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城。
錢小石看完斗法比賽,內(nèi)心無比羨慕,什么時候他也能像這些贏得比賽的散修一樣強大。
這些散修想要獲得進(jìn)秘境的名額,就必須挑戰(zhàn)這些宗門弟子。
散修資源短缺,也沒有很好的師父授課,如果能贏得這些宗門弟子,可見天賦極佳。
記下三個名字后,他便離去,接下來是一些宗門弟子的切磋,對他而言沒什么用。
回到了客棧,收拾行李,準(zhǔn)備回南夏城。
走在大街上,一想到能獲得五塊靈石,心情就無比愉悅,
這時,他看見一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兩三歲小孩子走在路邊,咿咿呀呀走著。
哪個家長如此大意?他眉頭一皺,停下腳步看著。
當(dāng)看到小孩子往大路走去,他終于站不住,趕緊跑過去。
“你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將小孩子抱起來,環(huán)顧四周,沒一會兒,看到幾個人走了過來。
他立刻友善一笑,準(zhǔn)備把孩子遞過去。
“你就是錢小石?”
不是為孩子來的……錢小石一愣,下意識的點頭說道:“是我。”
“抓起來!”
領(lǐng)頭的人手一揮,其他人圍了上去。
“干什么?有事好好說……”
錢小石抱著孩子后退,心中大驚,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這些人他根本不認(rèn)識,抓他做什么?
“砰??!”
一道金光猛然落下,將雙方隔開,一股威壓同時散布開來。
才練氣三層的錢小石,當(dāng)場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顫抖。
這種威能,他深知自己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渾身稀少的靈力緊緊護(hù)住小孩。
幸好金光沒有轟炸開來,他松了口氣,便看到空中落下一個身影,背對著他,頭戴金色發(fā)簪,秀發(fā)及腰,衣著雍容華貴。
“前、前輩……”
領(lǐng)頭抓錢小石的人,滿臉驚恐,口齒不清。
“滾!”
用好聽的聲音,講囂張的話。
那些人如釋負(fù)重,趕緊逃離,有兩個還摔了一跤,連滾帶爬的跑走。
錢小石躊躇不定,搞不懂情況,想要感謝,卻怕自作多情。
見女子緩緩轉(zhuǎn)身,才看清她的容貌,一個看似三十出頭的美婦。
“哭了、哭了!”
小孩忽然用小手拍打著錢小石臉上的冷汗,嘻嘻哈哈的。
“小朵!”美婦輕喚道。
小孩這才看了過去,立刻揮舞著那雙小手,稚嫩的叫著:“娘……阿娘!”
錢小石這才知道,對方是為了孩子動手。
小心把孩子放到地上,小孩蹦蹦噠噠的往娘親那邊跑。
美婦抱起孩子,看著爬起來的錢小石,說道:“謝謝你,作為答謝,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p> “不、不用了!”
錢小石連連搖頭,其實現(xiàn)實情況是他差點害了小孩。
美婦微微一愣,隨即輕笑道:“你不用擔(dān)心,需要什么盡管說,我不喜歡欠人情?!?p> “真的不用?!卞X小石小心翼翼說道:“剛才是我連累了你的孩子,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想抓我?!?p> “那我干脆為你解決這次難題吧,你就當(dāng)做是貴人相助。”美婦盈盈一笑,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輕輕揮動。
錢小石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剛才帶頭抓他的那個人,被隔空擒了回來。
那個人的臉毫無血色,摔到地上后,立刻爬起來磕頭。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人,但凡知道是您的人,我肯定不敢胡來,前輩饒命啊……”
什么我的人?別引人誤會好嗎……美婦暗啐一口,平淡道:“你們是什么人,何故抓他?”
錢小石聞言,趕緊豎起耳朵,想知道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向小心翼翼,怎么就招惹到別人的。
那個人聞言,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們是南夏城李氏商會的人,只因我們家少爺無辜被殺,老爺懷疑是一個叫羅誠殺的,只是羅誠下落不明,而他曾經(jīng)和羅誠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想問一下羅誠的藏身之處?!?p> 錢小石一怔,立刻喊道:“不可能,羅大哥他絕不是貪婪之人,不可能做出殺人越貨,為非作歹之事。”
話剛說完,立刻想起羅誠殺死血魔,然后拿走儲物袋的一幕。
不對,血魔是死有余辜的……他暗自搖頭。
那人立刻回答道:“是與不是,并不是我們這些下人決定的,我們也是拿報酬辦事,不關(guān)我們的事……”
趁機趕緊甩鍋,保命要緊。
美婦見狀,看向錢小石問道:“你知道那個羅誠在哪里嗎?”
錢小石頓了一下,搖頭道:“不知道?!?p> 肯定不會在原來的住處,不然早被李氏商會找到了。
美婦聞言又看向那個人,說道:“他沒有說謊,混吧,不許再來尋他!”
