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然錯開他的視線,支支吾吾了半天。
肖伯戰(zhàn)絕美的臉忽然湊到了夏欣然面前,眨著大大的眼睛無辜的望著他。
夏欣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顧新羽也曾俯身湊到她面前,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居然跟顧新羽一模一樣,白皙細(xì)膩的肌膚,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夏欣然的回憶一股腦的涌現(xiàn)了出來。
顧新羽的音容笑貌漸漸清晰,卻又恍若隔世般遙遠(yuǎn)。
“漂亮姐姐,你在想什么?”
夏欣然被這清脆悅耳的嗓音拉回了現(xiàn)實(shí),她的星眸忽而黯淡了下去。
這輩子還能見到他嗎?或許,他就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記憶里了。
肖伯戰(zhàn)將她表情細(xì)微的變化都看在眼里,輕輕推了推她,繼續(xù)賣萌道:“漂亮姐姐,咱們睡覺覺吧。”
夏欣然差點(diǎn)噴出一口老血。
“你睡上面,我睡下面?!毙げ畱?zhàn)說著就要把夏欣然抱上床。
夏欣然一把掙脫開他的手,拿起枕頭擋在胸前,滿臉慍色:“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不要過來啊”
“姐姐這么晚了該歇息了?!毙げ畱?zhàn)滿臉的無辜,慢慢的湊近她,猛地?fù)屵^她手中的枕頭扔到了地上,趴下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夏欣然捂著有些發(fā)燙的臉頰,他只不過是個孩子,自己在瞎想什么呢。
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夏欣然總算放松了警惕。她早就累壞了,這沉重的鳳冠壓的脖子都酸了,還有這繁瑣的嫁衣,她早就想脫了。
半晌,她終于舒服的躺到了床上,睡意漸漸襲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只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地上的某人,聽到床上輕淺的呼吸,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府中參加婚宴的客人盡數(shù)散去,只留下幾對巡邏的隊(duì)伍四處走動。
夜半三更,婚房屋頂上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肖伯戰(zhàn)雙眼猛的睜開,轉(zhuǎn)身爬上了床假寐。
一個蒙面人鬼鬼祟祟的溜進(jìn)了房間,他躡手躡腳的靠近床第,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著床上的肖伯戰(zhàn)刺去。
肖伯戰(zhàn)一個靈活的飛身躍起打落了他的匕首,用腳接住一踢,閃著寒光的匕首刺到了床邊的柱子上,蒙面人猝不及防,徒手上前搏斗,肖伯戰(zhàn)又一個飛身,將匕首拔了出來,快如閃電,一刀抹了蒙面人的脖子。
全程沒有發(fā)出一絲打斗的聲響,蒙面人轟然倒地。
夏欣然依舊睡的香甜,時不時砸砸嘴,肖伯戰(zhàn)寵溺的看著她,心里柔軟一片。
肖伯戰(zhàn)轉(zhuǎn)身扒下蒙面人的面罩。
這個人好生面熟,一定在哪見過。
他閉上眼睛仔細(xì)搜羅曾經(jīng)見過的人,那些人的面孔就像慢放鏡頭似的一個個定格在腦海中,忽然,他睜開了眼睛,沒錯,這個人是肖伯文的人!曾經(jīng)在他的院子里打過一個照面,專門替他干些偷雞摸狗上不得臺面的事。
想起剛剛酒宴上,肖伯文對自己妻子虎視眈眈的眼神,肖伯戰(zhàn)嘴角抽了抽,眼里涌起寒意。
自己不爭不搶,他要的名利,他要父親的疼愛,自己都拱手相讓,沒想到他還不滿足,竟然敢打起自己妻子的主意來了,那就別怪自己不念兄弟之情了,這些年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