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輕顏的爺爺顧天成去廚房做飯路過大廳時,看見輕顏父母的靈位與遺照擺在神龕前,發(fā)現(xiàn)她的父母正是四年前我意外撞死的那對夫婦,一時間我震驚得差點坐在地上。
為了不讓我意外撞死輕顏父母的事情敗露,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震驚,平復(fù)自己內(nèi)心紊亂的情緒,可那種刻在靈魂里的愧意卻讓我無法忘記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
“小岳啊,你怎么了?過來洗菜啊?!鳖櫶斐蔂敔斠娢毅对诖髲d,從廚房拿出要用的菜向我道。
“沒怎么,只是剛才想到一件工作上的事情而已。顧爺爺,我這就過來幫你洗菜。”我見顧爺爺問我,因為我怕輕顏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于是我撒謊道。
說罷,我出了大廳鉆進(jìn)廚房幫助顧爺爺洗菜,洗完菜后又幫他生火。顧家村相對比較落后,用的還是老式的柴火灶,雖然這種灶煮飯燒菜麻煩了一些,但做出來的飯菜確實美味可口。
半個小時后,經(jīng)過我與顧爺爺?shù)囊活D忙碌,飯菜終于做好了。
于是,我從屋里把一張圓木矮桌搬到院子里,又把椅子擺好。
輕顏見我一陣忙碌,想要過來幫忙端菜,我則是對她笑了笑,示意她坐下休息,讓她等著吃飯就好,這干活的事情還得男人來。
又經(jīng)過幾分鐘的忙碌,飯菜陸續(xù)被擺上圓桌,我與輕顏還有她的爺爺奶奶向圓桌圍了過去,開始享用午餐。
整個吃飯氣氛,其樂融融,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輕顏的爺爺奶奶似乎很愛她這個孫女,吃飯時不斷給她夾菜,輕顏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不知道輕顏是否想起曾經(jīng)的過往,但我能看得出來她此刻是真的很感動。
這頓飯,我們吃了很久,等我?guī)椭p顏的爺爺收拾完碗筷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鐘。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雖然已是下午三點蹲鐘,但陽光卻是很柔和,照在身上很舒服。
輕顏告訴我說,她想去走走,讓我陪他一起去。
“岳哥哥,我想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好,都依你?!蔽颐嗣p顏的頭,親了她一下,柔情道。
顧家村雖然偏僻了一些,但風(fēng)景卻是異常的好,四周郁郁蔥蔥,綠樹成蔭。
成片的野花開滿山間,美不勝收。
我?guī)еp顏來到山間時,她竟被滿山野花所吸引,一邊采著野花,一邊在花叢中自由的奔跑,像一個快樂的小仙女。
我樂得見輕顏這樣,因為我喜歡看見她開心,看見她快樂。
我看得出輕顏似乎很喜歡這些美麗的野花,于是我便編織了一個花環(huán)給她戴在頭上。
“岳哥哥,我美么?”輕顏見我給她編了一花環(huán)似乎很開心,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戴著花環(huán)含情脈脈的向我問道。
“美,太美了!我很喜歡?!陛p顏本來就有閉月羞花之姿,沉魚落雁之貌,配上這花環(huán)之后,更是錦上添花,比起那九天之上的廣寒仙子嫦娥都還要美上幾分。
看到輕顏如此美麗,那種心動的感覺瞬間浮現(xiàn)在我的心頭,一時間我哪里還忍得住,一把拉過輕顏對著她嘴唇吻了上去。
輕顏似乎很喜歡我吻她,熱情的回應(yīng)著。
而我就這樣吻著她,直到很久很久。
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因為我已感不到時間流逝,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我跟她的溫情。
“岳哥哥,你愛顏兒么?”輕顏含情脈脈的望著我,向我問道。
“愛,很愛?!蔽颐嗣p顏的頭,說出了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岳哥哥,遇到你,是顏兒這輩子最大的幸福?!陛p顏用手摟著我的腰,柔情似水。
