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口是心非杜光偉
下午,范晨逸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休息區(qū)待了一個下午,同時他也承擔(dān)了給他所在的訓(xùn)練班同學(xué)提供飲用水的任務(wù)。
將純凈水一一分給其他人,換回了一兩句“范哥,逸哥”。
給學(xué)生分完水后,他才遞給了張弛一瓶純凈水,一邊說道:“教官,咱們也不能一直站軍姿啊,只站軍姿的話也太單調(diào)了不是?!?p> 聽到范晨逸的話,當(dāng)下隊列里就有學(xué)生出聲應(yīng)和道:“對啊,我們一直在這兒站軍姿多沒勁兒啊?!?p> 張弛喝了兩口水,將水瓶丟在了一邊,微微仰頭問道:“你有什么想法?”
“教官,咱們天氣熱的時候可以在這里站軍姿,但是到了傍晚以后,我們可以選擇用跑步來代替站軍姿,反正都是在鍛煉體質(zhì)嘛?!?p> 范晨逸的話讓隊列里的人大跌眼鏡,紛紛出言吐槽不滿。
“不是吧,逸哥,你這就有點不仗義了?!?p> “對啊,我還以為是休息呢?!?p> “我的天……”
“……”
“你們吵吵啥,好好跑步,懂嗎?”
范晨逸對著正處于稍息狀態(tài)的前排同學(xué)猛使眼色道。
或許是默契地猜到了范晨逸的所思所想,又或許是單純地出自對站軍姿的厭惡,在范晨逸對著他們使眼色后,這些人紛紛改口了。
“跑步好像也不錯?!?p> “我愛跑步,跑步愛我?!?p> “……”
“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壞招呢?你又不參加軍訓(xùn),這么上心干嘛?”
張弛皺著眉頭問道,在他看來,范晨逸是不可能這么好心地為他出主意的。
“教官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個人呢,是十分地想?yún)⒓榆娪?xùn),但是奈何身體不允許?!?p> “不過我也不能在這里杵二十天吧,如果是跑步的話,我還能慢慢跑兩圈,適當(dāng)?shù)貐⒓右幌??!?p> 張弛想了想回道:“也行,但是我事先說好了,除了范晨逸,你們每個人必須跑五千米以上?!?p> 個人的目的達到后,范晨逸激動地拍了拍張弛的肩頭,說道:“教官,英明!”
“教官,英明!”
“教官,英明!”
這些天范晨逸一直在給這些一個訓(xùn)練班的同學(xué)當(dāng)后勤部長,又是給他們提供特殊鞋墊,又是提供飲用水。
因此,他在這些學(xué)生里的威望也比較高。
這次他又通過用跑步代替了站軍姿,解放了這些人小半個晚上,實在是將所有的人都折服了。
畢竟,面對5000米和站一晚上的軍姿,正常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吃完晚飯后,當(dāng)其他連隊還在站軍姿的時候,范晨逸所在的班已經(jīng)開始了慢跑。
全班39人排成了一字的隊形,開始了5000米的征程。
范晨逸單獨一列,從排頭慰問到排尾:“各位同學(xué),教官他也是職責(zé)在身,大家平時訓(xùn)練的時候多用點心,爭取早點訓(xùn)練達標(biāo),早點解放?!?p> “到時候,我再為你們爭取點放松時間?!?p> “都聽逸哥的,聽明白了沒有?”排頭的肌肉男一邊倒著跑,一邊大聲喊道。
“好(沒問題)?!?p> “好,那你們慢慢跑,誰都不許偷懶,5000米只能多不能少,我是實在不行了,我改散步了。”
夜跑的訓(xùn)練班成為了今晚最靚的一個班,教官張弛站在一旁,在看到了大部分人都在認(rèn)真地跑步后,他才滿意地轉(zhuǎn)過了身子。
遲元和另一個教官也朝張弛走了過來,遲元一邊走近,一邊問道:“張弛,你們班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改夜跑了?”
“也沒什么事,就是他們覺得站軍姿有點枯燥,想跑跑步,所以我也就從了他們的心愿?!?p> 另一個教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是嗎?不會是你去年比賽輸了,今年想找回場子,特意訓(xùn)練學(xué)生長跑吧?!?p> “杜光偉,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我告訴你,今年的倒數(shù)第一,我就不和你爭了?!?p> “呵,今年的這幫學(xué)生體質(zhì)普遍比較差,贏了也沒什么好得意的。”杜光偉一臉不在意地回道。
沒在張弛那里討到任何便宜,杜光偉返回了自己的班,對著幾個正在做俯臥撐的學(xué)生喊道:“都起來吧。”
“謝謝教官。”幾個學(xué)生拍拍手站了起來。
“你們幾個,操場給我跑步去,跟四連七班的那一隊人一起跑?!倍殴鈧ケ持?,語氣輕飄飄地說道。
“不是吧!”
“我去?!?p> 幾個學(xué)生也沒有想到,杜光偉只是把俯臥撐變成了跑步。
對他們來說,這不就是把做死換成了跑死,只是換了一個死掉的方式罷了,這有必要換嗎?
“反正俯臥撐和跑步,你們選一個。”
看著幾個學(xué)生準(zhǔn)備做俯臥撐,杜光偉又補充道:“如果選了做俯臥撐,那就先做完俯臥撐再去跑步。如果你們選擇了跑步,那就把俯臥撐給免了?!?p> “唉,教官,你這不明擺著是想讓我們選擇跑步嗎?”
“哥幾個,走唄!”
“老陰比!”
……
就這樣,張弛的四連七班和杜光偉班的幾個學(xué)生展開了競賽,兩支隊伍在跑道上,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教官,這是哪個班的學(xué)生,是不是晚飯吃得太飽了?!狈冻恳輪柕?。
“杜光偉他們班的學(xué)生,別看他有時候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真要涉及到榮譽,他也是會拼命的?!?p> “榮譽?什么榮譽?”
張弛沒好氣地笑道:“你小子還給我裝是吧,杜光偉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原以為你是在討好同學(xué),沒想到你是在討好我。”
“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后面有一個長跑比賽,對吧?!?p> “那可不,我這波可是在大氣層?!狈冻恳萼止镜?。
“你小子嘀咕啥呢?”
“沒什么,教官。既然咱們已經(jīng)應(yīng)戰(zhàn),那就得做好,比賽、閱兵、還有晚會,都是得名列前茅?!?p> 跑道上。
一個八連二班的學(xué)生沖著四連七班的學(xué)生喊道:“大伙兒見好就收行不行,再這么跑下去,也沒啥意思,咱們跑完這圈,就收手,行不行?”
四連七班的排頭肌肉男跑出了隊列,他在原地跑,等到了這名提議的二班學(xué)生:“不行,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今天,我們四連和你們八連只能有一個班站著。”
肌肉男對著自己的隊列喊道:“大伙,跟我一起加油跑,甩他們班一圈?!?p> 看著四連七班這些越說越來勁的學(xué)生,八連的話事人罵道:“草,一群瘋子。”
“怎么搞,我們也要沖嗎?”
“沖個屁,這有什么好沖的,咱們教官就是個懶散性子,不必較真,誰愛當(dāng)傻子誰去當(dāng)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