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來臨。
“思瑞,你過來跟我一起睡吧?!毕男廊坏谝淮伟l(fā)出邀請。
“正有此意!”付思瑞眉飛色舞撩著頭發(fā)。
“你說,明天咱們穿什么呢?”夏欣然對穿衣打扮還是十分糾結(jié)。
“運動裝呀,肯定要爬山,太陽那么毒,咱們還得帶防曬,誒,你知道嗎前幾天顧新羽找了張凡?!备端既鹆钠鹆税素?。
夏欣然心頭一顫,難以置信的望向付思瑞。
“找張凡做什么,我沒聽說。”
“估計是找他算帳呢,我看啊顧新羽就是喜歡你?!备端既鹫Z氣輕緩,有些睡意涌上心頭。
“真的嗎?可是總感覺他若即若離的?!毕男廊粌?nèi)心復(fù)雜,有些期待又有些失落。
………
付思瑞均勻輕淺的呼吸聲傳來,夏欣然閉上雙眼,整理思緒,帶著疑問進入夢鄉(xiāng)。
“霜兒……你不要離開我……”男子烏黑的長發(fā)一瀉而下,白衣飄飄。
“霜兒,救救我們…”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衣衫凌亂,言辭懇切。
“霜兒,夫君定生生世世相隨?!蹦凶勇曇纛澏?,四周滿目瘡痍。
“霜兒,你不要死,霜兒……啊……”凄厲慘絕。
夏欣然腦海中不斷閃過模糊的人臉,一聲聲凄厲的叫聲響徹夜空。
夏欣然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貼身衣物。
夢里的人感覺如此的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她努力的平復(fù)著心情,輕輕拭去額頭的汗珠,她纖長的手指撫摸著臉頰,卻發(fā)現(xiàn)眼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滿淚痕,看著手上的濕潤,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身旁的付思瑞正呼呼大睡,偶爾咂巴咂巴嘴,煞是可愛。
夏欣然很是羨慕她,活的精彩灑脫,好似沒心沒肺,從來沒有煩惱。
夏欣然換上干凈的睡衣,輕輕的躺下,不一會兒,睡意襲來。
她又進入了那個夢境。
這次,她終于看清了男子的模樣。
他高高綰著發(fā)髻,套著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長若流水的發(fā)絲服帖自然順在背后,頎長白皙,玉樹臨風(fēng),精雕細(xì)琢的五官無不彰顯著貴氣優(yōu)雅。
這張臉?biāo)圃嘧R。
顧新羽!
可是他怎么身穿古裝,為什么一直喊著“霜兒,你不要死…霜兒又是誰?”
夏欣然再次醒來時,天已蒙蒙亮。
“欣然,你醒啦?”付思瑞早已洗漱妥當(dāng),“我剛剛下去買好了早餐,快起來吃點?!?p> “思瑞,你怎么起這么早?”
“想到今天要去玩,就興奮的睡不著。你快吃點東西,我收拾收拾要帶的東西?!?p> “好?!毕男廊黄鹕?,揉了揉眼睛。
“防曬衣、防曬霜、運動鞋、登山服、創(chuàng)可貼、洗護用品……太多了?!?p> “思瑞,咱們只去三天,不是搬家。”夏欣然吃著熱乎乎的早餐,有些無奈的看著忙碌的付思瑞。
“可是,這些都用得到啊?!?p> ……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帶隊老師打來的,夏欣然接起電話。
“夏欣然,你收拾好了嗎?校車在大門口等著,到那兒集合?!?p> “好的老師,我們馬上到?!?p> 她們一人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整裝待發(fā)。
其他人早已在車上等候多時。
顧新羽穿著白襯衫獨自坐在最后排,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完美的剪影,此刻的他似乎沒有了冰冷的氣息,安靜美好。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毕男廊幻鎺敢?,聲音急促。
“快上來吧。”帶隊老師面帶微笑。
顧新羽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目光投向姍姍來遲的夏欣然,一身干凈利落的運動裝,圓領(lǐng)露出清晰漂亮的鎖骨,高高綁起的馬尾,露出光潔無瑕的額頭,沒有戴眼鏡的她顯得清爽有活力。
林清語和祝曼曼正聊趣事,時不時輕柔一笑。她看見夏欣然走上來,朝她禮貌點頭,繼而偷偷對著顧新羽使了個眼色。
趙牧白一直冷臉觀察,林清語的一舉一動落入眼中,使得他醋意大發(fā)。
最強大腦比賽前十名都來了,還帶了各自的朋友。夏欣然和付思瑞入座后,車子帶著滿車人的喜悅向怪石嶺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