“遇到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我愛你!顏兒?!蔽业膬?nèi)心很復(fù)雜,有對輕顏的愛意,也有對輕顏的愧意,我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表達(dá)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感,只能用最簡單的語言回應(yīng)于她。
“岳哥哥,顏兒也好愛你。”輕顏似乎很懂我的心思,她就這樣摟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懷里,柔情。
我抱著輕顏站在野花叢中,感受著她身上散發(fā)的幽香與野花的花香,如癡如醉。
我喜歡這樣抱著她,因為這讓我感覺很舒服。
而我體內(nèi)那顆跳動已久的心已經(jīng)不知不覺填滿了她。
我不知道我抱著她在花叢中站了多久,我只知道直到我們分開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唐代詩人李商隱曾經(jīng)寫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黃昏的夕陽風(fēng)光無限好,尤其是落日的晚霞,讓人一看之下就會流連忘返。
“這落日的晚霞很美,我?guī)憧春貌缓??顏兒?!蔽依p顏的小手,柔聲道。
“嗯?!陛p顏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用最甜的聲音回應(yīng)我的話。
我拉著輕顏順著山間小路來到山頂最高處,欣賞那即將落下的晚霞。當(dāng)眼望去,緋紅色的晚霞掛在天邊,霞光萬道,璀璨奪目,光彩照人,讓人一看之下流連忘返。
輕顏站在山頂靜靜的欣賞這即將落日的晚霞,被這美麗的晚霞深深吸引,整個人沉浸其中。
我從后面抱住了她,把頭放在她的肩上,柔聲問她:“顏兒,這晚霞美么?”
她愣了一下,從欣賞晚霞的意境中回過神來,柔聲道:“美,太美了!”
“那你喜歡這晚霞么?”
“喜歡?!?p> “那我以后經(jīng)常帶你看這晚霞,好么?”
“好”
當(dāng)夕陽最后落下時,天已經(jīng)漸黑,于是我?guī)еp顏回到顧家村她爺爺奶奶的家里,剛進(jìn)門就看她爺爺正在準(zhǔn)備晚餐。
“乖孫女,小岳,你們回來了。你們一定餓了吧?爺爺一會就把晚飯做好,先等一下啊?!鳖櫊敔敎?zhǔn)備晚餐時,正好看見我跟輕顏回來,于是向我們打了聲招呼。
“顧爺爺,我來幫你做晚飯,你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怎么也得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蔽腋p顏回來后,看見顧爺爺正在給我們做晚飯,于是我走到顧爺爺面前,告訴他我想要幫忙。
“小岳,爺爺不累,你跟輕顏等著吃飯就好。今天午飯已經(jīng)夠麻煩你的了,晚飯哪能還讓你幫忙,這可不是我老顧家的待客之道?!鳖櫶斐蔂敔斠娢乙^去幫忙,于是推辭道。
“顧爺爺,不麻煩,你就讓我?guī)蛶兔Π?。”我見顧爺爺推辭,于是懇請道。
“好吧,看你態(tài)度這么誠懇,這次就讓你幫忙吧?!鳖櫊敔斝α诵?,把炒菜的廚具遞給了我,自己則去幫忙燒火。
至于米飯,他早在我跟輕顏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煮好。
“顧爺爺,你就瞧好了,小岳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接過顧爺爺手中的炒菜廚具,開始忙活起來。
由于之前我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廚藝,還得過二級廚師證。
對于如何炒好一道菜,我信手拈來。嫻熟的技藝讓我把菜的色香味掌控得極好,隨便一出手便是一道美味佳肴。
半個小時后,經(jīng)過我的努力,各位美味可口的家常菜被陸續(xù)端上桌,我們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得很開心。
輕顏的爺爺一個勁的夸我炒的菜好吃,我很感動。
還說每天都給他們炒菜吃,也許是我炒的菜足夠美味,輕顏的爺爺居然不堅持自己炒菜了。
晚飯過后,我抱著輕顏在院子里乘涼,看見天空中繁星點點,便同她一起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
那種感覺很好,很浪漫。雖只是數(shù)星星這種小事,但卻見證著我們陷入深愛彼此的熱情之中。
