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不只是羅誠,其他人同樣如此。
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第一次來,面對這偽裝能力極強的無聲蛇,肯定要研究一下,以免后面吃大虧。
李妙妙觀察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又感覺羅誠一個人有點可憐,萬一遇到無聲蛇怎么辦?肯定只能提前離開。
無聲蛇最強大的能力就是能躲避靈識的偽裝,毒素方面并不致命。
羅誠津津有味看著,忽然感知到一股敵視,猛的伸手一抓。
一條跟樹木一樣顏色的蛇,手腕粗,三米長。
它的頭被抓住,無聲嘶吼吐信,蛇身立刻環(huán)繞羅誠的手臂,似乎想要勒斷。
羅誠手掌勒緊,它立刻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立刻就軟了下來。
被隨手一丟,它立刻恢復氣力,唰的一下逃離此地。
羅誠拍了拍手,如果是有劇毒的,他不介意隨手捏死。
回過身,當即看到小姐姐身邊的女子,正‘O’著嘴型,滿臉震驚的看著他。
朝她笑了笑,羅誠開始往里面走去。
李妙妙驚呆了,她是沒能發(fā)現(xiàn)那邊無聲蛇的蹤跡,才開始到處亂看,沒想到剛好看到羅誠一手抓住一條無聲蛇的一幕。
一個練氣期不僅能躲開無聲蛇的攻擊,甚至能輕松抓??!
看到羅誠把無聲蛇放掉,她好想跟師姐說一下,但是師姐肯定不信。
那隊被襲擊的隊伍還在仔細翻找,但無聲蛇似乎有些膽小,被這陣型嚇得不敢再動。
“找到了!”
肯定就在附近,找到是必然的,有人大呼一聲,頓時飛劍四起,一條無聲蛇當場斃命。
羅誠一路前行,有武者的感知配合,靈識覆蓋可以輕松知道無聲蛇的潛伏位置。
說是潛伏,反而應該說是守護自己的地盤,只要不踏進范圍,根本不會遭受襲擊。
忽然想起了蘇紅媚,她能感知周圍的生命氣息,但是這無聲蛇連靈識都能躲過,不知道能不能躲過她的感知。
既然想到了蘇紅媚,就不得不想起那個便宜師父。
練鬼壺該不會被私吞了吧?羅誠不禁擔心,收徒是假,白嫖練鬼壺是真。
要不是練鬼壺的靈識印記還連接著,他都懷疑真是如此。
……
天玄宗,靈峰。
沈清瑤看著被管理的井井有條,生長茂盛的靈田,心想,到底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忽然心有所感,她從儲物戒拿出一個古色茶壺。
她這些日子來忽略的東西,一心想著跟徒弟搞好關(guān)系,忘了這個東西。
以前研究了一下,知道是類似鎮(zhèn)壓的靈器,羅誠當初拿它出來,很有可能是為了關(guān)她。
該不會就是因為它,徒弟才一直沒給她好臉色?
大意了……沈清瑤捂了一下額頭,解開了禁制。
禁制一解開,忽然從茶壺竄出一道影子,而且還叫罵著。
“羅誠你這個混蛋!想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
喊了一半戛然而止。
……
羅誠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抵達山谷盡頭,四面環(huán)山,只有一個小入口。
此時還沒人提前來到,他環(huán)顧四周。
山谷四周都是樹,中間地帶有著和外面一樣的平地,只是這個平地中間有個石碑。
石碑刻著文字,聽說是一種靈識攻擊的秘法,只是石碑被挖破了一塊,缺少了部分內(nèi)容。
就算石碑完整,我也學不會,因為我不識字……羅誠暗道,上前坐到石碑下方。
根據(jù)資料所言,靈識是進不去石碑的,會被一種力量擋住,只要努力用靈識往里面鉆,就能起到鍛煉靈識的左右。
靈識延伸進去,發(fā)現(xiàn)確實比外面難,就像人在水里,所有動作都遲鈍很多。
盡管速度受到限制,但靈識依舊能繼續(xù)深入,直至掃到了里面的一個人。
他愣住了,這是一個尸體,沒了任何生息,只是里面有尸體這種事,為什么資料沒說?
靈識繼續(xù)延伸,結(jié)果從石碑另外一頭出來了,也沒遇到無法深入的樣子。
突然,他精神恍惚了一下,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段段畫面。
一個男子和另外幾人圍攻一個人,打得昏天暗地,結(jié)果被圍攻之人似乎有了修為上的突破,殺得他們丟盔棄甲,那個男子最終靠著某個至寶,撕裂空間逃離……
……
山谷,一個背著大劍的男子趕到,發(fā)現(xiàn)石碑下的羅誠,頓時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有人先他一步到達,況且還是一個練氣期。
是靠著什么特殊靈器嗎?
