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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第030章 袖手旁觀

退親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榎榎 2423 2021-05-15 18:00:00

  “好啊!你學(xué)會打趣我了!”張瑤羞怒道,伸手去湖里舀起一捧水就往扶萱身上潑。

  扶萱躲閃不及,被她潑了半臉水,水珠從面頰流下,滑過脖頸,濕了一塊鎖骨。

  扶萱不甘示弱,一邊說著“我沒說錯啊王夫人”,一邊用同樣的方式,也給張瑤潑了回去。

  二人之間一時戰(zhàn)火紛飛,忘情地你來我往,互相潑了半身水。

  直到王子槿和謝湛的船劃到二人的船邊,二人才恍然察覺有男郎靠近,連忙抓起錦扇擋在身前,扯出帕子擦干水跡。

  “萱萱,你別胡說了。”張瑤邊整理衣裳,邊低聲提醒扶萱,“我們還沒成親呢,現(xiàn)下都不作數(shù)的?!?p>  扶萱認真點頭。

  從張瑤的話里,她突地聽出了幾分也能影射自己婚事的意思。

  沒成親前,一切皆不作數(shù)。

  想到這,她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小船上的謝湛。

  入目便是一張俊美玉雕似的臉,得天獨厚的好看,眉骨英挺又俱鋒芒,睫毛濃長,下顎流暢,脖頸修長。手中還是那把玉骨折扇,握扇的手指修長白皙。

  扶萱不得不承認,任她看過多少俊美男郎,都不及謝湛這般好看。

  陽光下,更顯清雋瀟灑,天生高貴,通身氣質(zhì)卓而不凡。

  可與暖陽截然不同的,是那涼薄的面容,和他那淡淡地掃過來的看不透的幽深眸光,冷地似那天上皎月,不可褻瀆。

  且,許是因在大理寺這般執(zhí)法衙門任職,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淡淡的威嚴。

  見他那又冷又厲的神色,扶萱沒了再看他的興趣,收回視線,錦扇擋唇,冷冷一笑。

  懶得招呼。

  長得是好看,可惜又不溫柔,她還是喜歡溫柔貼心的郎君,像哥哥扶昀那般,溫潤如玉,對她百依百順。

  謝湛眉目一驚,她見了他,無禮不招呼也罷,可她,是在冷笑?

  與扶萱和謝湛之間的冷淡不同,王子槿和張瑤一個笑容滿面,一個含羞帶怯,二人一見面就沉浸在彼此帶來的甜蜜世界中,將旁人隔出了數(shù)丈遠。

  “表姐,我要同你一起劃?!?p>  王子槿用手扒著張瑤二人的船,說著話就躬起身,往他們的船上邁過去。

  將將爬到他們的船上,他便蹲著身子橫在扶萱和張瑤中間,開口道:“扶女郎,我跟你換。”

  扶萱被他出乎意料的話驚住,即刻回道:“我不換。”她并不想與謝湛相處。

  “長珩等著你呢,快去。”王子槿笑著道,唇邊的梨渦看起來人畜無害。

  “表弟?!睆埇幦崛岬貑玖艘宦?,試圖打斷王子槿的安排,可王子槿不為所動,繼續(xù)刺激扶萱道:“噯,哪有你這般不識趣的?我倆要獨處。獨處,可懂?你在這多礙事??!快過去?!?p>  被王子槿驅(qū)趕又嫌棄,扶萱美眸染怒,手中團扇緊了緊,真想一腳將他給踹湖里去。

  像看穿了她的打算,謝湛道:“他不會泅水?!?p>  王子槿立刻接口道:“是是是,我倆都不會泅水,你要再不走,船要翻了,到時候你倆來救啊?”

  誰要救你們!到時候又濕一身衣裳。

  扶萱氣呼呼地起身,小船隨她的動作晃了一晃,她不敢直起腰,只能弓身去夠謝湛的船。

  弓腰彎背,團扇撤去,水濡衣衫,溝壑盡顯,大片瑩潤突現(xiàn),白嫩細滑高挺。

  謝湛伸手要幫她扶著對面小船時,抬眼見的,便是這不該看的,他怔了一瞬,霎時收回了手,握緊了折扇。

  在王子槿的幫助下,扶萱這才艱難地換了過去。

  待坐穩(wěn),扶萱美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對面的白衣青年。

  論冷心冷情、袖手旁觀,這人獨占鰲頭,無人能及!