“是、是!”
那人連忙磕兩個頭,然后落荒而逃。
美婦再次看向錢小石,問道:“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錢小石頓時露出茫然之色。
他曾經(jīng)以為,后續(xù)的修煉之路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跟著羅誠,直至?xí)x級到筑基期,不需要依靠羅誠的武力時,便能另尋出路。
當(dāng)然,身邊帶著一個武夫小弟也不是不行。
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打亂了他的一切規(guī)劃。
看他傻愣的站在原地,美婦用手擦了擦孩子臟兮兮的臉蛋,并不是施法處理,隨后才說道:
“要不,在找到你朋友之前,先幫我看孩子?”
……
南荒東部森林,某個山洞里。
一位青衣女子從里面緩緩走出。
女子有著一張傾城傾國的臉,高挑的身材,窈窕的身段。
只是神色有著一股清冷,有著生人勿近……熟人更別近的效果。
看著外頭的風(fēng)景,沈清瑤心情有些愉悅,冷清的眼神流光閃爍。
傷勢穩(wěn)定,修為也恢復(fù)了一些,趕回宗門應(yīng)該沒問題,只是……她看向小湖。
一道倩影褪去青衣,輕輕躍進(jìn)小湖,蕩起湖面水波粼粼。
她閉目,享受清水的輕撫。
“duang!”
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悶響。
她猛的睜開,眼神愈加清冷,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周圍的陣法是她受傷時布置的,剛才忘記補強,疏忽了!
躍出水面,手一揚,岸邊的青衣立刻飛過來包裹住偉岸的身材。
身形一閃,沖向人影落下的方向。
……
“好疼……”羅誠嘶的吸了口氣,揉著臉。
這算是體驗了一把臉先著地的感覺。
這怎么回事……羅誠伸手摸了摸,有無形墻擋著。
這時,一個清冷女子閃身來到他身前,漂浮在半空。
會飛……羅誠眼瞳一縮,注意力完全不在女子的美貌,而是震驚她的修為,至少元嬰期以上。
“你是何人,敢動我陣法?”沈清瑤呵斥道。
原來這就是陣法……羅誠忍著鼻子的痛,訕笑道:“我只是路過……”
剛開口,兩道鼻血流了下來。
沈清瑤清冷的眼神呆滯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烘干的身子,衣服被浸濕,身段一覽無余。
再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不是……”羅誠抹著鼻子想解釋。
但是他這個動作在沈清瑤眼里是那么的猥瑣。
“登徒子!”
沈清瑤羞怒的伸手,施展攝魂手段,準(zhǔn)備抽出這人的慧魄,使其變成傻子。
羅誠感覺精神恍惚了一下,他連忙解釋道:“這是誤會……”
沈清瑤不明白攝魂手段為什么沒成功,惱羞成怒的她卻沒去理這些,再次施法。
若不是儲物戒不在,她甚至想一劍劈死這人。
看著大火球襲來,羅誠慌忙躲開,同時感到無比火大。
這個自以為是、蠻不講理、蛇蝎心腸的女人……羅誠心中大罵。
他精神又恍惚了一下,才忽然意識到是這個女人的妖法。
再次躲開襲來的水箭,他忍不住了,怒道:“你不要逼我!”
沈清瑤心中困惑,如果說第一次是失誤,那第二次攝魂為何依舊沒有絲毫作用?
當(dāng)聽到這個怒喊,她頓時被氣笑了,一個練氣一層也敢說這種話?
當(dāng)即再次施法,一個更大的火球撞了過去。
她咬牙切齒,若不是傷勢并未痊愈,教訓(xùn)這個家伙何須如此辛苦?
惱火的同時,她有些訝異這個人的靈活程度,修為不行,身體倒是比常人強很多。
“這是你逼我的!”羅誠又怒喊一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個女人似乎還有手段,不能被這樣耗。
于是,將練鬼壺召喚出來,準(zhǔn)備叫白立出來幫忙。
沈清瑤伸手一攝,練鬼壺直接脫離他的手掌,并且打上禁制。
羅誠當(dāng)場傻眼,僵在原地,他已經(jīng)和練鬼壺斷開了聯(lián)系。
死定了……他萬念俱灰,沒想到他英明一世,會毀在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手里。
只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個女人動手,頓時疑惑的看去。
沈清瑤不僅隔絕了他的靈識連接,甚至想直接煉化,看他還怎么囂張,哼!
只是靈識一動,卻怔怔的發(fā)現(xiàn)抹不掉對方的靈識印記。
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一個練氣期的靈識印記有如此強悍?
或者說她的靈識恢復(fù)不及以前的千分之一?
不對!
這不是他的靈器!
她立刻猜出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