似乎沉浸于鍛煉靈識了……他靠近觀察了一下,然后在石碑下找個位置坐好,目光閃動,他又站了起來,走到羅誠旁邊坐下,而且是靠入口方向。
把劍放在旁邊,盤膝閉目,靈識延伸向石碑。
這時,又有兩人先后趕到,第一眼看到銳劍宗的人,并沒有感到什么,走近看到羅誠時,相視一眼。
他們記得這個練氣期,怎么被銳劍宗的人帶進來,他不是天玄宗的嗎?
“應該是給了什么好處?!逼渲幸蝗藗饕舻馈?p> 另外一人點點頭,看得出天玄宗其他人有些排斥他,他找其他人幫忙很正常。
兩人同樣找個位置坐下。
石碑不小,但每人都會隔一點距離,圍繞而坐的話,可以坐十人左右。
后面陸續(xù)又有進來,靠近時都會忍不住看向唯一的練氣期,又看了看靠得比較近的銳劍宗弟子,紛紛落座。
沒多久的功夫,內(nèi)圈已經(jīng)坐滿,后面來人只能坐靠后一些的。
……
羅誠做完一個夢,正要醒來,一個動靜卻從石碑內(nèi)的尸體傳來。
“哈哈哈……多少年了,終于讓我遇到合適的識海!”
一道黑影順著靈識,鉆進羅誠的識海。
黑影無比興奮,當年他雖然裂空逃走,身體卻接近奔潰邊緣,他不想隨便找個人奪舍,因為不契合的話,奪舍之后在修行路上也走不了多遠。
所以他把自己封在這個鎮(zhèn)識碑里面,等待合適的人。
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面封閉了多少年。
如今遇到合適的,怎么也不能錯過了,連性別長相都沒確認。
成功鉆進識海,他忍不住大叫。
“啊……”
只是,這大叫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恐懼。
他感覺自己進入了煉獄,恐怖的高溫讓他痛苦尖叫,當年身軀被毀都沒如此。
“不……為什么……你的元神受過太初之陽的淬煉……不止是元神,你到底是什么人……”
想往回跑,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出不去,整個黑影極速縮小。
他當年有幸見過一塊太初之陽的元息,那絕對是淬煉元神的好東西,可惜沒能奪到手。
可這具元神是什么?如此強悍的太初之陽氣息,仿佛就是置身太初之陽下出生的,淬煉至今。
可這又怎么可能?什么嬰兒能在有太初之陽的環(huán)境下出生而不夭折?
哪怕當年的他,也不敢徒手那一塊太初之陽的元息。
“為什么?!”
“不……”
隨著最后黑影的消失,慘叫也戛然而止。
……
無聲谷,石碑下方已經(jīng)坐了十三人。
這時,一個黑衣男子趕到,看到已經(jīng)有十多人領(lǐng)先他,他眼里充滿不甘。
本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卻看到里面竟然坐著一個練氣期。
他眉頭一皺,如果說靠實力比他先到,他無話可說,若是依靠別人帶進來的,還坐在最好的位置上,這忍不了。
看了銳劍宗弟子一眼,他走了過去。
“喂!”
他叫了一聲,旁邊有幾人睜開了眼睛,見不關(guān)己,又繼續(xù)閉目。
鄭鴻同樣睜開了一下眼睛,卻沒有選擇阻止,他故意坐在羅誠較近的位置,就是要給人一種錯覺。
怕的人自然會怕,不怕的人怎么樣都不怕,所以他不會開口讓其給個面子。
知道說了也沒用。
羅誠夢醒,睜開了眼睛,心里嘀咕道:“太初之陽是什么?”
簡稱太陽?這個世界也有太陽啊,應該是其他意思。
此時的羅誠,還渾然不知剛才有人要奪舍他,只感覺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大能者撕開空間逃命,結(jié)果掉進巖漿里死去。
這個夢,似乎是被喊醒的。
他扭頭看去,疑惑道:“有事?”
“乖乖把位置讓出來!”黃偉楚以俯視的姿態(tài)說道。
看著他的模樣,羅誠站了起來。
見他這么老實聽話,幾個暗中關(guān)注的幾人偷偷嗤笑,連反抗的話都不敢說,難怪被同門瞧不起。
黃偉楚同樣如此,心中冷笑,算這個家伙識相。
只是這個練氣期并沒有走開,反而說了一句:“憑什么?”
羅誠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你有話好好說,就什么都有得商量,你這種語氣是憑什么?
他連化神期的便宜師父都不怕,會怕筑基期?
黃偉楚聞言臉色一僵,沒想到這個練氣期還有點硬氣。
其他關(guān)注的幾人則是暗自搖頭,這個愣頭青,如果好好講道理,或許有好心人站起來,說這么硬氣的話,誰愿意幫你?
黃偉楚反應過來,頓時被氣樂了。
“憑什么?就憑我比你高的修為!”
說著,已經(jīng)伸手抓向羅誠的衣領(lǐng)。
“砰??!”
眾人紛紛睜眼,他們想不到黃偉楚敢直接下重手。
當看到摔出去的是黃偉楚,他們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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