我抱著輕顏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直到她萌生睡意時,我才把她抱到床上,替她把被子蓋好,而我則在她的床前守了一個晚上。
因為我在撿到她時的第一個晚上,她做了一個噩夢,我能感受得到她在夢中很害怕,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我想也許是她睡覺換了環(huán)境導(dǎo)致的,因為自那個晚上以后她從未做過噩夢。
如今來到顧家村,同樣是換了環(huán)境,我怕輕顏再次做噩夢,所以我要守著她。
當(dāng)她真的做噩夢時,我便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把她抱入懷里安撫她的情緒。
所幸的是這次輕顏并沒有做噩夢,可即便如此我也愿意這樣守著她。
因為這不僅僅有我對她的愛意,更有我對她的愧意。
第二天清晨,空氣清新,屋外鳥聲不停,春蟬震翅,蝴蝶飛舞,整個初春的早晨陷入一種勃勃生機(jī)之中。
輕顏醒來時,正好看見我坐在她的床前守著,她似乎很感動,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岳哥哥,你怎么不睡覺???顏兒好心疼你?!陛p顏用她那只芊芊玉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眼角則掛著幾行熱淚,幾乎就要落了下來。
“顏兒,因為我怕你會因為換了環(huán)境而做噩夢,所以我要守著你。”我睡眼朦朧,困到了極點,伸出手替輕顏擦去眼角熱淚。
而此時,我再也堅持不住,一頭爬在輕顏的床頭睡了過去。
當(dāng)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輕顏的床上,而輕顏卻不在屋內(nèi),拿出手機(jī)一看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鐘。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早已是饑腸轆轆,正要去廚房尋找吃的,沒想到正好碰見正在廚房炒飯的顧爺爺。
“顧爺爺,你知道輕顏去哪里了么?”
“輕顏見你在她床前守了一個晚上,擔(dān)心你會感冒,所以她去鎮(zhèn)上給你買藥了?!鳖櫊敔斂戳宋乙谎?,轉(zhuǎn)而繼續(xù)炒飯,似乎不好奇為什么找輕顏。
或許他覺得這是年輕人的愛情,兩個人相愛時,總想要黏著對方,因為他年輕時也曾跟輕顏的奶奶這么干過。
“她一個人去的么?”我沒有看到輕顏,總感覺心里少了什么,于是我再次問顧爺爺。
“她是跟六嬸一起出去的,對了她臨走時,擔(dān)心你起床后會餓肚子,讓我給你炒飯。小岳,飯我已經(jīng)給你炒好了,你要是餓的話過來吃吧?!鳖櫊敔敯扬埑春煤?,用碗盛好放在桌上,示意我過去吃。
我起床后,沒有吃東西,早已是饑腸轆轆,而且這還是輕顏的安排,我怎能拒絕,于是我走過去端起炒飯就吃了起來。
也許太餓的原因,總覺得這炒飯比平時好吃一些,足足吃了兩大碗才感覺到飽。
不過,我最近總感覺心神不寧,仿佛在心中插了一根刺一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六嬸這個人我是有些了解的,她貪財重利,眼高于頂,還帶有色眼鏡看人,讓輕顏跟她一起出去,我委實有些不放心。
于是,我快速吃完炒飯,頭也不回的朝村外走去,希望能夠早點看見輕顏。
當(dāng)我懷著急切的心情走到村口時,正好看見輕顏與六嬸回來,她們手里提著各自要買的東西。
“小岳啊,你家輕顏還真是疼你?。〗裉煸缟夏懔鶍鹫诓藞@里種菜呢,你家輕顏跑過來說,你守了她一個晚上,她擔(dān)心你會因受涼而感冒,所以硬是拉著你六嬸陪她去鎮(zhèn)上買藥。你六嬸可沒含糊,放下自家的農(nóng)活就跟她去了,你看?”六嬸見我來到村口,提著一袋生活用品就跑了過來,眼神若有似無的盯著我的口袋,輕顏則跟在她的身后。
看見六嬸那副模樣,心里一陣惡心,差點沒讓我吐出來,心里想到:“你這老鳥說那么多,不就是想敲詐我么?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還種菜?還硬拉?我呸!輕顏什么秉性我不比你清楚?分明就是你自己要鎮(zhèn)上買生活用品,見輕顏要去買藥就賴上她,然后回來敲詐我一筆?!?p> 不過我深知這話說不得,只能假裝微笑道:“六嬸真是辛苦了!小岳先在這里謝謝了!今天出門走得急沒帶錢,要不改天我請六嬸吃頓飯?”
