哈……”不知是誰第一個笑出聲,其他人也被傳染,紛紛大笑起來。
“不準笑,統(tǒng)統(tǒng)不準笑!”
老李慌忙的撿起喇叭,面色漲紅的呵斥了一聲。
眾人:“嗯嗯嗯……好,哼哼哼……庫……庫庫庫,庫庫庫庫庫庫……”
“好的,我宣布,訓練開始!”
老李見局面不妙,及時止損,當即開始訓練。
“咳咳咳……”
林野揉了揉有些笑的酸痛的肚子,用右手把眼角的淚水擦干了。
其實他就是那個引發(fā)蝴蝶效應的罪魁禍首,唉~可是他不說,誰也不知道~
“吼……吼……”
一陣陣獸吼,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正了正神色,他地面色漸漸凝重,認真了起來。
學校租借的都是一級異獸,實力足以完爆他。
畢竟沒有資源的堆砌,他的實力只能說是普通,在武者當中算是0.4級的水準。
頂了天能考一個普通二本。
連一本都是癡心妄想。
陳**:“林野,別走神,一庫左?!?p> 林野(驚):“失敬,原來是洋大人。”
陳**:“爬?!?p> 因為他們的實力普遍不高,所以根據(jù)安排是要他們五個人一起上,這樣才能起到訓練效果。
不然一個一個上,連葫蘆娃救爺爺都比不上,挨個送菜倒是差不多。
“陳**等等!”
林野叫住前面的陳**,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他低下身子,撿起了一張卡片。
“給,你的飯卡?!彼酒鹕恚涯菑埧ㄆf給了陳**。
“啊,謝謝?!标?*接過卡片,對林野笑了笑。
同時,她拍了拍……飛機場,松了口氣。
多虧了林野,要不就耽誤干飯了。
“沒事。”目光順著看了眼飛機場,林野又馬上把眼睛抽了回來,與對方應了一聲。
確實該多干飯!林野心中如是想到。
【獲得陳**的7點感激,自動轉(zhuǎn)化為7點氣血。】
忽然,一陣冰冷的系統(tǒng)音傳進林野的腦海之中,給了他一個激靈。
“嗯?”
聽見這聲,林野沒壓住聲音,不禁發(fā)出了一陣怪聲。
待看到前面的隊友紛紛朝他傳來疑惑的目光,他摸著頭笑了笑。
不過他的心中可不平靜。
臥槽,我竟然有系統(tǒng)!
他在心里不斷地咆哮,興奮異常。
大乾順天府,欽天監(jiān)。
朝陽半升,透過略顯殘破的窗戶,折進幾縷光束,映照出出房中上下浮動的塵靡。
抽了抽嘴角抽了抽,睡夢中的程續(xù)覺得鼻尖有些許癢意。
“清軒,清軒……醒醒,該點卯了,遲到了要罰工錢的?!币宦暵燥@稚嫩的男聲在程續(xù)耳畔響起,迷糊之間他猛然坐起。
答辯……對,今天要答辯。
如此想到,程續(xù)瞬間清醒。
“我淦,幾點了,幾點了,千萬不能遲到啊。”口中邊含糊不清的嘟囔著,程續(xù)邊朦朧著睡眼,伸手不斷地摸索。
誒?我手機呢?摸索了好一陣,程續(xù)有些煩躁,努力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四下的環(huán)境。這一看,他整個人便都愣住了。
這是哪啊?哪個劇組擱這拍戲???不對啊,我昨天明明回家了,難不成回去喝酒喝斷片了?
腦袋混沌著,程續(xù)發(fā)現(xiàn)了站在他床邊的清秀少年。后者正茫然的看著他,顯然對他的行為有些措手不及。
兩人對視著,空氣有些寂靜。
“呃,那個……這個劇組多少錢一天?”打量著少年,程續(xù)輕聲試探。
聞言,少年更加茫然,面帶擔憂的詢問,“清……清軒,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聽他這么說,本來心里還有點譜的程續(xù)也懵了。
他什么意思?現(xiàn)在還在演戲?清軒?清軒是在叫我?
就在兩人精神紛紛有些錯亂之際,一道渾厚的鐘聲由遠處傳來,炸響在兩人耳畔。
聞聲,程續(xù)突然感覺,似有一浪浪波濤向他腦海沖來,包裹住他,頭部被一陣陣的刺痛感淹沒。
雙手抱頭,額上青筋虬動,程續(xù)強忍著,不至于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清軒,該,該點……點卯了”少年聞聲立刻緊繃了身體,剛想向程續(xù)說明,又被程續(xù)的慘狀驚了一驚,吞吐的說完了后半句。
“你先,先去,我……一會就到。”勉強聽明白少年的話語,程續(xù)伸開抱住頭的左手,揮了揮,先把少年打發(fā)走。
“好,我,我先去,一會兒你沒來的話,我就報你生病,給你拖延些時間?!鄙倌険鷳n的看著程續(xù),但為了工錢,還是快速的說完,轉(zhuǎn)身沖出房間。
“呼……嘶……”感受到少年走開,程續(xù)松了口氣,疼痛卻又順著這功夫襲了上來,把程續(xù)疼的齜牙咧嘴。
打著滾,程續(xù)的喉嚨抑制不住的發(fā)出了陣陣嘶吼。
就在程續(xù)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如退潮般,所有的痛苦眨眼間便消逝而去,不留絲毫。
“哈……哈……哈……”程續(xù)喘著粗氣,身體有些虛脫的癱在床上,眼中卻分外清明,充滿了恍然。
原來,他……穿越了,剛才涌來的記憶便是最好的證明。
程續(xù),字清軒,如今是大乾欽天監(jiān)的一個雜役,月給一兩銀子,無父無母,從小便由二叔一家撫養(yǎng)。
想到這里,程續(xù)不禁促狹一笑。
畢竟,無父無母,懂得都懂。
他的二叔是金吾衛(wèi)左長史,著深綠六品官袍,按理來說程續(xù)無需來吃這般苦頭,便是多他十人,也無甚負擔,不過隨著歲數(shù)日增,程續(xù)不好再白吃白喝。
一年前欽天監(jiān)廣開門戶,大招雜役,月給不菲,自是他貼補家用的一個好去處。
而剛才的少年名叫霍呈,是他在此結交的一個朋友,二者年齡相仿,志趣相投,第二天便就混在一起。
整了整思緒,容不得程續(xù)再慢慢接受現(xiàn)實,他急忙起身,向房外沖去。遲到一回,就扣一錢銀子,這誰遭得住啊。
偷偷的摸到廣場上,他們的區(qū)域已然有欽天監(jiān)弟子臨時充配的監(jiān)工開始了點卯。
“六十四號,張順。”
“到!”
