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不可以
“也不知道惠子在干什么……我去看看她,狗狗交給你了喲。”椿屋三葉丟盔棄甲。
張策樂了,我說你怎么忽然獻上香吻,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喂,你當甩手老板,心不會痛嗎?”
“不會啊,三葉相信張策君一定能照顧好狗狗的?!?p> 椿屋三葉馬尾一甩,驀然回首看了他一眼,精致絕美的臉龐形成一道強烈的美感。
在那一瞬間,張策呼吸為之一窒。
回首殺。我丟。
他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似乎想到了什么,椿屋三葉眼波流轉(zhuǎn),“我們總不能一直喊它狗狗吧,要不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那個,是應該取個名字,哦,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你想好名字了嗎?”
張策反應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他趕忙把目光轉(zhuǎn)到洗手池里的那條狗身上。
“該叫什么名字呢……”椿屋三葉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這只狗是我們在公寓里找到的,要不我們叫它公寓吧?怪難聽的……它看起來挺可愛的,毛色有一點雜,不如我們叫它可愛,或者花花?”
“幼崽都挺可愛的好吧,”張策忍不住腹誹幾句,遲疑道:“說不定是雄性狗呢,取這兩個名字不合適吧。”
“那張策君以為呢?”椿屋三葉甩鍋大俠。
張策的審美觀倒沒問題,不過私有些潔癖,對這條狗觀感不佳,便隨口道:
“丑了吧唧的,還這么臟,叫煤球好了?!?p> 椿屋三葉想了想,問道:“煤球是什么?”
“一個非??蓯鄣墓访?。”張策好整以暇道。
“那就叫煤球。”
椿屋三葉用力的點點頭,“煤球就交給張策君了哦,拜托了……它的名字可是張策君親自取的哦?!?p> “聽到了,不過你不應該在旁邊學著點兒嗎?”
“干嘛要學?”椿屋三葉不以為杵,“張策君一個人就好了啊,三葉就不在一邊添亂了。”
“這種事其實適合兩個人一起做,那就才會舒服……它才舒服?!?p> 張策一本正經(jīng)道,“是你撿了它,改變了它的人生軌跡,一定程度上,你相當于是它的媽媽,當媽媽的怎么能隨便把寶寶扔給一個陌生人呢?而且它第一次來到新家,心里肯定是害怕的,你得給它更多的關愛啊。畢竟是你救了它,你能給它的安全感我給不了?!?p> “是這樣嗎?”椿屋三葉迷迷糊糊的,半信半疑問道。
“我有時候不在家,你得支棱起來啊,萬一這只狗真給餓死了呢?”張策慫恿+刺激。
“那好吧?!?p> 張策暗暗給自己點贊。
原本想給完香吻便遁逃撒手不管的少女最終在他的諄諄教導下?lián)碛辛俗鳛橐粋€鏟屎官應有的意識。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我憑什么一個人抗雷?
因為親親嗎?不,不是,我對少女不感興趣,我只是單純的想了解兩性的生理構造。
還別說,張策的幾句話還真把椿屋三葉給忽悠住了。
這妮子畏難情緒很重,就是懶,啥都推給張策。
用另外一個詞叫做“公主病”。
這個習慣可不能養(yǎng)成啊,大家都是平行人格,產(chǎn)生人格依賴很容易陷入深度感情陷阱。
談戀愛,咱們得理性點啊。
“給?!?p> 張策遞給少女一個人軟毛刷子和一雙透明手套。
“我沒養(yǎng)過寵物,只能將就清理一下,后面你有時間帶去給寵物店做一下寵物護理,我聽說有這個業(yè)務?!?p> “別問我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問就是不知道,還有,手套戴上,這些貓啊狗啊的身上都有細菌,尤其是野貓野狗,你注意一點兒,待會兒我們給煤球噴點消毒水?!?p> 張策絮絮叨叨,開啟侃大山模式。
“也不知道會洗成什么樣,你捋捋煤球額頭的絨毛,捋順一點兒,嗯,這樣就行……你再給爪子上的污垢刷掉,用刷子,對,用力?!?p> “刷到我胳膊了……想什么呢?用心點兒!”
“三葉在想,為什么煤會和球聯(lián)系在一起呢?”
“那我給你聯(lián)系一下,屎殼郎聽過嗎?”
“屎殼郎是一種蟲子好像……”
“對,兩個長得挺像的,聽說是遠親。”
“我不喜歡它的遠親?!?p> “我也不喜歡,但你一想到它,是不是感覺更有干勁了?”
“不,我現(xiàn)在在想是不是應該把事情全丟給你?!?p> “這種事想想就好了……煤球媽媽?!?p> “……我不叫煤球媽媽!”
“那好,我不叫你煤球媽媽了,好嗎?煤球媽媽。”
“我是煤球媽媽,你是什么?煤球爸爸嗎?”
“我比煤球爸爸還稱職,我還要處理煤球媽媽丟給我的爛攤子。”
“哼!煤球爸爸,你惹我不高興了!”
“女孩子生氣容易長皺紋的……”
“我不是女孩子,我是煤球媽媽!”
“……”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臥室的房門門縫悄然闔上。
荒木由惠子無聊地躺在床上吹泡泡,酒紅色的頭發(fā)散開,好像一滴散開的紅墨水。
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皮裙的包裹下一覽無遺。
可惜現(xiàn)在房間里除她自己外無人欣賞。
“為什么我會聽到他們兩個聊這些話?毫無營養(yǎng)且幼稚的話!真是受不了?!?p> 說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嘴巴酸酸的,語氣也有些沮喪。
“伯父交給我的任務就這樣失敗了嗎?”
支起身子,她握緊小拳頭,給自己打氣道:
“不,惠子,你是一個意志堅強的少女,即使受到阻撓,也應該保持自信,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加油!”
“你只是遇到了小小的困難,你不能放棄,絕不能!”
粉唇微張,她忽然輕嘆了一口氣。
“可是他們的關系好像越來越好了……”
把臉埋在被子里使勁蹭了又蹭,“怎么辦吶怎么辦?”
似乎是聞到了什么,她抽了抽鼻子,臉色變幻不定。
“咦,被子上為什么會有兩個人的味道?”
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然后再次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沉默了一會兒。
“……這種事留到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