六嬸見我沒給錢,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不過她也不好發(fā)作,于是她只能悶悶道:“這吃飯就免了,你六嬸也不缺你這頓飯。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p> 說罷,六嬸轉(zhuǎn)身離去。也許是因為走得太急的緣故,在她走到鄉(xiāng)村小路一處溝壑時,差失足摔倒。我看得真切,心里大呼一聲“爽”,心里想到:“你這老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p> “呵呵,岳岳哥,你好壞哦!看你把她氣得?!陛p顏一只手提著給我買的感冒藥,另一只手捂嘴輕聲笑道。
“哼,真當(dāng)我是軟柿子好捏???還想來敲詐我,我呸!沒想到我也有應(yīng)對之策吧?!蔽覍α鶍痣x去的方向豎起一根中指,鄙視道。
“呵呵,岳哥哥,你太壞了!給,這是顏兒給你買的感冒藥。”輕顏走過來抱著我,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把手中提著的感冒藥遞給了我。
剛才,輕顏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六嬸如何敲詐于我,她對六嬸的行為一陣厭惡,不過她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我不是省油的燈,豈能讓六嬸占到便宜?到是她想看看,我是如何氣到六嬸的。
這下見到六嬸被氣個半死,輕顏心里可開心了。
“顏兒,她沒有為難你吧?”我接過感冒藥,然后輕聲問道。
“她哪敢啦!為了能夠敲詐岳哥哥,一路上可是一直討好我,還想讓幫她撒謊,配合她演戲呢。”輕顏一陣輕笑,對六嬸的行為不屑一顧。
“那就好,對了顏兒,我聽爺爺說你去給我買感冒藥了?”我聽輕顏說,六嬸沒有為難她,心中擔(dān)心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岳哥哥,你守了顏兒一個晚上,晚上很冷,顏兒擔(dān)心你會因受涼而感冒,所以就去鎮(zhèn)上給你買藥了。”輕顏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柔聲道。
“顏兒,我的身體很強(qiáng)壯,其實你沒有必要去鎮(zhèn)上給我買藥的。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更擔(dān)心你的安危?!蔽冶ё≥p顏,用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fā),柔聲道。
“岳哥哥,顏兒心疼你,難道就不能為你做點什么嗎?難道就只許你愛顏兒,不許顏兒愛你么?”輕顏嘟起小嘴,似乎有些生氣。
“顏兒,別生氣,是岳哥哥錯了。我的好顏兒當(dāng)然可以愛岳哥哥??!”我見輕顏似乎有些生氣,我想可能是我剛才的話說錯了,于是我趕緊向她認(rèn)錯。
“這才對嘛!岳哥哥,顏兒是真的愛你喲!”輕顏見我跟她認(rèn)錯,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些許笑容。
“我也是?!蔽乙娸p顏如此愛我,心中對她的愛意如潮水般涌了出來,還不等她回答,我便樓著她的脖子親吻她的嘴唇。
我跟輕顏接吻已經(jīng)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體驗,而這一次的感覺尤為強(qiáng)烈,讓我感覺即便為她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跟她接吻時,似乎只有我跟她的時間是靜止的,而周圍的時間仿佛在極速流動,四季交替,春夏秋冬,一瞬間便已過了幾個世紀(jì)。
從那以后,我連續(xù)守了輕顏三個晚上,直到確定她不會做噩夢時,方才停了下來。
白天只要是天晴,我便帶著她清晨看日出,黃昏看日落。
而下午則為她編織花環(huán)戴在她的頭上,拉著她的手在花叢中盡情的奔跑,去感受這大自然的風(fēng)光與野花的清香。
至于其他時間我便幫她照顧她的爺爺奶奶,因為這是我欠他們的。
時間就這樣持續(xù)了一個多月,到了我與輕顏即將離開顧家村的日子。
這天我總感覺心神不寧,仿佛就要大事發(fā)生一般,心里總是感覺不踏實,所以我沒有如往常一樣帶她去看日出、編花環(huán)、看日落,只是在院子里靜靜的抱著她,感受與她待在一起的溫情。
“顏兒,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你還有什么話想要對爺爺奶奶說的么?”我從后面抱著輕顏,把頭靠在她的肩頭,柔聲問道。
“沒有了,我想要對他們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過了?!陛p顏轉(zhuǎn)過身來,用手樓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懷里,柔聲道。
“那就好,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爺爺奶奶這些年過得很苦,讓我們?yōu)樗麄冊僮鲎詈笠活D豐盛晚餐吧?!蔽逸p輕撫摸輕顏的秀發(fā),柔聲道。
“嗯,準(zhǔn)備啥時候去買菜呢?”
