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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壹刀

43章

舊事壹刀 李不惱 2188 2021-06-08 08:44:43

  原來觀中也還是有別的道士,是個叫阿囚的道士。感覺身材粗壯無比,他寬大的道袍行動如此之快也沒有絲毫飄逸之感。他的身軀將道袍撐得滿滿,剛才站立一剎那,如同山一樣立在那里。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阿囚長相,倏忽之間已拿刀而去。

  李真壬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不著急,阿囚很快會鍍好的?!?p>  一點兒也不著急,他甚至覺得事情進展得太快了。三言兩語李真壬便同意為他隨意買的刀鍍金,他不敢相信岳父能有這樣大的面子,一報名字,人家二話不說就同意。倘是別人,他是會問與他岳父有什么樣的因緣際會才會如此干脆。

  只是熱氣騰騰的茶絲毫不能沖淡這里冷冷的氛圍。兩人這樣干坐著,左青龍想說點什么也開不了口。

  雙手都搓熱了,還是問道:“道長,那個,那個鍍金費是多少?”這一點無論如何還是要問的。

  話音剛落,一把金光閃閃的刀就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他親自來辦這事,他是完全相信這把刀就是由純金并且由高人打造的黃金刀。高人當(dāng)然是高人,李真壬道長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至于阿囚,他一看,對方紅光滿面像是火在燃燒一樣,他看直了眼,顧不上看刀了。

  “不用錢,此事沒有下一次,也不要告訴別人。”李真壬茶喝完了,這次見面像是要結(jié)束了。

  白白得這樣一大寶貝,左青龍自覺承受不起,“道長,我下次帶些茶葉來,可以吧?”

  “隨便?!?p>  “多謝道長,多謝兩位道長,多謝多謝!”左青龍一直作揖道謝,兩人不再多言。他拿了刀徑直出去,來不及給刀放回刀鞘。

  一路上都看不夠這把鍍金刀,直到摔了一跤,從長滿苔蘚的石階上連滾帶爬翻了十余級才停住,他也只顧刀如何。

  忙用衣袖擦干凈,好在刀還是發(fā)光的金刀,沒有任何磕碰的痕跡,這才收刀入鞘。

  實在按不下得了金刀的歡喜,回家又向親家及東家展示他的新寶刀。云滿天用手一掂量,說道:“左老爺,那個給您打刀的人真的那么可靠么?在下覺得此刀不是純黃金打造,我想...”

  “東家不用多想,打刀師傅絕對可靠?!弊笄帻堖B忙將刀奪過來,太高興都忘記東家是多么厲害的人了。

  王西陽倒是看不出什么,他拿刀揮了幾下說道:“按說黃金刀應(yīng)不是很鋒利,只是這把刀卻感覺不同...”

  親家對刀也是有獨到見解,又將刀奪回來,“看看就好,不用感覺什么?!?p>  左青城看了,她睡不醒的臉上布滿怒意:“老爺?shù)乃椒垮X堪比大戶,竟能打造這么重的黃金刀。你老實說,你這些錢是勾搭了豪門寡婦,還是殺人越貨得來的?”

  “夫人,有些事我不便多說,絕不是你想那樣,總之,這都是為了能應(yīng)付此次難關(guān)。我回都城之后,有勞夫人好生照看孩子們?!弊笄帻埐⑽磳⒃栏赣媱澟c夫人明說,只得安撫她。

  按照岳父說的,左青龍一回到鮮羊城,立即拜訪了新聯(lián)系上的遠(yuǎn)房親戚左思樂并獻刀給國王。

  羊脂拿到金刀后,眼睛就沒離開過,在手中不停把玩,愛不釋手?!昂玫?,好刀,真是好刀!左侍衛(wèi)尋到這樣的好刀,辛苦了辛苦了。”

  災(zāi)禍似乎要遠(yuǎn)離左青龍,然而天上的不測風(fēng)云,早己醞釀好了,洶涌而至。

  羊脂繼任國王后看似天下太平,可就在左青龍回都城后不久,心才平靜下來,想著接妻子孩子回來,左靖山的異母弟左靖河在斷山府率先舉出反對大旗,并迅速控制了斷山府全境。

  左靖山封地是白仙府,左靖河是庶出,沒有封地,他便依靠哥哥也一直住在白仙府。左靖山都還沒弄懂他弟怎么就在斷山府舉兵叛亂,新國王的詔書就來了。國王并沒有因為左靖河謀反而怪罪左靖山,相反還加封他為平逆將軍,即刻出兵斷山府剿滅叛軍。

  不知是為了藏拙還是本就性情軟綿綿的臨山王一直都給外人不理時事,沉迷修仙的印象。赫赫軍功的國王不親征最先起兵的反對者,而將如此重大的任務(wù)交與左靖山,朝野認(rèn)為可能國王想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削弱先國王左氏宗親勢力,坐收漁翁之利。

  左靖山倒顯得對國王一片赤誠,雖說慢吞吞也整出了一支軍隊,只是他也不急于進攻,屯兵不前駐扎在白仙府與斷山府邊界。

  他上書國王,認(rèn)為左靖河并沒有做好準(zhǔn)備就倉促叛亂不會持久。為了顯示陛下仁慈,減少人員傷亡,他所要做的,就是將其圍困起來,堅壁清野,等到他們糧草告罄之日就是勝利之時,這一天不會太久。

  但是,由于他只有區(qū)區(qū)一個白仙府,兵力有限,他最多只能包圍一小半,另一大半請國王速速派兵前來,形成合圍。

  羊脂對臨山王仍是很信任,也贊成他的方案。他年輕的小舅子左思樂很是渴望立功建業(yè),羊脂便成全他,讓他帶了大軍從鮮羊城趕往斷山府,與臨山王一起共同圍死左靖河。

  左靖河起兵原本是左氏宗族內(nèi)有人聯(lián)系統(tǒng)一時間各處開花,再一同圍困鮮羊城,奪回左家天下。哪知他起兵都拿下一個府了,別地兒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是太年輕易沖動,被別人給耍了。耍他的人也并非是有意耍他,是事態(tài)發(fā)展不由人意。說好一同舉事的兩位北邊的王爺在舉事前病逝,世子們舉棋不定,其他的隔岸觀火者,一見火苗都沒冒出就要熄了,也就裝聾作啞,只剩左靖河一個獨苗苗孤獨站起來。

  這一站就站在老虎背上,上下不得,只能抗?fàn)幍降?。雖朝廷也下了招降書,左靖河也明白,縱觀羊脂行事風(fēng)格,是不會放他一條生路。

  這么多人光是吃喝就是大難題,被困在斷山府里的左靖河主要任務(wù)是找錢。豪門大族他還想取得他們的支持,小門小戶的愿參軍就可免交軍糧,那哪里去弄錢呢?一商議,眾人遙指連云觀。

  真健子起初還以為弟子傳話傳錯了,他身子雖老,但身體機能還是正常,最起碼耳朵沒聾,眼睛沒花。暗想:“怎么會直呼左靖山的名字呢?還將名字都搞錯了,念成左靖河,這樣辦事,這些家伙幾輩子都修不成仙。”

  坐在那里等著他的的確不是左靖山,而是一個他不但認(rèn)識而且熟悉的人,曾經(jīng)非常非常非常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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