……
“六十九號,王仁。”
“到!”
……
見還沒到自己,程續(xù)松了口氣,著急忙慌的湊到了隊伍的末尾,正好發(fā)現(xiàn)霍呈也在末尾吊著。
不過兩人相視一眼,卻都沒有說話,緊張的聽著臺上的監(jiān)工細數(shù)名號。
監(jiān)工在臺上點卯,一抬眼,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程續(xù),不過他沒有深究,頓了頓,繼續(xù)念道:
“七十七號,霍呈?!?p> ……
“八十一號,程續(xù)?!?p> 程續(xù)聽到,急忙應了聲,到他為止,他們這一隊的點卯就算點完了。
“諸位,”欽天監(jiān)的術士點完卯并未離去,反而后退幾步立在原地,在他的身后一袍灰衣上前,,高聲打斷了有些喧嘩的眾人。
這是入朝為官的術士,程續(xù)望著那袍灰衣,跟著記憶判斷。未入朝堂的術士皆穿白袍,只有官達到五品以上的術士才能著灰袍。
等到眾人安靜,目光皆投了過來,他繼續(xù)說道,“相信各位都知道你們在修建什么,”說著,他舉起手指,向一邊指去。
眾人便跟著他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邊,只見那邊遼遠空闊,入目只有一座高樓,聳立于此,上通青冥,下入大地,不知幾高。
“諸位可知為何建造此樓?”灰袍瞇了瞇眼睛,向眾人問道。
“……”
臺下眾人見那灰袍好像在等他們回答,便扯開嘴,說著自己的想法。
“據(jù)說陛下是想要觀星?”
“不不不,我這邊有宮里傳來的小道消息,據(jù)說陛下是為了國師,才建的這樓。”
“你胡扯什么,國師可是男的?!?p> “男,男的……又怎么了?!?p> “我聽說是為了皇后建的?!?p> “不不不,說是給年輕時遇到的一個薄命女子建的?!?p> ……
眾人七嘴八舌,越扯越遠,一個個小道消息中的宮闈秘事不斷出現(xiàn),場面異常激烈。
嘴角抽搐了下,灰袍伸手,止了止眾人。
“小道消息不可胡言,傳到陛下耳中有你們好果子吃的!”言語有些嚴肅,灰袍卻在心中思量,確實啊,陛下跟國師可謂是形影不離,國師經(jīng)常呆在宮中,連府邸都少回……
不對不對,偏題了偏題了。
正了正衣冠,灰袍才再開口,語氣低沉,卻又夾雜著激動。
“天地既開,何由考之。日月星辰,何以識之。而陛下,將開萬世之先河,筑以通天之闕,觀北斗,”
他看了看在場諸人,頓了頓,語氣狂熱的說道“丈量,日月星辰!”
余音振振,于場中繚繞不絕。
說完,他自我陶醉般的面色漲紅,閉上雙眼,等待著人們的歡呼。
一息……
兩息……
……
場中靜了半晌,沒有一人說話。灰袍臉上的漲紅不曾消減,但紅的原由卻是換了一個。
“呃,那個,”一個壯士男人看場中有些尷尬,出言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灰袍睜眼,直直地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些期盼,好兄弟,救救場啊。
沒有看懂灰袍的期待,他有些憨厚的摸了摸后腦勺,出聲問道。
“那這樓建成了,我們是不是……失業(yè)了?”
勇士?。?p> 程續(xù)聞言內(nèi)心不禁贊嘆。
而此言也激起了場中眾人的討論。
“對啊,這么好一個差事難不成沒了?”
“兄弟們,既然如此,我就先提桶跑路了?!?p> “我這就去茶館問問有沒有能轉(zhuǎn)戰(zhàn)的地界?!?p> ……
聽著場中的議論,灰袍的面上不由地浮出幾道黑線,內(nèi)心也有稍許疑惑。
不應該啊,丈量日月,這么恢弘的計劃,我聽到了可是激動的三天睡不著覺啊,這些人怎么回事。
清了清嗓子,抬手把場中的聲音一壓,他繼續(xù)說道,“陛下為感謝諸位的功勞,特下旨舉辦詩詞大會,為此樓賦詩提名!”
場中聞言,卻都是搖頭,開玩笑,平民老百姓哪里會吟詩作對。
灰袍這次許是有了剛才的心境,絲毫沒有意外。
程續(xù)抬頭,望著臺上的灰袍,心中不自覺地浮出一句話,“何不食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