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兇手
“我、我能證明……他、他就是幕后兇手!”
蘿卜頭有些磕磕絆絆,看上去有些怯場,就連指認(rèn)這個環(huán)節(jié)都差點出錯。
看了半天才找到了陳丹青,顫顫巍巍地指了出來。
這種表現(xiàn)根本就不像一個非常有信心的人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
作為證人指證別人,他這種表現(xiàn)根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
陳丹青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確沒有和這個人有任何的交集。
他不過是薔薇幫的一個幫眾而已,事發(fā)時也并不在無夢解憂診所的大樓內(nèi)。
按理說不可能知道陳丹青的。
“別緊張,慢慢說”,西科姆來到了蘿卜頭的身邊,安慰他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就行了,不用害怕什么,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這里是網(wǎng)監(jiān),是聯(lián)邦國的正規(guī)部門,是有法律的”,桌子上首的古井拓央說道:“只要你實話實說,沒有人會對你做什么?!?p>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蘿卜頭:“但是,如果你敢說假話,你將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趕緊說吧!”
本來經(jīng)過西科姆的安撫,蘿卜頭平靜了不少,但是被古井拓央這么一說,有打了個哆嗦。
他抬頭看向西科姆,西科姆地給他一個“放寬心”的眼神。
蘿卜頭點點頭,開始說道:“在幾位大人面前我不敢說慌。我是無夢解憂的一個店員,也就是這次被襲擊的那個催眠診所。
我在店面開業(yè)之前準(zhǔn)備工作的時候,恰巧看見這個人與當(dāng)時襲擊我們的那個人在店面的附近。
當(dāng)時我還沒有注意,只是覺得他倆鬼鬼祟祟的,所以多看了一眼,記下了這個人的樣子。
等到事發(fā)當(dāng)天,我再次恰巧看到他和當(dāng)時的那個攻擊者在我們的店面附近轉(zhuǎn)悠。?
沒過多久襲擊便發(fā)生了。
在我逃離的時候恰巧又遇到了這個人,當(dāng)時他偷偷摸摸從我們店面的后門進入,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他和襲擊者一直在我們店面附近轉(zhuǎn)悠,一定是在商量襲擊的事情。
進入我們店面恐怕也只想得到什么東西。
所以說他肯定是兇手!???”
蘿卜頭的證詞已經(jīng)說完了,陳丹青甚至都懶得評價他的證詞。
毫無邏輯,毫無證據(jù)。
就這證據(jù)還好意思拿出來?狗都不信!
“證據(jù)確鑿,陳丹青你還不認(rèn)罪?”西科姆得意的說到。
陳丹青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蘿卜頭:?
“如果我去他的店面周圍,怎么可能我隱藏面貌??這邏輯上也說不通。?
而且你口口聲聲說見到了我,那有照片嗎?有視頻嗎??
不能你說見到我就見到我了吧。?”
“陳丹青,你不要逼迫我的證人!?”西科姆將蘿卜頭擋在身后:
“我證人的證詞自然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你不要在這狡辯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馬克洛夫發(fā)言:
“證人的證詞,我已經(jīng)提前聽過了,我個人認(rèn)為沒有任何的問題可信度很高。?
結(jié)合西科姆之前提供的文字材料,我覺得陳丹青的罪行基本已經(jīng)坐實。?
我建議立刻對陳丹青進行逮捕!”
陳丹青算是看出來了,這西科姆顯然是買通了馬克洛夫,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自己。
沒想到一直處于中立的馬克洛夫竟然也下場出手了!
這是陳丹青沒有提前考慮到的。
本來只有西科姆一個人,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可以威脅陳丹青的事情。
但是加上馬克洛夫,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馬克洛夫在137號不夜城網(wǎng)監(jiān)的話語權(quán)太重了。
現(xiàn)在陳丹青已經(jīng)處于絕對的劣勢,古井拓央的態(tài)度將決定一切!
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古井拓央站起身來,緩緩走向蘿卜頭。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上,帶來了巨大的窒息感。
最終,他來到了蘿卜頭的面前:“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大、人放心,絕對都是實話!”蘿卜頭緊忙回答。
“很好!”古井拓央看向陳丹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陳丹青心里一沉,而對面的西科姆則是在狂笑。
勝負(fù)已分!?
“咔嚓!”?
就在此時,領(lǐng)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古井拓央一個轉(zhuǎn)身,一巴掌甩在了蘿卜頭的臉上:
“你在我面前還敢說謊?!想死嗎?!”
蘿卜頭的左臉?biāo)查g膨脹了一半。?
但是這還沒完,古井拓央又是一腳,直接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啊啊啊?。?!”
蘿卜頭捂著肚子,緩緩跪倒在地,肚子里的胃酸和消化物從嘴里噴出:
“大、大人,我沒有說……啊啊啊!”
又是一腳,他的右手已經(jīng)被古井拓央攆成一坨肉泥:
“還不說實話?”
此時,蘿卜頭已經(jīng)是滿臉虛汗,他抬頭看了一眼西科姆。
而西科姆狠狠地盯著他,仿佛實在警告他什么。
“還不說嗎?”古井拓央又是一腳。
“我說,我說!”蘿卜頭終于忍不住了,他痛苦的嚎叫道:
“我沒有見過這個人,我也沒見過那個襲擊者!我說的全是謊話!”
“早這樣不就好了?說說吧,是誰指示你這么做的?”古井拓央蹲在蘿卜頭的旁邊,拍著他的臉問到。
“是、是……我不敢說……啊啊啊??!”
古井拓央將他的右臂給鑿碎了:“這回敢說了嗎?”
“我說,我說……”
蘿卜頭緩緩舉起健在的左手,用已經(jīng)成為肉餅的手掌指向了前方。
那正是西科姆所在的地方。
“我沒有,古井司長,我沒有!這是血口噴人!這是血口噴人?。 ?p> 西科姆瞬間跪在了古井拓央的大腿旁:
“司長……”
“閉嘴!”
古井拓央看向蘿卜頭:“這回沒說謊了吧?”
“嗚嗚,沒有,沒有!”蘿卜頭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司長,司長,你不要信他啊!他說慌!
他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指使的他?
就憑他一張嘴嗎?口說無憑??!
我跟您這么多年了,我的話肯定比他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人可信多了吧?
他在說謊!他再說慌!”
“可是我記得你剛才說,這個人的證詞就是最確鑿的證據(jù),好像馬克洛夫也認(rèn)定他的話是實話。
這才沒過五分鐘,他就變成了一個騙子,說的話都是假話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給我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