“現(xiàn)在。”
說罷,我拉著輕顏去鎮(zhèn)上買了很多食材,各種食材一應(yīng)俱全,其中還有幾瓶好酒。
這頓飯我做很用心,幾乎用盡了我這個二級廚師所有的心力,從洗菜到切菜再到烹飪成成品,每一步都精心準(zhǔn)備。
直到我做完所有的菜,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多鐘,正是吃晚餐的時間。
我跟輕顏一起把所有做好的菜品,都端上早已擺在院子里的大圓桌之上,然后再讓爺爺奶奶坐好,開始享用我跟輕顏離去前的最后一頓晚餐。
“小岳,你說你明天要離開?”顧天成爺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向我問道。
“從公司出來已經(jīng)太久,是時候回去看看了?!蔽乙材闷鹁票櫊敔斝∽靡槐?。
“乖孫女,你呢?要不要留下來陪爺爺奶奶???”顧天成爺爺看向輕顏問道。
“爺爺,岳哥哥在哪里,顏兒就在哪里。”輕顏那張俏皮可愛而美到極致的小臉布滿笑容,看向我的眼神也盡是情意,她毫不猶豫的說道。
“也好,只是你們走了以后,一定要記得多回來看看爺爺奶奶。”顧天成爺爺能看出輕顏對我的情意,正如他年輕時對輕顏的奶奶那般,為了自己孫女的幸福,他盡管多么舍不得自己的親孫女,也只能選擇無條件支持她。
盡管顧天成爺爺怎么掩飾,可我卻清晰的看見在他那雙早已蒼老不堪的老眼旁有著明顯的淚痕。
“爺爺,別難過,顏兒以后還會跟岳哥哥回來看你的?!陛p顏似乎看出顧天成爺爺?shù)膫奶帲檬帜ㄈニ请p老眼眼角的淚痕,輕聲道。
“輕顏,我的好孫女,你怎么就這么讓人揪心,就不能留下來陪陪奶奶么?”輕顏的奶奶柳若華見輕顏要跟我一起離開,老人家終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竟然哭出聲來,近乎祈求般希望輕顏留下來陪她。
“老婆子,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既然咱家輕顏這么愛小岳,不好撤散他們啊。況且他們還會回來看望我們的,不是么?乖孫女離開了,不是還有我陪你么?”顧天成爺爺似乎看出柳若華奶奶的難過之處,出聲安慰道。
“奶奶,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跟岳哥哥還會回來看你的,顏兒舍不得岳哥哥,如果不在岳哥哥身邊,顏兒會難過的。顏兒跟岳哥哥的感情就像你跟爺爺?shù)母星橐粯?,你能明白顏兒的感受么?”輕顏見奶奶舍不得她,心里有些難過,但她對我的感情,卻是勝過了一切。
“奶奶知道,可奶奶就是舍不得你,顏兒。”柳若華奶奶盡管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挽留輕顏,可她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柳奶奶,你別擔(dān)心,小岳早就替你想好了。給,這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機(jī),可以開視頻。使用方法等會吃完飯,我讓顏兒教你?!蔽铱闯隽羧A奶奶舍不得輕顏,知道她的難過之處。
不過我早已料到會發(fā)生今日之事,在來顧家村之前就已先行買一部智能手機(jī)收好,今天正好拿出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