  **

  王子槿興奮地搖著槳,與張瑤說說笑笑地往湖心劃去,他們劃出很遠,扶萱與謝湛的小船仍舊停在原地,紋絲不動。

  扶萱知自己衣衫濕著,便用小扇子遮在身前,斷然不會放下錦扇,自個去劃船。

  而謝湛坐地筆直,折扇開開合合,半晌一言不發(fā)。

  微風輕輕吹著,陽光不冷不熱,本是個好天,扶萱卻是坐地臀下生釘般難受。

  無趣。

  好無趣。

  真真無趣。

  這人跟啞了殘了似的,又不說話,又沒動作。

  扶萱往船邊挪了挪,勾起纖長皙白的脖子,朝湖中看了看,一尾魚兒都沒有。抬眸掃了一圈周遭,芙蕖沒有,蓮葉兩臂距離遠。

  除了一手握著團扇,一手把玩腰間香囊的紅穗子,真是玩無可玩。

  正在扶萱腹誹“該不會就要這般枯坐下去罷”,謝湛沉著嗓子開了口:“余三郎方才找你了?”

  扶萱驚訝地抬眸,謝湛面上慣常的沒露情緒,她猜不到他是不是聽到了她與余浩講的那些話,便誠實地“嗯”了聲,點了點頭。

  “他找你做什么?”謝湛又問。

  扶萱脫口而出:“謝公子想知道什么?”

  除了一紙婚約,論親疏,余浩和謝湛不都一樣么。

  與她無甚交情。

  既是如此,她沒有理由與他解釋什么。反正他也不會幫她。

  謝湛想起方才與余浩擦肩而過時,余浩那意味深長的冷笑,再見此刻扶萱的抵觸,多年斷案經(jīng)驗使然,他心知定是發(fā)生過什么事。

  且是扶萱不愿提及的事。

  一個女郎不愿提及的,無非是關(guān)系到清譽。

  思忖片刻,謝湛認真道:“他不敢亂來?!?p>  他本意是給扶萱吃個定心丸,以他的手段,廢一個余浩并非難事。卻不知扶萱這頭,已是三番四次受了余浩威脅與騷擾。

  經(jīng)端陽那日,扶萱已對謝湛心有芥蒂,他的話她怎可能聽得進去?

  于是,她反問:“怎樣算是亂來?”

  余浩說早晚會將她弄到手,算不算?

  他謝家打的主意,不就是謝湛與王芷怡珠聯(lián)璧合么,她扶萱毀不毀,豈會在乎?她若是在婚前被毀了,恰巧給了他們正大光明行事的機會了不是。

  余浩不敢亂來?

  當真好一句風涼話。

  謝湛聽出扶萱語氣中夾帶的譏諷之意,定定看著扶萱,問:“扶女郎認為呢?”

  扶萱此刻正處氣頭上,下意識就是逆著對方的話講。

  她搖頭,使性子道:“我不清楚?!?p>  不清楚?

  是,她可以隨意拍男郎肩膀,可以不拘小節(jié),與別的男郎同寢而臥。

  是不清楚,應(yīng)該與旁的男郎保持距離。

  是不清楚,自個已有婚約在身,如此行事,傳出去,有損顏面。

  也不清楚,作為謝家未來主母,她萬事應(yīng)當謹言慎行,三思后行。

  想及此,謝湛冷嗤一聲。

  這一聲敗興至極。

  將扶萱為數(shù)不多的,想與他繼續(xù)相處的熱情,澆滅地一點不剩。

  這世家貴公子,當真以為自己是那一個絕無僅有的澤世明珠,沒了他,她的世界就黯淡無光不成?

  她冷冷地看著他,道:“謝公子會劃船罷?會的話,勞煩你往岸邊劃一劃?!?p>  這便是明晃晃的不愿與他相處了。

  行,真行。

  幾次三番如此。

  那眼神,讓謝湛不覺想起那日,她在朱雀橋上丟棄香囊的動作。

  喉中一陣澀味涌上,謝湛生平第一次生起了對女郎心思刨根問底的念頭,他平靜問:“扶女郎先前本邀我,為何要走?”

  謝湛的話雖是個問話,卻因一副矜傲模樣,配上低沉淡漠的嗓子,讓扶萱生生聽出了質(zhì)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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