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寒山宗,不同于上次的小心翼翼。這一次,陸放抱著欣賞的眼光,饒有興趣地四處打量周圍的景致和建筑。
忍無可忍,蔣千城終于問出之前忍住沒問的問題,
“你好像沒有一點驚訝?”
陸放雖然好奇打量,但更多的是打量虹橋,云海,竹濤等的地方。偶爾望向高大建筑的目光中,充滿了“平淡”二字,甚至是“一般”,“不過爾爾”。
這讓蔣千城無法忍受。因為一般第一次來寒山宗的人,都會被這里氣勢雄偉的建筑所震撼。
寒山宗不缺錢,就說眼下路過的這座觀景用的鹿臺。它比俗世王朝半個皇宮都大,底層的石臺比人間最高的城墻還高,柱子比皇宮的盤龍柱還要粗三倍......
我們宗門這么牛逼,你憑什么露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氣死我了。
因為我是現(xiàn)代人......陸放轉(zhuǎn)移話題,
“我們是要去監(jiān)獄嗎?”
兩個時辰前,蔣千城忽然找到他,說是之前那批改造派護衛(wèi)審訊完了,讓他如果要刻木雕,就抓緊時間。
然后,陸放就屁顛屁顛地跟來了。
“我們寒山宗沒有監(jiān)獄。”蔣千城微微抬頭,
“只有一座鎖妖塔,里面關(guān)著的都是一些上百年修為的大妖?!?p> 懂了,那幾個改造派護衛(wèi)不配。
陸放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
“這鎖妖塔里面的大妖就鎖著,不殺嗎?你們有沒有什么類似秋后問斬的東西啊,就是集中在一個時間點來殺......哦,你別誤會,我意思是這么多妖怪放著,有一天塔倒了,那多危險啊。
或者里面大妖越抓越多,到時候沒位置了?!?p> 鎖著干嘛呀?多浪費啊。殺了讓我來,我給它們刻幾塊木雕,早死早超生。
蔣千城沒好氣道,
“這塔建幾百年了,你死了都不一定倒?!?p> 那可不一定......陸放不服氣的想著。
迎面走來一名女子。
山道很窄,容不下三人并肩而行。
陸放側(cè)身一閃,跟在蔣千城身后。
蔣千城向來人行禮,
“沈師姐好。”
女子點頭以示回禮,腳步匆匆,沒有絲毫停留。但在看見陸放的一瞬間,她停下來了。
“陸公子也來了?!?p> 聲音清脆,帶著微微疲憊。
陸放抬頭,只見是一名清麗動人的女子。山風(fēng)吹來,白衣輕輕飄動。陽光斑駁,透過樹蔭斑斑點點地照在她冰雪般的肌膚上,幾乎如透明一般毫無瑕疵,更增添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只對視一眼,陸放就匆匆挪開視線。
沈瑩瑩。
之前手中紅纓槍,背上長弓的那名女子。
陸放沒想到的是,她放下武器,換上一襲如雪白衣的時候,會如現(xiàn)在這么驚艷。那是一種另樣的美,和她紅纓槍長弓的時候,截然不同。
沈瑩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
“其實我還是喜歡白色的,只不過每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白色總會被鮮血染紅。所以后來出去的時候,我就索性直接穿紅色衣服了。”
瘦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硬抗楊龍文時候,受傷帶來的......陸放心頭涌起一絲愧疚,剛想開口詢問,然后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我來有點事,然后,順便去一趟你們寒山宗的丹房,看能不能買點藥材?!?p> 光有丹爐和藥方,還不夠。要想煉丹,還得藥材。
陸放這次來寒山宗,除了刻木雕,還打算買點藥材。他已經(jīng)和蔣千城打聽好了,寒山宗的丹房除了販賣丹藥,也販賣一些煉丹的藥材。
做點療傷藥,做點不老丹。自己用不著,賣靈石也是極好的。他手中的那幅山河圖就像一個無底洞,每次練習(xí)都需要一兩枚中品靈石。
沈瑩瑩點頭,隨即遞過來一枚玉佩。
陸放沒有接,困惑地看著她。
“丹房的人最近越發(fā)沒規(guī)矩,拿著這東西,可能讓你少點麻煩。”沈瑩瑩淺淺一笑,“沒事,用完了還我就行了?!?p> 陸放想了想,接過,道了聲謝。
很快,那個白色身影順著山道,款款離去。
繼續(xù)前進。
走著走著,蔣千城忽然道:
“我總覺得沈師姐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p> 陸放把玩著那塊刻有一個“瑩”字的玉佩,頭也不抬地道:
“有什么不一樣?”
“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感覺不一樣?!?p> 我還感覺你像個傻子呢......陸放問道:
“對了,沈師姐在寒山宗里是什么身份?真?zhèn)鞯茏訂幔俊?p> 寒山宗弟子輩中,就屬真?zhèn)鞯茏由矸葑罡摺T偻?,就是管事長老之類的了。
“是啊,真?zhèn)鞯茏??!?p> 蔣千城點點頭,“同時她還是我們的大師姐,宗主的親生女兒。”
......
“到了?!?p> 走到一處瀑布旁,蔣千城忽然指著不遠(yuǎn)處一處宅子,道:“所有改造派護衛(wèi)的尸體都在那了,就等著您大發(fā)慈悲,幫他們刻木雕呢。”
陸放點點頭,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身后,傳來蔣千城的聲音,
“里面還有幾個我們寒山宗的弟子,你刻完木雕快出來,尸體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p> ......
宅子是那種農(nóng)家老式的宅子,很大,整整一排,全是門。門和門之間的距離不大,陸放一眼就看出這每扇門后,都有一個獨立的單人間。
每個單人間,應(yīng)該都關(guān)押著一名改造派護衛(wèi)。
陸放進來時,還看見四個身穿寒山宗道袍的年輕人蹲在地上??磥?,他們就是蔣千城說的那些收尸的人。
陸放朝他們笑了笑,打開門,走進一個小房間。
刻木雕,必須找那些死去不久的人。人是昨天殺的,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進了門,只見地上有一副擔(dān)架。擔(dān)架上躺著個人,用白布蓋著。揭開白布,看了看尸體的面孔。
陸放掏出一小段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木塊,用刻刀在上面一刀一刀地刻畫起來。
很快,木雕刻畫完畢。放下,腦海里記憶畫面開始浮現(xiàn)。
越國人,父母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富商。拍花子拐賣到外地,最終機緣巧合之下被送到改造派一個名為“極晝”的宗門......
陸放細(xì)細(xì)瀏覽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
最后,系統(tǒng)獎勵了他一項關(guān)于“摳腳丫”的技能。
摳腳丫?難道學(xué)會了,能扣得更舒服嗎?這特么比捉泥鰍還離譜。
一臉無奈地轉(zhuǎn)身出門,下一個。
就這樣,陸放接連做了六個木雕,終于,有發(fā)現(xiàn)了。